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趙雪豔二話沒說,雙手飛快在胸前結起了術印,但見身體四周起了白霧,飛速旋轉,逐漸凝結成無數個白色冰豆在她身前旋轉……那豆如同發芽的黃豆,帶着尖尖的齒牙,正是水系勇者之術之一《冰豆術》
那吳曉鬆不敢怠慢,沒結手印,而是丟出了一張符子,只見他手一指,一道紅色光芒注入符子之中,符子頓時幻化成一個巨大的紅色的如同雞蛋殼的東西,將他罩在了裡面。
劉毅大氣不敢出一點,唯恐他們發現。
他的擔心是多餘的,兩人一直劍拔弩張,情緒激動,準備打架,注意力都在對方身上,怎會關注幾百米之外的他呢,如果是平常的話,自然會被他們發現他的心跳呼吸之聲。
在趙雪豔的施法驅動之下,她身前的冰豆越越來越大,竟然個個變成了拳頭大小,劉毅在一旁看得心驚無比。
“沒想到你的冰豆之術已經練到了大完滿境界,佩服佩服!”躲在防禦罩裡面的吳曉鬆嬉笑着說道,無一絲懼意。
趙雪豔不答話,只是手那麼一揮,冰豆就往北飛。
所有冰豆呼嘯而去,鋪天蓋地,聲勢駭人,拳頭冰豆全部將對方籠罩了起來,全部擊打在了對方防禦罩上。
一陣乒乒乓乓如大珠小珠落玉盤之嘈雜聲響響起,巨大紅色雞蛋殼,在巨大的衝力之下,對方防禦罩似是不堪重擊,竟然隱隱現出了裂紋。
趙雪豔不由得臉上現出喜色,但旋即笑容僵在了臉上。只見對方防禦罩上面的裂紋,如同有生命一般,從罩上剝離出來,如同一根根的“火刺”,吳曉鬆整個人看起來就如同一個火紅的刺蝟。
隨後,那火刺冒出火焰來,將那些冰豆包裹在火中,猛的一亮,冰豆就幻化成了水蒸氣……
趙雪豔一擊不成,並不氣餒,嘿嘿一笑道:“此種火蛇防禦符,一枚數萬金幣,你倒捨得用!”
“學姐你不知道吧,小爺我可是有名的財主,如果你願意,保證你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我呸,做你的春秋大夢吧你……”趙雪豔氣急,腳底忽然冒出兩團如水汽般的浮雲,託着她升上半空,兩手一伸,雙手手指飛快抖動,掌心忽然冒出一團雪花,再然後,雪花越滾越大,滾了個粗的,滾成了兩柄“雪劍”,正是水系勇者之術——“雪刃術”。
“吃我一刀……”她嬌喝一聲,雙手揮舞着丈長雪刀,向對方飛去,對方不敢大意,也不敢迎接,亦是騰空而起,迅速向後飄去,雪刀錚亮如一道閃電,直接擊打在對方此前站立之處,轟然一聲地動山搖的巨響,地面被劈出一道丈餘深的深溝來。
兩個人乒乒乓乓打個不休,劉毅看了一會,心道:“勇者之術還真是牛逼呢!如果殺掉自己還不跟玩似的!”想到這裡,他便悄悄的滑下大樹,準備溜走,以免對方打完架之後,發現自己。
……
半個時辰之後,劉毅抗着昏迷不醒的趙雪豔跟做賊似的偷偷溜回了院子,過了不大一會,太陽金烏渾身發黑的溜了回來,似乎跑去和別人打了一架,慘敗而歸……
半個時辰之前,劉毅準備溜走的時候,場內發生了突變,趙雪豔不知怎麼得忽然被一股黑氣擊中倒地不起,那個吳曉鬆臉上盪漾着春天的光芒就向趙雪豔走去,此時月黑風高,正是那啥夜……劉毅豈能見死不救,但自己法力低微,又打對方不過,他沒想到的是,這太陽金烏極會察言觀色,似乎跟他心連心似的,看到他臉上糾結的表情,就知道他心裡想什麼。
二話沒說,雄赳赳的飛出了密林,啾啾叫了那麼兩聲,當時,那吳曉鬆正寬衣,欲行那不端之事,沒曾想密林裡還有一隻鳥兒,仔細看時,竟然是太陽金烏,聽說進化之後,有着鬼神莫測的大神通,在美女和太陽金烏面前,他選擇了後者,棄了趙雪豔,飛身向太陽金烏飛去,哪知這太陽金烏本事不大,逃跑的本事卻是不小,竟然被它在一個一轉境界後期的大勇徒手裡逃了回來,如不是它在路上囂張無比的調戲着那個吳曉鬆,也不會讓自己落得灰頭土腦,渾身發黑,如同焦炭,沒死算幸運了。
原來,在追逐的過程中,太陽金烏見後面那小子楞是追不上自己,放下心來,便折回去挑釁,口中吐出金絲對對方實施攻擊,這是它進入一轉境界自身的神通,如果非給它取個名字的話,我想是——金絲鳥劍!
諸位,你想想,一個進入一轉初期的靈禽,其實力也就剛剛趕上一轉中期的勇術士的水平,他去對付一轉後期的吳曉鬆,能有好嗎?
沒有好,結果就是全身烏黑的狼狽逃回了劉毅家中,一頭扎進臥室,鑽了牀底,估計死裡逃生,將它嚇得不輕。
太陽金烏將吳曉鬆引開之後,劉毅就一溜煙跑到趙雪豔身旁,探了探鼻息,沒有一絲,又摸了摸人家的胸口,要知道,人家是女孩子啊,感覺到還有細微的心跳,於是就抗着趙雪豔飛快的跑到了盆寶寨馬飛那裡。
別看馬飛是個賣化肥的,但是頗爲通醫理,說那女的似乎是中了某種毒,然後給劉毅開了一大把藥材,說將這藥材熬成水,放進大缸裡,將人放進去浸泡,反覆三次病人就好了,要抓緊,不然這毒物蔓延到心臟,估計你媳婦的性命就保不住了。
劉毅聽後不敢怠慢,懶得跟他解釋,拿好藥材,抗着趙雪豔就一溜煙跑到了家中,極爲迅速的生火熬藥,由於此前熬製太陽水,對熬藥這件事已經很是順手,此時倒儼然成了家庭煮夫,熬好湯藥的時候,他看着趙雪豔已經發黑的小臉犯愁了,她是女的,是不是一個清白姑娘不敢說,但那馬飛說必須脫光了扔進水缸,不然效果欠佳,如果經過自己的手之後,估計就不清不白了。
正在他沒啥辦法的時候,太陽金烏卻率先飛了出來,直接一頭扎進了大鍋中,也不害怕藥湯熱,很明顯,這鳥也中了毒。
劉毅見趙雪豔臉上黑氣越來越重,心下一橫,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佛祖在上,弟子並非齷蹉之人,現下扒人家的衣服情非得已……”
他自我安慰一番,就伸手準備給趙雪豔寬、衣、解、帶……
趙雪豔打架的本事很一般,自保清白的意識還很強,當劉毅的手輕輕的替她解開腰間的絲帶的時候,那傢伙竟然醒了過來,大眼瞪着劉毅叫道:“你幹啥?”
劉毅見他醒來,頓時大喜,道:“我不幹啥,你抓緊脫、衣、服……”
趙雪豔聽了這話,頓時氣急,用最後一絲力氣,直挺挺坐起身來,伸出巴掌向劉毅摑去:“你個桔子皮的狼……”
啪!一聲!
劉毅抓住了她的手腕,叫道:“老子好心救你,你可別當成驢肝肺……”
恩哼,一聲!
趙雪豔,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劉毅見狀不敢再怠慢,閉上眼睛摸索了半天,將她身上的衣服扒了個一絲不剩,隨後又抱起她的身體放入了早已冷卻的差不多的了,盛放藥水的水缸裡。
完成這一切,他又將大鍋內,添加了藥草,繼續熬製解毒藥水。
馬飛說必須三次纔可以。
第一次約半個時辰,劉毅將那姐們跟撈魚似的撈了出來,然後又放進去,隨後又如此了一番,當然,在這個過程中,他斜眼看着別處的,一副非禮勿視的樣子,極爲滑稽,倒把太陽金烏在一旁樂的不輕,當然,太陽金烏可大飽了眼福,嘖嘖。
三次之後,劉毅進屋將她的衣服拿了出來,搭在水缸上,自己偷偷的跑了。
我去,這傢伙真跑了。倒搞的太陽金烏有點不解。但太陽金烏卻沒跟他一塊跑了,而是蹲在水缸上有滋有味的看着,嘖嘖!
作爲現代人的劉毅,思維是相當活躍的,他發現這個世界之間的男女之防,跟我國古代時候差不多,雖然沒有隔河唱情歌的事情,但是你看了人家的身子,如果對方不抹你脖子,就要賴上你了,無論自己的出發點如何,但確確實實沒經過允許就衣服了,衣服在這裡名詞動用。對方醒來定然氣急敗壞,萬一隨手一掌,將自己打的飛灰煙滅,到閻王那裡去報到估計也會讓他老人家笑破肚子。
所以他跑了,跑的很是麻溜。直接跑到了盆寶寨馬飛那裡,做暫時的躲藏。趕明個,趙雪豔估計就應該走了,就應該沒事了。
他還洋洋得意的自我誇讚着自己,我是多麼的高風亮節,做好事從來不帶留名的。
劉毅走後大約半個時辰之後,趙雪豔就恢復了意識,她朦朧之中,覺得眼前有一團金色的東西,瞪着一個小白眼在看着自己,而自己貌似是如剛出生那般,頓時刷的一下從水中坐了起來,下意識的就對着蹲在水缸上的太陽金烏一拳打去,水花四濺之中,太陽金烏啾啾叫了一聲,然後站到了牆頭上,用鳥喙梳理了一下羽毛,又歪着頭繼續盯着她看,果然是金黃色的鳥兒啊。
趙雪豔見是一隻太陽金烏鳥,雖然感到吃驚,但卻也沒有放在心上,要知道這種神鳥都是自己認主的,只要跟了一個人就至死不渝,自己是收服不來的,然後她又看了看水缸之內黑色的水兒,又想起臨暈之前不小心被那黑色的霧氣攻擊到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