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多年前,東北部一山脈,有處主峰能聚天地靈氣萬物精華,是修身養性的寶地。其山體雄渾、粗獷、大氣,威壓山河之狀。山中特產一種東西,非金非石,能鑄兵器,一時廣爲盛傳。一個叫錕吾的人,生性喜鑄刀劍,在山中歷經十年,取山裡的靈氣鑄出把利劍,可此劍至剛至烈,以至錕吾暴死劍下。其徒歐陽錕吾爲報師父授技之恩,將此劍重新淬鍊,劍氣傷身後,劍身毀壞,卻得到九個小鼎,這就是後來名揚天下,劍陵宮的護宮之寶——九鼎。
歐陽錕吾也因禍得福,劍氣洗滌了經脈,使得功力大進,成了一代有名的宗師,並創下了劍陵宮,信奉劍神,將其信仰廣爲傳頌,成爲當時中原最大的教派,與西部信奉鳳神的聖族齊名天下。由於歐陽錕吾的胸口有着把倒插的利劍印記,被世人敬爲劍神。
據說,歐陽錕吾活了五百多歲,登臨仙界,成爲劍神。這種帶有神話色彩的說法,當時只當笑談,畢竟沒有人親眼見到。然而,當他的九子、四個親信的後人將劍陵宮打理得井然有序,門下弟子數以萬計,信徒廣佈天下,歐陽錕吾成爲劍神,就在也不是笑談了。因爲劍陵宮的強大實力給了傳言十足的真實,歐陽錕吾在世人心中,也成了名副其實的劍神。劍陵宮與劍神的聲譽扶搖直上,很難說誰借了誰的名氣,但這已經不重要了。
也許因爲先祖歐陽錕吾成仙的例子,使得歐陽世家子孫多數畢生專注習武清修,可惜得正果沒有一人,人丁稀少倒是顯而易見。而歐陽錕吾四個親信的後人,兒孫興旺,大有蓋過歐陽世家之勢。
這四個親信分別是上官、慕容、司徒、南宮四個家族,世代作爲守宮人,終身護衛歐陽氏一脈,千百年來從未改變。
狼王桐曾聽師父提起過這些,沒想到在這遇上了。微皺了下眉。
那老者聞得對方是劍陵宮的人,語氣立時恭敬,起身深深施禮。
“老朽有眼無珠,言語冒犯還望見諒。”
上元欠身還禮,淡然道。
“客氣了。請問是何人所傷?”
老者恭恭敬敬地敘述道。
“我們是九環門的人,在下楊九成、這位是陳水風、趙示、莫大。”並搖頭嘆氣,“真是慚愧,去了一百多人,剩下就這麼多了。”
最後一句話叫大家吃了一驚。
“我們四個人也遭到了重創。那人自稱聖族左護使,狂言手持的封氣令乃劍陵宮所造之物。我還不信……唉!”
上元臉色一白,與徒弟們對視片刻,接着道。
“這不能怪你們,只要功力深厚,封氣令的威力會發揮得霸道無比。實不相瞞,我們在途中遇到了聖族右護使……你也看見了,除了我們師徒三人還能支撐着回去,我這小徒弟怕是命都難保。而大徒弟會能留下的暗記也中斷了,看來凶多吉少。”他說的倒也實在,“傷我們的也是劍陵宮鑄出的比翼刀。”
自己鑄出的兵器最後傷到自己,這確實有點好笑。
莫大遲疑地道。
“聖族左、右護使都來了,那……”
上元替他講下去。
“聖族女王、擅長巫術的大族長,我所料不錯的話,也都來了。”
陳水風皺緊了眉。
“他們來了有二十多次了。”
“這次是二十三次。”
“他們到底爲了什麼呢?”
趙示不以爲然地道。
“自不量力!聽說那個女王是個**,身邊男子衆多。”
上元緩緩點了點頭。
“兩個護使,那個大族長據說也是侍奉她的人。”
三個!他們暗暗咋舌。
“這算什麼!”會智鄙夷的口氣,“聖族有一代女王身邊十個男子,人稱十大聖者。”
衆人目光投向上元,像求證一般。上元道。
“那是她們來的第二十次的時候,十大聖者全部命喪九鼎之下。”
“哦!”
衆人大大地驚呼了一聲,不知是對一個女子擁有十個男子,還是因爲九鼎的厲害。
狼王桐他們也是一顫。一邊的冰羽早就聽出,當日用繩索套住自己的一夥人類裡,其中就有他,忍了許久,在也耐不住地“哼”了一聲。
他們之間不過幾丈,上元耳力極佳,冰羽這聲沒逃過去,心下驚疑,目光遊走,向狼王桐他們細細打量,面色隨之凝重起來。緩緩吃力地站起,冷冷地道。
“他們不是人。”
上元的話音一落,會智、會玄互相望了一眼,不約而同扶着會明站起來。
“師父……”
“會能被你們殺死了,是不是?”
聽着上元的這句話,驀地站起幾位,驚愕地望望上元,又望望狼王桐他們,一臉茫然,嘴脣乾動,卻誰也沒吐出一個字。
狼王桐心一沉,還未等想好如何應付,冰羽霍然起身,孩子一樣負氣道。
“那個笨蛋就是我殺死的,你能把我怎麼着吧!”他雙手叉腰盛氣凌人,把鬱結的氣恨都泄了出來。
有母親撐腰,人類算什麼!冰羽不怕!
如藍先是怔了怔,不得不起身,心知兒子最大的毛病就是心高氣傲,脾氣急躁,被人類打回原形,又剝了衣服,實在是他的奇恥大辱,能忍到這麼久,自己也該知足了吧。
空翼嘲弄地望了冰羽一眼,不屑地冷哼了兩聲。
“師父,那條紅狐狸!”會智失聲道,心裡明白了幾分。
空翼眼珠一轉,玩心又起,轉臉跳起,抓下遮掩狐狸頭的衣服,狠狠地往地上一摔,故意使出很大的聲響。
“你狐爺爺在此怎麼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