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呢,在旁邊點點頭,陪着笑。而魏、屠二人點點頭,魏興茂不說話,這是規矩,也是架子,因爲他比屠成菁大一截子。
屠成菁則道:“是是是,以前就聽嶽總說過的。兩位忘年兄弟,也算是艱難起家,很不容易啊!你們爲遂州的展作了貢獻,我們也是看在眼裡的,如果遇上什麼困難,我和魏老闆也是應該表示支持和關心的。”
魏興茂也點了點頭,一臉的嚴肅。他雖然沒說話,但態度也是在那裡擺着了。
這兩個傢伙,果然也是相當懂事了,有把柄在我手裡,不乖也不行了。
我當即道:“那就先行謝謝了。而這一位呢……”
我指了指黃玉蕾,然後接着道:“是我一個同學和一個校友的母親,黃玉蕾黃總。而這個同學和校友呢,自然是親生的姐妹。不過呢,我的校友現在嫁入了京城衛家,衛家,不知道二位有所耳聞嗎?”
關於黃玉蕾是衛家的親家母一事,她一直在工作中也不曾暴露。她給我講過,說這樣的背景其實讓人也覺得挺委屈,雖然衛家幫她擋了帳,但總覺得是欠了人家的,而且也是靠賣女兒來的,不光彩。當然,先前的她還是講究門第的女人,但跟了我之後,這變化也是挺大的。
而屠、魏二人一聽,驚了,相視一眼。魏興茂都沒忍住,說莫不是衛基衛老家嗎?
黃玉蕾淡淡一笑,點了點頭,不說話,把話語權交到我這個主心骨這裡。我淡笑道:“確實如此。黃總與衛康衛大人就是親家。現在,黃總女兒都爲衛家添了一男丁後代,更是深得衛家喜歡吶!”
兩個傢伙一聽,更是有點激動了,都差點要握我和黃玉蕾手的節奏了。魏興茂更是說:“哎呀黃總呀,有這層關係,怎麼不早說啊你?你看這……搞得我們簡直是多有怠慢來着。一直以來,我們都沒能和你們好好溝通溝通,本身事務繁忙,都是下屬各部門在和你們接洽,實在是抱歉吶!”
我給了黃玉蕾一個眼神,她淡笑道:“魏老闆,你客氣了。這層關係呢,不說也罷了。我們在這邊做工作,其實也是想踏實而爲,不想靠着什麼。但目前看來,不靠關係也很爲難的。只有見到你們二位,我才願意說出來的,至於其他人,不值得與之說啊!”
這話出來,兩個人還是有點面子的。屠成菁馬上道:“黃總你這確實讓我們很抱歉啊,是我們工作做得不夠好,真的不夠好。以後,不會這樣有疏忽了。”
黃玉蕾道:“那就謝謝你們了。”
兩人點點頭,跟哈八狗似的了,這下子服軟了。
我又指着梅清道:“這位美女老總呢,是廣安鄭家志同志的未婚妻,只怕兩位也還不知道吧?”
兩個傢伙又是兩眼一瞪,大眼瞪小眼的狀態,驚得不行了。屠成菁居然是一拍大腿,說哎呀,這怎麼不早說啊梅總,六月的時候鄭老闆還過來和我們協商遂州和廣安高路的工程事宜呢,當時咱們還爲取名廣遂還是遂廣有些分歧呢,唉,真是沒想到還有這一層關係呢!
梅清微笑迷人,說這些事情也不方便公開什麼,未婚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呢!
魏興茂連連表示,梅總啊,話不能這麼說,不能這麼說啊,這都是革命同志一樣的友誼呢!
我呵呵一笑,說魏老闆真是一語中的啊,大家都是革命同志啊,爲了遂州的繁榮而奮鬥呢!說着,我指了指鄭文娟,道:“這位鄭總呢,其實也是鄭家志同志的大女兒,親生的,年輕有爲的才女呢!”
魏、屠二人又是一驚。屠成菁連聲說:“哎呀我的天啊,鄭總怎麼也不早說啊?這搞得我們真的很不好意思啊!”
鄭文娟微微一笑,說其實這也沒什麼啊,家父在廣安,又不在遂州,革命工作嘛,不能靠着父親不是,還得靠着咱遂州百姓的父母老爺纔是,再說了,我和黃總、梅總一直也不想暴露什麼身份,但今天夏總回來說出來了,我們見到遂州兩位大老闆了,說說也就值了,唉,想想以前,居然有人要我們陪夜,真是心裡好難受。
魏屠二人真是覺得好打臉,臉都有點紅了。魏興茂厲聲說:“這是哪些人這麼無法無天,居然違背紀律行事,這一定得查一查,得嚴查才行。”
屠成菁也表示得查,非得一查到底。
其實,兩個人心裡很痛苦吧?要求黃玉蕾她們陪的人,都是他們的手下啊,怎麼查,查誰?
我當即呵呵一笑,說這倒不必查了,這些人也沒有得逞,而我們華冬集團在遂州也是誠信辦事,認真辦事,希望以後能得到相應的幫助和扶持就行了。
兩個人馬上表示沒有問題,以後公司有什麼困難,都得盡全力幫助。魏興茂還提起杯子來,邀請我們大家一起喝上一杯酒,他和屠成菁表達一下內心深深的歉意,也表示以後一定要想盡一切辦法爲我們公司在遂州的展排憂解難,急公司之急,也是人民之急啊!
他們這麼說了,我們這酒自然喝下去,相當痛快的感覺。接着,這就是又開吃,又開喝。魏、屠二人一杯一杯的酒喝下去,又是表歉意,又是賭咒誓一樣,說的話也讓我們舒服,表的態讓我們心中安慰。
一餐飯吃下來,老子是花了近三十萬的錢,因爲額外不可能再提供其他服務了。兩個大老爺也不敢有花花心思之類的,真的是陪我們吃,陪我們喝,跟孫子似的。
吃到最後,魏興茂和屠成菁還邀請我到一邊單獨敘話。結果,我就和他們到五星級的休息間去了。當然,我對男人不感興趣。
到了那邊,我們坐下來,我還是給兩個人把煙上,點起。魏興茂倒是開門見山,說:“夏總,我和屠老闆都是大英縣出來的,雖然在這地方都是同級別的人物,但我們之間不像別的地方那樣是一種矛盾,我們是比較和諧統一的,你應該明白吧?”
我點點頭,說這個是自然的,你們兩個一起和何綃愉快玩耍的視頻,我也是看到過的。
兩人酒量本來大,面不改色的,但那時被我說得臉上也是一紅,相當尷尬、難堪。可屠成菁卻只能硬着頭皮說下去:“說實話,關於貴公司其他員工的身份,我們並不在乎。什麼衛家、鄭家志之流,與我們沒有關係,你懂嗎?”
我呵呵一笑,說:“我是懂的。你們站的隊伍根本就不是衛家那一邊,也許是姚家吧?”
他們相視一眼,看了看我,屠成菁道:“夏總這消息,應該是從何綃那裡得出來的。我們混在衙門裡的人,不站隊也沒有辦法。我和魏老哥都是白手起家的,身不由己啊!在地方上,還有個遂州的老皇帝在呢,有時候還得給個面子;在大體環境上,還得選擇適合的靠山。在你們公司的問題上,我們確實沒有盡到力,但現在,我們會努力再努力的,請你放心好了。”
我道:“我也理解你們,畢竟姓駱的那位就是這裡的土皇帝了。但我很不想說的是,姚家大公子姚梓,和我夏冬也是拜把子的兄弟,過了命的交情。”
兩人這回是真的震驚無比了,差點從沙上都摔了下去。他們看着我,實在是想不到我在衛、姚兩家都有關係。
我接着道:“當然,有你們在酒桌子上的表態,我已經很知足了,也相信你們能說到做到的。”
魏興茂說:“夏總,實在沒想到啊,其實咱們早是一個陣營裡的人啊,你要是早說,哪會有今天的問題產生呢?”
我道:“我是沒機會說啊,然後就遇上了一些問題了,所以消失了一段時間。要不然,早拜會兩位了。回到正題上來吧,希望你們能言而有信吧!”
魏興茂馬上表示:“這個是沒問題的,我們拍板表的態,就是再艱難,也要生效的,夏總你看效果就是了。現在,明人不說暗話了,能把何綃留下的相關證據毀掉了嗎?”
我淡笑道:“這當然是我要在看到效果之後毀掉了,希望你們理解。而今天晚上這飯錢嘛,唉,公司最近財務真的很吃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