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路的事弄的大家有段時間內一直很沉靜,馬路也變的很沉默,似乎是在用沉默對這個看不到光明的時間做出最大的反抗。
一天,我在操場跑步,無意遇到了順拐。
“順拐,過來坐坐。”我甩甩頭上的汗水對順拐說道。
從林哥過完生日後,順拐就更和我們說話了,兄弟之稱彷彿形如陌路。
順拐看了看只有我一個人以後走到我的身旁坐了下來,問道:“馬路怎麼樣了?我看他悶悶不樂好幾個星期了。”
我心中劃過一絲感動,畢竟是兄弟啊。“嗯,最近好了些了。”我衝他笑了笑。
“那就好。”又是一陣很長的沉默。人啊,無論當初有多熟,一旦離開的久了總會有隔膜,很難找到一個共同的話題。
“知道我那天爲什麼沒去麼?”順拐突然盯着我,問道。
我知道他指的是林哥生日那天,也盯着他:“你願意說麼?”
他搖了搖頭卻說道:“那天我奶奶**病又犯了,我得回去照顧她,一時走的急沒來得及和你們說。”說完,我感覺他整個人都鬆了下了,他不在盯着我看,擡頭看起了天空。
“那後來爲什麼不和我們說,你知道如果……”我有些興奮和激動,又有些釋懷,畢竟我是很看好他的,然而沒等我說完,他乾笑了兩聲,對我說道:
“你應該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讓我腆着臉和她們去解釋我不屑,我知道華仔,馬路看不起我,可我也看不起他們,他們不把我當兄弟我沒意見,我離了他們也不是不能活了……”
說完他看看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順拐的心事藏得太重,又比較自負,也難怪馬路華仔一直看不慣他,我們的性格和他相差太大,我也不知道是該怎樣形容順拐,虛僞?城府深?過於隱藏自己?我只好對他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
他接着說道:“其實我也知道咱們疏遠的原因是性格問題, 我以後不會再去找你們,也希望你能和其他人說說,從今以後,我們就再也不是兄弟了。”
“順拐你……”我起身想解釋什麼。
“別說了,我開學認識的人就是你們,有時候看你們在一起那麼開心我也很羨慕,可我沒辦法融入你們,是我的遺憾,你們不接納我,是你們的損失,這麼長時間,其實我最看不透的是你,所以這些話我也就和你一個人說,既然他們都認爲我無情無義,有些事,就別讓他們知道了,最後叫你句三哥。”說完頭也不會的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有些傷感,其實這是多大的事,說開了也就沒什麼了,我又有些自責,如果我可以多詢問一下別人的苦衷的話也不至於這樣,而且這個順拐也太愛面子了。
我知道有些話是不能直說的,我知道有些人是不能挽留的,有些事情做了是不能回頭的。
然而,我很難將這個故事獨自藏在心裡,於是我還是忍不住把這件事告訴了林哥,林哥拍拍我,示意我坐下,對我說:“其實我早就知道他那天沒來是爲什麼了。”
我突然有些生氣,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