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元當然知道,並且也一直沒有放棄調查,“所以是和這件事的什麼人有關,是嗎?”,敏感的抓到重點,唐元發問,現在對他來說最重要的還是多多的身體健康,其他的都是次要。
“聽多多說,當時她們本是去執行秘密任務,可是不知爲何任務就走漏了風聲,反而來了一羣高手,並且完全就是衝着多多來的,她們刻意設下圈套等多多和隊友分散後,圍毆了多多。其中更有一頂尖高手,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竟然將一股完全未知的氣引入了多多體內”。
“要不是多多練過鍛體術,又靠着自己凝練過何清秋的霸道真氣,不然估計當天都撐不下去,就會筋脈爆裂而亡了。且這股氣完全不似之前的霸道之氣還可以馴服,它更像是將多多的筋脈當成了自己的養料,時不時的就會衝擊一次多多的筋脈,然後多多的身體就多損傷一分”。
“從多多受傷第一次醒來跟我說了這件事後,我就立刻聯繫了掌門師兄和師父下山,卻沒想到我們的氣進入之後反而會被這股外來之氣所吞噬,根本不會由着我們幫助多多梳理,一個星期,我們想盡了各種辦法,能試的不能試的都試了,卻仍是做不到”。
“直到現在一年了,多多的體質越來越差,再也經不起很多的折騰了,發作的時間間隔也越來越短,所以即使這次你不來找我,我大概也會去找你們的”,杜斌幽幽嘆息一聲說道。
唐元卻想到的更多,所以多多今年突然而來的離婚協議,就是因爲她的身體已經......,所以多多才會突然變成這樣嗎?
只是想着,唐元就覺得心口疼的彷彿快要死掉,他還以爲,以爲多多介意的是奶奶,或者......
卻沒有想到,多多身上揹負的是這些。
且那些故意害多多的人,不管是設圈套的、故意泄密的、直接還多多受傷的,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可是眼前,最重要的還是多多的身體,“杜斌師傅,對於筋脈內傷這些我瞭解的並不多,所以您能說說多多要怎麼才能好,我一定會盡力辦到”。
杜斌點點頭,他找了一年了都沒有頭緒,眼下也只能是多一個人多一分辦法了,所以直接道,“眼下最重要的是,我們根本不知道多多體內這股陰邪之氣到底是什麼,且它居然還能在多多體內寄生存活,靠吸食多多的能量來壯大己深,所以現在就是尋找最多的前輩們,看看有誰或許會懂到底是什麼東西”。
這麼說,唐元基本也明白,不過杜斌既然已經想了一年的辦法,想必已經有了方向,“所以您這次這麼幹脆開口,應該是有什麼目標了吧!這方面還需要您的指導,我纔不至於抓瞎,也能快一點找到治療多多的辦法”,唐元直接發問道。
“呵呵呵!”,杜斌笑道,“你果然還是那麼聰明,我這裡確實有一人一直沒機會找到,他實在是行蹤隱秘,所以想請你唐家幫忙找一找”。
“誰”,唐元詫異,還有杜斌師傅都找不到的人,再不濟搞到對方的電話號碼有那麼艱難?
“曾經你見過的那位,武道協會的馬老”,杜斌吐露出這樣一句,“他是如今存世最久的幾個大能者之一”。
“上次他公開露面還是你和多多的婚禮上,我聽聞他見多識廣,對於人體內筋脈修行也極爲有見地,但是這一年來想盡辦法,卻只能打聽到對方應該還在世,不過應該又進入哪座名山去潛修了,我們要的是,儘快找到他”。
唐元的記性極好,自然也想到了杜斌說的哪一位老人,那年多多剛奪得全球武道大會,這位不遠萬里帶着徒弟來邀請多多加入國際武道協會,“那他的徒弟呢?”,師父聯繫不上,徒弟總知道師父在哪吧!
這一點顯然杜斌也已經調查過了,答道,“也跟着一起潛修了,現在沒有人能聯繫到他,只能打聽到,他可能在哪幾座山裡,但是憑藉我一人之力,自然不能將幾座山都翻一遍,所以這就要你找人手了”,這也是杜斌這次爲什麼會不顧許多多的意願將事情告訴唐元的原因之一。
這種大能潛修一次就是幾年,甚至十幾年都有可能,本就是爲了避世,自然行蹤也極爲隱秘,不然隨便來幾個人就能打擾,所以想要找到何其艱難。
既然已經有了眉目,唐元當然不會拒絕,只要能救多多,讓他做什麼都可以,只是有些事情還需要問清楚,“杜斌師傅,若是多多這次找不到馬老,或者馬老也沒有辦法,那多多後果會如何?”。
杜斌眼神陡然黯淡,這一年來他不能安睡,何嘗不是在擔憂這些,“具體情況也不好說,多多固然底子是不錯,之前自身的恢復力到也還能讓她抵抗一陣,但是近幾個月己消彼漲,情況越來越糟,可能最多也就再堅持個一兩年時間,且若是晚了真的讓多多筋脈損傷過度,恐怕以後也只能做個連普通重物都不能拎的普通人......”。
聽着這些,杜斌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在唐元的心口上颳了一刀,痛的他眼睛都紅了,卻還只能強忍着艱澀開口,“您放心,我一定會盡快找到馬老”。
從武館退出之後,唐元立刻打電話給自己的助理王源,調用唐家勢力所有能調動的資源,僅僅一夕之間就有近萬人分爲幾批進入這幾座深山探索,還有各種專家學者從旁輔助,力求能快速找到在山中潛修的馬老。
同時劉崢那邊也閒着,必須儘快列出如今全球有哪些善於內功的強者,尋找有可能其他人幫到多多的人和方法。
不過另一方面這些行動和消息的放出,必然也會引起多方的諸多想法,尤其是之前對許多多下手的那些人,免不得就會有人跳出來阻止,唐元自然也不會錯過,那些人之前掩藏的再好,這次若是真的沉不住氣,總會有被他抓住的的機會。
與此同時,另一撥人也在關注這邊的情況,C市軍委最高領導指揮辦公室內,李少保端坐於內,聽着屬下的報告,眼裡露出一抹深沉的笑意道,“沒想到這個唐家小子還挺有魄力,這次有他來攪亂這池渾水,是人是鬼總算是要有個露相的了”。
底下人低着頭,跟着附和,“是啊!這次也是咱們將之一網打盡的好機會”。
聞言李少保卻只是看了對面站立的人一眼,半晌才沉默着嘆息道,“哎!不過許多多這孩子真是可惜了,現在身體出了問題,以後恐怕......”,作爲一名戰士,連作爲戰士的能力都喪失了,那以後在這一行的前途也就差不多斷了。
就如現在,即使他想要多照顧這個孩子幾分,也不過是能讓她繼續在飛龍特戰隊中任職教官而已,比起用能力執行任務,許多多自身曾經的強大,以及無數次優秀完成的任務經驗,都會是這些人最好的老師,所以教官一職許多多也是極爲合適。
想起許多多李少保還是不免就多了幾分自責,去年他成功上位後的確有些急功近利了些,想要扶持自己的人手,許多多無疑就成了他的首要人選,年輕、有能力、有魄力、又有後臺,簡直就是爲他這個位置而生,言語間不小心就放縱了些。
卻不知如何被人傳了出去,他要將許多多當做自己的繼承人來培養,之後的一切就成了現在這樣。
他是萬萬沒有想到,那些人居然膽大到這種程度,不顧慮許家、唐家也就罷了,竟然直接將手伸到了他一手組織起來的飛龍特戰旅,在任務中傳遞虛假消息導致一組遇難,而後好容易逃出來,落單斷後的許多多卻被一羣不知道打哪來的高手圍攻了,差點命都給救不回來,等救援隊伍找到的時候,也不過是險險留了一口氣。
最終好在是活過來了,李少保對着下首的忠心屬下道,“你繼續讓人盯着這件事,不要讓人趁機搗亂,唐家小子要做什麼事,能幫的就幫上一把”,說到這裡,語氣倏然一轉變得凜冽起來,“至於那些跳樑小醜,眼皮子淺爲了利益可以殘害無辜之人的人,抓到一個是一個”。
俗話說,拔出蘿蔔帶出泥,只要有了開始,就不怕後面那些東西找不到。
且那些人也不想想,以許多多這樣的天資悟性,本就是各方都要爭搶的資源,單憑人家國際武道協會中那些人的地位,都願意邀請這麼一個年輕的姑娘入會,他們華國非但不珍惜,還要將之毀了,到時候有的是人後悔。
之後唐元基本就每天陪着許多多待在部隊的軍屬區,每天一日三餐的營養餐,以及各種調理身體的藥投喂。
等許多多需要去學校上課的時候,他也會跟着出門,去處理一些私事,而後等許多多上完課後總會發現,唐元已經在門口等着。
又恢復了疏冷的角色男人,靜靜的立於教室門口,等待着妻子的下課,逐漸的也形成一道C市軍事學院獨特的風景線。
學生們也從剛開始的豔羨,到後來的習慣,之後大家也學會了路過就是路過,僅僅是多看幾眼也就罷了,反正那個男人的眼神中永遠也不會有她們。
不過也因此,唐元倒也積攢了不少人的好感,即使他冷漠如斯,但是唐元第二節公開課的時候,所有人還是非常給面子的,將教室裡擠得滿滿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