回府後,賽託抱起清宴便坐進府邸門口的馬車,匆忙間的連素蘭都沒有帶。其實,費揚古父子三人都明白,素蘭是胤禛派遣來的,以防覺羅氏會爲難清宴。
清宴一身粉紅色的小旗袍,頭上僅是用絲繩梳了雙丫髻,連一個頭面都沒帶,她氣鼓鼓的瞧着賽託。
“阿諢,怎麼了?誰惹你不開心了?”清宴是個有眼色的,發現賽託的情緒不對,她趕緊控制住自己瀕臨爆發的小脾氣,諂媚的瞧着他。
“小乖,清雅過來找麻煩的事兒,你居然一句話都不說?”賽託心疼妹妹被人折騰,清雅是個混的,只要清宴的東西,她拼命想得到。
她輕輕靠在賽託的肩膀上,小臉掛着笑容。費揚古父子三人給了清宴無微不至的關懷,她便沒有抓着覺羅氏的事兒不放,更何況,皇家找對覺羅氏的做法惱火了。
“阿諢,清雅是額娘派來的,不過是準備從我這裡要東西而已。”清宴到不在意,那些東西給誰都一樣。
在媚愛開張時,她就明白覺羅氏孃家肯定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絕對會讓人去店鋪貪便宜,爲這,清宴還特意與胤禛好好的說道一番。
馬車緩緩的往老宅行駛,清宴的心越發的難受了,會到哪裡,清宴像是奔赴刑場一般。從小,覺羅氏看她不順眼,覺羅氏孃家有事兒,肯定找她的麻煩,這都成了慣例了。
“小乖,以後,她們再來找你,要與我們說。”賽託嘆口氣,他們三人不好說長輩的不是,清雅卻不一樣,她不過是一個淑女,想要在這個地方來找事兒,賽託絕對不會允許的。
此時,費揚古已經回到了老宅,他看着覺羅氏眼中的驚喜,心裡越發的不好受了,他是沒有想到,覺羅氏都關進佛堂,還能鬧騰出來這麼大的動靜。
“老爺,你回來了?”費揚古看着覺羅氏,她身上穿的素淨,臉上的妝容卻很精緻。
費揚古冷冷的一笑,她真當自己是呆的,明顯是在他們回來前,才換下的衣服吧。
“哼,你自己做了什麼好事兒,萬歲爺都震怒了!”費揚古怒斥道。
鄂碩無奈的看向門口,外面那抹淡藍色的身影讓他更惱火了。
本來,清宴被迫在新寨住着,這面不光是有覺羅氏的功勞,更有門口之人的盤算。老宅算是乾淨了,只有她一個女孩子在,覺羅氏肯定精心照顧,畢竟,清宴得了好處,肯定不會給覺羅氏分的。
“額娘,不是什麼人都能當我妹妹的。”清雅剛進門,鄂碩冷漠的說道。
頓時,清雅的表情扭曲了,鄂碩和賽託二人是府邸的希望,清雅一直想與他們緩和關係。他們把清宴當做掌中寶一樣的呵護,如今,他們面臨選擇時,紛紛放棄了自己。
“鄂碩,你說什麼呢,清雅不管怎麼說,也是你的妹妹。”覺羅氏困惑了,清宴那孩子到底什麼地方好了,讓這三個男人都對她那麼好。
頓時,覺羅氏認爲臉面航無光,清雅是她一手帶帶的,肯定要比清宴更貼心的。
清雅委屈的看向覺羅氏,今日,費揚古帶着鄂碩迴歸,清宴肯定也會回來。有一部分流言,是從覺羅氏的孃家傳出去的,覺羅氏打掃希望女兒能得到四福晉的位置,因此,她更是忽悠自己的小姑子,一定要把能清宴的名聲毀了。
“你腦袋不清楚?”費揚古冷冷的看着覺羅氏,自從,他派遣了暗衛去調查流言之事,他越發的看不上覺羅氏的孃家了,“你大嫂準備毀了清宴?也要看萬歲爺是否答應。”
費揚古沒心思與覺羅氏兜圈子,外人希望他們內亂,誰都清楚費揚古對福晉並不好,早早的離開了府邸,帶着兒女四人單過了。
“你說什麼?”覺羅氏驚訝的看着費揚古,自己的大嫂不會這麼做的。
“一個皇家嫡福晉的位置,誰能拒絕它的誘.惑?”費揚古冷漠質問,讓覺羅氏腿軟了。
其實,覺羅氏的孃家早早的算計覺羅氏,烏拉那拉氏僅有清宴一個嫡女,費揚古又身居高位,這女兒廢了,他們纔好讓覺羅氏與費揚古推薦覺羅氏的貴女。、
“不會的.....”覺羅氏不敢相信的低囔道。
此時,清宴被賽託抱着走進了打聽,她聽到費揚古剛纔的話,心裡有些打鼓了。她一點不在意覺羅氏孃家去媚愛拿東西,這些身外之物沒有家庭的和睦更重要。
誰想到,這些人居然會這樣做。
“阿瑪,你說的是真的?”清宴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的詢問道。“他們從媚愛拿了多少首飾,我說了一個不字嗎?那些人是長輩,拿着我的東西來挖牆腳,真的是可笑!”
清宴惱火了,難怪,胤禛時常詢問媚愛的事兒,一直暗示覺羅氏的臣婦和貴女覲見佟貴妃時,時常與清宴的打扮相似。
期初,胤禛以爲是清宴幫襯覺羅氏準備的,萬萬沒有想到,覺羅氏一族的心思如此狹隘。
“不!他們是你的長輩,你怎麼能血口噴人!”清雅站在一旁,不敢相信費揚古的說辭。
覺羅氏時常帶清雅回孃家,她與他們的關係更爲融洽,如今,清宴說那些人的壞話,她肯定會反駁。
“呵呵,小乖,以後,你的東西不要亂給人,否則,養出了一堆白眼狼!”鄂碩與覺羅氏孃家人關係不好,他冷漠的說辭,讓覺羅氏的心情更糟糕了。
她的兒子們對孃家的印象不好,一說到舅舅家,賽託與鄂碩的眉頭就皺巴起來。鄂碩沒少聽同僚告狀,覺羅氏的孃家人一直在用他們來處理事兒。
“額娘,舅舅家的那幾個孩子,再出事別拿我和大哥的名聲去壓制人!”鄂碩冷哼到,“我們還丟不起這人!”
鄂碩和那些將士們呆的時間長了,連說話都直來直去的,碰到不好的事兒,絕對直接說出來,他不會管別人是否尷尬呢。
頓時,覺羅氏瞪大了雙眼,孃家到底做了多少她不知道的事兒?
“不可能,你舅舅他們從我這裡要了不少的銀兩,說是要給他們疏通。”覺羅氏無法接受鄂碩的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