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在乎呢……是有什麼很不想被人知道的秘密嗎?”
顧夕夜又精挑細選了一盒雞蛋放在推車裡,停下了腳步對我眯了眯眼睛:“夫妻之間應該是沒有秘密的呢,鳥兒。 ”
“沒有沒有,我在您面前哪敢有什麼秘密!”狗腿的扯出一個微笑,我趕緊的轉移話題:“怎麼樣,東西都已經買齊了,咱們是不是能打道回府了?”
“我以爲你不想和我單獨相處。”或許是我戰戰兢兢的樣取悅了他,顧夕夜擡手像撫摸寵物一樣摸了摸我的發頂,若有所思的陰狠道:“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很喜歡解密的樂趣,否則只需要抓住你,打一針最新款的吐真劑,你會什麼都出來了。”
他的話頓了頓,在我謹慎的目光露出了一個真心實意的笑容來。
那笑容詭異的堪稱天真無邪,配他那令人心驚肉跳的性格,怎麼看都像是末日前兆。
我心忐忑的吸溜着口水,剛想些什麼,他已經幽幽的補充完了後半句:“但那樣,不不好玩了嗎?”
超市潔白的冷色燈光下,我看着他那不似真人的美貌,心悄悄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雖然從看到他第一眼認定了這傢伙絕對不正常,但是直到此刻纔有了更加切身的體會。
我的存在意義對他來除了和白鳳凰相似的臉之外再無其他,要是我失去了‘好玩’這個屬性,他只怕會毫不猶豫的將我作爲顧家未來潛在的敵人之一,下手鏟除掉吧。
像他一直以來都在做的一樣。
意識到了這一點,我更加獻媚的勾了勾他的手指,努力讓聲音柔軟的像是吸飽了水的海綿:“吶,我餓了,咱們快點回去吧?”
反正他不過是要模擬婚姻罷了,雖然我並不覺得婚姻對於他這種遊走於刀刃的男人有任何的吸引力,可能是日過得久了,總歸是要換換口味的。
顧夕夜慢條斯理的看了我一眼,眼角眉梢都很有戲的意味深長,而後乾脆忘記了超市還需要交錢這件事,連帶推車一併塞到了我的手裡,一副金主模樣趾高氣揚的走出去了。
我這個苦命的丫鬟只好推着推車跟在他身後,回去的時候又是照舊成爲了衆人視線的焦點,我也只好假裝不經意的四處觀瞧,發現這島所有的生活場所一應俱全,甚至連型遊樂場的摩天輪都清晰可見。
在這種常年吹着海風的潮溼氣候裡,大型設備的保養費顯然會非常昂貴。
而且據我直到目前的觀察,這島雖然也好似正常社會一樣有人各司其職,卻是一個孩都沒有的,年紀最的估計是那位牧師哥,不過看去起碼也是身經百戰的模樣。
這讓我十分好遊樂場的作用,卻還沒有好到要主動與顧夕夜搭話的份。
直到他七轉八轉的帶我到了庭園東北處的廚房,我才總算是鬆了口氣,將沒花錢的商品一樣一樣的從推車裡拿出來,整齊劃一的擺在了一起。
顧夕夜對我的藝術不抱有任何好感,伸出一根食指推到了我疊起來的番茄塔,大爺範的往傭人剛剛搬來的按摩沙發一坐,對着我微微頷首:“開始吧。”
我有氣無力的看了他一眼,乖乖的打開水清洗番茄。
顧夕夜也不知道是不是閒的蛋疼,這麼無聊的事情都可以看得專心致志。
感受着背後跗骨之蛆的視線,我漫不經心的拿出盤打勻了雞蛋。
筷與瓷器接觸的聲音讓顧夕夜慢慢放緩了神情,只是擡了擡手,身後一個火辣的女傭立刻知情識趣的替他倒滿了酒杯。
同時拿起早準備好了的果盤,將一粒火紅的櫻桃含在了那同樣色氣的脣裡,很心的沒有碰到果肉,潔白的貝齒輕輕的叼着櫻桃梗,俯身喂進了顧夕夜嘴裡。
這哪裡是什麼私人島,分明是天堂啊有木有!
我用餘光將身後的旖旎看了個一清二楚,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本以爲顧夕夜是個不同於顧景玉的正經人,沒想到顧家的幾位少爺在享受女人的方面各有各的長處,倒是我看了顧夕夜了。
默默的趕在顧夕夜發現前將偷窺視線收回,我任勞任怨的把盤裡的雞蛋花攪拌的跟太極似得轉着圈圈。
按照顧夕夜購買的分量,要是炒成一盤番茄雞蛋的話,起碼夠我們兩個人吃兩頓的了。
但是我已經學會了安之若素,無論他買了多少,我都二話不的一併倒進鍋裡去了。
熱氣在我眼前升起。
等到我快手快腳偷工減料的炒好了我的拿手好菜,發現之前那個眉眼豔麗的女傭已經消失不見了。
顧夕夜這還是一副大爺樣的坐在那裡,冷眼瞧着我爲他的午餐辛苦忙碌,半點沒有謝謝我的意思。
好在我向來是個做事不求回報的好人,一不做二不休的連筷都在他面前一併擺好,才準備大快朵頤的告慰一下自己的肚。
對於行事詭秘的顧夕夜來,顧家那些亂七八糟的禮儀是很無所謂的。
證據是我一聲不吭的打算開動,然而對方卻我更加迅速,在我吃到第三口的時候已經快速的吃掉了一碗白飯,將那白皙如玉的碗好整以暇的放在了我面前。
我有些愕然的眨了眨眼睛,覺得這是否是顧夕夜對我做菜的無聲抗議,然而等我看清了他那邊空了三分之一的盤後,我默默的收回了視線,起身去給他添飯了。
用餐完畢的時候,我着菜湯勉強吃了一碗米飯,顧夕夜則是牙好胃口好的將那三個人的飯量一掃而光,這樣捧場讓我對自己糟糕的手藝有了點沾沾自得的喜意,算我不顧少卿,可起碼也算是不足下有餘了嘛。
鑑於他那些傭人也不是擺着看的,我心安理得的用餐巾擦了擦嘴巴,琢磨着是不是能來個午後憩。
往日我是沒有這個習慣的,可是和顧夕夜在一起的每一分鐘都如同在刀尖跳舞,能儘量減少和他的相處,是我求之不得的美事。
然而對於我的消極態度,他最開始挑了挑眉沒有表示什麼意見,俊美的臉帶着一貫的莫測笑意。
等到我真的在大牀躺好了,他才姍姍來遲的推開了房門,先是堅定不移的站在牀邊和窗前擋住了我的陽光,彷彿是在打量從哪裡下手較好一樣,完全是狩獵者的眼神。
我忍耐的假裝睡着,而顧夕夜很有耐心的和我耗着,站在那裡長久的不動,讓我很快發現這招肯定是行不通的。
被這種陰測測的眼神盯着,算是昏過去都是要做噩夢的。
“哦?你捨得醒了?”
見我無語凝噎的睜開了眼睛,顧夕夜適時奉一句嘲諷,同時很不客氣的一屁股挨着我坐在了牀邊。
窗外的陽光毫無顧忌的傾斜在了他身,卻照不亮他眼角眉梢永無止境的黑暗與陰霾。
我無可奈何的往牀裡面蹭了蹭,心結婚儀式都已經辦了,他丫的是不是等着和我送入洞房呢?
這種事情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生活像強X,既然逃避不了我還不如好好享受……
諸如此類給自己暗戳戳的做了一大堆的心理暗示,最終服了我的,還是下落不明的白白的。
從情理來,我不欠白白什麼,可是我畢竟是在頂着他姐姐的身份生活,而且不管怎麼,他都是我在這個世界最後的親人了。
救他,是我責無旁貸的選擇。
於是,我也心平氣和的擡眼凝視了顧夕夜那俊美而危險的側臉。
不知道我是不是還有一點斯德哥爾摩的潛質,原本是批判的打算挑出他一些缺點的,不過看着看着我不自覺的心神盪漾,眼神亮閃閃的直逼天邊的夕陽。
看到最後,我已經發自內心的覺得這實在是個獵豔的好機會,將手臂伸的長長的,貌似溫柔實則騷擾的搭了他勁瘦的腰,心猿意馬的用揩了一把油。
顧夕夜先是下意識的要有所動作,只是在意識到了他用一隻手也能制伏我之後,才面無表情的取消了身體防禦機制的本能。
等我的手指跳着歡樂的步伐沿着他的八塊腹肌向攀爬的時候,他神色冷酷的一把捏住了我的手腕,力道大得簡直像是傳的分筋錯骨手。
我毫不誇張的慘叫一聲:“疼疼疼!”
顧夕夜看了我這個沒出息的模樣,越發的沒法把我和他想象那個聖女一般的白鳳凰聯繫到一起,十分嫌棄的丟開了我的手,聲音危險的問:“你想幹什麼?”
我厚顏無恥的回答他:“這還用問,睡你呀。”
直言不諱的下場,是顧夕夜毫不客氣的拎起了我的領口,再將我一氣呵成的拽下了牀。
我的後腦勺和地板接觸發出了砰的一聲,眼泛淚花的反手抱住了他的長腿,正當我打算用獻媚和討好的手段輪流灌這丫迷魂湯的時候,有傭人眼觀鼻鼻觀心的敲了一下那根本沒鎖的房門,手捧着一個被打包的十分用心的白色禮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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