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地向看了一眼,發現那禮盒還扎着討人喜歡的酒紅色緞帶,有位的同時也出賣了這禮盒的顯而易見,送出者要麼是個覬覦顧夕夜的娘炮,要麼是個覬覦顧夕夜的女人。(@¥)
尤其當那僕人習以爲常的爲顧夕夜朗讀了和禮盒一併空運過來的卡片時,我的八卦之火已經熊熊燃起,從地慢條斯理的站起身來,對着那盒探頭探腦。
卡片是英國華麗風格的十四行詩,聽起來假大空而且驢脣不對馬嘴,可是那燙金字體還是很飄逸纖細,像一個貴族姐本應纖細的內心。
然而任何敢於倒追顧夕夜的女人都不能有任何纖細可言,連我也不得不佩服對方是個真正的勇士。
對於其他人的隱私,我一向都給與尊重,而尊重的原因,是因爲我向來不感興趣。
可是顧夕夜總像是與衆不同,畢竟我看過了他性格的很多面,無論怎麼四捨五入,都不像是個能託付終身的良人,託付一夜都值得反覆思量。
不過這麼起來,他能用看人渣的表情藐視我,是不是明在他的眼裡,我的爲人也很值得思量?
總覺得無意出了什麼重點,讓我那微不可見的自尊心稍稍一痛。
顧夕夜沒好氣的迎我探究的目光:“想看?”
“想。”我點頭再點頭。
那傭人恭敬的在我和顧夕夜之間看了個來回,末了覺得我這臨時任的新娘還是不過顧夕夜在他私人島的絕對權威的,謹慎的抱着盒道:“還是和往常一樣丟了嗎?少爺。”
顧少卿沒理這茬兒,反倒是挑眉瞧了瞧我,丟下一句:“隨便你。”
看着他頎長的身影走出了房間,我果然很是好的從傭人手接過了禮盒,入手的分量沉甸甸的,看得出來盒原本的主人很有誠意。
打開面綁着的蝴蝶結緞帶,出現在盒內的,是一捧還帶着露水的藍色玫瑰,也不知道是從哪裡空運過來的,花瓣甚至還帶着搖搖欲墜的露珠。
花是不怎麼值錢的,不過爲了在最短時間內運輸這樣一束花,飛機來回的消耗都可以買下一個花店了。
不愧是有錢的姐才能玩的起的套路,讓我嘖嘖有聲的感慨了一會兒,發現玫瑰下面還壓着不少同樣新鮮的草莓和櫻桃,從那溼潤的感覺來看,肯定是被某個姐親手洗滌過好幾次的。
放心的挑了一枚形狀很優美的草莓放進了嘴裡,味道甘甜醇厚的和那些便宜貨果然大不相同。
我心滿意足的大吃一氣,算是彌補了顧夕夜在飯桌搶我飯吃的遺憾。
直到我冷不丁的被玫瑰花紮了手,才發現玫瑰花的其一支,在花瓣還用了彆彆扭扭的寫了一個我不久前剛剛有幸耳聞過的名字。
愛你的妮娜。
嘿,傳那個妮娜姐。
我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拿着那支玫瑰出門,決定勸一下顧夕夜浪回頭,放過我這個可憐又無辜的路人甲,早點醒悟和妮娜姐雙宿雙飛去算了。
可惜顧夕夜此刻卻並不在臥室附帶的會客廳裡。
我拿着那支玫瑰站在窗前,遙望了一下這個大的出的意式莊園,放棄了將顧夕夜從尋找出來的可能。
不過隨後某處響起的歡聲笑語和巨大的音樂聲,好心的替我指明瞭道路。
沿着那聲音一路前行,穿過了鵝卵石鋪路的音樂噴泉和玻璃花房,我總算是看到了顧夕夜那抹修長的身影。
那身影旁邊,還墜着一個柔弱可人的所在。
我牙疼似的皺了皺眉,以一種看好戲的心情半隱在了陰影,瞧了一會兒那位可愛身繁複華麗的緞帶和飄逸的紗裙,再低頭瞧了瞧自己簡單無的一身,若有所思的露出了一抹壞笑來。
那位可愛顯然是忽然出現在島的,來的手段除了直升飛機以外再無其他。
想不到那傭人看在我的面只把話了一半,光提了這妮娜姐親手採摘的水果,卻忘記了告訴我隨着水果前來的,還有水果原本的主人。
眼下,妮娜姐正人如其名的展示着她的俏皮可愛,金色的髮絲也是可愛至極的雙馬尾,看去很有未成年的嫌疑,嘰嘰喳喳的用流暢的意大利着我聽不懂的話語。
要是不看顧夕夜那由於忍耐而繃緊了的薄脣,任何一個人都會誇獎這絕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而顧夕夜在忍受了妮娜姐許久之後,終於受不了的將她從身拽了下去,語氣嚴肅的冷淡:“妮娜姐,令尊的電話已經打到我這裡來了,在您父親來接您之前,請你離我保持一定的距離,可以嗎?”
不知道是不是熟悉了國內的緣故,顧夕夜這句告誡用的是字正腔圓的。
而那妮娜姐則是再度展現了貴族姐應有的修養,絲毫不以爲意的再次努力纏住了顧夕夜,同時也用回答着:“不要嘛,爲什麼夕夜哥這麼冷淡?難道這麼久沒見了,你都不想我的嗎?”
我藏在牆角暗自點頭,很好,有道是烈女怕纏郎,反過來效果應該也是差不多的。
只可惜遇到的是顧夕夜這種不懂風情的傢伙,大概只是覺得妮娜姐煩的要命,又礙於對方身後的背景,纔不能將人家隔空踹回太平洋裡。
果不其然,聽了妮娜姐的真心告白,顧夕夜的反應是將眉頭皺的更緊了一些,十分嫌棄的:“我爲什麼要……”
我選在這個時候來了個閃亮登場。
當然了,我的本意並不是要破壞妮娜姐甜蜜的約會,而是很想借着這個機會解決掉這個纏人的姐,讓顧夕夜能賣我一個面。
算不能立馬將白白的下落告知我,起碼也要把七天縮短個三分之一。
然而顧夕夜在看到我的一瞬已經是雙眼一亮,身手好的擺脫了妮娜姐的糾纏,走到我面前來一把攬住了我的腰,很霸道總裁的對着妮娜姐鄭重其事的拒絕道:“她是我爲什麼不想你的理由。”
“夕夜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見我一臉無辜的站在那裡,妮娜姐嬌俏的面孔終於開始變顏變色。
不過她很快咬着脣鎮定了下來,繼續甜甜蜜蜜的央求着:“夕夜哥,我知道我不是你理想的新娘,可是我一直在努力爲你而改變啊,算爸爸不同意我們兩個的婚事,我也願意爲你徹底離開家族的!”
能讓一個一看沒吃過任何苦頭的貴族姐下了這麼大的決心,讓我瞥向顧夕夜的神色十分異。
後者面無表情的遞給我一個威脅的眼神,成功讓我乖乖閉緊了嘴巴,任勞任怨的充當舞臺劇的背景。
“你無論怎麼改變,我愛的女人也不會是你。”
顧夕夜的毒舌在任何情況下都發揮完美,一句話讓蛋糕一般甜美的妮娜姐搖搖欲墜。
她洋娃娃似的長睫毛掛了明顯的淚水,湖藍色的眼睛滿是清晰可見的悲傷:“爲什麼?假如她是你一直等待的哪個女人,我算非常痛苦,也會乖乖的祝你們幸福,可這個女人和我有什麼區別?既然她可以,爲什麼我不行了?”
面對此等美色,我情不自禁的有些心曠神怡。
顧夕夜顯然很明白我這個報名,當即不動聲色的在我腰間狠掐了一把,痛得我齜牙咧嘴的皺起了眉頭。
妮娜姐活了這麼大,大概從未見過我這麼失禮還表情豐富的同類,櫻桃嘴長成了個可愛的圓形,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埋怨:“夕夜哥,我明白了,你只不過是藉着她來騙我罷了,你怎麼可能會喜歡這樣……這樣一隻猴呢!”
她話音未落,我已經雙肩顫抖的笑出了聲來,同時忍俊不禁的拍打着顧夕夜的肩膀:“啊哈哈……顧夕夜,這麼可愛的女人現在可是不多見了,要是這妹當真成年了的話,我倒是建議你不妨考慮一下。”
“閉嘴。”顧夕夜脣角一抽,看我的眼神殺氣瀰漫:“你是不是不想知道白白的下落了,白!鳳!凰!”
他話的時候爲了顯示和我十分親暱,站在我的左邊。
這會兒聽他把我的曾用名叫的那麼響亮,讓我很不習慣的撓了撓耳朵,順從的靠在他肩做鳥依人狀,果然是不再言語了。
以我專業的審美眼光來看,妮娜姐的顏值是完全可以和顧夕夜相匹配的。
不過轉念一想顧夕夜除了對白鳳凰表現出了超乎尋常的執着外,從頭到尾都是一副性冷淡的架勢,在江海也從未聽過他的風流韻事,萬一妮娜姐嫁過來獨守空房,我纔是真的成了千古罪人。
直到妮娜姐精緻的面孔從震驚再到失語,最後幾乎是淚如雨下的癱軟在了地,用極其不可思議的語氣追問道:“怎麼可能,她是那個白鳳凰,那個你心心念唸了這麼多年的白鳳凰?”
白鳳凰這三個字我是早聽熟了的。
可一旦在前面加了‘心心念唸了這麼多年’這種限定詞……d***** .g ZB pi. 手b打更L新更d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