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珂站在我旁邊,一臉緊張的看着。
我拿着她的手機,逗那個變態攝影者,“想交朋友,那也不是不行,我有條件的喔。”
“什麼條件?你儘管開口,只要我做得到的,哪怕是月宮裡的那隻小肥兔,我都給你捉下來。”亞虎回覆道。
我當時就樂了,尼瑪,對方吹牛比很有一套啊。
嫦娥養的玉兔,是你想抓就能抓的麼。
我又逗他,“我不喜歡兔子,我只喜歡毛爺爺。”
亞虎說,“要錢是吧,沒問題。只要咱倆處了對象,啪啪了,我肯定每月給你零花錢,你就說個數吧。”
我說,“大約你也知道,我爸是單位領導,家裡不太缺錢,我每個月的零花錢至少是四位數,就怕你承擔不起。”
陳珂看着我們聊天,捂着嘴偷樂,說我太會忽悠人了。我皺眉看着她,說你嚴肅點,哥這是幫你抓壞蛋呢。
“要不,我每月給你一千塊?”亞虎試探道。
我說,“一千塊你就想睡校花啊?大哥,麻煩你去打聽打聽,一千塊夠大保健幾次。”
“那到底要多少?”亞虎明顯心虛了。
我就給他算賬,“你看吧,我是一個高中學生,平時也只有週末有空,一個月滿打滿算有八天休息。如果這八天裡,都跟你呆在一起,有時一天兩次,有時一天三次,每次就算按兩百塊來算,最少也要三千二啊……”
陳珂看着,直接笑出了聲,調侃我說,如果在舊社會,林棟你準是一個大茶壺,天天在青樓裡廝混。
我當時就不樂意了,說我正幫你的忙呢,你打什麼岔啊,要不,你自己跟他聊。陳珂這才收斂了一點。
亞虎說,“三千二太多了,還不如去藝校直接包個妹子。”
我說,“你愛包不包吧。”
亞虎有點捨不得,跟我砍起價來,談了半天,總算是把價錢定在了兩千。
我又忽悠對方,說爲了表示誠意,你發個大紅包過來,預付了頭一個月的零花錢。
亞虎本身不是什麼好人,整天也疑神疑鬼的,生怕跟他聊的是騙子,讓陳珂發照片給他證明。
我說,發照片算個球啊,陳珂你拍段短視頻給他看。
陳珂果然照辦,笑得甜甜的,還衝着鏡頭比了個剪刀手,歐耶。
亞虎哪裡經歷過這種陣仗,估計口水直接流到了腳面上,不到五分鐘,就轉了兩千塊過來。
把錢打過來後,亞虎就心急火燎的問,幾時去陪他。
我就說,擇日不如撞日,一點半,在谷埠路“美麗灣賓館”樓下見面。
聽我這麼一講,亞虎激動了,又說要帶上相機,到時拍幾張情趣照。
這狗日的還來勁了!
我就說,亞虎哥啊,你記得帶身份證和錢啊,方便辦理入住手續,現在都要實名登記的。
亞虎回覆說,妹子你等着,哥馬上就到。
時間不等人,我就跟陳珂打了輛車,直奔谷埠路,下車的時候還不到一點,我倆就在附近的啃德雞吃了漢堡,又做了些準備。
在約定的時間裡,陳珂站在那家賓館的樓下,手裡捧着一杯冰紅茶。
我躲在暗處,開着手機攝像頭,隨時準備抓拍。
意外情況出現了。
因爲陳珂長得太漂亮,而且穿着校服,還站在那種地方,被一些尋花問柳之輩給盯上了,竟連續有好幾個人上去搭訕。
這樣的狀況,陳珂應付得很艱難,好歹是連踹帶罵的,把人給轟走了。
好在,一點三十五的時候,目標終於是出現了。一個戴着鴨舌帽和墨鏡的中年男子,提着一包攝影器材,警惕的四下張望,慢慢的接近陳珂。
這貨還挺謹慎,生怕是陷阱。
按照原定的計劃,陳珂和顏悅色的跟對方聊了幾句,亞虎就摟着陳珂的肩膀,徑直走向賓館前臺。
沒多少時間,這對臨時鴛鴦就進了房間。
我悄悄的跟上去,把耳朵貼在門口偷聽,聽到陳珂忽悠對方,說對方身上汗味太重,讓先去洗一洗。
亞虎滿口答應,果真換衣服進了洗手間,因爲心情特美麗,還哼起了神曲小蘋果。
這時,陳珂就悄悄的給我打開了門。
我也沒閒着,進去之後,就把對方的證件全翻了出來,拿出手機逐一拍照,又把那個專業相機的內存卡給拔了,裡面全是偷拍的相片。
如同猜測的那樣,亞虎只是個假名,對方身份證上的名字,叫做是秦世歐。這名字也挺有意思,念得快起來,就象是禽獸。
“小寶貝,到你洗白白啦,記得洗乾淨點哦……”秦世歐在洗手間裡喊叫。
喊了幾聲,不見有人迴應,估計他心裡也有些忐忑,腰間披着條浴巾,打開門就衝了出來。
我早就藏在門邊等着,等人一出來,一記重拳就砸中此人的下巴。
千防萬防,偷襲難防。就算是前輩高手,也有不少是栽在偷襲之下。秦世歐明顯只是普通人,實力相當的有限,當時就被我打翻在地。
我騎在他身上,揮拳便打,招招打向要害,象極了當年景陽岡上,武都頭打虎的場面。
陳珂也恨極了此人,抄起了不鏽鋼收衣杆,使勁的往對方的軟肋戳。
雨點般的拳頭落下,秦世歐被打成了豬頭,一個勁的求饒。
我又讓陳珂幫忙,把事先準備好的粗繩子拿出來,把秦世歐的手腳捆住。
“好漢,你到底是誰?”秦世歐癱倒在地,弱弱的問。
我大馬金刀的坐在牀鋪上,中氣十足道,“我是誰你不用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你偷拍的這位大美女,是我的馬子。”
陳珂氣鼓鼓的瞪了我一眼,可她也拿我沒辦法,我謊稱是她男朋友,才師出有名嘛。
“哥,我知錯了,求你放過我一馬,我也是一時鬼迷心竅,以後再也不敢了。”秦世歐慌了神。
我說,“你這禽獸,說的話我一句也不信。這樣,你先把你幹壞事的經過說一說,如果我發現有半句假話,我就舀馬桶裡的水給你喝,灌飽你爲止。”
“哥,別這樣,我說,我全都說。”秦世歐立馬慫了。
可能他打破頭也想象不出來,眼前這個少年竟有這樣的奇葩手段。
於是,秦世歐用了十分鐘左右,把他如何偶遇陳珂,驚爲天人,悄悄尾隨跟蹤,逮到機會就偷拍的事情說了。原來,這貨還開着一個攝影工作室,專門接一些私拍之類的活計。
陳珂也沒閒着,拿着手機錄下了全過程,這就是把柄了。
我翻看了那些照片,除了有幾張陳珂穿內衣在客廳裡走來走去的之外,也並沒有太出格的。
所以,我就說,“念你是初犯,姑且饒過你一回,如果你再敢騷擾我馬子,剛纔你招供的那段視頻以及偷拍的照片,立馬就會送到附近的派出所裡,保證你吃不了兜着走。”
“行行行,就按你們說的辦。”秦世歐點頭如搗蒜。
“沒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我拉着陳珂站起來,“念你也算個人才,說不定以後,咱們還有合作的機會。”
“那兩千塊怎麼辦?”秦世歐還是不死心。
“那點小錢你還惦着啊,”我不屑道,“你嚇着了我馬子,不用給精神損失費啊,二千塊我還嫌少了呢,要不你再掏點。”
秦時歐嚇得直搖頭。
出了賓館,我和陳珂笑得直不起腰來。
陳珂說,“看不出來啊,林棟你表面上那麼老實,其實一肚子壞水,整得那個禽獸服服貼貼的。”
我嘿嘿的笑了,做了個龍爪手的動作,“你這是誇我呢,還是罵我呢。要不,現在咱們就找個小房間,兌現你之前的承諾。”
“鴨滅蝶。”陳珂慌忙捂住胸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