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回、去!!!
蘇禾瞪圓了水潤的鳳眸, 粉嫩的櫻脣維持着張開的狀態,抖着的手指筆直地指向齊子風,無聲地控訴着此人的無恥, “你, 我……”
她已經被驚地說不出話了。
“我們。”齊子風接着說下去, “還是回去吧。”
“滾你丫的!”蘇禾暴怒, 柔軟的小柔爪拍向齊子風硬邦邦的, 有着四條腹肌的壯實胸膛。
似乎嫌棄力氣還不夠她直接抄起了作爲旁邊ipad扔了上去。
齊子風拿起砸在身上的平板放到一邊,眯眼輕笑,嘖嘖, 又炸毛了,真有趣。
蘇禾見他那不痛不癢的模樣更生氣, 身旁能用的‘兇器’一個不落地全被她扔向齊子風, 奈何齊大少被齊老爺子訓練的太好, 亂七八糟的東西打在他身上他愣是眉頭都沒皺一下,甚至饒有情趣地抓起蘇禾的小肥爪來了一句:“打是親罵是愛, 媳婦兒用了這麼大的力氣,那對我一定更是真愛了。”
這也就算了,待這句話說完,齊大少再次丟給蘇禾一個媚眼,順便附送盪漾小短句一枚, “媳婦兒我來了, 咱們開始往回走吧!”
說着便往她身上撲去。
蘇禾差點沒被他氣死, 光天化日, 朗朗乾坤, 白日宣—那啥—這是君子所爲嗎,分明是痞子, 大痞子,她抖着手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
齊大少自然知道以自家媳婦兒接受程度,想要白日宣—那啥—根本和白日做夢沒啥差別,所以從一開始他打得便不是這個主意。
至於爲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及回去,齊大少表示,只不過是調戲而已。
沒想到媳婦兒不經嚇。
╮(︶︿︶)╭
看來以後還得多來幾次,得讓媳婦兒習慣了纔好。
蘇禾呆了半天見齊子風一直沒什麼動作,這才悄悄舒了口氣。
齊子風見狀挑眉一笑,媳婦兒高興地太早了,他伸出溫熱的舌尖緩緩刷過蘇禾的耳後。
那裡是蘇禾的敏感地帶,他曾經試驗過無數次,媳婦兒這裡最容易動情。
“嘶。”蘇禾沒躲開小小地哆嗦一下,耳後隨之變作一片嫣紅。
齊子風伸出略帶粗糙的指尖劃過那片誘人的紅色,來回摩挲着指間的嬌嫩,眸中暗色漸深,口中嘆道:“真漂亮。”
漂亮個大頭鬼,蘇禾回神以後敢怒不敢言窩在角落裝兔子,生怕齊子風一個激動又要跟她玩什麼回去。
狹長的鳳眼帶出一點惑人的水潤光澤,齊子風露着大白牙看着正在裝兔子的蘇禾,沒說話,而是伸手挑起她的下巴。
o(≧v≦)o~~這動作他想做好久了,看起來就各種酷霸狂拽有木有。
兔子裝久了是會變兔子的,當然,齊子風是不可能告訴蘇禾的。
身下的火熱越演越烈,齊子風暗罵一聲,回身掉頭,換擋開車,好不容易接近機場的悍馬又原路返回了。
至於原因,悍馬的主人表示,他等不及想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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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小區門前的時候,值班室的大爺正右手端着老花鏡,左手拿着一張報紙,從背面隱約可以看到是某個常出現在報紙上的明星,蘇禾估摸着老大爺拿得可能是娛樂版。
老大爺姓姜,按道理講他兒子纔是這個小區的工作人員,只是老大爺的兒媳婦在小區邊上開了個雜貨鋪,雜貨鋪偶爾卸貨,兒媳婦一個人忙不過來,老大爺便時常過來頂替兒子的位置,好讓兒子幫着兒媳婦搬運貨物。
這麼大年紀關注娛樂圈,這老大爺還真是人老心不老。
齊子風按了按喇叭。
聽到聲響老大爺疑惑地抖了抖桌邊的鏡布,擦好眼鏡慢慢架上鼻樑,探出頭狠着勁瞅了半天才道:“是小齊啊。”
小齊,蘇禾不厚道地偷笑。
車上的氣氛也和緩許多。
齊子風倒沒有生氣,只氣定神閒地坐等橫杆升起。
紅白相間的橫杆漸漸超出悍馬的高度,他朝老大爺笑了笑,笑容明朗,載着蘇禾朝裡駛去。
蘇禾卻有些驚訝,記憶裡很少看到齊子風這樣陽光開朗的模樣,他給她的印象多是霸道和張揚,偶爾的溫柔寵溺也總帶着些邪肆的味道,像這樣清爽陽光宛若少年,她確實很少看到他這個模樣。
原來,她也不是很瞭解他,蘇禾呆呆地想。
悍馬最後停在了小區地下的停車場,昏暗的光線,潮溼溫熱的空氣,彼此交纏的視線,竟讓人有種曖昧的錯覺。
齊子風深沉着眼睛打開車門,蘇禾遠遠地窩在車角偷瞄一眼看上去似乎很平靜的他,又很快收回來。
她不準備下車,至少直覺告訴她,現在離齊子風越遠越好。
西褲包裹住修長有力的雙腿,潔白的襯衫被扯掉兩顆釦子,露出一點蜜色的肌膚,彎下的身體上方是一張足夠羨煞他人的俊美面龐,齊子風把手伸到她面前,帶着粗繭的手掌平攤在她的視線裡,“下車。”
平淡的敘述卻帶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蘇禾嘴角抽搐,果然陽光少年神馬的都是她的錯覺。
許久不見蘇禾動作的齊子風忍耐力越來越差,話中中不由露出三分不滿,“還需要我親自請你?”
他在‘請’字上加了重音,有股些脅迫的味道在裡邊。
蘇禾沒下車,反而趁他不注意爬到駕駛位關上了車門。
‘彭。’
齊子風當即就氣笑了,他那張張狂的臉蛋更加張狂,沉沉的暗色從那雙黑瞳深處浮想表面,黑的讓人害怕。
蘇禾哆嗦着沒敢再說話。
半晌,就在蘇禾以爲齊子風會做些什麼過激行爲的時候他竟然恢復了平靜,明澈的臉上更是看不出一絲一毫的喜怒。
她鬆了一口氣,握着車門的手放鬆,這才發現雙手已經佈滿了黏膩的冷汗。
真倒黴,她後悔,也許不應該把齊子風惹毛,剛開始哄哄多好,只是後悔也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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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齊子風手裡勾着一串車鑰匙斜倚在車門前,甩開的鑰匙發出呼啦呼啦的細碎聲響,囂張的模樣像極一頭心懷不軌的大尾巴狼。
“你不去上班嗎?”她硬着頭皮想轉移他的注意力。
“上班哪有教媳婦兒重要。”他一字一頓地說,閃着銀色光澤的車鑰匙‘咔嚓’一聲插入緊閉的車門,“不信你看,它也覺得教媳婦兒重要。”
蘇禾欲哭無淚,討好的笑容再次上她嬌嫩的臉龐,整個人既白又可愛,宛若一隻可口的小白兔。
還是很好吃的兔子,雖然兔子爪子尖了些,齊子風想,也許清蒸油炸味道不錯,再或者燒烤慢燉連着試一下。
他的臉上盡數都是猥瑣的笑容,手上也是猥瑣的動作,連嘴邊的微笑都好像掛着名爲猥瑣的牌子。
齊子風對眼巴巴地盯着她看的蘇禾溫柔一笑:“看我也沒用,我跟它一樣,覺得教媳婦兒重要。”
泥煤的教,蘇禾放在車把上的左手微微用力。
‘咔嚓’。
車門忽然出乎蘇禾意料地打開。
頓時,車門外是囂張欠揍的齊大少,車內是一臉狗血呆在原地外加像被雷劈過一樣的蘇禾。
“吆,媳婦兒,原來你想投懷送抱。”大手固定住對方柔軟的腰肢,齊子風打橫將人抱起,“早說啊,早說,不用你投懷送抱我自己就等不及了。”
齊大少美人在懷既甜又苦,忍得辛苦。
來自腰肢的觸感細膩,扭動的時候平添一份誘惑和妖嬈,相交的呼吸繚亂纏繞,水波瀲灩的眉目淺淺含情。真是個妖精,齊子風倒抽一口氣,媳婦兒不愧是媳婦兒,勾人地緊。
蘇禾左思右想,翻來覆去,最終定心,左右不過被壓一次,不行,就當被狗啃了。
齊子風笑着摁開電梯的門。銀色的金屬緩緩放開,露出內裡有些右幽閉的空間,燈光有些昏黃,在這樣的環境林兩個人之間的氣氛越加的令人難以捉摸。
蘇禾覺得她的手有些發抖,臉蛋也通紅地緊。
“唔。給我放手。”最後的最後她心理建設失敗,終於擡腳踹向齊子風,“你夠了。”
齊子風伸腿別開蘇禾踹過來的長腿,半靠着電梯光滑的內壁:“不夠,還早着呢。”
他觸及蘇禾手上被勒出的紅痕時悄悄心虛了一秒鐘,不過沒等這點心虛發揮作用,齊子風竟然看到蘇禾手腳麻利地想偷溜。
那點難得心虛很快變成氣憤,“你要去哪兒?!”
沒能逃脫苦海的蘇禾苦逼地又被齊大少拖了回來。
“蘇小三!”他啃着她的嘴脣含糊不清道,“膽兒肥了你。”
他應該慶幸這一片住都是老師和學生,早出晚歸,不然早有人報警了。
蘇禾哆嗦着閉上眼等待蚊子的降臨,臨了還不忘想,尼瑪,還是沒能擺脫被壓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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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門叮咚而開,齊子風一手拽着蘇禾一手打開房門,清脆的咔嚓聲似乎在預示某種迤邐的節奏。
臥室的門被踹開,蘇禾終於死魚一樣停止了掙扎,她閉上眼,不能反抗……那享受好了。
臥室一片靜謐,過了一會兒,預想中的事情沒有發生,她於是更舒了口氣。
蘇禾起身朝臥室打量了一圈,就見齊子風正傻乎乎地站在窗前吹着冷風,表情竟是有些落寞。
不過是落寞了點,蕭條了點,說到底生命無礙,活蹦亂跳,但是她怎麼就是受不了呢!
o(>﹏<)o蘇禾絕壁不承認自己是抖(河蟹)
齊子風一面默默站在窗前吹冷風,一面悄悄觀察蘇禾,只有脣齒之間偶爾露出的一點白色才能體現這個男人的腹黑和邪惡。
她盯着他想要盯出一個窟窿。
齊子風轉身,沉沉的目光地落在她身上,斬釘截鐵的聲音像個君子,可他只是個痞子:“我不想勉強你。”
蘇禾撇過頭,忒麼的她還是真看不下去他落寞的樣子:“我沒覺得勉強。”
齊子風得意地笑,輕輕吻上她的嘴脣,臉上是白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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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溜溜的轉,一個下午便這麼晃晃而行,蘇禾腰痠腿疼地推開她身邊的齊子風,突然覺得有點委屈,“我餓了。”
“我馬上去做飯。”齊子風火急火燎地爬起來,燦爛的白牙在靜謐的臥室裡硬着窗外的殘陽很是顯眼。
蘇禾傲嬌了:“我想吃六味居的醬菜。”
齊子風不在意,媳婦兒想吃什麼都好,轉頭當着蘇禾的面就給高橋打電話,讓他給帶一份八寶齋的粥和六味居的醬菜,“馬上過來。”
然後又對蘇禾道:“媳婦兒,等等,馬上就好。”
蘇禾見狀臉都紅了,氣得。
“我要吃你買的。”她故意無理取鬧。
“好。”齊子風笑得特別寵溺,吃飽了的齊大少很樂意滿足自家媳婦兒的各種小性子,“我馬上就去,媳婦兒你乖乖在家等着。”
蘇禾在她走後翻了個白眼,纔不會呢,她纔不會傻乎乎地留在家裡給他啃。
不能再跟他混一塊,這是此時此刻蘇禾心中唯一的想法。
等齊子風回家之後只看到人去樓空的小公寓,他也不惱,只笑眯眯地又給高橋打了個電話:“訂一張去米蘭的機票,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