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確實哦,如果我有一部這麼拉風的車,我起碼天天開到大學城找學生妹,每天換不同的口味”
巫婆佟鄙夷了我一眼,我另一隻腳還沒着地,她突然的把我推下車,然後自己帶上了車門。
腳剛碰地,居然是一塊冰,一滑,一屁股坐在地上,好疼。
“喂!你有沒有搞錯!你故意的!”我衝着她嚷道。
“我故意的怎麼樣?別給我逮到你在公司裡亂搞男女關係,不然,按規章制度處理!”轟油門走了。
“神經病啊!”我拍着褲子上的雪。
王犇有點不悅,說等我十分鐘,現在都超過十分鐘了,看着我狼狽的樣子問道:“跑步來的?”
“對,對不起,下雪了,路滑,所以慢點。”
“時間不早了,長話短說,怎麼,又和佟總吵了?你和她關係挺好的嘛。”
我頓了頓:“不是,我去做個業務,然後得罪了那個客戶,接着得罪了佟總,所以被她撤職了。”
“讓你幹一件跟之前一樣的事情,討好佟鳳鵬,幫我搞垮她,你現在想辦法再取得她信任。”
原來是爲了這個事情,我還以爲,是因爲球場上的公報私仇。王犇沒說完,我打斷道:“我不想幹。”
“如果事成,我給你二十萬。”
“不。”我搖頭。
“三十萬。”
我繼續搖頭。
“五十萬。”他有些生氣。
我還是搖頭:“多少錢我都不願意!”
王犇瞪眼看着我,隨後慢慢軟化下來,緩和語氣問道:“是上次被畢榮燒了手,嚇破膽子了?”
“不是。”
“那是爲什麼?難道說,你是要跟着佟鳳鵬對付我?”
“我當然不是,我什麼都不想,我只想好好工作,以前我缺錢,你叫我殺人我可能都考慮,而且畢榮不是好鳥,我一直跟他有仇。所以我才幹。王總,佟總和你,都是好人,你們何必鬥個你死我活的呢。”
“好人?你從哪兒看得出來誰是好人誰是壞人?”
“你讓我去對付畢榮,不給錢我都樂意去幹,那是畢榮咎由自取。但是你讓我去害佟總,亦或者佟總讓我來害你,我都不會幹。”
王犇冷笑兩聲:“真不想幹?又不是違法亂紀,我是你的老闆,我現在命令你,必須執行!”他帶着命令的口氣說道。
那副高高在上的面孔,我敢說,只要是人,誰見了誰都來氣,我咬咬牙,忍了,反正又不是沒忍過。
碰!他猛拍桌子,突然的巨大響聲,我坐直了看着他。
“你算哪根蔥啊!?我現在以毆富總裁的身份命令你!別不識好歹!你在我公司纔多久,你看你現在穿的,住的,開的,如果不是我的公司,你想想你會有這些嗎!?”
他繼續開口想罵什麼。
我站了起來:“對不起,王總,我無能爲力。請你另尋他人。”
“孟道江,好大的
膽,我開除了你!明天我讓人事部給你下辭退書。”
我忍着,咬咬牙道:“謝謝王總這段時間的栽培於照顧,再見。”
“滾!”
瞧他那怒氣沖天的樣子,把我吃了都不夠解恨。
我爲什麼不怕他真的開除了我呢?難道我真的會去相信那個女人?
巫婆佟的本事的確很大,但是我想不到她有什麼理由一定要保我啊,難不成她承諾了一句話,就真的會那樣做啊,嗯,我應該相信她的,巫婆佟再如何毒辣,至少,她比不少的所謂的領導,真實,可信。
已經晚上十一點了,走在淅淅瀝瀝細雨飄蕩的大街上,想打出租車,可突然想走走的。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會是誰呢?王犇?嗯,一定是他,看都沒看,手放到口袋裡就摁了拒聽。
過了大概一分鐘後,一條信息的聲音,我掏出手機。阮蘭的短信:你睡了麼?
突然間血壓升高,這個時候發短信,還是如此曖昧的字眼,難道是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想找我談談人生?
剛纔拒聽來電也是阮蘭的,我連忙打了過去,她接了,幽幽道:“豆漿,睡了麼?”
“你怎知道我的小名?”我奇怪道,我沒跟阮蘭說過我小名叫豆漿的。
“姍姍告訴我的,你們被佟總削職,我想打電話給你,想問問你怎麼樣了。”
哦,還以爲找我慰安,原是想安慰我。
我笑道:“沒事,經理是讓我做俯臥撐,多多運動,有利於身體健康,也許明天,就會升到更高職位了,你不也見嘛,以前第一次從辦公室職員貶爲倉庫小力巴,後來回來就上了倉儲部副部長,後來到綜合部,又回到倉庫,之後又到銷售部,也許這次反彈更大,直接做了總經理都說不定,哈哈。”
“你還笑得出來,你這次犯的事跟之前不一樣,要不也不會一起撤了三個人的職了。”
我的心微微一動,她顯然還關心我嘛,儘管,關心的程度或許並不深,可至少也算是關心,至於她把我當成愛人還是朋友或者同事亦或者是同事來關心,這個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阮蘭,你在關心我麼?”我停下了腳步,我要聽聽她如何說的,她的聲音太輕。
隔了幾秒鐘,她開口說了一句什麼話時,一部出租車停在我面前:“哥們兒!坐車不?”
“坐你妹。快開遠點。”
那個出租車開走了,油門踩的很大聲,阮蘭的聲音斷斷續續跟我說着什麼,我都沒聽清。
她說完了,停了一下下後,我想開口讓她重新播一遍的,她先問道:“你還在外邊?”
“是,是啊。心情不好,出來散散心。”
“下着雪呢,你去散心?天還這麼冷,你別感冒了。”這樣的叮囑真讓人舒服,就算在冰天雪地,依舊感覺暖暖的柔柔的。
“阮蘭,我剛纔好像沒聽見你說什麼,你能不能再說一次。”我厚着臉皮問道。
“豆漿,你還是先回去宿舍吧。
”
多感動,多溫馨,假如她說的是,回來吧,回家吧,那我更感動。
“你怎麼這麼晚也還沒睡?”我問她道。
又隔了一會兒,阮蘭總是給人很端莊圓潤溫柔的味道了,就連說話,她也要先考慮那麼一下下,覺得說什麼好,說什麼不好,考慮完了才說出口。
“我們樓上的一個鄰居昨晚跳樓自殺了,今早上班的時候,我看到了,死狀很可怕,我一閉上眼睛就好像能看到他死時候的樣子。”她說話的時候,帶着顫音,也許真的很怕。
鬱悶了,我還以爲她關心我,給我一個歡欣鼓舞的電話,竟然是害怕那個不乾淨的東西。
我在心裡哀嘆了一下後,轉念又想,咦?這麼說,她一個人在!她的前夫,根本沒與她住到一起嘛!
“你老公不在家?”我忍着開心假裝用節哀順變的口氣問道。
“他沒有和我住在一起。我只是在試着與他相處,我給了他一年的時間,如果他能做到不再出軌,我纔會考慮復婚。”
一年?一年從什麼時候開始算。
“哦,那你又準備可以結婚了,恭喜哦,到時候我一定給你隨個大紅包。”
“豆漿,你會不會覺得,我打電話給你,是因爲害怕纔打給你的。我的確,這時候很想有個人陪我說說話,我害怕。”
在害怕的時候,第一個想到我,這說明什麼,我在她心裡,還是有一定分量的,還好她沒有這麼絕情。
“ 沒事啊,你開着燈還怕啊?”如果這個時候她叫我過去陪她,相信我一定會立刻忙不迭的攔出租車過去。
“地鐵工程正好覆蓋到我們附近,這些天都停電。”
“哦那太好了!”不知怎的就說了出來!看來巫婆佟對我的評價真的很準,太沉不住氣了。
“什麼好?”
“不,不是,我只是覺得居民區居然停電?幸好我們公司沒停過電,太好了。”我圓着話。暴汗!
老天一直都給我機會的,可我一直都沒有珍惜,假如老天這次再給我機會,我一定會把她攬入懷中,從此不再放開。
縱觀阮蘭與男人的交往史,追求者無數,估計能排到法蘭西,當然很多人想法都跟我相似,都是衝着阮蘭的美貌與身材而去的,不論是高高在上的什麼公司老總,政界高官,或者是我種販夫。大家都會以爲阮蘭這樣的女人,胸大無腦,柔柔弱弱的,又孤身一人,只要是跟她平輩或者比她位高權大的,應該不難攻下。而且阮蘭總讓別人有一種讓男人靠近她之後好像很受她青睞似的,其實不然,阮蘭守身很緊,想吃她豆腐都難,更不用說想要爬上她的牀。阮蘭很老於世故,在風月場中久經歷練的,只是我們用我們單純的男人腦袋去解讀人家胸大無腦的女人腦袋,總以爲她很簡單,其實是我們自己被自己的天真想法給騙了。阮蘭有對付男人的套路,當然,除了霸王硬上弓之外,要不然,怎麼在公司那麼久,公司裡都沒有一個男人曾與阮蘭發生過什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