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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給大家後補的七夕禮物。晚上會正常更新,時間會晚些。
白筱沐浴回來,容華和古越已不在房中,望了望窗外,朦朦月色中,寒梅已打了花骨朵,看向容華平時常坐的書案,他身有梅香,性情也象極了寒梅。
半攏了溼着的長髮,踱到案後坐下,攤開紙筆,認真的描繪青龍回眸的那一瞬的景緻。
專心致志的搗鼓了半天,放下手中小楷筆,再看自己辛苦畫出來的東西,小臉苦得出了汁。
紙上哪裡是什麼青龍撞隕星,簡直就是捏得變形的燒餅上貼着的一條蚯蚓,頭到是回了,不過那眼睛只剩下兩個黑煤球。
白筱‘哎’了一聲,還當真是一望無際的黑呵……
擱了筆,將蚯蚓貼燒餅圖團成一團,隨手擲在案邊火盆內。起身伸了個懶腰,仍不見他們二人回來,難不成是去了太子殿,把這屋讓給了她?
雖然白天睡了一天,但被古越丟進湖裡泡了那場水,又驚又嚇,費了不少神,這時倦意又自襲來,滾上自己的軟榻。
睡到半夜,鼻子上溼溼癢癢,打了個噴嚏,睜開眼,對上灰白絨毛裡鑲着的一雙受驚的烏溜小黑眼,即時愣住了,她瞪着那對小黑眼,小黑眼也歪頭看着她,等了一會兒,不見她有動靜,伸出粉紅的小舌頭,舔她的鼻子,舔了幾舔,還啃上了。
白筱又驚又喜,“豆兒。”
豆兒含着她的鼻子,圓圓的小腦袋一歪,將她看着,不見她有惡意,又開始啃她的鼻子。
白筱納悶的把鼻子從它嘴裡撥出來。用手捂着,‘唔’了一聲,“豆兒,你就不能換個地方啃嗎?”好在它還沒長什麼牙,要不然這鼻子可就送給它當宵夜了。
豆兒嘴裡失了目標,不滿的‘啊’的一聲叫,爬上來些,去尋她的鼻子。
白筱哭笑不得,怎麼就喜歡上了她的鼻子,翻身坐起,將那團毛絨絨,胖乎乎抱在懷裡,眉開眼笑,歡喜的整個人都輕了三分。
擡頭見古越仰面躺在對面錦榻上,月光下只能看清朦朦的英挺側影,十分的好看。
白筱摸着懷裡毛絨絨,面上笑意更濃,再看牀上,落了牀幔,看不見牀上之人,默了一會兒。側躺下去,低頭逗弄懷中豆兒。
伸了手指給豆兒吮咬,豆兒卻是不要,偏了開頭,嗅着她身上的味道,在她身上一陣亂拱亂聞,最後竟隔了她的衣裳咬向她的胸前花蕾。
白筱‘呀’了一聲,避開,將豆兒推了個跟斗。
豆兒只道白筱是在跟它玩,歡喜的爬起來,蹣跚着去撲白筱。
白筱好氣又好笑,將它又推了一個跟頭。
豆兒滾了滾,又撲上前去咬她胸脯。
白筱氣得笑出聲,將它提起來,低罵道:“才這點點大,就這麼色,以後大了且不是要變成大色虎,這壞習慣要改……”
對面榻傳來‘撲哧’一聲笑。
白筱的眼皮‘突’地一跳,擡眼看向對面。
不知何時古越已經醒來,手臂枕在頭下,側身笑看着仍在撲咬她的豆兒,“豆兒,使勁咬。”
白筱只覺得‘嗡’的一下,整張臉燃了起來,偷睨了眼垂下的牀幔,壓低聲音道:“喂,豆兒餓了。”
“它才吃過不久,並不餓。”
“不餓怎麼會到處亂咬,定然是你沒把它餵飽。”白筱雙手握着豆兒漲乎乎的小身體。不讓它往自己胸脯上啃。
古越看得有趣,豆兒平時雖然並不懼生,但象這麼喜歡扭着一個人鬧,倒是不曾見過,“它不過是磨磨牙。”
“磨牙?”白筱臉色微僵,這牙磨得也未必太會尋地方了些,不是鼻子就是胸的。
將它放在榻上,抽了腦下枕頭,塞到它嘴前,“咬這個。”
豆兒卻是不要,躍過枕頭,又向她撲去,小腦袋抵着她,硬是要往她胸前鑽。
白筱偷望了古越一眼,臉很不爭氣的紅了一紅,“喂,小東西,我不是你母親。”
古越再也忍不住,悶笑出聲,笑過以後卻是一愣。
他從來不喜歡,甚至可以說十分憎惡女人,這時與她同處一室,竟然沒有那種反感的感覺。將視線從豆兒移向她的臉,又想起上次出征前,她在宮門外與他扭着鬧的那場,他將她摟在懷裡也全然沒有厭惡之感。
這一發現,連他自己都覺得奇怪,不過如此甚好,如果他反感她,而她又將與容華一起,日日面對,總是難處。
白筱被豆兒拱得笑得氣喘,突然往後一退。豆兒頭上頓時失了受力點,滾了一滾,跌了個四腳朝天,蹬着四隻小腳,半天翻不過來。
她笑得更是沒了氣,對古越道:“喂,它真餓了。”
古越望向不遠處的牀幔,薄脣微抿,翻身平躺,闔上了眼,“你信不過我,大可自己餵它。”
“我喂?”白筱怔了怔,“我拿什麼喂?”
古越閉着眼勾了勾脣角,“女人餵奶,難道還要男人教?”
白筱一張臉頓時漲紅,饒是在月光下也能依稀看得出,瞪着對面可惡俊顏,說不出話。
容華隔着牀幔,凝看着悶在榻上的白筱,撇臉輕笑,眼裡溢開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溫柔神色。
她對自己雖然沒心,但留在此處,這樣的感覺……也甚好……以前從來不曾有過。
翌日拂曉……
白筱與豆兒玩到半夜方睡,這時正抱着豆兒睡得正憨。
容華慣例起身晨讀,眼角睨向桌案一側火盆,裡面團着一團白紙,他丟棄的紙張定會焚去,斷然不會這麼隨意拋在火盆裡。
古越也起身將白筱懷裡的豆兒小心抱起,迴轉身見容華從火盆中拾了一團團在一起的紙,攤開來看。
看過之後,便愣愣出神。
上前問道:“怎麼?”
容華將手中攤開的紙團遞給他。
古越接過,上面畫着個燒餅貼蚯蚓,象是小兒隨手塗鴉,翻來覆去看過,除此之外,再無半個字,也不知是什麼意思。皺了皺眉,遞還給他,抱着豆兒出去了。
容華在桌案後坐下,將團得皺巴巴的紙,細細壓平,又看了良久,才擡眼看向熟睡中的白筱,視線再挪不開別處。更新及時 !
末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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