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浪也愣住了,眼神陰沉得可怕,也許他認爲。在這裡。不應該有人敢這樣對待他,罵跟動手,那是兩種概念。
蕭楓傷勢剛好,經過海縣的沉澱。我們各方面都有所提升。實戰,永遠是變強最直接的途徑。
蕭楓如今能夠爆發出多麼高的戰力連我們都好奇。魏浪身邊有幾個人可不是吃素的。
各位老大此時也饒有興致地看着我們,龍疤則是站了起來,他的長縣。背後是魏氏集團,不可能不護主。
“暴徒也是沒用的廢物。竟然會被一羣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屁孩給幹掉,太丟我們漳市人的臉了。今天就讓我來領教一下你們到底有什麼特殊能耐吧。”
龍疤要親自動手?我跟侯爺對視了一眼,龍疤的實力或許不如暴徒。但是蕭楓畢竟傷勢初愈。一上來就面對這樣能打的人。我們還是有點擔心啊…
“沒事。正好看看蕭楓的極限…哦不,這架打不起來了。”侯爺頓了一下。我瞥了一眼會場大門,然後說蕭楓,快回來吧。
蕭楓腳步一頓,龍疤說別介啊,趕緊讓我這個前輩領教一下你們的實力,英雄出少年不是?魏浪也嘲諷地說這就不敢了?慫包。
這時,會場的門開了。
我們卻沉默了,幾個人走了進來,而蕭楓卻沒有回來,他徑直走向魏浪,龍疤擋在了魏浪的身前,充當一隻忠心護主的狗。
蕭楓出手,快若閃電,龍疤嘿笑一聲,竟是使用了類似擒拿術一類的招式,蕭楓忽然倒退,龍疤撲了個空。
我們看到蕭楓在倒退的瞬間又奔了上去,動作連貫得可怕,比起我和侯爺還要迅速!
蕭楓的手在腳跟摸了一下,而後直接近身,一根近乎看不見的針,刺在了龍疤的脖子上,龍疤“啊”的一聲,蕭楓直接一腳把他踹開,然後旋轉身子踢向了魏浪。
魏浪身邊幾個保鏢沒反應過來,魏浪嗷的一聲被蕭楓踢翻。
蕭楓的腳踩在了魏浪的腦袋上。
魏浪嗷嗷的叫,嘴巴里喊着痛,蕭楓神情淡漠,龍疤摸着脖子,眼神憤然地盯着蕭楓,他吃鱉了,大意了。
“你最好把你的腳從我兒子腦袋上移開。”冰冷的喊着憤怒的聲音響起,整個會場靜得讓人心慌。
我跟侯爺都看向這些進來的人,他們,都是代表四大集團來舉辦這會議的。魏氏集團來的,正是魏氏的三當家,也是魏浪的父親魏海。
申氏來的是申氏的老二,當前申氏掌控人的弟弟,名爲申傲,秦氏來的是秦麟的父親,掌控人親至,可見他父親在秦氏的地位確實越來越低了,這樣一個會議罷了,竟然需要他這個秦氏掌權人親自來。
最後,溫氏來的是一個青年,溫栩的哥哥溫銘雲,一個相貌堂堂十分文雅的青年,臉上噙着淡淡的溫和笑容。
溫栩就跟在他後面,還有李琦也在。
一聲痛叫從魏浪口中發出,魏海面色鐵青,他對着那幾個保鏢吼道:“還呆站着幹什麼?蠢嗎你們!趕緊拿下他!”
那幾個保鏢這才一擁而上,我跟侯爺同時站了起來,這是魏海身邊的一個保鏢走向了我們。
“站着別動,那邊的事情那邊解決。”這個保鏢很高大,不過僅憑這個他不可能給我們壓力,真正的壓力是來自他的實力,這個人給我們的感覺很強!比暴徒強!
我們可以通過很多細節估測別人的實力,譬如他的手掌皮膚、他們的步伐、他們的臉部,他們展現出來的體表。那邊蕭楓已經跟魏浪的保鏢打上了,我跟侯爺都沒動,但是這個攔住我們的大塊頭,竟然想要過去。
我們笑了笑,攔住了他,“既然不動,那就不動吧。”
一聲聲慘叫接連響起,會場寂靜,魏海臉皮都在抖動,他雙目中的怒火代表了他近乎是恨不得直接把蕭楓給殺了。
“一羣弱雞。”蕭楓的聲音在會場中響起,輕蔑,鄙視。
魏海的眼中有寒意流動,被我們攔住的這個青年面色也不好看。蕭楓回到我們身邊,說解決了,繼續坐吧。
侯爺嘿嘿地衝魏海一笑:“抱歉,你兒子太欠管教了,嘴巴髒不說,人品也不怎麼樣,不信你問問溫栩小姐。”
魏海面色陰晴不定,沉着臉走了過去,走到魏浪身邊,罵了一聲“我他媽怎麼生了你這麼一個廢物”。
然後管都不管魏浪,直接到主桌就坐。
魏浪哭哭啼啼地,說:“爸,我要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魏海直接一瓶酒摔了出去,吼了一聲“給老子閉嘴!”
在座的大多數人一時噤若寒蟬,四大集團代表之一發怒,即便看起來有點滑稽,也沒有人敢笑出來,畢竟那純粹是找死的行爲。
魏浪一臉的怨恨,他的保鏢把他扶了起來,然後到一邊坐着。
濤哥苦笑地看了我們一眼說你們真是太大膽了,這可是公然蔑視魏氏集團,等會兒很可能對你們發難。
我無所謂地說就算沒有這件事他們也會對我們發難。正爺啞然失笑。
我們倒是真的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打了一個紈絝子弟算什麼?沒看他老子魏海都一副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了麼。
“很好,今天人都來了,在座的大多是道上的人,白道上的幾位還請你們先回避一下,免得以後有不必要的麻煩。”魏海說完,有幾個人起身離開了,這些人就是白道上的,但還是那句話,這種規格的會議,來的白道上的,只是那些職位不高的而已。
“這次會議,主要是我魏氏跟申氏兩個集團提起的,當初有約定,只要兩個集團同時同意召集會議,便能發動召集令。哦,事情先不急着說,各位大老遠跑過來,想必肚子也餓了,都上菜開動,咱們一邊說一邊吃。”
魏海微微一笑,給我的感覺就是老狐狸,一個看到自己兒子被人打還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的人,很可怕,這樣的人,城府很深,想要徹底挖出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菜一樣接着一樣上來了,至於那提前避嫌的白道上的幾個人,自有他們幾個集團的人會去賠禮。
各縣老大都開動了,龍疤時不時往我們這邊看,侯爺有關注龍疤,他說龍疤沒怎麼吃,估計是心裡那口氣咽不下,很可能後面找機會針對我們。
濤哥說無所謂,都是老大,誰也不怕誰,無非就是一個字“幹”。
我問蕭楓這個龍疤實力怎麼樣?蕭楓淡淡地說如果龍疤不大意的話,五五開。五五開,這樣的話倒是不用太擔心了。
“注意一下魏氏集團,估計我們會先跟魏氏集團的槓上,反正已經決定了要幹.他們,就不需要客氣了。”侯爺邊吃邊說,卻還吃得比我們都快,跟好幾天沒吃飯似的,上次在暴徒的生日大宴上也是如此。
沈清悅問我怎麼沒帶葉紫嫺過來?我說她在家複習,明年六月要考個好一點的大學。
然後我問她你的學業怎麼辦?她說沒什麼的,我主要是先適應這條路上的規則,大多數時間還是學習,而且現在在學校也不像以前那樣有人罵我了,我也會考好的。
隨後她問我到時候想要考到哪裡去?我正想回答,突然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因爲,魏海說話了。
“各位,你們一邊吃,聽着就好,我呢,這次主要就說一件事,那就是…關於海縣跟薌城歸於哪個集團這件事,我想聽聽各位的看法。”
一瞬間,我跟侯爺的眼神便冷了下來,嘖嘖嘖,這一幕,跟在海縣那時倒是有點像啊…
不過那次是自己人內訌,這次,就真的不能善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