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宴冷眼看着覺羅氏,她的心越發的冷了,她拼死拼活的賺錢,不過是否被覺羅氏拿去送給孃家人。賽託和鄂碩都是用命拼出來的榮譽,覺羅氏的兄弟們也拿去揮霍。
難道,烏拉那拉氏欠了他們的嗎?
她的臉色越發的不好了,胤禛從未與她說過兩個家族的事兒,如今,一件件糟心事兒擺在眼前,她也不得不多想了。
“額娘,你是不是要逼死我們兄妹幾人?”清宴得知覺羅氏不喜她後,很少會與覺羅氏說話。
這次,她爲阿諢們不值,更爲阿瑪心酸。
康熙即便再信任費揚古,面對宗室與御史們的壓力,他也會處置費揚古的。
覺羅氏狠厲的眼神射向清宴,這個女兒不要也罷,她出現絕對沒有好事兒。
“你.....你的孝道呢,作爲晚輩,你能這樣質問長輩?”清雅瞧着覺羅氏臉色不好,趕緊蹦躂出來質問清宴。
話音落下,費揚古和而說的眉頭皺起來,清雅的規矩也是不行,要送到漠南去和親,那些人應該不會覺得丟面子的。
漠南比漠北距離京師更遠,帝王的女兒很少會去那邊和親,康熙一般會選擇信任的朝臣府邸的庶女。那些親王們心知肚明,那些嫡福晉的背後都會有一個權臣支撐,他們對她們都是極好的。
“放肆,這裡有你說話的餘地嗎?”費揚古趕緊呵斥道。
清宴身邊的兩個嬤嬤隨時會與康熙稟告府邸的狀況,清雅被康熙認定和親對象後,一直在默默的觀察着,憑藉費揚古如今的地位,清雅的和親對象地位應該不會低的。
一聲呵斥,清雅哆嗦起來,她很少與費揚古見面,面對阿瑪的教訓,她只能讓自己像是受了委屈。
賽託與鄂碩對視一眼,他們從小生長在老宅,看慣覺羅氏與妾室們的爭鬥,清雅的舉動與那些妾室沒有什麼卻別。
庶女到底身份低,即便被教養在福晉身邊,身上的小家子氣還是無法去掉的。
“清雅,你最好閉嘴!”覺羅氏也惱了,自從撫養清雅後,她一直在改變清雅的習慣。
“這就是你教導的女兒?上不來臺面!”費揚古動怒了,清雅的年紀已大,是該好好學學規矩了,幾年後,她要入宮選秀。
費揚古知道清雅的選秀不過是走個過場,他也不希望女兒丟人。
覺羅氏被費揚古說的擡不起頭,不禁瞪了清雅兩眼,庶女到底是上不來臺面,不管如何的教導,姨娘身上的習性還是表露無疑。
“成嬤嬤,你給我好好管管,規矩要是這麼差,趁早送到佛堂去!”費揚古看着成嬤嬤,清雅的規矩要好好教。
清宴冷眼瞧着這一切,清雅的命運早早的預定好了,她也不想插手。
“清雅的規矩不好,清宴的就好?你是偏心!”覺羅氏不喜別人說清雅的規矩不行,即便是事實,費揚古也要在外人面前隱藏。
覺羅氏冷哼一聲,不是在自己身邊教養的,就是不行。
此時,清雅像是一個局外人,只能站在覺羅氏的身邊,賽託與鄂碩有一絲不樂意,她相信,覺羅氏不會容忍她在兩個繼承人面前放肆的。
“阿諢,嫡額娘想你們,爲何回來,你們要指責她?”清雅小聲的反駁。
他們父子三人爲清宴一致對外,覺羅氏被他們的態度傷害了,清雅越是在這是站在覺羅氏身邊,清宴母女二人的關係,便越發的糟糕了。
“餘嬤嬤,把人帶去佛堂,好好反省一下。”肺炎股沒有時間與清雅廢話,外面不少人都在議論他們家的事兒,清宴更揹負了不少的議論聲。
覺羅氏不能反駁,只能看着唯一的後院被嬤嬤拽走了。
她看向清宴的眼神更加的不善了,要不是清宴,自己不會如此的被動,她不會面對曾經閨蜜的嗤笑。
清宴縮了縮小身板,她看看阿瑪與阿諢們的臉色,準備先找個藉口離開。
“阿瑪,我想出去溜達一下!”清宴對費揚古撒嬌道。
家裡說這麼嚴重的話題,她本就不該多有舉動的。
賽託放下清宴,覺羅氏的話傷到了小傢伙的自尊心,他們三個頂樑柱的俸祿與孝敬都不如清宴開設媚愛一個月的盈利高呢。
離開正殿後,清宴慢悠悠的走在烏拉那拉府邸裡,身後的廖嬤嬤和素蘭帶着奴婢們緊緊跟隨,她即便出生在這座老宅,隨着她的離開,府邸的女眷們很少能見到阿瑪,新宅園內,康熙爲阿瑪賞賜了侍妾,一般情況下,那些女人絕對不能出院子。
剛走到花園,迎面便走來了兩位身材婀娜的女人,她們畫着精緻的妝容,頭上插着金簪,臉上掛着溫婉的笑容,清宴卻能察覺到她們冰冷的眼神,廖嬤嬤發現有人打擾,看看身邊的奴婢,讓她們去阻攔。
清宴身邊的奴婢基本是康熙與佟貴妃精心挑選的,這些人都是對清宴格外的忠心,康熙更交代,和人必須防備,眼前這兩位便是防備的對象之一。
“我們是給格格請安的。”這兩位侍妾本是外面人孝敬給費揚古的,她們剛剛入府,清宴便出事了,費揚古父子三人從心裡覺得這二人是瘟神。
離開了府邸,在費揚古的精心照看下,清宴才慢慢的好轉,她們以爲清宴病號,費揚古便會回來,進府幾年了,費揚古連她們院門都沒有進過。
府內的奴才們更是對她們不上心,今日,她們好容易接到費揚古回來的消息,趕緊按照清宴的喜好打扮好,希望能得到這位格格的青睞,從而,獲得費揚古的喜歡。
“大人有令,不能讓任何現在人等打擾到格格的。”小宮女被分配到輕言的身邊,康熙開口說了,以後,清宴便是她們的主子。
兩個侍妾本是小家碧玉,一位更是包衣世家的旁支,這些人希望掌控滿洲貴族的子嗣,因此,她們手裡都拿捏着不少秘方,很多是前朝的宮廷秘方,能讓孩子神不知鬼不覺的夭折。
今日,那位侍妾的荷包裡便用了一種慢性毒,這種毒藥支隊未及笄的孩子纔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