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自己一個人繼續這樣會瘋掉，約了鋼彈到一家茶樓喝茶。
兩人坐下，我對鋼彈說道：“你說我該怎麼辦？才短短几天，爲什麼能變到這樣子？”
他冷笑道：“我感覺她在利用你似的，我這幾個晚上幫你分析了一下，理出了一套很順的邏輯來！”
“什麼邏輯，我頭腦很亂，昨晚我吐血了，胸中很悶。”
“搞什麼？空腹喝白酒？不吐血纔怪！”
我說道：“放心吧，我要死得那麼容易早就死了。”
李剛說道：“你忍忍啊，忍過這段日子也許就好了。我們來說說這個邏輯，首先，那時候你上了她，王犇又不和她在一起了，寂寞啊！寂寞就找你咯，對吧？追她的人其實很多，但是她看不上！跟你走到一起，奇緣！不過確實存在了。後來呢，就遇到公司各種困難了，讓她沒有料到的是，你竟然能夠撐起這個公司來！她對你刮目相看！所以，你們之間有愛情的成分，但是最主要還是奇緣。”
“之後，她對你有了新的看法。接着就是利用你咯，用她自己來迷惑你！結婚，相愛，給你的一切，全是幻象！她養傷後出來，做生意恰巧遇到了那個男人，那個男人比我們高級啊！人本來就是分等級的，咱們只是下等人嘛。現在你拼了你的狗命幫她排除異己，剩下的小事她來處理咯。現在她的那個初戀情人，和她一個等級的人回來了。她就是利用你利用你！明白？”
我嘆着氣問道：“利用？利用能演得那麼真實嗎？”
我遭遇泥石流那天，她跪在山腳，等我回家，也是演的？還有很多很多，都是演出來的？
“一邊深愛一邊利用咯？這有什麼奇怪的呢！每個人都在好高騖遠。”李剛一邊用手指點着桌子一邊說道。
我說道：“雖然你說的話很不好聽，可有些方面我必須得認同。她以前口口聲聲的下等人啊，現在想起來還歷歷在目。句句刺在心上。她心裡的我，我們，是什麼呢？說視如草芥都不爲過！一個女人！結婚了的女人！我爲了她那麼賣命，她怎麼能這麼對我？說走就走？”
“雖然我從來都不看好你們，只是我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我曾經想過你們可能因爲出身不同，地位不同，價值不同而會發展到不能相處的地步。卻沒有想到她會這樣對你，還來得那麼快，你們結婚纔多久？才那麼一點點時間，新鮮感就沒有了？還談什麼天荒地老？那時候她說跟你結婚的時候，估計壓根就沒想到真的要天荒地老！如果不是利用你，對你有真情真意的話，才結婚了幾天就跑去跟別的男人了？”李剛憤憤不平地敲着桌子。
“鋼彈，你說我該怎麼辦？”我低着頭，腦子裡蒼涼空白。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她玩他的，你玩你的！先別跟她攤牌，要不然，你什麼都不是！你離開了歐富，就還是那個一名不文的打工仔。有錢就行，美女滿地都是，就算找不到她那麼美的。找到一個對你好的，漂亮的總有吧！”
“我真的很愛她，我無法讓自己忘卻，她已經深深烙在我心裡靈魂裡。我離不開她了……”
“慢慢來嘛，一步一步，找個女人也開始吧你。會讓你的痛苦減輕，那樣都比你整天酗酒好。”
“你的意思是說，繼續下去？讓我刮她的錢？活得跟個烏龜似的？”我問道。
鋼彈託着下巴說道：“無論怎麼說，我們現在對那個男人的背景一無所知，他們到底有沒有那個事發生，我們都是在猜測。雖然是可能有了，但若是沒有呢？
”
“沒有呢？我也希望啊！巫婆今天出去的時候興高采烈的，還不希望我跟着去。”我不耐煩的說道。
“那個傢伙到底是誰呢？又不知道！”
商量了半天，沒有商量出一個結果來。
“等會兒我還要去公司拿點資料，然後去見客戶。”李剛看着手機說道。
我看着窗外下去了濛濛細雨，心情亂得一塌糊塗。
我靠在椅子上，拉了拉領帶說道：“我覺得我做了那麼多，現在公司裡的工作，自從她回來接手後。我什麼實質性的工作權利都沒有了。”
“要不，你好好回去上班吧。現在就去。”
失去了一切鬥志，坐在辦公室的軟椅上，叼着煙看着桌上的一疊工作報告。翻出來看了看，巫婆全都做好了……
聽見門外邊姜部長的聲音：“秘書，佟總又出去了？”
“是啊！姜部長找佟總什麼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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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她籤一份續約合同吶，怎麼辦啊。”姜部長似乎有些着急的說道。
“你打她電話……”
“她出去我哪敢打擾。這份合同有點急啊，嗯？孟總在？”
“不知道啊。門開着，應該在吧。”
姜部長走到門口，敲了敲門：“孟總。”
“進來。”
姜部長看着我，說道：“我這裡有份合同，續簽的合同，佟總規定達到這個數額或者超過的必須要副總或者她來簽字纔有效……”
姜部長把合同遞給我，我抓起筆簽了名。
“好了。”
“謝謝孟總……”
姜部長走後，又有人去找巫婆簽字了……
秘書讓她到了我這邊，她在外面敲了敲門：“豆漿。”
我擡起頭來，第一眼就光看着她那對呼之欲出幾乎撐破襯衫的高峰了。米黃色的小外衣衣領開叉處，被這對胸從裡向外撐得鼓鼓的。她走過來，我兩隻眼睛就停在那對高峰上了……
“豆漿……”她又叫道。
我擡起頭來，精緻五官、曼妙身姿、優雅氣質、成熟魅力，阮蘭。
她的雙眼帶有無限的落寞滄桑，看着我說道：“這是上個月的新員工培訓報告，你看一看。”
我閃開了她的目光，結結巴巴的說道：“怎麼，新員工？培訓報告，要我來看啊？”
“佟總說，新加的培訓課程要讓她過目，她滿意簽字了才能實施。”阮蘭邊低頭給我遞材料，邊說道。
這下可好，那雙圓滾滾的高峰，在襯衫裡吊着。
我吞了吞口水，這雖是她無意之舉。可還是勾起了我無限的慾望。
我轉身過去，看了一眼培訓報告，簽了字。
“好了。”
“還有，這個是我們售後服務部的工作統計，這裡是……”她又把一張資料放在我眼前，手指着資料上的一行一行字問着我。
那份香氣，不停入我鼻中，勾得我神魂盪漾！不知道爲什麼，這個時候我腦中呈現更多的確是巫婆的背叛。那種感覺讓我瀕臨崩潰，氣得全身戰慄。隨後又想起了鋼彈的話，她玩兒我也可以玩兒。
心一橫抓住了阮蘭的手，死盯住了阮蘭。她驚呆了一下，想要把手抽回去。我牢牢抓住看着她的眼睛，她又掙扎了一下，她的手慢慢軟了下來。她也看着我……
她的眼神扔不掉舊日的情分，不管是愛還是喜歡，若有若無。她的脣飽滿淡紅，潔白牙齒輕輕咬着下脣。神情告訴我她沒有討厭我……
我站了起來，隔着辦公桌抱她入懷，手環過她的頸。
像是在爲我們的往事來作證。原本，走的終須走，傷的終傷透，曾說過一放棄，情義盡變舊，誰知高漲熱情，仍舊拍擊我心頭……
未了的情，繼續纏着我們。
阮蘭突然被人一扯往後面，響亮的一巴掌甩到她臉上啪的一聲巨響。
巫婆憤怒的看着阮蘭，有些顫抖，胸不停的起伏着。
阮蘭眼裡含着淚，拿了工作資料，跑出了辦公室。
巫婆盯着我，我也盯着巫婆，冷笑了一聲。
她把辦公室的門砰的關上，氣得渾身發抖，對我咆哮道：“給我一個解釋！”
我從抽屜掏出煙盒，無所事事似的悠哉把煙點上。我內心沒有歉疚，我充滿了憤怒！憤怒！
“說話！”她怒視着我。
“你不是在家嗎！”她又逼問道。
好啊，你喊，你繼續喊，我看你還能多厚顏無恥……
“說話啊！”一巴掌拍得我嘴裡的菸頭都飛走了！嗡的一聲從臉上傳到腦中。
“媽的！”我站起來回了她一巴掌！
“啊！”她叫了一下，捂着臉，兩滴眼淚掛着，看着我。“你打我？”
“你憑什麼打我！”我怒吼道！
“爲什麼打你？你說我爲什麼打你！”她哭着問道。
我一邊使勁點頭一邊問：“我才抱了一下別的女人，你就那麼惱了，那你去跟人家開房呢！”
“你，你在胡說什麼？”
“你不承認是吧？”我問道。
“你聽誰說我跟人家去開房呢！”巫婆怒火迸出來。
我打開手機，給她看圖片：“看吧看吧，多親暱，多甜蜜啊！是吧？這張，哇，這張不錯啊！差點就喂他吃了吶！那天你怎麼跟我說來的？我在辦公室？後來又說參加同學聚會，哈哈，對， 沒錯，是同學聚會，老同學，老相好……”
“這，這是……你跟蹤我？”她看着圖片。
我冷笑道：“我一直以爲你很理智，真的，可是……”
“你跟蹤我？”巫婆看着我，“你每天在外面，就是在跟蹤我？”
“是！我就只在跟蹤你了！什麼事情都不做了！不可以嗎？”我怒吼道。
“你懷疑我？”
“你說呢！你自己看照片啊！”
她的嘴脣顫了一下，一巴掌又過來。
我抓住她的手：“你夠了你！現在是你對不起我，你還打我！你有沒有理！”
“我……”
我抓起手機哐噹一聲摔到地板上，走出了辦公室……
一個人去了萬重天，繼續喝酒，她連個解釋都沒有給我，反而還理直氣壯的來說我跟蹤她？多麼可笑的女人呢？
還怎麼繼續下去？怎麼繼續下去？才結婚了幾天就這個樣子！恥辱！
“哥們，藉手機用一下。”我對旁邊桌的一個哥們說道。
“阮蘭，我是豆漿。”打給了阮蘭。
“是你呀……”
“今天的事情，真的對不起。”我說道。
她說：“你們，你們怎麼樣了？”
“沒怎麼樣。”
“你在酒吧？”
“你怎麼知道？”我問道。
“我聽見酒吧音樂的聲音了。你不要再喝酒了，我過去找你一下，有點事情想和你談談……”
我說道：“萬重天，你過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