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寂靜的小巷子,此時躺滿了人,那女孩已經驚呆了。完全說不出話來。
我坐在其中一個人的背上。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腦袋:“來,告訴我你是誰的人?綁架少女。你知不知道這是犯法?”
“你…你他媽別得意。等我們大蛇哥知道了。整個昆市都沒有你的容身之地!”
“哦,大蛇哥啊就是你們的上司了?這個大蛇哥很叼?我怎麼沒聽說過啊?”
我狠狠地把他的頭提起來然後又往地上砸了下去:“那麼你告訴我,這個大蛇哥有多叼行嗎?”
他嗷的一聲,沒有說話。
“算了。告訴你們是那個場子的。晚點我自己過去,你放心。我是來砸場子的,一定會及時到達那邊。”
“明夜酒吧!你他媽敢來…一定讓你…趴着出去…”
我呵呵一笑,一巴掌把他扇得血沫橫飛。然後跟這個戴着許馨的髮夾的女孩離開了這條巷子。她現在還處在震驚當中。
“好了,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跟這個給你髮夾的姐姐之間的事情了。”我找了家冷飲店坐下之後。便直接向她發問。
她驚覺自己脫離了惡魔的手掌。喜極而泣。一邊哽咽着把她跟許馨的交集都告訴了我。
她叫冉欣月,苗族女孩,本來是在讀高二的。一次下課放學回家的時候被人綁上了車,被帶到了昆市來。
她還算機靈,逃脫過一次,那時她什麼都沒有了,沒錢沒吃的,餓得不行。
然後被許馨遇見了,許馨的性子沒變,還是那樣純真善良,就幫了她一把,把她重新梳妝打扮了一番,然後報了警。
許馨把自己的髮夾送給了她,那時候許馨常戴的也是淡藍色髮夾,所以我纔會好奇地問,抱着那麼一絲不切實際的希望,沒想到卻是真的。
緣分這種東西,確實是非常奇妙…
我,還欠她一條命,這條命終究是要還的。
“你說,她身邊跟着一個男的啊…”
“嗯…好像是許馨姐姐的男朋友吧,挺親密的,只是我被帶到警察局之後,又被他們逮到了,也就是昨天的事情,我昨天才跟許馨姐姐分開的…”
冉欣月說完,也紅了眼睛,對於一個女生來說,經歷這種事情,一般情況下早就已經害怕得無力逃跑了。
我心裡有點不是滋味,她已經有男朋友了?那我不應該再打擾她了吧…
可是,我又真的擔心她的身體問題,那男的知道她的心臟差點被捅到嗎?許馨跟他在一起,是高興的嗎…至少從冉欣月的話裡感覺出來的是挺開心的。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吧。”
“我家在玉縣,有點遠,我可以打個電話給我媽媽嗎…”
我點了點頭把手機借給了她。
她說着我無法完全聽懂的話,不過說着說着她就哭了,我也能夠理解她的心情,我這次救了她,大概相當於讓她重獲新生吧。
“你運氣也是很好,賓館裡那麼多住客,偏偏選中了我。”
如果是別人,估計直接就把她給嫖了,她也就從此墮入此道,想要再出來也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了。
“纔不是的…我那時候有看到你了…你比較年輕,又不像壞人,我寧願把第一次給自己看着感覺不算差的,問了賓館老闆你是幾號房我纔上去找你。我現在也很慶幸自己有這樣一個簡單的想法,竟然變相地救了我自己…”
我聽了也是忍不住點贊,有些人命不該絕,所以上天總是眷顧着她們的。
如果沒有許馨的髮夾,她還是不大可能脫離這惡魔窟,與其說是她自己救了自己,還不如說是上天把希望留給了她。
我問她解決了要回去了嗎?她搖搖頭說不,我哥哥出來找我了,我要在這裡找到我哥哥,我爸媽都會過來。
我說昆市不太安全,這裡的黑.道份子異常猖獗,你留在這裡實在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
冉欣月紅着眼睛說:“可是我不能就這樣丟下我哥哥,我哥哥他爲了救我都從家裡跑到這裡來了…”
我也沒辦法再說什麼了,點了點頭不再勸說。付了錢之後我讓她暫時先跟着我,晚上我要到那什麼明夜酒吧去找這個所謂的大蛇哥。
這個大蛇哥,恐怕就是其中一個小頭目,就像在漳市,我們四個下面還有衆多的收下分工做着不同的事情一樣。
賓館老闆看到我帶着冉欣月回來眼裡露出一個詫異的神色,不用說,他這種老油條,絕對明白之前冉欣月找我是爲了出賣自己。現在看到我帶着冉欣月回來,驚訝也是正常的。
畢竟一般嫖客跟被嫖者都是一次性的關係。
冉欣月身份證還沒及時去辦,所以也只是先住一個房間了,我把房間讓給了她,而她洗過澡之後把那些不符合她年紀的妝容卸掉了之後,立馬就萌多了。
我在樓梯口連着無線,本來想要跟侯爺吹一下牛逼的,結果這傢伙不在線,這也就意味着他已經完全將自己投入訓練當中了。
我手機裡是有許馨的號碼的,我只是我從來沒有撥出去過…
對於這個女孩,我的心中所抱有的感情連我自己都無法言明。
我虧欠她太多了。
冉欣月洗完澡給我開門讓我進去,她很緊張,膽子不是很大,但卻懂得保護自己,否則也不可能從綁匪手中逃出來一次。
我說我晚點要去那個明夜,你自己留在賓館還是?
她先說謝謝唐明哥哥,然後說不過我去了恐怕也只能給你添麻煩,我還是待在這裡好了。我點了點頭,然後讓她一個人在賓館裡小心一點,不要隨意出門。
交代完了我也就離開了。
我在外面晃盪,等到華燈初上,我才把手中的啤酒罐子扔進垃圾桶,走向明夜酒吧。事實上,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買酒來喝。
明夜酒吧,是昆市最大、最高檔的一家酒吧,在這裡你可以買到很名貴的酒,當然,至於真假問題,那不是常人能夠知道的。
說的搞笑一點,人家酒的真假,那是屬於商業機密的範疇。
我進入明夜酒吧,人還不是特別多,就到吧檯坐着。
“先生要點什麼酒?”酒保過來禮貌地問道。
我掃了一眼,“隨便什麼紅酒吧。”
酒保點了點頭,然後道:“要不要試試我們明夜自制的‘血光夢世’,這可是我們酒吧近期的主打。”
我笑着點了點頭,“不過你還是先告訴我價格吧,免得我付不起。”
“一杯3333。”
我樂了,還真是貴得有點離譜,不過隨便吧,反正我今晚是不會付錢的,我一個來鬧.事的管他一杯酒多少錢?十萬我都敢喝。
“先生真是爽快。”酒保公式化地笑了一下,然後轉身給我倒酒去了。
我無聊地打量着四周,也不知道被我收拾了的那羣傻叉有沒有跟他們的大蛇哥說我會來啊…千萬別讓我失望了,我可是要踩着這個大蛇哥上位的。
嗯,我的點子很簡單,直接幹掉一個頭目,把他取代了就ok了。
當然,幹掉只是第一步,畢竟這是人家的地盤,我把他幹倒了,人家還有一大羣手下呢。
不過這條路需要的都是拳頭大的,我想,只要昆市的這個老大跟大蛇哥不是好到穿同一條褲子的那種,我把大蛇幹下去也就幹下去了,不會有什麼事情。
反之,只能說我運氣不好。
酒保把一杯酒遞了過來,透明的血紅色,顯得有些妖異。
我舉起來放到脣邊輕抿了一口,酒入口中,我頓時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