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吳庫扎氏其實是想看出端倪來了,她不知自己這麼做是對是錯。但轉念一想,那些個王公貴胄,哪個不是三妻四妾的,不過是圖一時新鮮罷了。只要她還是福晉一日,弘晝若是真有了其他心動的女子,收入府裡做妾室,那也是遲早的,即便沒有,皇上和熹貴妃也是要賜給他格格的。
弘晝覺得唯有去忙些公務才能讓他靜下心來,於是便有去查了查賀家大少爺這個案子的文稿。
你再說那青蘿回到紅袖樓後,也不肯見人,在自己的房間裡關了一夜,老鴇在門口叫了幾回也不肯出來,就連貼身丫鬟可兒也拿她沒有辦法。
翌日,弘晝來到了大理寺牢房,提審賀家大少爺。
只見以往風流不凡,衣着考究的賀少東家臉上髒兮兮的,許是幾天沒洗澡沒換衣服,牢房裡的跳蚤也多,他整個人都處於煩躁和恐懼當中。雖然沒受刑,但是人也很萎靡。見到弘晝,他愣住了,立刻跪地求饒說,“貝勒爺,貝勒爺,救救我啊。當初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沒有和您好好做生意,可這後果真的不想笑的敢想的啊。小的乃一介商賈,又豈敢和朝廷作對呢。當初若不是輕信那富察阿爾貢的話,也不會如此啊。”賀家大少爺說着說着竟還帶起了哭腔,“這牢房小的真的是一刻也不想再待了,還請貝勒爺明鑑啊!”
雖說這賀家比不上王公貴族,但這賀家怎麼說仗着那幾大糧庫,也算是富甲一方,所以這賀家打少爺從小的吃穿用度也是十分考究的,如今這般實在是讓他崩潰不已。平日裡奢靡成風的賀家大少爺,整日裡面對這清湯寡水的,倒也消瘦了不少,且不說那糞便的排泄是何等的醃了。
弘晝皺眉看着他,看着賀家大少爺如今這狼狽的樣子,腦海中竟想起了弘時,不知弘時現在如何了,自己也不好去看他。稍後弘晝收了收思緒,看着賀家大少爺說,“你堂堂賀家少東家,連對方是什麼人都不知道就敢與他做生意?”
賀家大少爺真是都已經急哭了,嘶聲裂肺的喊,“請貝勒爺明查啊!小的真的不知道這富察老頭是何許人也,當初是他主動找上門的,我又聽說他是宮裡的大官人,想帶着我一起發一筆大財,我這纔想與他合作的。”賀家大少爺頓了頓,嚥了口口水繼續道,“當初那富察老頭只說與我聽,既然您要這麼大數額的糧食只我家能給足,倒不如先擡一擡,小賺一筆,不會有什麼影響的,那點錢,國庫還是拿得出來的。我這纔不一時鬼迷心竅錯信他人嗎。貝勒爺一定要饒了我這一回啊。”
弘晝見他一副哭啼啼的樣子,便懶得在跟他多說,說回去調查清楚,若是不知道,還有網開一面的機會。賀東家連忙作揖感謝。弘晝決定親自去皇阿瑪那裡說說,於是進宮見四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