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子牙走後,兩隻蒼鷹落地,化作人行,竟是兩名俊美少年。
“原來是兩位使者!”敖龍臉上綻開一抹笑意,和原先童子牙在的時候大相徑庭。
“主人命我等來告訴您,行動的日子馬上就到了,請您做好準備!”使者道。
“是!”敖龍微微一笑,“我已經做好了準備!”
“這是主人送給您的神器!”一道弧形在說話的這名使者手中形成,慢慢地變爲一道弓。
“神天弓?”敖龍大喜,眸中綻放出驚喜的光芒。
“沒錯!”
神天弓,傳聞與當年后羿射日的射日弓是兄弟弓,射日弓尚且需要箭,而這把神天弓則不需要箭,只拉動弓便可以射出驚天的威力。
此等好東西,竟這樣給了他,他除了得到至寶之外,更認定自己得到了鳳凰女的心。
使者道:“再過數日,便是主人營造出來的假的九星連珠,龍展顏會選在這一日對你下手,只要她出手,必然遭到龍氣反噬,到時候,她會法力盡失,你只需要用神天弓射殺她,便可馬上置她於死地。”
敖龍心底有些不安,“那,她若是出手,會不會傷到我?”
使者道:“主人讓你安心,九星連珠是假的,龍展顏傷不了你,再說你有神天弓護身,還怕什麼?退一萬步說,即便她真的可以傷你,有主人遠遠地保護你,主人說過,不會讓你受到任何一絲的傷害。”
敖龍心底頓生一絲暖意,“她真的這樣說?”
使者含笑道:“龍主又不是不知道,如今主人心中只有您,她最相信的人自然是你,您若有什麼事,她不知道多難過,又怎會讓您出事呢?”
敖龍徹底放了心,笑着說:“請回去轉告她,我一定會殺死龍展顏的!”
“主人一直都相信這一點,只是交代了屬下們過來叮囑龍主一定要小心,莫要讓她傷了您!”使者道。
敖龍眸色感動,“知道!”
使者化作蒼鷹離開,在空中盤旋着鳴叫了幾聲,那聲音竟無比的淒厲,像極了烏鴉在林中發現腐屍時候的
叫聲。
敖龍心裡閃過一絲不祥的預感,但是,神天弓就握在手中,他有什麼好怕的?
龍展顏,你死期到了!
他咧嘴冷然一笑!
正如展顏所料,阿蛇出去散播了是她下毒害了戚貴妃腹中孩兒之後,戚少保震怒,當夜就聯合了他的黨羽,再與司徒大將軍商討入宮對策。
翌日,沒有早朝,但是戚少保卻命人挨家挨戶到諸位大人府上,送上請帖,請過府議事。
自然,丞相與八扇門都沒有收到帖子,南監的蘇公公是收到了,但是他沒有去,而是去了八扇門,跟千羽和李大爲商討對策。
千羽的意思是靜觀其變,她對蘇公公與丞相道:“我們都要相信她,再大的變故,她都經歷過,這一次算什麼?”
丞相與蘇公公沒有千羽這種底氣,因爲之前即便經歷過很多事情,都因有王爺在,如今王爺不知所終,只剩下她孤軍作戰,事情只怕未必會這麼順利擺平。
惠允也去了齊親王府,這種大戰前夕的危險氣息,兩人都嗅到了。
但是,淨慈卻淡淡地說:“如果我沒有猜錯,這一切,都是龍女的計策,你們若是入宮,只怕會幫倒忙反而累事!”
齊親王自從被展顏騙回了府之後,與淨慈日夜相處,他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厭惡她了,相反,對她的一些見識和本事十分佩服,雖還沒有生出情愫,但是,用淨慈的話說,不討厭她,便已經足夠,她要求不多。
齊親王聽了淨慈的話,有些不信,“你說是她的計策?如果是的話,她該知會我們一聲纔是啊!”
“她不知會你們,其實是希望你們參與戚少保的逼宮行動。”
展顏沒有想到,淨慈竟然是最懂她的那個人,確實,這個行動若有他們參加,就好玩很多了。
而他們沒有理由不參加,因爲,慕容擎天是齊親王的兄長,是惠允的表哥,戚貴妃腹中的孩兒,又是帝睿,而龍展顏到底是一個外人。
惠允站了起來,對淨慈的話不敢苟同,“我們怎可能參與到去迫害她的行動去?不支持已經說不
過去了,還要幫着外人去對付她,我做不出來。”
齊親王也深以爲然,“沒錯,本王也不能這樣做。”
淨慈笑笑,“那就隨你們了,但是,這確實是她的意思。”
齊親王看着她,眼底有一抹疑惑,“你怎如此篤定?你見過她嗎?”
淨慈凝望着他,“王爺,有時候女人和女人的交流不需要語言,她想什麼,我懂得。”
齊親王若有所思地看着她,“這是爲何啊?”
淨慈還沒回答,惠允便道:“什麼心靈感應的說法信不過,我們不如想個法子,阻止戚少保的行動纔是。”
淨慈嘆氣,“如果不參與行動,就什麼都不要做,免得有反效果。”
齊親王不知道爲什麼,這一次竟相信了淨慈的話,他沉默了一下,道:“本王入宮一趟。”
“不信的話你就儘管入宮去問問,但是,我覺得,有時候心靈感應是可以作準的,也比較有趣。”淨慈微微笑着說。
惠允支持齊親王,“對,入宮問個清楚,如果這是她所希望的,我們照做就是。”
齊親王點頭,“本王如今掌管兵部,若她不是這意思,本王可以下令把司徒大將軍調動,這樣起碼也削弱了對方的勢力。”
淨慈見兩人說得起勁,便道:“如果你們真的要問,便遣人入宮問吧,莫非親自入宮去了。”
這點,齊親王與惠允倒是贊同的,畢竟,如果展顏真有這個意思,而他們事先入了宮,被戚少保等人知道,會以爲他們是有意潛伏打聽做內應,未必會把行動的方案告知他們。
惠允讓阿信入宮去問展顏,不過一個多時辰,阿信便回來了。
“如何?”齊親王連忙問道。
阿信有些摸不着頭腦,道:“皇太后也沒有直說,只是笑了笑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
“什麼很奇怪的話?”惠允一怔,問道。
阿信看着淨慈,道:“皇太后說,爲什麼懂她的,永遠是女人!”
淨慈淺淡地笑了,“因爲,只有女人,才知道女人在想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