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琳頓時覺得委屈極了,她也是在得到主子同意後纔將綿意帶進來的,哪裡有擅自這一說,也不知道主子這是怎麼了,盡把帽子往她頭上扣,越想越委屈,嘴裡不由溜出了話:“主子,奴婢當時是請示過您!”
本來已經緩下的氣,被阿琳一句話又給挑了進來:“你這是在派本宮的不是嗎?膽子可是夠大了!”她一手指着站在邊上連大氣都不出的綿意喝道:“如果不是你,這個小蹄子能進來氣本宮嗎?說什麼是本宮冤枉了她的主子,還想讓本宮和延禧宮的那個人和好?!做夢!”最後兩個字是衝綿意說的。
月凌此時不僅口氣生冷,還一口一個小蹄子,與她平日裡楚楚可憐的模樣全然不同,看樣子真是氣的不輕,她搭着寶鵑的手站了起來走到綿意麪前冷笑道:“你不必在這裡做出一副忠心爲主的模樣,回去告訴你家主子,本宮沒有冤枉她,也沒有對不起她,即使有對不起也是她對不起死去的琳嬪,對不起本宮,那隻鸚鵡當時是怎麼說的,你也知道,她這樣怨恨本宮腹中的孩子,本宮與她怎麼可能再成姐妹,回去告訴你家主子,叫她以後不必花費心思在本宮這裡了,若是有空還不如爲死去的琳嬪多念幾遍經,這樣死後說不定就不用下地獄了!”每一句話都刻薄無比,綿意與阿琳簡直不敢相信這樣的話是出自她的口中。
“貴嬪娘娘……”綿意還想說什麼,但月凌已經不想再聽,她不耐煩的打斷了她的話道:“你給本宮出去,以後鹹福宮不許你們延禧宮的人再踏足半步,否則別怪本宮不客氣!”
寶鵑倒是會看眼色。見月凌這麼說了,便叫人來將還不肯走地綿意拖了出去,然後又着人將碎了的水晶片給清掃乾淨。
月凌歇了一會兒對還跪在地上的阿琳道:“你知道錯了沒有?”
阿琳心裡委屈地不得了。可是哪還敢說出來,否則指不定要惹主子生多大氣呢。所以只得垂了眼道:“奴婢知道錯了,請主子原諒。“現在知道錯還不算晚,如果再有下一次看本宮怎麼懲罰你,現在你給本宮下去,這裡有寶鵑服侍就行了。”
阿琳眼圈一紅。差點掉下淚來,趕緊忍住了退出去,以前主子從來沒這麼對她說過話,而且在很多事上都對她倚重得很,可是自從這個寶鵑來了以後,主子對她就沒現在好了,特別是今晚這事上,明明她什麼錯都沒有,://.,誰叫她是奴婢,天生這個命。只能主子說什麼她聽什麼。
寶鵑衝阿琳退下地地方瞧了一眼,待得門關好後方小聲地對月凌道:“主子。您彆氣了。奴婢服侍您安寢吧。”
“恩,還是你貼心些。不愧是從貞妃娘娘身邊出來的人,就是比別人機靈懂事些,以後本宮身邊的事你就多做些,阿琳她比起你來還是差了很多啊!”月凌嘆息着搖頭,似乎對阿琳今晚的表現很是不滿意。
寶鵑謝了月凌的讚賞,待服侍她睡下後,留了燈退下。
待聽到門關好地聲音,原本閉上眼的月凌又張開了眼睛,那雙大大的眼眸裡是數之不盡的複雜,不知她的心中在想些什麼,最後俱化成一聲綿長的嘆息,這一夜的雪沒有再下,只有風不停的颳着,呼呼的聲音圍繞在每一個人地耳邊,這個冬天會是暖春的前奏還是嚴寒的前調。
隔日清晨,延禧宮上上下下都起來集在正殿中,連在內務府任職地小祿子也趕了過來,他們都是來送別綿意的。
趁着秦觀還沒來,清如交待了綿意一應要注意地事,並將包着銀票與珠寶地小包袱給了她,另外裡面還有一些她讓人給綿意加急趕出來的新衣服。
綿意無聲地接過包袱,昨夜地事被她埋在了心底,沒有告訴任何人,她已經爲主子做了最後能做的事,以後的事不是她所能管的了。
小福子和小祿子的眼圈都有些發紅,小福子撥開擋在前面的子矜對綿意道:“要是在外面有人欺負你,你就來告訴我們,我們爲你去出頭。”
湘遠笑了一下道:“小福子你這話怎麼說的有些像混混,這不是在給主子丟臉嘛,真虧你說的出來。”
小福子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清如由着宮人爲她披上斗篷後笑道:“小福子說的也不差呢,綿意以後若有人敢對你不好,就回來告訴本宮,守在神武門的衛忠和衛武你都認識,到時候就讓他們帶話進來,本宮一定爲你做主!”
“謝謝主子!”綿意感激的說着,進宮對很多人來說不是一件幸事,然對她來說卻是幸運的。
又說了一陣後,秦觀來了,瞧他的樣子還是有些不自在,清如鄭重的將綿意交給了秦觀,囑咐他不論是否將來會喜歡綿意都要好好待她,而秦觀也答應了,在向清如叩別後,便帶着綿意離去,清如與延禧宮的人一直將他們送到了宮門口,看着消失在茫茫白色中的秦觀與綿意,清如由衷的笑了起來,真希望下次他們再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對夫妻了。
折回宮中以後,清如讓小祿子留了一下,交待了一些事後,囑咐他一定要想辦法做好,而小祿子亦是拍着胸脯保證一定會完成交待的事,此時離十二月十七日太后的萬壽節還有一個月不到的時間。
在餘下的幾天裡,半夜時分,內府務經常有箱子或木桶運送到,搬東西的人偶爾能聽到箱子裡傳來“咕咕”類似於鴿子的叫聲,而木桶裡則很明顯得能聽到水聲,不知總管運得是什麼東西來,雖然心中好奇,但由於事先祿總管已經交待了要保密。所以他們既不敢問也不敢說,只是默默做着自己的事。
隨着萬壽節的臨近,各省各地地禮物都一一呈了上來。所有進貢禮品都要先在內務府進行登記,所以小祿子這段時間忙得是不可開交。但是清如交待的事,他還是一絲不苟的做着,他也明白這件事對清如地影響,絕對不能有所差池。
除了禮物之外,幾位親王貝勒也紛紛往京城裡趕。要親自爲太后祝壽,其中最注目的自然是幾位鐵帽子王和科爾沁地使者,科爾沁使者剛一到就分別被太后和皇后召見,所問的事不約而同,都是關於吳克善親王的事,在聽說親王病體已經有些好轉的消息後都鬆了一口氣。
而宮中的妃嬪也開始挖空心思想着送太后什麼禮物,這可是一門大學問,那天皇上一天都會陪着太后,送好了。不止太后高興,連皇上也會高興,只是這年年送禮。還真是不容易想出一個特別地禮物來,金銀珠寶之類的。除非是珍稀之物。否則還真拿不出手,還不若送點別的。不過這可真是件費腦筋的事。
各宮各院都暗暗準備着,而且保密的很,決不讓他人知曉,清如既不去打聽也不見她準備,彷彿完全不記得幾天後便是太后的萬壽節了。
十二月十七,在盛花的煙花鞭炮聲中,開始了孝莊太后四十五歲壽辰的萬壽節,這一天彷彿是提前過年了一樣,熱鬧無比,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着濃濃地笑容,嬌聲軟語不絕於耳,而妃子們也是趁着這個機會好好打扮了一番,特別是那些沒什麼寵愛的妃子,衣服,首飾都下了好大的功夫,希望可以藉此機會讓皇上注意到自己。
不少妃子是與關係較好地結伴而來,其中比較引人注意的是貞妃與月凌,兩個都是當紅地妃子,還走在了一起,這光芒可想是何等地耀眼,無數看她們的目光中充滿了羨慕與嫉妒,特別是靜妃,目光中射出赤裸地恨,月凌似有些怕她的眼神,不由自主的躲閃在貞妃的後面,然貞妃卻是怡然不懼,笑盈盈的迎上靜妃駭人的目光,在這種場合下,她知道靜妃就是再恨再怨也不敢有什麼動作,否則太后就是再疼愛也要責罰於她。
等人差不多到齊後,就開始了慶壽大典,先是皇上爲太后祝壽,旁邊有司儀的太監展着冊子念着皇上獻給太后的壽禮,極多,直唸了一盞茶的時間才唸完,這還是福臨怕拖時間,只讓其撿了重要的來念,否則非得念上半天不可,其中光玉飾就有一百多件。
在福臨之後,就是皇后祝壽了,皇后的壽禮不像福臨那麼多,但也不少,冊子裡記得滿滿的,最奇特的是一個金子打造的壽桃,它並不是實心的,是分層而成,只要一開機關,那金子做的桃子就會打開來,一直打開了五層,然後現出裡面一隻碧綠剔透的玉桃,把孝莊太后看得高興不已,含笑收下了,這件壽禮爲皇后長了不少面子,連福臨看她的眼神也多了幾分讚許,皇后心中高興不已,這還要多虧了清如,要不是她自己也想不出這麼別緻的壽禮。
說到清如,卻是左右不見她的人影,皇后心下奇怪,昔日她不是說給太后準備了一份最好的壽禮嗎,怎麼到現在還沒來,難道是出了什麼意外,與皇后並肩而坐的福臨此刻亦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不時望向門外,彷彿是在等什麼人,皇后見下面親王大臣已經在向太后祝壽了,等他們退下後,便是輪到宮妃了,可是清如卻是一點消息也沒,心裡不由着了急,派身邊的人去她宮中看看,並讓他們如果看到宛妃,就快些催她來。
不論皇后如何想着時間慢點過,這壽還是一個接一個的賀着,諸位親王在逐一賀過壽後,便被人帶了出去,於慈寧宮的偏殿中等候開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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