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以竹說自己一天都是何青梅的,就是一天都是何青梅的,他騎着自行車,帶着她穿過大半個城市,帶着她去他們初中時經常去的那片後山小樹林散步。帶着她去老城區,他們吃路邊攤,他們去小攤子邊玩套圈,帶着她玩路邊射擊,給她贏得了好幾個玩偶,雖然粗糙。卻讓何青梅愛不釋手。
“以竹,你什麼時候學會的射擊,好厲害,你剛剛沒發現,看你槍法那麼準,老闆的臉色都變了呢。”
何青梅將自己的腦袋埋進維尼熊玩偶抱着的蜜罐子裡,整個人也像是喝了蜜一樣的甜。
慕以竹推着自行車,望着何青梅臉頰上的紅意,有些心不在焉:“我大學的時候教官挺有本事的,讓我們去軍營里拉練了幾天,軍營裡走一趟,怎麼的也要摸一回槍。”
“啊?那時候是不是很辛苦?”
何青梅首先想到的就是這個。
“沒什麼苦的。大學時候都一樣要軍訓,我們班那時候能夠有機會到軍營裡打槍,可是很多人羨慕呢。”
他說的是實話,唯一沒有告訴何青梅的是,那個時候。他因爲自小練過,身體素質極其的好,很得那個教官的看重。其實也問過他想不想到軍隊裡去發展,大學生生源一直都是軍隊歡迎的對象,慕以竹的能力,性子,在軍隊中反而更自在些。而且他的身份,說實話,如果進入大豐集團的話,很有些尷尬,慕以竹不是沒有心動過,可是,何青梅卻追了過來,便沒有了這種可能。
慕以竹的說法,只是練了幾天就這麼厲害了?
何青梅驚歎,她歪了歪腦袋,從上到下把男人看了一個遍,看的慕以竹不明所以,他低頭望了望自己身上的穿着:“怎麼了?”
“以竹,我發現你果然是個天才。”
何青梅用一種讚歎的崇拜的語氣道。
慕以竹覺得心底剛剛升起的那一絲絲遺憾,居然就那麼煙消雲散:“何青梅。”
“嗯?”
“你說話越來越動聽了。”
“我只說實話!”
何青梅嬉笑一聲。
慕以竹停下腳步:“這個多少錢。”
淺藍色的紗巾被男人親手系在了何青梅的脖頸處,即使穿着休閒裝,推着自行車,即使看起來沒有了那些財富身份的加成,只是慕以竹本身,也足矣成爲一道亮麗的風景,望着周圍女人們羨慕的目光,何青梅臉上的笑容滿是驕傲與自得,她輕輕碰了碰自己脖頸上的紗巾:“怎麼想到送我這個?”
“不喜歡?”
慕以竹問。
“非常非常喜歡。”
何青梅該大方的時候,從來都是坦蕩的讓人無語:“如果再給我這裡一個吻,就更喜歡了。”莊畝尤才。
慕以竹笑,他的手輕輕地將藍色絲巾挽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整理了一下,然後,俯首,在女人臉頰上落下一個輕吻。
“哎,何青梅。”
身後傳來輕快的聲音,何青梅回頭,望見街道另一頭同樣挽着胳膊站在一起的王琳琳和一個年輕帥氣的男人。
“王琳琳!”
何青梅心情很好,包着繃帶的手來回擺動了兩下,順便側頭和慕以竹介紹:“她就是王琳琳,我和你說過的,一起在學習班,挺談得來的那個朋友。”
這麼一句話的時間,剛剛還在遠處的王琳琳,已經拉着孫智柯跑到了近前:“你沒什麼事吧?”
王琳琳先是看到了何青梅手上裹着的繃帶:“昨天你失蹤後,我都嚇死了,怎麼傷成了這個樣子。”
“沒事沒事,那麼點子小事哪裡會把我怎麼樣,你別看我手上包成個糉子樣,其實就是以竹瞎緊張。”
何青梅擺手:“昨天沒嚇着你吧?”
比起自己這樣的,何青梅倒是擔心嚇到王琳琳,畢竟在她認爲,和自己這段時間相處的不錯的王琳琳,雖然有些小腹黑,也只是個普通姑娘罷了。
看樣子是真的沒事,而且還格外地好,和何青梅身後的男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王琳琳抿脣一笑,對方看來沒有告訴何青梅自己幫忙的事情,讓她放下了心,說實話,她來a市,就是受夠了異樣的眼光,和何青梅交朋友,讓她很自在,她現在雖然無法回到自己還沒有和孫智柯在一起之前的那個樣子,以前的那些女性朋友,全都拿着有色眼光看着她或者是心裡另有盤算。
而和何青梅做朋友的這段時間,王琳琳,好像又找到了從前那種感覺。
“這位是?”
既然慕以竹沒有說穿,王琳琳也當做初次見面,殊不知,她盯視着慕以竹的時間有一些些的長,挑動了那根敏感的情緒,何青梅上前一步,一下子擋在了慕以竹身前,雖然因爲沒有穿高跟鞋的原因,她只能夠擋住慕以竹的大半邊身子,擋不住那張俊秀無比的容顏,也足矣表明她的態度了。
“這位,這位可是有主的了。”
王琳琳眼脣而笑,爲了何青梅那緊張的樣子,她還沒有來得及解釋,她身後一直皺着眉頭望着王琳琳和何青梅談話的孫智柯也已經按捺不住站了出來:“放心,她也已經是有主的了!”
孫智柯強硬地攬住王琳琳的腰身,挑釁地望着何青梅和慕以竹,只是這麼一下子,二貨的本質,撲面而來。
說實話,對於王琳琳剛剛多看了慕以竹兩眼,他可是心裡也不斷吃味呢,看了又看對方那張精緻完美的容顏,對女人的吸引力太大了,王琳琳又是個顏控,想到自家一開始就是拿着這張帥臉把王琳琳追到手的,孫智柯就百般憂心。
“胡說什麼呢?”
王琳琳有些羞惱,撲打了孫智柯的手一下,要掙脫他的鉗制,孫智柯格外強硬地按着王琳琳往自家懷裡去:“我說的是事實,我們可是見過父母了的。”
王琳琳扶額。
何青梅心底警戒線放下,左右望了一眼王琳琳和她旁邊的孫智柯,退後一步,攬住了慕以竹的腰身,甜蜜蜜地道:“這是我老公,我是他老婆。”
何青梅很是驕傲地介紹自家和慕以竹的關係,肉麻的話語讓王琳琳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老公,老婆,天吶,你不覺得很,很肉麻嗎?”
“我說的是事實,別人羨慕還羨慕不來呢,以竹,你說對不對?”
慕以竹這一次很給面子,沒有完全冷着一張臉,脣角一挑:“嗯”
“我是慕以竹。”
他伸出手,主動自我介紹,爲了昨日裡對方的幫忙。
孫智柯又來回掃視了一眼面前這個男人,有主的了呀,他放下了自家一顆懸在半空的心,也伸出了手:“孫智柯。”
慕以竹和何青梅的雙人約會中加入了王琳琳和孫智柯,雖然何青梅覺得他們實在是太電燈泡了些,耐不住王琳琳堅持要加入,而慕以竹居然沒有反對。
不過,即使有了這些小瑕疵,何青梅還是很開心的,誰讓慕以竹雖然看着冷,比起王琳琳身邊二貨本質盡皆暴露的孫智柯還要溫柔體貼呢?
被慕以竹拭去脣邊沾染着的蛋糕,何青梅望了一眼自己吃的嘴角滿是蛋糕屑,然後被王琳琳無奈地拿着帕子給擦乾淨的孫智柯,又看了一眼幫着她把盤子中的抹茶蛋糕切成一塊塊大小相同的小方塊,放上叉子的慕以竹,真心覺得自己選男人的眼光,是多麼的獨一無二,他們家慕以竹,那可不止是長着一張完美無比的臉,而且還格外會照顧人,說一句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美貌與智慧兼具的男神也不爲過,哪裡像是王琳琳的男朋友,除了一張還沒有慕以竹的臉好看的帥臉之外,要智慧沒智慧,要體貼沒體貼,哎,差的真的不是一點半點。
“啊!”
何青梅乾脆自己不動手了,對着慕以竹張開了嘴,啊的一個長聲,慕以竹給了她一個別太得寸進尺的眼光,何青梅對着男人擺了擺自己被包的誇張的手,慕以竹嘆了口氣,拿着叉子把切好的小塊蛋糕遞到了何青梅嘴裡。
一口吞下,何青梅對着王琳琳眉眼都是彎彎的,想要說什麼,那鼓囊囊的臉頰,讓她沒辦法張嘴:“吃東西的時候不準說話。”
慕以竹輕輕敲了一下何青梅的腦袋。
一點兒都不疼,尤其是何青梅收穫到王琳琳羨慕眼神一枚,更是不勝驕傲。
一起吃了一餐蛋糕,王琳琳本來還想要看看一直讓何青梅掛在嘴邊的竹馬有多麼優秀多麼好,但是,這一餐蛋糕真的是吃的她胃部稍微疼痛。
王琳琳表示,自己真的已經看夠了何青梅和慕以竹秀恩愛,太出乎意料地肉麻了。
何青梅歡歡喜喜地表示咱們還是各自約會各自的吧。
四個人在路口分開的,王琳琳望着推着自行車,並排而去的一男一女,突然道:“孫智柯,你什麼時候要是有青梅家那位那麼體貼能幹,我就安心了。”
孫智柯呆呆地回過頭來,一時間還沒有明白王琳琳在感嘆個什麼勁兒,然後,一陣冷風颳過,腦子和身子一個機靈,理解了王琳琳話中的嫌棄,他的臉,黑了。
“王琳琳,你是不是要作死呀!嫌棄我,我還沒有嫌棄你呢,你先嫌棄起我來了。”
一個腦蹦彈到王琳琳的腦門上,哎呦一聲,孫智柯根本沒有控制手上的勁頭兒,捂着腦門,王琳琳氣哼哼地追打起了孫智柯:“你才作死呢,你個二貨,什麼時候能夠有點男士的風度,啊!你就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兩個人打鬧了好大一會兒,直到孫智柯撲騰着認錯,王琳琳才把手從他的耳朵上放下來。
“琳琳。”
孫智柯摸着自己通紅的耳朵,突然喊了一聲。
“有話快說!”
王琳琳正在拿着小鏡子整理自己的妝容,和孫智柯在一起呆的久了,她都快要變成電視上那野蠻女友了,想到剛纔路人對着兩個人投射的目光,王琳琳就是撲了一層粉,臉還是有些發青。
“我怎麼覺得那個慕以竹,有點兒眼熟。”
孫智柯遲疑了會兒,到底還是將這句話說了出來,他一開始見到慕以竹的時候,只是覺得對方長得太小白臉了,可是這麼吃了一餐,面對面看着對方,心裡就有種模模糊糊的熟悉感了:“我看着他長得,怎麼就是那麼眼熟呢。”
孫智柯撓頭,硬是想不起來究竟眼熟在哪裡。
“人家是a市有名的商業金童,報刊雜誌經常做封面的人物,你當然會覺得眼熟了。你在a市呆了好幾個月,能夠覺得他眼熟,真是太不容易了。”
王琳琳本來還以爲是什麼事情呢,沒有想到居然是這個,她瞅着孫智柯,覺得這個人沒救了,現在才反應過來。
她因爲被對方父母寄予重望,很是培訓過一段時間,到了a市,雖然是躲閒順便學習,她還是習慣性地關注些新聞雜誌財經報道,a市的所有企業不說多熟悉,起碼一些有名的大企業都是知道的,更何況,是慕以竹這樣只要有一點話題,便能夠上頭版頭條的人物呢。
“孫智柯,你自己也需要上點兒心了。”
這麼多年的精英教育,到現在還是個二貨。王琳琳嘆氣。
“不是,我真覺得他有點兒眼熟,他長相......”
孫智柯的話,因爲王琳琳的眼神,而停頓,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可能真的是我在哪本雜誌報道上看到的吧。”
算了,可能真的是自己看錯了的吧。
——
“那個王琳琳還不錯,以後可以和她繼續來往。”
王琳琳和孫智柯在談論慕以竹還有何青梅,慕以竹這邊也在說他們。
“那是當然,我的眼光你還不相信呀?就和小時候我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好一樣,一眼看到琳琳,我就覺得這個姑娘不錯了。”
慕以竹揉了揉何青梅的腦袋:“是呀,你的眼光最好了。”
何青梅雖然坦率直接,可是不可否認,她還真的有種野獸般的直覺,從小到大,以着她的家世,身邊不是沒有存着各種心思的男男女女,可是,真的被何青梅接受的,也就是那寥寥無幾的幾個人,那寥寥無幾的幾個人,對何青梅,都是真心當做朋友的。
接下來慕以竹又帶着何青梅去了水族館轉了一圈,對何青梅這樣喜動,不喜歡讀書研究的性子,說實話,真的是理解不了慕以竹怎麼能夠看着那些長得差不多的魚看的津津有味,不過聽着慕以竹介紹着一路見到的那些魚的種類特性捕食習慣,還有不同的求偶方式,何青梅倒是絲毫不覺得無聊了。
“孔雀魚學名:poeciliareticulata,又名彩虹魚,百萬魚,原產地是委內瑞拉,巴西等地,尾鰭特大,顏色富於變化,你看,現在這裡的就有紅孢孔雀,黑孢孔雀......”
慕以竹指着水箱中顏色靚麗的魚兒對着何青梅侃侃而談,他的眼睛都是亮的,不時拿着指尖指點。
何青梅光是聽着慕以竹低沉的聲音娓娓,便覺得心都跟着軟了:“以竹,你很喜歡魚嗎?”
何青梅只是順口問了一句,畢竟如果不是真心喜歡,很少有人能夠知道這麼多,就像是她,雖然也覺得一路見過的魚都挺漂亮的,卻也只是認識幾種最常見的,還是隻知道常用名罷了。
慕以竹訝然回頭,脣抿了抿:“怎麼,你不喜歡嗎?”
他自然不是真的這麼喜歡魚,甚至將各種魚類的產地,習性,都一一研究清楚。
慕以竹只是昨晚便已經計劃好了,今天如果何青梅決定和他一起出來玩,要到哪裡去,去了之後要做些什麼,從網上搜來的那些約會行程,太熱鬧的地方比如遊樂場之類的慕以竹擔心何青梅的傷勢,想了很久,他纔想到了要帶着何青梅去水族館,既然要去水族館,他自然要將各種魚類習性什麼的都研究清楚的。
因爲今天何青梅提起要騎自行車,想到初中那一段,行程變化,到了下午,慕以竹看着何青梅還沒有玩盡興,才又帶着她來了水族館。
“怎麼會,我很喜歡,哈哈,很喜歡,你看這條紅色的魚,真漂亮。”
何青梅從慕以竹冷下來的臉色,隱約明白了些什麼的女人,臉頰上染上了一絲淺淺的紅暈,在周圍巨大水箱藍色海水燈光的輝映下,彷彿蒙上了一層朦朧的薄紗一般,帶着一股子別樣的誘惑。
慕以竹看着何青梅指着的很漂亮的‘紅’色的魚,一開始抿緊的脣,淺淺地勾勒起一個弧度:“那是月光魚,月光魚學名:xiphophorusmaculatus,原產地是墨西哥,危地馬拉,尼加拉瓜等地,這種是藍月光”
藍月光呀,何青梅呻吟一聲,轉過腦袋左顧右盼,都不敢直視慕以竹的眼睛了。
逛完水族館,慕以竹最後帶着何青梅看了一場電影,電影院裡只有寥寥數人,慕以竹和何青梅坐在靠前的位置,兩個人看着巨大的屏幕上相互擁吻的男女主角,那個男主角的手,不斷地上下移動,而那個女主角臉上沉醉的表情,因爲大屏幕,3d效果,想要忽視都難,眼看着男女主角在一件件脫衣服,往牀邊走去,何青梅和慕以竹的臉上都有些發熱,不知是哪一個,先碰觸到了對方的手,昏暗的電影院中,猛然響起一陣引人誤會的呻吟聲,何青梅和慕以竹的手,啪的一聲,像是受驚一般分開,兩個人對視一眼,身後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才反應過來,是身後坐着對已經忍耐不住的野鴛鴦。
“你怎麼選的這部電影。”
當何青梅和慕以竹一起從演了一半的電影院出來的時候,何青梅有些不好意思道。
慕以竹冷着張臉,可是,即使是夜色暗暗,路邊的燈光偶然掠過他的臉頰,也可以隱約看到那上面的紅意:“網上投票是最近最受年輕人歡迎的愛情動作片,誰想到就是這種東西,現在的年輕人,品味真是......”
慕以竹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什麼最受歡迎的愛情動作片,最唯美深情的浪漫之旅,純粹就是騙人的,說好聽點兒是愛情片,說難聽點兒,都趕得上小黃片了,雖然他從來沒有看過什麼小黃片。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以竹,你不知道現在愛情動作片那就是說的那個意思呀。加上動作倆字兒,說的再是天花亂墜,那也是那個意思,年輕人就喜歡這樣的。”
何青梅反應了過來,大笑出聲,一邊笑一邊拍着車座,還是慕以竹怕她碰到傷口,給她手給抓住了,纔沒有把車座拍壞了。
“何青梅,你很瞭解呀。”
慕以竹冷着臉問。
“嘿嘿,不瞭解,一點都不瞭解。”
慕以竹冷着臉,眼中卻微微染上點暖意,因爲何青梅心虛的表情。
“以後看電影,一定要搞清楚了再看,網上那些評論真的是虛虛假假。”
夜風拂過臉頰,將那一陣陣的熱意消散了去,可是,伴隨着夜風吹拂過來的,屬於對方身上的那陣陣氣息,卻又比任何東西,都讓兩個人心底發熱。
何青梅望着慕以竹將自行車放好,她沒有上樓,反而是站在了大門前,眼睛亮亮的,和天上的星星相互輝映。
“以竹。”
她的聲音輕輕淺淺的,仿若流水劃過耳際,讓耳朵都不由自主地抖動了一下。
“嗯?”
他也輕輕地應了一聲,那麼輕那麼輕,彷彿聲音稍微大點,就會驚醒了這一刻的魔魅。
“今天我很開心。”
何青梅環住慕以竹的身子,踮起腳尖,然後,仰起脖頸,細膩的頸項宛若一隻天鵝般,帶着一股子讓人無法拒絕的美,吻上了他微微彎起的脣角,這一次,慕以竹沒有躲開,反而摟住對方纖細的腰身,支撐着她,延續了這個深吻。
“我也是。”
慕以竹輕笑。
“謝謝你。”
她包紮着繃帶的手,輕輕地碰觸着慕以竹的臉,碰觸着他的鳳眼,碰觸着他長長的劍眉,碰觸着他單薄的卻帶着一絲豔色的脣,驀然笑開:“今天,是我最幸福最開心的一天,謝謝你,陪我這一天。”
“我們是夫妻,就像是你剛剛說的,我是你老公,你是我老婆。”
她的手上包着繃帶,所以,他牽着她的腕子:“我們之間,不需要說謝謝,因爲。”
他將她的手腕擡起,脣,輕輕吻上繃帶間露出的骨感的指尖:“你開心,我纔會開心。”
你幸福,我纔會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