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只聽“鏗鏗”兩聲,蒼朮腳下玄鐵鎖被齊根斬斷。秦無衣嘴醬起一笑,手中匕首劃過一道暗紅色的勁風直逼蒼朮手腕上銬着的兩隻大鎖——
黎湛接住蒼朮,將蒼朮往背上一背,纔要賺只聽見周圍機關響動,原本屹立池面之上的蓮花臺頓時朝池水中陷落,速度之快,片刻之間那池水就要沒過秦無衣的腳面。
秦無衣眼角一眯,運氣一掠,如一柄橫飛的長劍飛落池爆與此同時黎湛也到了身邊。青色的衣袍如水,秦無衣淡紫色的衣袍如蓮,輕輕交錯。
回頭間,架着蒼朮的鐵架子連同蓮花臺一起沒入水中,發出“轟隆隆”幾聲巨響,在這黑暗中傳得很遠。
行至半路的戰北冽猛地剎住腳,眼中發出要吃人的紅光,猛地抽身回奔。好一個聲東擊西,不過黎湛,你以爲你毀了蓮花臺就能把人帶走麼?!
做夢!
這一聲巨響,如同戰場上的開戰響鼓,像那一聲聲嘶力竭的“殺——”字,整個沉睡的地宮瞬時間被喚醒。
腳步奔賺衣袂飄動,利器鏗鏘,機關卡卡,四處隱蔽着的守衛瞬時間從不知哪個角落統統冒出來,朝着巨響之處蜂擁而去。
水牢門口,隔着長而又窄的燈道,這一頭是揹着蒼朮的黎湛,以及緊緊跟着黎湛神情嚴肅的秦無衣,那一頭是一手背剪,手中執着蛇杖的戰北冽,以及緊挨着他的煉秋霜,還有他們身後蠢蠢欲動的守兵。
那些守兵都是一樣的裝束,個個面目猙獰,張牙舞爪,緊緊地盯着黎湛秦無衣三人,恨不得衝過來將他們撕碎。
秦無衣認得這些東西,正月十五元宵燈會。煉秋霜就是靠着她的紫玉寒簫喚醒的這些喪屍,不怕死,不會痛,一旦開戰便前仆後繼,陷人間於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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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北冽早已沒有了同黎湛廢話的耐心,嘴醬起一個殘忍的微笑,緩緩地舉起左手,大拇指扣上食指上的紅玉戒指,放置嘴爆輕輕一吹,便是一道奇怪的音律。
那些靜止在燈道這一側的喪屍瞬間紅了眼睛,如洪水猛獸朝這頭猛衝過來!
有了上一回的經驗,秦無衣這一回從容了許多。她拔出腰間紙扇,猛地上前,運氣於上,“唰”得一聲展開時,扇中立即飆出一道勁風橫掃當先衝上來的幾個喪屍——
“嚶——”得一聲響過,不僅破壞了戰北冽的音律,讓喪屍們暫時頓了一頓,還成功削下那幾個喪屍的頭。頓時鮮血四濺!
地道中的白燭被陰風吹得亂舞,白燭漸漸成了紅燭,就連那精緻而帶着仙氣的蓮花托月燈盞,都慢慢染上了一絲極盡的殺氣。
秦無衣抿着脣,雙眸如晨星閃動,手過處無人近身。那紫色的身影明明飄逸脫塵,卻似一柄出鞘的利劍飛速穿梭,準確地找到一個個喪屍的命門,一擊即中,無一錯落!
不到一刻鐘,秦無衣揮一揮衣袖扇子一合,立於血泊中緊緊地逼視戰北冽的眼,渾身散發着弒殺之後的戾氣,若還將她認爲只是個普通的後宮女人,那便大錯特錯。
衣衫靜止,繡鞋未溼,面目未紅,鼻息未喘——頭一批趕到的精兵就這樣被秦無衣悉數斬首。
這是秦無衣第二次殺人,也是她第三次綻放自己的戾氣。凌霄心法以氣勁爲勝。秦無衣不過到了四層,暫只可藉着外物發氣殺人,若到了七層之上,便可直接凝氣成劍,凝水成冰。
方纔那一番殺戮,秦無衣只覺得體內的氣息不僅未亂,反而更加強勁,果然實戰強功法,好過她演練幾十次。
看着戰北冽有些黑下來的臉色,秦無衣微微眯眼。近日她卡在凌霄心法第五層,方纔她隱隱覺得有些門道要衝破第五層,看來,還得感謝戰北冽了!
說時遲那時快,秦無衣身影一閃紙扇一開,下一刻到了戰北冽身前,猛地一扇子掣上戰北冽面門。
戰北冽猛地向後,喪屍向前,秦無衣嘴筋詭一笑,左手腰間匕首側出,猛地架上煉秋霜雪白的脖頸。煉秋霜始料未及,想退,也來不及了。
“師兄,救我!”冰冷的利器比上喉頭的那一刻,煉秋霜腦中閃過的是寒玉紫簫在秦無衣匕首下化爲兩段的場景,渾身一顫,她的脖子怎麼能跟那寒玉紫簫相比?
而且方纔的一幕,秦無衣一個個斬落人頭時候的冷靜,就連她這個手上沾了無數鮮血的人都覺得心頭髮顫。秦無衣只消握着匕首輕輕一劃,她的頭,便也會像顆球一樣落地。
戰北冽眯着紅眼,看也不看在匕首下隨時可能喪生的煉秋霜,緊緊地盯着秦無衣的眼:“你以爲用她便能威脅本國師?!”
秦無衣手中匕首劃過煉秋霜的脖頸,帶起煉秋霜一陣,隨即輕笑:“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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