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說的不錯,這道菜丫頭你可以吃了。”
“是,那丫頭繼續說東坡肉的典故。”
“等一下, 這東坡肉的典故可是很多人知道的, 先不要說這個, 說說這個宋嫂魚羹吧。”十四好像故意刁難我, 我不服氣的看了他一眼, “十四爺,既然您不清楚這個,那我就說說吧, 宋嫂魚羹是以鮮桂魚和雞蛋爲主料的名菜,自南宋初馳譽至今, 據說這個菜原來出自當時一位民間婦女宋五嫂之手, 她在一次製作時不小心碰翻了酒瓶和醋瓶, 酒和醋倒入鍋中,魚和蛋也煮成糊狀, 卻意外發現非常鮮美。以後她就以這種方法烹調並拿到市場上賣,深受人們的喜愛,還得到了當時皇帝的賞識。從此“宋嫂魚羹”美名遠揚,成爲馳譽京城的名餚。這算是因禍得福吧,只是撒了酒和醋, 不是着了火, 不然就要變成黑炭頭了。”我說話略有所指, 十四一聽訕訕然的看了一眼十三, 十三臉上掛不住, 瞪了我一眼,我就當做沒有看到, 而且含笑的看向康熙,“老爺接下來丫頭講講西湖醋魚的傳說吧。”
“嗯,你說說看,我倒是沒有聽過這些,覺得新奇,你繼續說。”
“好,西湖醋魚又叫叔嫂傳珍。相傳古時候姓宋的兩兄弟,滿腹文章,很有學問,隱居在西湖湖畔以打魚爲生。但是當地惡棍趙大官人有一次遊湖,路遇一個在湖邊洗衣服的婦女,見她美麗動人,就想霸佔她。派人一打聽,原來這個婦女是宋家大哥的妻子,就用陰謀害死了宋家大哥。這使宋家叔嫂非常激憤,兩人一起上官府告狀,企求伸張正氣。他們哪裡知道,當時的官府是同惡霸一個鼻孔出氣的,不但沒受理他們的控訴,反而一頓棒打,把他們趕出了官府。回家後,宋嫂要宋弟趕快收拾行禮外逃,以免惡霸報復。臨行前,嫂嫂燒了一碗魚,加糖加醋,燒法奇特。宋弟問嫂嫂:“今天魚怎麼燒得這個樣子?”嫂嫂說:“魚有甜有酸,我是想讓你這次外出,千萬不要忘記你哥哥是怎麼死的,你的生活若甜,不要忘記老百姓受欺凌的辛酸,也不要忘記你嫂嫂飲恨的辛酸。弟弟聽了很激動,吃了魚,牢記嫂嫂的話而去,後來,宋弟取得了功名回到杭州,報了殺兄之仇,把那個惡霸懲辦了。可這時宋嫂已經走了,一直查找不到。有一次,宋弟出去赴宴,宴間吃到一個菜,味道就是他離家時嫂嫂燒的那樣,連忙追問是誰燒的,才知道正是他嫂嫂的傑作。原來,從他走後,嫂嫂爲了避免惡霸來糾纏,隱姓埋名,躲入官家做廚工。宋弟找到了嫂嫂很是高興,就辭了官職,把嫂嫂接回了家,重新過起捕魚爲生的漁家生活。這道菜也傳承了下來,有人吃了這菜,詩興大發,在菜館牆壁上寫了一首詩:裙屐聯翩買醉來,綠陽影裡上樓臺,門前多少遊湖艇,半自三潭印月回。何必歸尋張翰鱸,魚美風味說西湖,虧君有此調和手,識得當年宋嫂無。這詩的最後一句,指的就是“西湖醋魚”的傳說。”
康熙眉頭微蹙,“沒有想到僅僅是一道菜,居然有這麼一個典故,真是一個奇女子。”
“那個弟弟也是一個有責任擔當的堂堂男子漢。”
“嗯。”
“那子衿這西湖藕粉又有什麼典故?”十阿哥看着那晶晶亮亮的藕粉好像很感興趣,但是我看着卻搖搖頭,“這個西湖藕粉我倒是不知道有什麼典故,但是我這個藕粉製作很複雜,說實話,我自己很想試試。”
“嗯?複雜?會比水果沙拉複雜?”他低聲問我,我努了一下嘴,“你覺得複雜嗎?這個比那個要複雜的多。”
“啊?”
“西湖藕粉是杭州的名產,但它不產於西湖,而主產於杭州艮山門外至餘杭塘棲一帶,以餘杭沾橋鄉三家村所產的藕粉最爲出名,所以西湖藕粉又稱“三家村藕粉”。這裡種植的藕具有孔小,肉厚,味甜,香醇的特點,加工製成的藕粉,呈薄片狀,色澤白裡透紅,取一點放在兩指間捻一下,呈肉紅色,別處所產藕粉則爲白色。三家村種植的藕有尖頭白荷,野白荷,柴荷頭,紅荷蓮等10多個品種,以尖頭白荷加工藕粉最佳,每擔鮮藕可制藕粉10斤。它的加工須經過洗藕 ,磨藕 ,過濾,沉澱,乾燥等過程。選料嚴格,加工講究,藕粉算是極品。而且西湖藕粉經沖泡後,晶瑩透明,香氣四溢,清新可口,不僅能充飢,還是一種滋補品。既易於消化,又有生津,清熱,開胃,補肺,滋陰,養血的功效。”我一說好像嘮家常一樣,弄得幾個人頗爲驚訝。
“子衿,你怎麼知道這麼多?”十四開始佩服我了,我開始沾沾自喜,“十四爺,您不用驚訝,好不容易來一次西湖,我的功課可是做的很滿的。”
“看來丫頭你真是有心了,好,見你講的如數家珍,準你吃東西了。”
“是,謝謝老爺。”
我拿起筷子先嚐了一下那個西湖藕粉,嗯,好吃,爽爽滑滑,好吃,“這道菜我一定要學會,太好吃了。”
“那麼難你也要學?如果你想吃就告訴宮裡的御廚,然後讓他們做給你吃啊。”
“十阿哥慎言,我只是一個奴婢,哪敢讓御廚做?別害我。”我小心的看了看周圍的人,康熙倒是面色從容,十阿哥知道自己唐突,尷尬的一笑,“子衿,我也是隨口說說。”
“十阿哥有些自己喜歡的東西,還是自己學會的好,這樣吃起來也開心,而且不怕吃不到,所謂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可是這麼難,你還要學?我是覺得麻煩。”
“十阿哥還有一句話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
“什麼話?”
我俏皮的一笑,“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嗯?子非魚?那是什麼魚?你還要做子非魚嗎?”聽着十阿哥的一句話,我愕然的愣在原地,偷偷的瞄了一眼臉色漸漸沉悶起來的康熙,心中不由的打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老爺,您看那邊好美啊,沒有想到杭州的夜景也是這樣的美輪美奐。”
“子衿,你不要爲他掩飾,孺子不可教也,子非魚?老十,現在就命你找條子非魚,讓我看看。”
“啊?”十阿哥臉色一難,“老爺,我,我也是瞎說的,我哪知道什麼子非魚啊,只是,只是……”
“老爺,十爺只是無心之過,請您不要責怪他了,就當做這是一個笑話,緩和一下氣氛不是很好嗎?再說老爺您看,這裡可以俯看杭州夜景,紅燈高掛,夜色炫彩逼人,水陸兩岸皆是美景,陸上的真實豔麗,水中的如畫清麗。您就繞過十爺這一次,也讓他可以開心的欣賞一下這美景。”
康熙見我祈求的看着他,笑了出來,“你這丫頭越來越會說話了,老十就看在子衿的份上,再繞你一次,回去以後要多看看書,以免貽笑大方。”
“是,兒子記下了。”一場風波算是平息了,真是的這麼一桌子的飯菜吃的我是膽戰心驚,特別是遇到這個白癡十阿哥,我感覺壓力好大。
原以爲一夜就這樣過去,可是剛剛回到行宮,他又把我“盜”了出來。
“喂,你這是幹什麼?這麼晚你要綁架我去哪啊?”他推着我上後門的馬車,不會要帶我私奔吧?
“先上去再說。”
“你這是幹什麼?萬一皇上有事,我……”
“放心,皇阿瑪不會找你的,上車,你想把所有人都吵醒嗎?女人?”
看着他冷着臉,我鼓了鼓嘴,“好,好,好,我上車,你別生氣了。”
坐在馬車上,行駛了一段時間,夜晚露重,我探出頭看着坐在外面趕馬車的他,“冷嗎?”
“不冷。”
“爲什麼不帶一個馬伕?非要自己駕車?我們要去什麼神秘的地方?”我看着夜深了,而我們好像去郊外,露更重了,看着他頭髮和眼睛上都掛了露珠,我有些心疼。
“你坐到裡面,快到了。”
我看着他嘴角掛起一絲笑意,皺了皺眉,沒有辦法的坐了回去,隨着馬車的顛簸累了一天的我也開始有些疲倦,不知不覺的睡着了。
“子矜,醒醒,我們到了。”不知道睡了多久,聽見他叫我,我揉了揉眼睛,“到了嗎?這是哪啊?”
被他抱下馬車,我奇怪的看着周圍,“走,我帶你進去。”
他一把拉住我的手,我疑惑的跟在他身邊,可是走了一會兒,我突然聽見有流水的聲音,一陣風吹過一股熟悉的幽香讓我的心不禁開始顫抖,怎麼會這樣?
跟着他一步步走進,好像喚醒了我許久的記憶,熟悉的竹門,寬敞的庭院,那似曾相識的蓮花池,最後是那古韻古風的宅邸,“清蓮別院?”我不禁說出了已經淡忘的名字。
“清蓮別院?嗯,很幽靜的名字,倒是符合這裡的意境。”
我迷茫的看向他,“這,這是什麼地方?”
“你剛剛不是給它起了名字嗎?”
“清蓮別院?”
他點點頭,“這裡是我的一處園子,在山澗之間,依山傍水,環境清幽,第一次看見這裡的景緻我就喜歡上了這裡,所以就在這裡蓋了這處園子,一直沒有起名字,你倒是給了一個不錯的名字。”
我看着熟悉的環境,不確定的走進去,看見裡面的一切,我呆住了,這裡的一切都和我的清蓮別院一樣,惟獨欠缺的就是現代化的氣息,而這更像我腦海中的夢境。怎麼會?怎麼會真的有夢境的存在,難道,難道那不是夢,難道就像那和尚所說的,這是我的前世嗎?我的眼淚滑過臉頰,我可以感到那種熱度,那種熱有些灼人,好像宣佈了我的死刑,我真的回不去了,這裡的一切都預示着那個籤的預言是靈驗的。
“子矜,你怎麼了?怎麼哭了?”
看着他,我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怎樣一種心情,這一刻我愛上了他,我就不能離開他,我曾經保留這我的愛,是因爲害怕離別的那一天,可是現在,即便是可以離開,我又要怎麼選擇呢?上天啊?你真的好厲害,你已經安排好了,這一刻你是在告訴我,我就是馬佳氏子矜,如假包換的馬佳子矜。
我緊緊的抱住他,他對我突如其來的擁抱感到茫然,身體一顫,而我卻只想抱着他,從這一刻開始我害怕了,我害怕他會拋棄我,不要我,捨棄我。
“你到底怎麼了?你的身體在顫抖,發生什麼事了?”
“爲什麼帶我到這裡?”
“這裡不好嗎?”
“我害怕。”
“害怕?”他看着我有些蒼白的臉頰,“怎麼會害怕?”
“我來過這裡。”我不想隱瞞他,看着他疑惑的眼神,“在夢裡,在夢裡我來過這裡。”
“夢裡?”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確實來過這裡,這裡的空氣我熟悉,這裡的幽香我熟悉,這裡的一切我都熟悉,彷彿親臨一般。”
他緊緊的抱住我,“那爲什麼要害怕呢?不要怕,這隻說明我們是有緣的,上天安排我們這樣的相會,在這裡它希望留下我們的回憶,你的夢裡一定沒有我們的回憶,我希望下次我會在你的夢裡出現,在這個房子裡等待着你的人是我。”
在他溫暖的懷抱裡,聽着他的話,我突然感覺心裡好滿,那種失落,那種酸楚,慢慢的化成甜蜜,回憶,我真的好希望在我的夢裡填進我們美好的回憶。
“走,我帶你去人間仙境。”
“嗯?”我還沒有緩過神來,他拉着我的手穿過房子跑向後面的山澗,山澗中居然有一條笑瀑布,水流不大卻極爲精緻,最特別的是,瀑布的地下居然有溫泉的泉眼,水汽被蒸發,周圍蒙上一層霧氣,真的猶如仙境。
“子矜,你看。”聽見他的聲音我看過去,點點熒光泛起,一閃一閃猶如夜空中的星星,環繞在我的身邊,越來越多,“好美。”
“喜歡這嗎?”
“嗯,可是怎麼會有這麼多的螢火蟲?”
“這是這裡獨有的風景,一到晚上螢火蟲就會在周圍飛舞,宛如星月,身似雲間。”他拉住我的手,帶着我向前走。
“啊。”我腳下一滑,他伸手摟住我的腰,我恍然回頭看向他,薄霧,熒光讓我恍惚,感覺這樣的他好熟悉,是啊,我和他並不陌生,但是浮出的感覺確實心靈中的熟悉,恍然隔世,又如在身側。
“唔……”溫熱的感覺,令我心顫緊張的柔軟,迷醉的觸感纏繞舌尖,我感到自己身體發生着微妙的變化,讓我更加迷失沉淪。
突然他離開我的脣,看着我喘着粗氣,“子矜,你……”
“如果我說可以,你敢要我嗎?”
他雙手捧住我的臉,“不,現在我不能,因爲我不要你有任何的危險,直到你成爲我的女人,直到我能保護你。”
“謝謝你尊重我。”
他把我環在身前,我們的頭緊緊的貼在一起,看着這樣一個難忘的夜晚,太過的驚訝,太多的不可思議,太多的幸福,最重要的是,讓我確定了不安分的心。
康熙在杭州又停留三日,翌日京城傳來急報,“皇上,京城急報,裕親王病重。”
“什麼?”康熙原本坐在那裡和幾位阿哥大臣議事,但此噩耗,驟然起身,手不住的顫抖,看着他臉色的蒼白的樣子,李德全趕緊扶住他。
“皇阿瑪保重身體啊。”十三上前扶着他坐下,周圍的人也擔心的看着他,臉色極爲凝重,好一會兒,康熙的才舒出一口氣,“擺架回京,日夜兼程。”
“是。”
康熙的一句話,皇駕即刻啓程,從水路直接返京。對於裕親王的病重,康熙一路上轉側難眠、日夜趕路,可以看出他對裕親王是多麼的重視。
夜幕降臨,官船平穩的行駛在水面上,徐徐清風撲面而來,清爽宜人,站在船頭只能聽見集水的摩擦聲,而我若有所思的坐在船舷旁,看着那細細的水紋,和水面上倒影的月亮,不由的想起和康熙第一次見面時說的水中月,他現在已經給了幾個兒子他們想要的水中月,就看他們誰能通過自己的努力得到那真正的天上攬月,而這次回京,我又有要面對他,我還清楚的記得當日他那兇狠的眼神,狠烈的話語,這次回去,是不是他報復的開始呢?
“夜已深了,這麼晚都不睡?可是在思念誰?”
我回頭看去,“十三阿哥,你不也是夜遊成性?這麼晚還在這裡走動,難道是想好人秉燭夜談?”
“我即使有心,也不敢找上你啊。”
“十三阿哥這樣說話,奴婢可是不懂了,難道奴婢讓你害怕了?”
十三莞爾一笑,“你是冰雪聰明的人,怎麼會不懂我的話。”
“十三阿哥,你也是附庸風雅,行事豪放不羈的俠義之人,怎麼也會這樣雞婆刁鑽,說話如此委婉暗指,真是不像你。”
“沒有辦法,我現在可是戰戰兢兢,一句話說的不對,生怕得罪了未來的嫂子。”
“您現在開心了?心裡的話總算說出來了?”
“怎麼會?”
“怎麼不會?我看十三阿哥笑的可是很燦爛,猶如天上的羣星一樣璀璨呢?”我雖然是這樣說,但是我的嘴巴不覺得努起來,眼神陰霾邪惡的一笑。
“喂,子衿,你想幹什麼,我錯了,我不說了,再也不說了。”十三嚇的躲在一旁,討饒的樣子倒甚是可愛。
“好了,我今天可沒有心情和您嬉戲,要是讓那個皇上知道,可是大不敬。”
“說來也是。”十三坐到我的身邊,“裕親王這次病重突然,皇阿瑪心中急切,所以纔會如此匆忙上路。”
“看樣子裕親王和皇上的關係很好?皇上很擔心。”
“裕憲親王福全是世祖第二子,也是我的二叔,他對皇阿瑪的話從來就是說一不二的,康熙六年,他就接受御封,命與議政。十三年他和其餘的議政王一起密奏廣西兵變;二十九年七月,命爲撫遠大將軍,出古北口,帶兵遠征葛爾丹;三十五年再次親征葛爾丹,可是皇阿瑪左膀右臂。他年幼之時,世祖曾問他有何志願,那時他回答:願爲賢王。這一句話說出了他的初衷,而且他真的做到了他說的賢王。”
“原來是這樣。”
“裕親王這次病已是舊疾,原本就臥病在牀,但是這次的消息來得如此急切,應該是出了大事,也許……”十三說話欲言又止,我又怎麼會不明白他的意思?
皇駕在五天之後經過日夜兼程,終於抵達京城,康熙回到京城並沒有回紫禁城,而是直接去了裕親王府,但是到了那裡,迎接他的卻是一片白色綢綾,他看了那白綾迎風飄揚,康熙的身體不由的一晃,身體踉蹌的倒退幾步。
“皇上?請您保重身體。”我看着他臉色蒼白,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沒有想到,我們這樣趕回來,還是晚了一步。
康熙四十二年裕憲親王福全薨,即日還蹕。臨喪,摘纓,哭至柩前奠酒,慟不已。最終,康熙沒有看到他最後一眼,而他也不會知道康熙因爲他的辭世有多麼的傷心。
翌日,康熙悲痛不已,一連幾日沒有臨朝,羣臣勸上還乾清宮;越日,再臨喪,賜內廄馬二、對馬二、散馬六、駱駝十,及蟒緞、銀兩。予諡。又越日,舉殯,上奉太后臨王第慟哭,殯行,乃已。命如鄭親王例,常祭外有加祭。御史羅佔爲監造墳塋,建碑。福全畏遠權勢,上友愛綦篤,嘗命畫工寫御容與並坐桐陰,示同老意也。有目耕園,禮接士大夫。子保泰、保綬。
乾清宮迴廊下,李德全着急的拉着我直奔乾清宮,“李諳達,您知道皇上找奴婢什麼事嗎?”
“不該問的不要問。”
“是。”
李德全突然停下腳步,“不過咋家要給你提個醒。”
“是,諳達請說。”
“裕親王剛剛過世,只是七天,皇上已經消瘦了一大圈,而且心情也是讓人憂心,這次皇上找你一定是有大事,所以千萬不要在這個當頭出什麼事。”
“是,子衿謝謝諳達提點。”
“子衿你在皇上身邊的時間雖然不算長,但卻是皇上最爲信任的人之一,以後也許可能有更重要的事情讓你做,所以,子衿,你要潔身自好。”看着李德全凝重的眼神,我突然有些疑惑,“諳達,是不是還有什麼事?”
“你還是跟我進去吧,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我不解的跟在李德全的身後進了乾清宮,“奴婢給皇上請安,皇上萬歲萬萬歲。”
“丫頭,起來吧,朕今天找你有事。”
“是,皇上有什麼吩咐?”
“丫頭朕給你的令牌你可還戴着?”
“是那塊密令的令牌?”
“沒錯。”
“奴婢知道那令牌貴重非常,奴婢接手密摺以後,就把它放在屋裡收起來了,皇上現在要嗎?”
“那是朕賜給你的東西,就是你的,不過以後你就要把它戴在身邊,好好收着。”
“皇上是什麼意思?”
“從今天起,密令交給你了。”
“皇上?您這是……”
康熙擡頭阻止我,“朕交給你這個任務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交給你的不僅僅是密令、密摺,還有就是九門提督守衛京師步兵營的調令權,現在朕還要告訴你一個秘密,這是擁有密令的人才能知道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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