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是當朝宰輔的東牀快婿哪會看上你這個小丫頭,別做白日夢了。”四兒說完後一陣腳步聲傳出大約是離開了。只是站在暗處的玉疏風卻是怎麼也移不動他的腳步了。當朝宰輔的東牀不就是他的子衿嗎?子衿果然是來了這京都。無論如何自己都要見上子衿一面。心想着玉疏風便不由自主的走向了仍停在原地的雲寧,所幸四兒離開了。玉疏風不由暗自慶幸,雲寧年歲較小很多話說起來更方便。
“玉嬪。。。。”看着朝自己走來的玉疏風,雲寧圓圓的大眼睜的大大,心裡不由暗思先前的話可曾讓這玉嬪停了去。
“雲寧是什麼時候看到翠湖邊上的人的?”
完了果然剛纔的話讓玉嬪聽了去了,雲寧不禁後悔。
“不用害怕,若是雲寧喜歡人家,是不是該約人相見呢?”對於利用眼前的青嫩的少女對玉疏風來說有些不忍,不過爲了能見到玉知非這小小的利用他也不會太過計較。
“相約再見?”目不轉睛的看着眼前的玉嬪,雲寧覺得自己是不是會錯意了。
“是啊,比如用書信什麼的告訴他你想再見他。”玉疏風循循善誘的說道。
“書信?”稚嫩的雙眼中透着幾許的期盼。“可是雲寧不識的字。”有些懊惱的說道。
“既是這樣,不如我替你寫這相邀的書信?”玉疏風平靜的說道。
“你?”雲寧有些不解眼前的玉嬪爲何要幫自己,雖然覺得事有蹊蹺,不過一想到玉大人那風流俊逸的樣子不由動了心。“謝謝玉嬪。”雲寧開心的說道,好像那位在翠湖邊上的玉大人已經同意與她交往了一般的,讓她感到興奮。
“你隨我來。”見計得逞的玉疏風說着便轉身往回走,他是離不開這梨落軒,不過他身邊的侍女雲寧卻是可以輕易的去到翠湖,那麼自己的信件應該可以順利的帶到子衿的身邊。
“好了你收起來,記得不要給別人看到了。”玉疏風在捲紙上寫下幾行字後交給了雲寧。雲寧接過後看了幾眼雖然不識的是什麼意思,不過笑着說道:“玉嬪的字寫的真好看。”
“你去吧。”玉疏風微笑這說道,似是在給雲寧小小的鼓勵。、
“等等。。。”似又想起了什麼,玉疏風開口道。
“玉嬪?還有什麼吩咐嗎?”此刻的雲寧早將眼前的玉嬪看做了半個紅娘。
“你可別忘了告訴那人,你是梨落軒的人。”玉疏風淡然的說道。
“多謝玉嬪。”雲寧將玉疏風交予的絹紙貼身藏好後便帶着輕快的步子離開了。
“但願子衿仍留在錦翠湖。”玉疏風心中不禁祈禱道。
“真的是你嗎?”玉知非送走了明顯是對自己有愛慕情愫的小宮女後,手中緊捏着那張薄薄的紙,那熟悉的筆跡正是他尋覓了一年多的人的,而那幾句話亦是他曾經對自己說過的。
梨落軒嗎?似乎剛纔忘記問那小宮女梨落軒的該怎麼走了?看着手中被捏鄒的絹紙,玉知非此刻恨不得插了雙翅飛到那人的身邊。不過此刻他只能眼睜睜的望着剛剛小宮女消失的方向,那裡應該就是梨落軒吧?他的塵兒在那兒過得可好?
“子衿兄是今日宴席的主角,怎可在躲在這裡偷懶?”玉知非剛想起步往雲寧消失的方向追去卻被身後的聲音給絆住了。
“原來是信林兄,小弟不勝酒力所以便尋了此處風景絕佳之地休息片刻以便醒酒。”玉知非看清來人後解釋道。來人正是他在曾經的同窗,如今以升至吏部郎中的賀峻寧,字信林。雖不及玉知非的俊朗不凡,倒也眉清目秀比之玉知非給人的強烈的侵略性,賀峻寧這種樣貌的人倒是給人一種舒適的親切之感。故而往日在書院之時,賀峻寧的人緣一向好過玉知非。
“這宮裡頭就是不一樣,子衿兄是頭一回入宮吧?”賀峻寧問道。
“入京不過半年多的時日,這宮中小弟確實是第一次來。”玉知非仍是不忘往先前凝視的方向張望,似乎是希望能透過不遠處層層疊疊的宮殿,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來。
“子衿不愧是藍相的東牀,連這事也知道。”賀峻寧不無豔羨的說道。
“信林兄所言是。。。。。。”玉知非有些不解的問道,若不是爲了何井然的一番話,此刻他是斷不會出現在這京都,成爲恩師的半子。
“梨落軒裡頭的那位啊!”賀峻寧使了個大家心知肚明的眼色繼續說道。
“梨落軒那位!”聞言玉知非急切的問道,玉疏風的失蹤已有一年多的時間,今日玉知非才算得知他的半點下落,如今聽賀峻寧的話中之意顯然他知道一些關於玉疏風的事情,而這些都是自己所不知道。
“莫非子衿兄還不知道?”賀峻寧不解的看向玉知非,彷彿他不知道這件事情是一個極大的反常一般。賀峻寧想了想後,又道:“也是你是藍相的半子,他定會有心瞞你,若是。。。若是。。。不瞞你豈不是翁婿。。。。纔是怪事呢。”本想說翁婿同用一人,想及此話不雅,便改了口。
“信林兄可否詳說?”對於玉疏風的點滴玉知非都極度想知道,他很想知道他這一年半到底是去了何處?爲何會入了宮裡的。
“子衿兄可曾聽過一年多前白府滅門的事情?”賀峻寧有些緊張的想四周看了一圈後才小心翼翼的輕聲問道。
“這個小弟有所耳聞。”玉知非答道。對於白府的滅門之事他也算是半個親身經歷之人,那年白寒煙淚眼連連的道和風縣找到自己,說他大哥被皇上賜了流放,怕是再也回不來。對此玉知非亦是納悶,怎的不久前還收到白寒煙的信件說是他大哥在京中認識了不少達官貴族,對自己的仕途極有幫助,那時因玉疏風的失蹤他也是沒心事把仕途放在首位,不想不過數月就見到消瘦了許多的白寒煙痛哭這向自己求助,不過所幸皇上只是查抄了京都的白府,在揚州的白寒煙並未受到一絲的影響。到現今他仍是不解爲何白府會在一夜之間沒查封,而先前與白寒煙之兄相交極好的諸位朝中大臣皆是緘口不言。想來其中有不爲人知的隱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