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

獨家連載請勿轉載桀澤/著

情敵是天才我是首富第二十五章

聽到聲音的陳淮回頭, 看見是霍禮安,回頭打了個禮貌的招呼:“霍先生。”

霍禮安非常熱情,看到陳淮的着裝, 搖頭稱讚道:“陳淮, 你今天看起來, 真的非常帥氣。”

“謝謝。”

“傅修還沒來?”霍禮安在他身後看了一眼。

“趁他沒來, 挑一件最喜歡的。”霍禮安指了指身後的藏品。

“這些藏品的所有者, 是你?”陳淮向來不懂藏品,也毫無興趣,他看了眼身後, 突然感覺出一絲端倪。

當時媒體推送上說明了是神秘收藏家的慈善晚宴,但是並沒有明確是霍禮安。

況且霍禮安和傅修是朋友, 辦這樣一場晚宴對於他們來說, 應該沒有什麼意義。

霍禮安不置可否, 笑着說,“陳同學, 眉頭緊鎖可不適合你,放鬆一點,待會兒會有精彩的好戲。”

*

大約二十分鐘之後,李助理帶他下了宴會。

此刻的宴會已經漸漸熱鬧起來,穿着晚禮服的女人和穿着皮鞋的男人流連在宴會中央, 流水般悠揚的大提琴音樂從彈奏者的手中流出, 宴廳非常大, 從樓梯上下來, 轉角之處看不全所有參加宴會的人。

李助理在前面引路, 陳淮一眼就看到了傅修。

他今天穿着黑色的西服,兩袖上是暗色的紋理, 裡面是白色的襯衣,身材挺拔,眉目悍利,正在微笑着和別人敬酒。

傅修對面是一位年近半百的老人,身邊還站着一個穿着十分得體的女人,似乎是老人的孫女,腰肢纖細,妝容精緻,既不強勢也不恐懼,氣質非常獨特。

老人非常高興,大笑了兩聲,接着對女人叮囑了什麼便走開了。

留下女人和傅修單獨站在一起,兩人的談話似乎十分投機,互相碰了酒杯。

“陳先生。”李助理的聲音打斷了他,“您的酒。”

李助理從侍者手裡拿了一杯,遞給陳淮。

“謝謝。”

他端過酒,但是並無暇顧及手裡的酒。

陳淮再看過去時,兩人的身邊多了一個霍禮安。

等陳淮正準備跟着李助理去另外一邊時,霍禮安叫住他。

“陳淮。”

陳淮舉杯向霍禮安示意,但是並沒有看向傅修,也沒有移動腳步。

陳淮喝了口酒,但是知道傅修和那個女人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身上。

傅修看到陳淮轉身準備走,便向身邊的女人舉杯,微微笑道:“抱歉,失陪了。”

說完他便擡腳向陳淮走去。

腳步似乎有些微的倉促。

霍禮安也向女人示意,轉而走向另外一邊。

“你今天很好看。”

陳淮耳邊傳來傅修的聲音,他的去路便被眼前人擋住。

“這身衣服很適合你。”

傅修的眼神十分沉,聲音也偏低,全身的注意力似乎都落到了陳淮身上。

陳淮皺眉看了他一眼,想往旁邊去,卻依舊被他擋住。

“乾杯。”傅修微微偏了手裡的酒杯。

傅修的眼神讓他格外不舒服,陳淮直接忽略傅修的杯子,一口將酒杯裡的紅酒飲盡,抿着嘴對着傅修晃了晃空酒杯。

紅酒本就不該這麼喝,哪裡來一口喝盡的道理,陳淮雖然不講究,但是這個道理還是懂的。

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只要他面對傅修就會表現得十分刻意。

傅修也沒惱怒,笑看着陳淮略有些挑釁的眉頭,抿了口紅酒下去。

“劍拔弩張,有情況。”霍禮安都不忍心插到兩人中間,等兩人喝完酒開始說話,“陳淮,是不是這酒不合心意?”

“挺好的。”陳淮對酒懂的不多,也由於職業原因,幾乎不怎麼喝,只有在心情不好的時候纔會喝上幾瓶。

霍禮安的表情有些誇張,眼神往傅修那裡跳了跳。

“那是,我們傅總?”火引到了傅修身上,霍禮安剛接觸到傅修的眼神,就投降地舉起雙手,嬉笑着說:“不說了不說了,你們倆聊,我去見見老朋友。”

說這,霍禮安便轉身離開,轉眼就走到了剛纔和傅修聊天的女人身邊。

陳淮下意識地看向霍禮安的方向,那個女人身材嫋娜多姿,與霍禮安談笑風生,絲毫不見任何的嬌羞,舉手投足十分自然,非常有名門之後的姿態。

“她是我一位國外的朋友,她父親和我姑姑的關係很好。”

陳淮有些不爽地回頭,“你不需要向我解釋。”

傅修半笑着,“我和她只是朋友關係。”

“都說了不用和我解釋。”陳淮置氣,至於是置什麼氣,置誰的氣,就不得而知了。

陳淮沒等傅修回答就徑自走開,順着宴會西側面的走廊過去,沒想到是一片小小的花園。

陳淮順着這裡隨處可見的落地窗看到自己的倒影。

修身的西裝確實很襯身材,但這一點都不像他。

陳淮想到此處,有些煩躁地將領帶之處扯了扯。

繫上領帶讓他覺得氣都喘不過來,更不說這樣形形色色的應酬,也不知道傅修那傢伙每天都是怎麼過的。

草...

陳淮的神色一凜,凝重起來。

三天兩頭想到的都是他,着了魔了...

“花園吹吹風,好興致呀。”

身後是一個極爲輕佻的聲音。

陳淮回頭看着毫不客氣拍了拍自己肩膀的周澤,沉着聲問道:“有事兒嗎你?”

一點不客氣。

周澤:“沒事兒就不能來這裡吹吹風?陳先生,你這話就說得有點過分了啊。”

陳淮微勾着嘴,稍稍眯眼,“還有更過分的想聽嗎?”

周澤嘖嘖兩聲,“陳淮,其實你不必這樣,我們呢,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男人嘛,心裡都不計較事兒,幾個月之前的事兒,我早忘了。”

陳淮:“記性這麼差,建議你去看腦科。”

周澤臉上的笑終於有些崩裂,逐漸露出些猙獰的表情,“陳淮,我告訴你,別仗着身後有傅修就耀武揚威,遲早有一天,我讓你和傅修都跪在我面前求我放過你們。”

“我偷偷告訴你,傅修的公司最近有個大項目垮了,我爸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的。”

“到時候,痛打落水狗這種事情,我可就不會手軟了。”

陳淮的表情依舊沉靜,按照以前他早就一拳揮到周澤的臉上了,“商場上的事情我不懂,但是我聽說,幾年以來,你家一直是傅修的手下敗將,你在這裡挑釁我,不如直接去傅修面前說。”

“我還一直納悶呢,傅修那個有爹生,沒娘養的傢伙,怎麼會交上你這麼一個朋友,我一查,好嘛,原來你小子和他一摸一樣,兩個孤兒,臭味相投,惺惺相惜也是有道理的。”

“沒爹沒媽的生活,真可憐喲。”

周澤見陳淮的拳頭漸漸捏緊,指了指自己的臉,臉色囂張得幾乎貼到陳淮的身上去,“打,往這裡打。”

“今天是傅修公佈的喜訊的日子,你一拳就可以攪黃了,打,打呀。”

“你喜歡傅修吧,我猜呀,傅修公佈的是婚訊,你一點都不嫉妒?一點兒都不憤恨?我要是被傅修這麼耍着玩兒,我早就和他決裂了...”

看見陳淮準備轉身離開,周澤變本加厲,“陳淮,就你這可憐的貨色,真是和傅修一模一樣...”

周澤話沒說完,屁股上就遭了狠狠的一腳,他沒控制好力度,狼狽地往前栽去。

周澤吃了一嘴的灰,屁股上一個灰色大腳印,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我□□媽!!來人!人呢,都死了!?”

一時之間,四周衝出好幾個人,由於忌憚陳淮,並沒有馬上出手。

陳淮一手插在褲袋裡,一手指着周澤,居高臨下說道:“外面有你很多認識的人吧?我在這裡動手,是爲了給你面子,你的嘴巴最好給我放乾淨一點,不然,我可不像傅修這麼有紳士風度。”

話畢,幾個人眼睜睜地看着陳淮離開。

“你們兩個廢物啊??啊?!”周澤大怒,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對着身後兩個隨從破口大罵。

“周少爺,是...”其中一個隨從說話有些猶豫,往一個方向看了看,壓低聲音道:“剛纔我們確實不好動手,傅修的人也在,我們被監視了。”

*

“非常感謝各位先生和各位小姐能來到今天的慈善晚宴,讓我們用隆重的掌聲歡迎今天這場晚宴的主辦人——跨國企業衆德集團的董事長雷德鷹先生上臺講話。”

臺下一陣掌聲之後,一個年近花甲的老人走上了臺。

聚光燈籠罩在臺上,老人微微笑了笑,然後用手一壓,雷動的掌聲瞬間安靜下來。

“今天,是衆德非常重要的一個日子,我們希望,通過這場晚宴,我們能夠用自己着一份綿薄之力,幫助到一部分需要幫助的孩子。”

“同時,也給了傅氏集團的傅修先生一個的公佈喜訊的機會。”

臺下的陳淮一動,看到身旁微笑看着演講的傅修,陳淮微微一皺眉。

傅修似乎察覺到陳淮的注視,偏頭看他。

傅修用嘴形問道:“怎麼了?”

陳淮的視線停頓了幾秒,然後冷漠地瞥過頭,似乎無事發生。

傅修莫名覺得此刻的陳淮十分可愛,低到他耳邊說道:“忍一忍,開頭的話可能比較枯燥。”

陳淮似乎被傅修的說話方式影響了,故意將耳朵扯遠了點,悶聲悶氣地說道:“離遠點。”

傅修依舊湊着他耳朵說:“行。”

“你們大老闆參加這種宴會都喜歡開小差?”陳淮沒好氣。

“你們?”傅修挑眉,“還有誰?”

陳淮冷哼了聲,“問題真多。”

說道這兒,臺上就提到了傅修的名字。

“那就讓傅修先生上臺來致一下辭...”

陳淮:“...”

他回頭看傅修,滿眼都是“讓你不好好聽着,現在叫到你了吧,上臺講話可別磕磕巴巴”的意思。

很有些幸災樂禍。

傅修衝他挑了下眉,眼底盡是笑意,然後在衆人的注視之下,從容不迫地踏上舞臺。

陳淮抱着懷,盯着臺上的人。

臨時被叫到的傅修不僅沒有一絲慌亂,說話更是淡定如斯,甚至,他說話的時候,眼神一直在傅修身上。

陳淮皺眉看他,兩人比起來,反倒是陳淮更像是被臨時叫上臺講話的人。

“大家好,非常感謝大家在百忙之中抽空大駕光臨今晚的慈善晚宴,我是傅氏集團的傅修。”

“今晚,我將藉此平臺,公佈一個喜訊,但是傅某不能喧賓奪主,我先在這裡賣個關子,等到晚宴結束之際,再來公佈。”

隨後便是連陣的掌聲,陳淮一眼望去,滿眼都是讚賞的神色,還有人四下交談,互相點着頭。

其實就算傅修不說,臺下的人也知道,此次傅修來這次拍賣會就是勢在必得,他會拍下其中最昂貴的藏品送給他的未公佈的未婚妻,來這次宴會,不過是他爲了博美人一笑,唯一神秘的就是,沒人知道這個美人到底長什麼樣。

這才說了幾句話...

無腦吹。

賓客落座,慈善拍賣會的主持人上臺。

第一件藏品開始展示。

陳淮的座位與傅修相鄰,他本就無心參加這種宴會,加上週圍人都拘謹得可怕,陳淮就更心不在焉了。

隔了幾個座位的周澤看着陳淮勾起陰沉的笑容,由於陳淮那一腳踹得夠狠,西褲上的腳印擦不掉,他只能換了身衣服。

從旁邊來的人在周澤耳邊說道:“周少爺,剛纔老闆又聯繫我,說一定讓您小心行事,和傅修打交道,千萬不要莽撞。”

周澤將手指上的戒指轉了轉,眼神有些挑釁和狠意,“老爺子管太寬了,他是不是忘了我最近才幫他做成一個大單子,他就這麼不看好這個兒子,整天就只知道長他人志氣?”

“可是...”

“不用可是了,你現在就給我盯着我的資金,別讓老爺子插手。”周澤雙腿一疊,高高翹起二郎腿,整個人看起來飄飄欲仙,“有任何閃失,我把你頭摘下來。”

來人無法再反駁,跟在周家這麼多年,他早就知道這位大少爺是什麼秉性,只要一有機會抓敵人痛腳,周澤必定不惜代價。

“...是...”

來人退出去之後,周澤對身旁的人說:

“資金,轉移了嗎?”

對方點頭。

周澤這才放心下來,“只要傅修舉牌,你就跟。”

周澤助理:“老闆,其實這一批藏品成色和年代都不是最好的,如果傅修開的價太高的話,我們這一筆買賣,怕是不值得。”

“今天我來的目的就是要搓搓傅修的銳氣,傅修選在今天宣佈大喜事,這樣的好事,我怎麼能錯過?無論你他出多高的價錢,你都跟上。”

周澤看出助理的顧慮,他勾起嘴角,但是眼底並無笑意,“這筆錢,老爺子要是問起來,不會有你的過錯。”

“況且,我做這種大好事,老爺子高興還來不及呢。”

助理顧慮很多,他遙遙地望了一眼此刻正坐在陳淮身邊、氣定神閒的傅修,心裡的預感始終格外怪異。

周家這個跋扈又頭腦簡單的傢伙,真的能鬥得過周老爺子十年也沒鬥過的傅修?

介紹完藏品,臺上開始競拍。

拍賣師:“此件藏品的起拍價是200w。”

臺下立刻有人舉牌,“1號出價250W。”

“2號出價300W。”

陳淮看了眼陳淮的牌子,是18號。

“7號出價350W。”

臺下一時無聲,拍賣師巡視四周,“350W一次。”

“350W,兩次。”

“10號出價400W。”

起拍價兩百萬的東西,拍賣價瞬間翻了兩倍。

本就是用作開場白的東西,價值不高,人的關注點自然不多。

陳淮的注意點在傅修的身上,因爲他舉牌了。

“18號出價翻倍,800W!”

拍賣師明顯有些興奮,價格在短短時間內翻了四倍,按照以往的經歷,這樣的一件藏品,競拍價超過400W就是它最後的命數了,沒想到現在竟然還有人用四倍的價格拍它。

臺下更是竊竊私語,紛紛都看向那個舉牌的人。

傅修。

“11號出價850W。”

11號,是周澤。

助理剛收回牌,就見另一方舉起牌。

是個女人。

“10號出價翻倍,1700W!”

場內一時間沸騰起來。

1700W,就算這個藏品真的以這個價格拍下也只可能是血虧了。

場內大半部分都不是什麼鼠輩,但是用這個價格拍下這樣一件藏品,確實也是件足以令人震驚的事情了。

而當事人,陳淮順着牌子看過去。

只有一個纖瘦的背影,就是剛纔那個與傅修交談過的女人。

那個女人就在此時回頭看了眼,嘴角噙着淡笑,焦點完全在傅修身上,似乎有種勢在必得的意味。

傅修也微微頷首,似乎這就是他打招呼的方式。

然後繼續淡然地將手裡的牌子舉起來,“18號出價1750W。”

周澤助理此刻已經有些坐立難安,問道:“周少爺,還要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