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或許就是這麼操蛋,當你正自春風得意的時候,說不定背後已經有人拿刀準備捅你了,這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這麼不完美,孔雀開屏固然美麗,但是轉過身去,那就是碩大的菊花一朵,毫無美妙可言。
現在我的心情就是這麼尷尬,原本我在地上打着滾,嘴裡說着挖苦別人的洋腔,正感覺前所未有的滿足和舒服呢,結果一擡頭,我了個去,這是誰啊?爲啥這麼冷笑地看着我,你,你要做什麼?喂喂,你別過來,哎呀,不要打臉——
可以想象,黑衣女人,不對,現在人家有名有姓了,應該是叫黑元靈,這個名字聽着怪異,算了,我叫她黑靈吧,這貨可向來都不是什麼好脾氣,可以想象她聽到我背後損她的話,是何等的憤怒,不過,幸好本人反應快,及時護住了英俊帥氣的臉,所以咱的臉沒腫,就是有點紅,不過手臂上那真是疼得我冒汗,這貨上來差點沒把我的肉給擰下來。
幸好我不但眼疾手快,及時護住了臉,而且跑的也很快,所以最後才免過一劫,不過也已經讓我心裡鬱悶了好半天,因爲當時我被那瘋女人一路追着打,最後跑出了百米遠,她居然還雙手叉腰,惡狠狠地對着我喊道:“姓程的,有種就別讓老孃再看到你,不信你自己試試看!”
尼瑪,人家都說女人是老虎,我怎麼感覺這女人比老虎還兇猛。
哎,算了,好男不跟女鬥,我不回去還不行嗎?正好這裡的風景不錯,我正好趁機四下走走,探查一下地形。
這裡的確是一處不錯的地方,清清的河水從遠處一路流淌下來,兩岸並沒有深厚的蘆葦層,只有一些青青的小草,說起來,這兒更像是草原的景色,不過,放眼望去,遠山一片蔥翠,起伏的丘陵勾勒出優美的弧線,卻又很快讓人明白這是何處了。這裡的確不是塞外,這裡只是中原大地的一寓,這裡或許很荒涼,但是,相信只要向前繼續前進,應該要不了多久就會有人家了。
柳暗花明又一村,總是這裡的特色。
天高氣爽,時間應該是秋初了吧,季節具體已經分不清楚,畢竟來到這裡其實也沒多久的時間,所以也沒有什麼歸屬感,到現在爲止,身邊一直相伴的人,也就花魂和瘋婆子,瘋婆子說起來讓人感覺潑辣,實際上內心深處,還是跟感謝她的相伴的,只是,她對於我來說,實在不能算是一個女人,更多的感覺像是鐵哥們,總覺得我們之間有點太過直白了,以至於我們都不會產生那方面的想法。
剩下還有一個新成員,那就是白竹了。說起白竹,我對她的情感又是有些複雜,不知道該把她放在什麼位置。畢竟心裡對她其實沒有什麼太深的感情,而她又是一味順從的態度,卻是讓我覺得有些於心不忍,不管怎樣,先帶着吧,走一步看一步再說吧。
說起白竹,瞥眼間就看到了她一襲白衣,在河邊彎腰忙活的樣子,似乎真的捉魚。
見到這個狀況,我不覺是擡步走了過去。
漸到近處,才發現這個女人手裡居然只是握着一根樹枝在水裡撥弄着。這個狀況讓我一時間滿臉黑線,暗想人家姜太公釣魚,好歹還有個直鉤子,你這釣魚,直接拿根棍子就往水裡戳,請問您老人家是在侮辱魚的智商,還是在凸顯您的智商下限無限低?
“咳咳,”當下我咳嗽了兩聲,隨即對她道:“你這樣也能釣到魚,那魚除非是得了精神病了。”
“呀,你醒啦,感覺怎麼樣了?”聽到我的聲音,白竹不覺是轉身看着我,白皙的臉孔在初升的陽光中顯得粉面動人,明亮的眼眸,更是如水一般靈動。
“好多了,”我微笑一下,一邊往前走,一邊對她道:“你這樣是釣不到魚的,我來告訴你怎麼釣魚。”
“嗯,不用了,我已經差不多了,你看,”白竹說話間,把她系在水邊的一根柳條提了起來,上面居然穿着一串的活魚。
這女人——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她好了,難不成這河裡的魚真的有病?都已經笨到了這個程度的魚,這人要是吃了的話,會不會被傳染成腦殘病?
“咳咳,你,你真厲害。”無奈之下,我只好乾笑一下,有點不甘心地上前檢查了一下那些魚,發現魚身上一點傷口都沒有,一條條都是活蹦亂跳的,所以我確定這魚不是被棍子插上來的,是的,我確定,所以,這些魚應該真的是白竹用棍子釣上來的,難道這些魚真的腦殘了不成?
“這魚能吃不?”當時我不自覺是疑惑地問道。
“爲什麼不能吃?都是新鮮的,香着呢,靈姐姐說你受了重傷,身體弱,特地讓我來抓的,說要做湯給你補補身子。”白竹看着我微笑道。
“額,好吧,謝謝了,不過我還是不吃了,這魚太腦殘了,我怕我被傳染,”我滿臉黑線道。
“嗯?”聽到我的話,白竹總算有點明白我的意思了,遲疑了好半天,方纔撒嬌地打了我一下道:“你想什麼呢?這些魚是我抓上來的,它們不腦殘的。”
“那你怎麼抓上來的?”我眨眼問道。
“你忘記了,我會操控植物啊,我拿着拿根棍子,放到水裡,它就跟水蛇一樣,可以把魚纏住抓上來的,”白竹對我解釋道。
聽她這麼一說,我方纔想起來,原來這女人有這兇殘能力,哎,怪不得她一根棍子能抓魚,我可真是有點太過自以爲是了。
“好啦,走吧,我們回去吧,別讓兩位姐姐等急了,你看,她們點了火了,應該在做早飯了,”白竹說話間,指着遠處嫋嫋升起的炊煙,對我說道。
聽到她這話,我一想到回去之後,要面對瘋婆子的白眼和冷遇,心裡就不自覺打嘀咕,當下不覺對她道:“那個,這裡風景不錯,早晨的空氣也很新鮮,我想再走走,散散步,要不你先去吧,我等會再去。”
“這樣啊,”聽到我的話,白竹側頭想了一下,隨即卻是對我道:“那好吧,不過你可不要走遠了,等下魚湯做好了,我叫你。”
“嗯,好,你去吧,”我說話間,從魂力儲物戒裡面把燒湯用的炊具去了出來,遞給她道:“這個你帶過去吧。”
“好的,你的空間真神奇,我真想見識一下到底是什麼樣子的。”白竹說話間,對我笑了一下,轉身一手提着炊具,一手拎着魚,扭動着纖柔的腰肢,一搖一擺地走了。
目送白竹回去,我轉身看着面前的河水,發現水波清清,再看看自己身上,又是汗臭,又是血污,衣服也破爛不堪,實在是有些太過骯髒了,當下不覺是爽當把衣服脫了,飛身一躍,跳進了河水中,清清涼涼地洗了一個澡。
洗完澡之後,光着身體走上岸,用舊衣服簡單擦拭乾淨,然後從儲物戒裡面取出一套新衣服穿好,頓時感覺整個人都換了一個樣子一般,神清氣爽的。
由於這段時間以來,頭髮都一直沒有修剪,如今頭髮也很長了,披肩長髮,也懶得去扎,直接就這麼披散着,很有點文藝範。
一路走回營地,老遠就嗅到魚湯和烤肉的香味,禁不住食指大動,肚子裡咕咕咕直叫喚,當下,連忙走上前去,對她們道:“哇,早飯好了嗎?好香啊——”
聽到我的話,三女擡頭看了我一眼,不覺都是眼睛一亮,或許她們也沒想到我會把自己收拾地這麼清爽,當下不覺都是呆了幾秒,爾後才各自站起身來,讓我過去吃飯。
我滿心坦然地走過去,在白竹和花魂中間坐下來,享受着她們端碗送飯的伺候,權當對面正對我吹鼻子瞪眼的黑靈不存在。這女人可能心裡還在生我的氣,但是見到白竹和花魂對我這麼好,她也只要暗暗把氣忍下了。
吃完飯之後,我們簡單商量了一下,覺得這裡不是久留之地,最好是先找個落腳的地方休整一下才好,我倒還行,關鍵是三個女人似乎都很疲憊了,很需要舒適的牀鋪好好睡覺,休息一番。
我大約看了一下她們的身上,發現她們的衣服雖然沒有我之前的衣服破損的厲害,但是也都已經有些髒了,有的地方也已經刮破了,所以她們的確需要個休整的地方。
見到這個狀況,我提議繼續往北走,先找個小村子什麼的,停下來休整一下,然後再繼續出發。
“繼續出發去哪裡?”聽到我的話,三女不覺都是好奇地問道。
聽到她們的話,我不覺是想起了一個事情,隨即看着他們問道:“對了,我記得當時跟我一起逃出來的,還有幾個吃魔人,現在他們都哪裡去了?”
“不知道,逃出來之後,大家就都分道揚鑣,各走各的路了,現在也不知道他們在哪裡,你是要去找他們嗎?”聽到我的話,白竹有些疑惑地問道。
“算了,不找了,走了就走了吧,我們休整一下,繼續向北走,就去找乾隆那混球,我要和他新帳舊賬一塊算,直接打到他老窩裡面去,我倒要看看他能拿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