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着,惠英從文件袋中拿出了一張光盤,放入了電腦之中,緊接着大熒幕上便出現了一篇密密麻麻的英文,字體是紅色的。
這一幕我再熟悉不過了,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我也喜歡帶上耳機,把聲音調到最大,盡情沉醉其中,根據我的經驗,上邊的英文大概意思應該是未滿十八歲禁止觀看之類的,不過我一般都把它當成廢話,看到這些片頭我都會快進過去的。
此時惠英已經坐到了我旁邊,甚至還給我準備了夜宵。
我說你做愛之前都喜歡看a片找感覺嗎?我還真沒試過。
惠英說那我就給你個機會試試,保證你一輩子都忘不了。一邊說着,她將一副3d眼鏡遞了過來。
話音剛落,影片已經開始了,只見一名亞洲人五花大綁的跪在地上,嘴上還纏着膠帶,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似乎十分惶恐,身子也在不安的扭動着,但是很快就被一名黑人按住了。
他一手抓着那人的頭髮,一手拿着一把鋒利的小刀,對着鏡頭嘰嘰歪歪的說着話,我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不過看樣子,應該是在進行演講。
接下來的一幕,絕對讓我畢生難忘,那名黑人將他的頭向後扳動,讓他的喉結露了出來,緊接着便開始用那把小刀將他的喉嚨割開了。
鮮血瞬間就如同噴泉一般噴了出來。
帶上3d眼鏡,真的如同身臨其境,就好像一切都在我眼前發生似的,我甚至感覺到那鮮血直接就噴在了我的臉上。
那個黑人似乎十分享受這個過程,輕輕的切着,每一刀都格外緩慢,這時候鏡頭切到了那個亞洲人的臉上,我可以清楚的看到他臉上的表情由恐懼變爲痛苦,最後變爲絕望,而後徹底凝固。
我本來正吃着惠英準備的晚餐,見到這一幕後,只覺得肚子中一陣絞痛,馬上就將剛剛吃下去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
晚餐準備的是番茄醬和麪包,看着那鮮紅的番茄醬,我很容易就聯想到了剛纔見到的那一幕,我發誓,這輩子都不會再吃番茄了。
很快,那個亞洲人的頭顱被割了下來,但並沒有失去意識,我可以清晰的看到他擴張的鼻孔,還有臉上跳動的血管,他的身子已經倒在了地上,非常有規律的抽動着,每抽動一下,就會有一股鮮血從他的脖頸中噴出,地面瞬間就被鮮血染紅了。
那個黑人將他的頭顱放在屍體上便離開了,我本以爲影片到此就結束了,誰知剛過去每多久,便有幾個七八歲的孩子走了過來,一腳就將那顆腦袋踢走了,他們竟然把人頭當做足球一樣玩耍,而且臉上還帶着笑容。
我不止一次的見到過其他人死在我的面前,甚至還親手殺過,但是見到這一幕後還是不禁心驚肉跳,爲他們的冷血而側目。
惠英替我摘掉了眼鏡,但我的心情卻始終沒有平復,而她臉上卻一點異樣都沒有,似乎對一切已經司空見慣了。
沉默了好久,我才問道:“這影片裡的東西都是真實的嗎?”
惠英說這不是影片,而是一段錄像資料,是g哥從mxg執行任務的時候帶回來的,影片中的亞洲男性也是獸營中的一員,代號f,是g哥的教官,g本來是獸營中最優秀的一名特工,但是自從那次執行任務回來之後,就變了,所以我們纔將他踢了出去,如今你正好可以取代他的位置,從今天開始,你的代號就是h。
我去你媽的吧,即便是涵養再好,我也不禁要罵街了,這可不是簡簡單單的英文字母這麼簡單而已,fg都死的這麼慘,傻逼才願意做h去步他們的後塵呢。
我的表現顯然在惠英的意料之中,因此她也並沒有驚訝,只是靜靜的看着我。
發泄了一通之後,我才問道:“abcde他們還好嗎?”
惠英攤了攤手,說道:“獸營中的王牌特工永遠只有一名,他們還在的話,就不會有你了。”
儘管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但是聽她親口說出來後,我還是不免有些恐懼,我纔不驚人,貌不出衆,何德何能竟然被選爲做王牌特工,深陷在這個漩渦之中,更令人生氣的是我根本就無權拒絕,因爲不僅是我,就連韓鐵男甚至李欣然的命運都在他們的掌握之中。
對他們來說,讓一個人從世界上無聲無息的消失,就跟吃飯喝水一樣的簡單。
我不甘心受命運的擺佈,更何況獸營並不代表命運,我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暫時先穩住他們,只要讓我找到韓鐵男,立馬就帶着他們遠走高飛,什麼狗屁特工,都去見鬼吧。
我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復下來,說道:“我們開始特訓吧!”
惠英眨了眨眼睛說自從我們進入這件放映室開始,特訓就已經開始了呀!
我草,該不會我每天的特訓就是讓我看這些折磨人的短片吧?我嚥了一口吐沫,怔忪不定的望着惠英,她很肯定的點了點頭,說道:“g哥之所以變瘋,就是因爲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同樣的錯誤我們不能再犯第二次,我會用這一個禮拜的時間,讓你變的麻木,今天僅僅是開始而已。”
一想到剛剛見到的一幕,我還是忍不住有嘔吐的衝動,而惠英似乎絲毫不放在心上,這女人究竟是有多冷血啊?
看到我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惠英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你叫黃文傑,h正好是你姓氏的縮寫,這是冥冥之中自由安排,這王牌特工非禮莫屬。你不要太過高興,你現在太小,經歷的事情也太少,讓你執行任務至少也會在兩三年之後。”
高興?我特麼的恨不得立馬死掉!
以後的幾天中,每次軍訓完畢,惠英都會將我帶到這間放映室,而且觀看影片之前,都會精心給我準備一道“豐盛”的晚餐,比如今天看槍決的畫面,她就會給我準備豆腐腦,看解剖的畫面,她就會給我準備羊排,算起來一個禮拜的時間,已經有七道菜是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吃的了。
說也奇怪,隨着特訓的深入,我的嘔吐慾望也越來越弱了,到最後甚至都沒有感覺了,雖然不想承認,但我真的是有些麻木了,我討厭這種改變。
除去惠英這噁心的特訓,還有那些教官隨時可能的報復之外,這次軍訓還是很愉快的,那時候我們剛剛來到這所學校,同學們彼此之間都還不熟悉,甚至連彼此間的姓名都不知道,但我們之間卻培養出了一種默契。就比如排隊上廁所的時候,第一名同學會點燃一顆煙,猛吸兩口,然後再交給下一名同學,這樣既節約時間,又能過一下煙癮,還不用擔心教官發現。
革命情誼,就是這麼培養出來的。
自從我將閻王暴揍了一頓之後,我儼然成爲了班級裡的老大,不禁男同學將我敬若神明,就連那些女同學都喜歡盯着我看,尤其是劉曦,整天價都是一副發春的樣子,我也不禁開始爲她的男朋友而擔心,恐怕這頂綠帽子遲早都會戴,而且還不知道有幾頂。
不得不說,這種被人擁護的感覺還挺爽的,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竟然沒有一個女同學主動約我。
眼看軍訓就要結束了,我本以爲那些教官一定會想盡辦法報復我,可是一連幾天,他們一點動作都沒有,似乎已經將這件事忘記了,就在我放鬆警惕的時候,報復終於來了。
按照慣例,軍訓結束以後,都要有一次彙報演出,無非也就是升升國旗,走走正步什麼的,可是在結束前夕,我們卻被安排十公里負重越野。
軍營本來就在大山之中,只有一條公路通向外邊,其餘的全都是羊腸小道,而且荊棘叢生,又是在黑夜之中,往往隔着三五米,你就看不到前邊究竟發生了什麼。,本來我並沒有放在心上,但是我很快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因爲這裡太安靜了,似乎這條小道上就剩下我自己了。
我並不是傻瓜,發現這點之後,我就意識到是教官們的報復要來了,但我心中也並沒有太過害怕,心中想着他們頂多也就是揍我一頓,替戰友出口氣,總不能要了我的小命吧?軍訓期間出了人命,他們也承擔不起。
我正想着,身後傳來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就像是一大隊螞蟻正在爬過土丘,導致砂礫滾落的聲音一樣。
我剛將頭轉過來,便感覺到眼前一黑,竟然是被人用麻袋給罩住了,緊接着便感覺拳頭、軍勾從四面八方向我身上砸來。
即便光明正大的打,我都不一定是他們的對手,更何況此時被罩在麻袋之中了,我只能用雙手護住要害的地方,我本以爲他們發泄過後也就完了,可誰知他們竟然將我毒打了十幾分鍾,而後又將麻袋口扎住,然後將我擡了起來。
我這一驚可非同小可,感情他們是要動真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