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不知道,你會對何青梅有興趣。”
一襲雪白的裙子,隨着微風飄拂着一縷柔柔的香風,不論是誰,見到這個女人的第一眼,都會被她身上那種柔柔的引人保護的氣質所吸引,只是,當她開口說話時,卻是和氣質完全相反的刻薄。
她拿出一方手帕,使勁擦拭了一下方纔何青梅坐過的椅子,帶着些許嫌棄味道的勉強坐了上去,卻是方纔趙中樑給何青梅看的照片上,才和慕以竹接吻的白清沫。
“怎麼,不可以嗎?青梅也是很吸引人的呢。”
趙中樑又噴出了一個菸圈,戲謔地笑,和他慣常露出的爽朗直率的樣子,大相徑庭。
“何青梅那個蠢貨,如果你喜歡的話,待到我得到了以竹,交給你也無所謂,反正什麼鍋子配什麼蓋子。蠢貨配私生子,正合適,到那個時候,你也不用做些小動作佔些小便宜了,想怎麼玩她都可以。”
順手扔掉那精緻的手帕,像是扔掉什麼垃圾一樣,白清沫惡毒地建議道,顯然,她方纔看到了趙中樑和何青梅的互動,何青梅遲鈍沒有覺察出男人的動作有什麼不對,白清沫卻是覺得和吞了一隻蒼蠅一樣噁心。
爲什麼自己身邊的男人都看上了何青梅,連趙中樑這種陰險自私的男人都對她不一樣,她有什麼好,白清沫的指甲,扣緊。
“妹妹的建議不錯。”
燃燒了一半的香菸,按在了菸灰缸裡,點點火星,化爲灰燼,趙中樑彷彿絲毫沒有因爲白清沫的惡毒話語而動容,一邊頷首,一邊卻是徑自拿起自己的手機,那上面,還是那張慕以竹和白清沫接吻的照片屏幕,他隨意掃了一眼,拇指一按,點了刪除鍵:“現在的ps越來越以假亂真了,只是,假的終究是假的,成不了真的。”
“你什麼意思!”
白清沫眼中射出狠戾的光,趙中樑沒有望她,而是望着那已經熄滅了的煙:“只是覺得有些人,別放心的太早,還沒有到手的東西,別急着分配。”
白清沫變了臉色,在趙中樑面前,她從來學不會僞裝,不,不是學不會,而是不屑:“你別忘了自己答應過我的,你說過,你會幫我得到以竹,你要是做不到的話,那麼,白家的大門,可不會這麼容易進!”
“ok,ok,親愛的妹妹就不要擔心了,這一次,可不是以前的小打小鬧,若是一個弄不好,慕以竹都可能坐不穩他總裁的位置呢。”
趙中樑有些幸災樂禍地笑出了聲。
“我只是讓你對付何青梅,想辦法讓以竹討厭她,你又做了什麼?我告訴你,不要做些讓我不喜歡的小動作!”
白清沫也顧不得和趙中樑置氣了,威脅道。
“妹妹,看來你還是太過心軟。”
趙中樑擺弄着桌上的插着的花,拿在手中,一片一片花瓣地撕下,動作優雅而殘忍:“你想要的是慕以竹這個人,那麼,何必在乎他還是不是大豐集團的總裁呢?慕以竹是大豐集團的總裁,他驕傲,他有所依傍,所以可以無所顧忌的拒絕你,如果他不是呢?若果他一無所有,只能卑微地去祈求你呢?”
“毀了他,你纔可以得到他!”
只是片刻,方纔還盛放的花朵,在男人指尖轉動的,只剩下一支光禿禿的綠色杆子了,男人的眼睛暗沉,仿若沉澱了無數光年的鬱色,只是,那對面的女子,沒有注意,她只是怔怔的重複男人的話:“毀了他,纔可以得到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