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靜的房間裡,香氣嫋嫋,燈光是一種暖昧的粉色。
柳紅的玉手,不停的在我身上游走,用隱蔽的小動作吃我豆腐,還不斷的用言語來撩拔我。
不一會兒,我覺得小腹處升起一股熱流,連呼吸都粗重起來。
“幹那憋得那麼辛苦呢,讓紅姐來幫你唄。”柳紅嫵媚道。
“算了,讓項老闆知道不好。”我苦笑道。
柳紅哼了一聲,說,“他知道又能如何,不怕告訴你,據我的消息,老項最近又物色了一個大胸妹,兩人正在巴厘島如膠似漆呢。”
擦……還有這種事情,項飛還真是死性不改,整天就惦記着拈花惹草。
難怪柳紅這麼生氣,也跑出來自己玩。
我正思忖之際,柳紅媚眼如絲,悄悄把手探入了我的浴袍裡。
“紅姐,別,別這樣。”我趕緊阻止。
“怕什麼,又沒外人在場,只要你不說,我也不說,誰會知道呢。”柳紅吃吃的笑着,從容的挽起劉海,把頭俯了下來。
我趕緊挪了一下屁股,見我不配合,柳紅也沒生氣,去洗了一把手,說給我推油。
“啥是推油?”我很好奇。
“放心,這是一種正規的保健,起源於古羅馬,促進血液循環,還能排出毒素,你放鬆點,會很舒服的。”柳紅循循善誘。
聽她這麼說,我就鬆了口氣,繃緊的軀體漸漸舒展開來。
雖然誘惑就在眼前,可我再也不想,也不敢跟柳紅髮生點什麼。我覺得,自己應該有個底線。
過程確實如柳紅所說,還是蠻爽的,就是渾身黏糊糊的,讓我感覺有些不適應。
完事之後,我的電話突然響了。
我瞟了一眼屏幕,趕緊接了起來,因爲來電的是陳珂,她從未這麼晚打電話給我。或許,她真有什麼急事?
“林棟,你在哪裡?”陳珂問。
“在宿舍裡。”我扯了個謊。
“你不是說要來幫我修電腦的嗎?這麼大個人,怎麼可以說話不算數呢。”陳珂似乎有點生氣。
我簡直哭笑不得,下午的戲言,她居然還當真了。
該不會是這小妞子對我有點想法了?嗯,有點意思。
“那行,明晚我肯定去,如果我再食言,出門撞樹上,開車掉溝裡,好吧?”我說。
“明晚就明晚,如果你不來的話,我把你欺負我的事告訴給班主任聽。”陳珂氣鼓鼓的說。
掛了她的電話,我忍不住偷笑。我還怕你告訴蘇媚?蘇媚也常被我欺負好嗎。
“什麼事這麼開心?約到了漂亮妹子?”柳紅邊洗手邊問我。
“沒有的事,”我有點心虛,“那啥,沒事的話,我先回宿舍了,再晚就關門了。”
“行,有空再過來玩,來之前記得給紅姐打電話。”柳紅把我送到了門口。
回到學校,已經是十一點半。
宿舍已經全熄了燈,李彬和李正無聊之極,居然拿手機在聽收音機,還是情感頻道,叫什麼“夜色百合”。
我懶得理他們,就貼着牆,站了一會兒樁。
反正屋裡一片黑暗,我也不怕他們瞧見我的動作。
我努力用功,精氣神高度集中。
冷不防,外面砸來一塊磚頭,把我們宿舍的窗口打碎了。梆的一聲大響,動靜挺大,玻璃都碎了一地。
“草!誰幹的?!”我給嚇了一跳。
李彬和李正也爬起來,怒視着破了洞的窗戶。
這時,另一塊磚頭飛過來,又把另一側的玻璃砸碎。
有人故意挑事!
拉開門口,我一下衝了出去,就看到鼻青臉腫的肥羊,手裡還抄着一塊磚頭作勢欲扔。
“狗日的,你想幹什麼?”我攥緊了拳頭,有股火苗從心底竄起。
肥羊臉色猙獰,嘿嘿的笑了,“我想幹什麼,難道你不知道?傍晚的事,是你搞的鬼吧?”
“你在說什麼,我根本聽不懂。”我裝傻充楞。
“還挺會演戲啊,”肥羊抄着磚頭,一步步朝我逼近,“浩哥和我們幾個合計了一下,覺得不會有這麼巧的事,所有人都認定,那兩個打人兇手,肯定是你請來的。”
我也呵呵的笑了,“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你這樣血口噴人,信不信我告你誹謗?”
“草泥馬,老子跟你拼了!”肥羊紅着眼,企圖拿磚頭砸我。
不是我看不起他,他就是沒受傷的清醒時刻,也絕不是我的對手。
我早就提防着他暴起傷人,腳步輕鬆移動,閃過了這記“必殺”,一記手刀切在肥羊的手腕上。
吃痛之下,肥羊鬆開了磚頭。
李彬和李正已經衝了出來,把肥羊牢牢抱住。他倆早就說要跟我混,當我的小弟,此時再不趁機表現,更待何時。
“放開我,你們兩個找死是吧,放開老子!”肥羊拼命掙扎,用力咆哮,整個宿舍樓都被驚動了。
眨眼間,他已經喊不出來了,因爲我已經一拳打在他嘴上。
幾拳下去,肥羊已經痛得直翻白眼。
這時,很多同學跑出來看熱鬧,走廊上黑鴉鴉的站了不少人。
曉波跟肥帥,也穿着拖鞋趕到。我簡單的跟他們講了事情經過,兩人都皺起了眉頭,感覺事情有些棘手。
這可不是校外,打了人可以跑。這麼多目擊者在場,我能往哪裡逃,學校有的是辦法把我揪回來。
果然,不知道是誰通知了保衛科,三個穿着保安服的青年迅速趕到,把我和肥羊一起帶走。
半路上,我收到了曉波發來的短信,“兄弟,你自己機靈一點。聽說保衛科的科長姓汪,是校長的親侄子,此人脾氣很火爆,曾經有個不良學生被他一巴掌打穿了耳膜……”
看了短信,我頓時覺得有點不妙。
進了保衛科,我和肥羊就莫名的捱了一頓拳腳。
因爲不想把事情搞大,所以我沒有還手,只是咬牙忍着痛,狠狠的瞪着他們,同時,在心裡暗暗的記下這幾人的長相。
“草,你這是什麼眼神?小混混而已,還敢在學校裡滋事,打的就是你!”有人叫囂着,又踢了我幾腳。
我一聲沒吭,冷着眼看着他,看得此人心裡發毛,罵罵咧咧的後退,說是去請科長來收拾我倆。
那人走後,肥羊躺在地上,陰惻惻的看着我,嘴角帶着一抹獰笑。
“笑你妹啊。”我瞪了他一眼。
因爲被打傷了嘴,肥羊開口很吃力,結結巴巴的說,“你……你小子……死……死定了,保衛……科老汪……是……是我鄰居,我……跟他……他挺熟。”
臥槽!如果不是肥羊自己承認,我還不知道,他們居然有這樣的關係。
該怎麼辦纔好?我開始慌了。
萬一又挨一頓胖揍,引動了我的舊傷怎麼辦。
“走,去見汪科長。”一會兒,那三個保安青年,又把我和把羊帶到了隔壁房間。
一張寬大的辦公桌後,坐着一個方臉中年人,他剃着個光頭,目光犀利如鷹,和他對視,絕對不是什麼良好體驗。
我注意到,桌上有個名片,寫着“保衛科科長-汪觀江”。
汪觀江應該聽手下說了剛纔的事,壓根也沒理會肥羊,而是徑直問我,“說吧,你爲什麼打人,還把人打成了這個樣子。”
我心中冷笑,說,“姓汪的,你上來就扣屎盆子,大約是想給我定罪吧?”
啪!汪觀江猛的拍了一下桌子,怒吼道,“你這是什麼態度?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能讓學校開除你!”
我說,“那你儘管試一試。”
wωw⊙Tтkǎ n⊙¢ O
汪觀江氣得嘴角直哆嗦,“麻痹的,老子在保衛科幹了十年,還沒見過象你這麼囂張的學生。”
說着,汪觀江解下了纏在腰間的武裝帶。
注意,不是普通皮帶,而是老式武裝帶。貌似有些年頭了,質地很堅韌,還有個沉甸甸的銅頭,若是一下子甩在臉上,半邊臉都要血肉模糊。
都什麼年代了,居然還有人用這種東西。
我猜,汪觀江絕對是故意的,就是想隨身帶着,方便抽出來打人。
見狀,肥羊眉開眼笑,一臉的幸災樂禍。
“你敢動我,保證你下輩子都後悔。”我咬牙切齒道。這一刻,我是真的下定了決心,如果汪觀江把我毆傷,我絕對要動用所有的力量,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死到臨頭了,還敢說這種大話,”汪觀江用武裝帶啪啪的拍着手掌心,陰森森的說,“在保衛科這一畝三分地,就是我汪某人說了算,天王老子來了也不好使。”
“來吧!”我把心一橫,決定跟他鬥到底。
就在武裝帶高高揚起,即將抽下來的那一刻,門外傳來了一聲焦急的呼喊,“手下留人!”
我愣了愣,因爲這個聲音太熟悉了,竟是蘇媚。
大半夜的,居然把她給驚動了。
“蘇老師,怎麼是你?”汪觀江皺着眉,縮回手臂,把武裝帶藏到了背後。
不管他如何蠻橫,也不可能當着同事的面,狠狠的毆打學生,那樣太犯忌諱。
蘇媚急匆匆的跑進來,神色複雜的看着我,又對汪觀江說,“汪科長,我要把我的學生帶回去。”
“不行,”汪觀江語氣很堅決,“你的學生行跡惡劣,不但暴力打傷同學,還敢頂撞我,依我看,咱們學校不能繼續留着這種不良少年,免得敗壞學校風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