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卷 第十九章 巫術

確定可以派人去德國受訓是今日楊銳最大的收穫,以至當卜利問到陸用無線電的時候,他都一時間沒轉過這個彎來。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隨着雷奧的回國,在他老師戈爾茨元帥的力促下,參謀部開始對無線電和迫擊炮重視起來,不過迫擊炮口徑太小,威力也不大,所以參謀部沒有興趣,只是陸用無線電被他們當作至寶,雖然壽命只有幾百個小時,但如果每個團,或者說每個師都配屬一部的話,那麼整個部隊的作戰效率將有質的提高,特別是面對東西兩線敵人的德國,通暢的聯絡使指揮更加有效,這將增大勝利的把握。

儘可能的提高德軍的作戰效率,讓德國把一戰打的更長是楊銳的既定計劃,戰術、新的科技以及一些必要的情報他都樂於在11年之前提供,至於後期,那就是換船的時間了,爲了更好的巴結協約國,他將逐步的疏遠德國。

“男爵閣下,陸用無線電我在不斷的改進,”楊銳迴避着卜利的問題,“他將越來越適合陸軍使用。我相信如果英勇的皇家陸軍配備了無線電,那打到巴黎是一件很輕鬆的事情。戰場上的情況是瞬息萬變的,早一點收到消息,那就多一分勝利的保證。”

楊銳說着廢話,隨着德國對復興會態度的變化,他之前的預案都拋棄了,想着是不是能多撈一些什麼。卜利之前和楊銳的談話很愉快,現在見他說着廢話,也猜到他是想討價還價,所以在附和之後安靜的等待着他開口。

楊銳別說廢話邊想到底哪個東西值得要,步槍之類太低級了,他忽然想到了北京密報上來的五大臣出使九國的筆記了。上面有一段關於潛艇的描述:“……往觀克虜伯船塢……總辦甚秘密,引餘與午帥(兩江總督端方)入觀,餘人並不令同視。觀船內機房及水兵牀位。船型像魚,首位皆銳。而兩旁有翼。故謂之魚雷。船底有洞,魚雷即由此放出。其鋼板極厚。能抵禦堅炮。其船身分爲七段,各段及器物均可拆開,能以車運送。每十二艘,價凡一千五百萬馬克。每艘帶魚雷凡五。每魚雷價值一萬五千至兩萬馬克。”

他看着卜利笑道:“我願意把陸用無線電技術的使用權轉讓給德國參謀部,但是我希望能買到潛艇,當然,建造的時候我們應該被准許參與,並且以後我希望能獲准在中國建造。”

楊銳的要求讓卜利大吃一驚,要知道德國人的u1潛艇在年初剛剛下水,不過一會卜利就猜到了應該是克虜伯那邊的潛艇。去年曾經邀請過大清的官員參觀的事情被楊銳獲知。他心思定了下來,問道:“楊,你需要潛艇幹什麼?它並不是貨船,它只是一種並不成熟的作戰船隻而已。你確定你需要嗎?”

“當然,我可以用它運貨!”楊銳很肯定,弄得卜利大笑起來。楊銳自己也感覺好笑,後世聞名的狼羣居然被自己當驢使喚。不過笑歸笑,但潛艇是一定要的,雖然他對現在德國的u艇技術如何並沒有什麼瞭解,但是他心裡對這個時候潛艇還是有一個淺淺的印象,就是有一艘叫u9的潛艇曾經擊沉過三艘英國巡洋艦:“我說的真的。英國人控制了海關,外購的彈藥靠偷渡是沒有辦法運入的。”

“難道飛艇也不行?”卜利忽然叉出來一個問題。

楊銳心中暗驚,只覺得這些洋人真他孃的一個比一個精,自己做什麼都瞞不住他們。“飛艇不可能停在海上,必須是要潛艇。”楊銳辯解道。

“出售沒有武器的潛艇我想應該是可以的,但是我們還需要合成氨技術。”卜利這個時候的斯文已經不再,開始像菜場的大媽靠攏。

“那我需要潛艇技術,全套的。”楊銳也開始還價。

“楊,你要得太多了。”卜利對楊銳的要求很是吃驚。“並且你要的東西都不在政府手裡,這些都只能跟那些製造他們的公司交易。”

“那我希望能加入到對潛艇的研究中來。”百般無計,楊銳只能做出這個要求,“請放心,我會付錢的。”

“哈哈。”聽到這裡的卜利忽然感覺楊銳有一種狂人本色,之前說德中兩國共霸歐亞大陸的時候,他陶醉於這種雄偉的暢想,但是現在楊銳提出要加入潛艇的研究,他就有一些鄙夷了,他不客氣的道,“楊,你應該需要製造步槍、子彈的機器,潛艇根本不是你需要的東西。並且這一切都很昂貴,你沒有造船廠,沒有工人,沒有工程師,即使海軍部同意你的想法,你也無法實現它。而且,海軍是不會同意這件事情的,它不可能會把最先進的東西和其他國家分享。”

“不!我有造船廠,有工人,有工程師,還有錢,我會想辦法籌集,這都不是問題。即使皇家海軍不樂意把最先進的東西給我,那也可以給落後的。”想到1914年的青島之戰,楊銳對於潛艇有一種迫不及待的渴求。

卜利仔細看了看楊銳的表情,似乎是看看這個人中國人是不是瘋了,只待楊銳不再激動,他才道:“楊,這不可能,海軍部不可能答應的。”

“不,他們會答應的。”楊銳很肯定,然後在卜利想再次嘲笑的時候,從懷裡摸出一張單子遞了過去,卜利接過一看,擡頭見是一艘戰列艦的資料,他雖然只是一個外交官,但卻也被上面的數據嚇了一跳:‘排水量:18000噸;動力:22500馬力,18臺三漲式蒸汽鍋爐,4臺帕森斯蒸汽輪機;航速:21節;武備:10門45倍徑主炮,雙聯裝炮5座(前一後二,兩舷各一)50倍徑單裝跑27門水下魚雷發射管5具;裝甲:舷側,甲板76mm。炮座,炮塔前,司令塔……’

“這是哪一國的戰艦?”卜利看完資料,臉上陰晴不定。

“英國的。船現在在普斯茅斯海軍造船廠的船臺上。如果沒有猜錯,它應該是叫無畏級。”楊銳故作輕鬆的說道。這算是他的殺手鐗了。雖然沒有外星人的資料機,但是撲街作者作品相關裡的資料還是很有用的。只是這能不能讓提爾皮茨同意有關潛艇的請求,那就不知道了。

聽聞是英國的在建戰艦,卜利吃了一驚。瞪着楊銳說道:“這是真的嗎?”

楊銳笑:“當然是真的。不信皇家海軍可以去查證。”

卜利頓時翻了白眼,什麼叫‘不信可以查證啊’?不過他雖然翻白眼,但是那張紙頭還是抓的緊緊的,一會他才道:“親愛的楊,我想你的要求我會通知國內的,但這需要一些時間。”

“我明白。”此時的楊銳像是交了試卷等成績的學生,成不成就看這一把的輸贏了。但願提爾皮茨會對這個有興趣。按照撲街作者的描述,他此時正在等英國的無畏級出來好給德皇施加造艦壓力呢,並且據說他完全不喜歡潛艇,真的是這樣嗎?

在德國領事館待了三個多小時。楊銳才向卜利道別離去,他路上本想去想和德國的事情,但是潛艇他太想要了,直到回到寓所,看到程莐的時候,他纔回過神來。“我餓了。”他笑着對她說道。

“呵呵。就知道你餓了。”程莐笑,從一個籃子裡拿出一些油炸果子,又把他身上的雪花拂去,道,“你先吃吧,一會飯就好了。對,剛纔太炎先生來過了。”

“哦,他來了嗎?”楊銳一邊搶過果子,一邊往嘴裡塞,今日三場談判都是極累的,特別是第三場,自己太過於專注讓人很疲勞。“他有說什麼嗎?”

“沒有。應該等一下會來吧。”程莐縮在廚房裡,裡面乒乒乓乓,聲音迷迷糊糊。楊銳也不管章太炎來幹什麼了,只顧坐在椅子上狂往嘴裡塞東西。

此時的章太炎並不知道楊銳已經回來了,他此刻正在虞輝祖那邊,他是有急事的,這件事情其實也是他聽來的,是說大清煤鐵廠礦公司去美國上市,賣掉股票就等於是把工廠賣給了洋人,到時候大清唯一的一個大實業就變成洋人的了。章太炎本在書齋撰寫文宣資料,猛一聽大吃一驚,是啊,若是把股票都賣光了,那不公司的股東不都變成洋人了嗎,是以急急忙忙的找楊銳商量。畢竟,和楊銳呆久了,他不再完全是小農思維,而是對大鐵廠充滿好感。

“枚叔啊,竟成以前說過,這賣到美國的股票不是把工廠賣給洋人,這裡面還有一些關節,但是具體是什麼,我就沒有細問了,這個事情自勳最清楚。”外灘10~12號,剛剛竣工天字號七層大樓裡,虞輝祖和藹的道。

看的出來,他很滿意這棟西式建築,雖然它花了三百多萬兩,但是這錢花的值。佔地十四畝的大樓的一邊給了關東銀行做總部,另一邊則是滬上股票證券交易所,因爲有這棟三百萬兩的大樓,現在的關東銀行已經是媲美中國通商銀行的大銀行了,其發行的錢鈔,不光流通東三省和蒙古等地,便是江浙一帶也開始普及那種幾十文到一兩的小額鈔票,同時存款業務量也一再擴大,開業的第一個月就有一百萬的錢款入存,幾個月下來等於這棟大樓憑空得來的一般。關東銀行好,股票證券交易所也辦的不錯,滬上洋人、華人都開始熱衷於股票和證券交易,雖然現在的人不多,但虞輝祖相信,過個幾年,怕是這整棟樓都要給交易所了。

章太炎一門心思想着中國的鐵廠不能賣給洋人,倒也沒有在意這棟昂貴大樓的精美,哪怕他上來的時候是這輩子第一次做電梯。此時見虞輝祖也說不出個究竟來,他便要再去找楊銳。虞輝祖見他想走,又道:“枚叔啊,這股票的事情我也搞不太明白。你說他騙錢,卻也不像騙錢,你說他賣了卻也像沒賣。你還是去找竟成吧。他和那幾個年輕小鬼搗弄出來的事情他最清楚,不過,我看啊。這事情一定沒事,要賣鐵廠竟成還去建他幹什麼?那不就是爲人作嫁嗎?鐵廠真是難啊,花的心血太多了,千餘萬兩丟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見到鐵呢。”

“含章你坐着吧。我去找竟成好了。”章太炎起身向虞輝祖告辭,又上了那個新奇的電梯下一樓去了。此時正好是證券所下午停止營業的時間。諸多衣着光鮮的商紳和洋人,或喜或悲或故作穩重的從交易所裡出來,而後上了轎子、馬車、人力車,往市區裡趕。他待人羣走過。擡頭看向兩個威嚴的青銅獅子中間,西式巍峨的門面上,‘滬上股票證券交易中心’的十個燙金大字閃閃發光。他看到這裡不由笑了出來,革命革命,革出這麼個東西來了。

章太炎臉上雖笑,心裡卻是茫然的,他其實並不瞭解一個現代國家是什麼樣子。即便他去過了美國,但是那也只是在唐人街閒逛,對於美國的整個社會運行機制還是不明瞭。當然,如果說對這些茫然的話。那內心更深處則對於革命的走向也是茫然。

現在的革命,在會刊和文件上是越說越明白,似乎是‘真理越辯越明,’但是在章太炎心裡,‘真理’卻是越來越不明,他不明白竟成爲什麼要那麼的暴烈,也不明白互相檢舉到底是讓復興會更團結還是更不團結,更不明白竟成這是怎麼了,他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開始獨斷專橫起來……這都是讓他越來越不明的。

他這一次說是問煤鐵廠礦公司股票的事情,其實更多的是想看看楊銳到底是怎麼想的,上一次談論劉有仁的時候,‘一切爲了革命’的論調讓他妥協了,但是他的心卻沒有被說服。他更是擔心,在一個貧窮落後的國度,會出現一個楊廣式的暴君,雖然他做的每件事都是好的,但是最終的結果卻是勞民傷財,國家分裂。如果是這樣的,那革命還不如不革命。

楊銳正在吃飯的當口,章太炎便來了,他忍着心思,只在吃完飯在書房的時候,他才把煤鐵廠礦公司的事情提出來,楊銳看他原來是這個事情,不由笑道。“枚叔兄,其實我們的股票大部分是賣給了我們自己的信託公司,只有一部分股票真正是在股市裡流通。”

後世炒房的手法章太炎完全不懂,他道:“那自己賣給自己豈不是自己賺自己的錢?”

“不是的。”楊銳還是笑,“在股市的流通的那一部分其實是爲了把股價炒高,而後再把自己手裡的那部分,也就是我們的信託公司掌握的那部分股票拿到銀行裡去抵押貸款,這樣就把錢套出來了,所以這些股票還是在我們手裡。到哪一天股票價格下跌,我們可以從這家信託公司手裡再把股票買回來,這樣轉了一圈,那股票還是我們的。”

“美國人就那麼傻?他們日後不會找我們的麻煩?”章太炎明白這個原理之後,不由的擔心起美國人來了。

“他們聰明也沒有辦法。”楊銳道:“美國的股市完全是由信託公司支持,信託公司的錢又來自於美國大大小小的銀行。到時候股市崩盤,他們最擔心的事情不是虧損,而是倒閉,這個時候爲了現金,他們什麼事情都會答應。因爲一旦破產那銀行老闆就只有跳樓了。當然,我們暗中控制的信託公司不要去找那些勢力大的銀行就行,這樣即便是日後算賬,也算不到我們頭上。”

楊銳的解釋讓章太炎滿意了,不過他卻沒有走,而楊銳意猶未盡之下倒說起了今天英國人和德國人的事情,他其實是憋了一肚子話無處說罷了,程莐的級別沒有到,要不然就可以和她說了。

章太炎聽完楊銳的簡單描述,不喜反憂,道:“那以後德國人我們怎麼辦,畢竟他們幫了我們不少,以後和他們翻臉於理不合啊。”

“枚叔兄可謂是政治第一,怎不知國家之間只有利益而並無信義。到時候真要說不過去,屆時我下野就好了。”楊銳一臉無所謂的道。

“下野?”這個詞雖然少聽但章太炎還是明白它的意思的。

“其實也就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罷了。”楊銳說道,“他們日本人就這樣玩的,桂太郎爲了得到美國人的支持,什麼都敢答應,南滿鐵路都敢賣。後面呢,好處拿來了,爲了打發美國人,一個下野就了事了,西園寺上去之後什麼都不承認。”

“以後我們就這般玩弄洋人?”章太炎聽到這,心裡高興起來。他並不是高興玩弄洋人,而是在意楊銳以後的規劃裡還有其他人的位置,最少他不是什麼都一人說了算,只要不是一人說算,那麼要變成楊廣卻是不能了。

“怎麼能叫玩弄呢,”楊銳笑道。一言九鼎看上去很爽,但其實在外交上很吃虧,因爲這樣一旦把話說死了,轉個圈都沒有餘地。他所熟悉的水果販子,都是夫妻檔、兄弟檔,一個唱紅一個唱白,把賣果子的農戶和批果子的老闆忽悠的一個比一個慘。弄得他也不得不拉了一個看上去有些派頭的小弟充兄弟,也仿造了一把,效果還是不錯。其實說到底,他還是把治國當作經營一樁生意來看。

“哈哈,竟成你這般想就好了。”章太炎心結去除,白紙扇又唰的一聲打開來,呼呼呼的扇悠扇悠起來,扇出來的風只把楊銳吹的涼颼颼的。

楊銳感到涼颼颼的時候,地球的另一邊阿爾佛雷德.馮.提爾皮茨上將卻感覺到眼睛熱乎乎的。此時的他正看着從滬上發去的英國無畏號戰列艦的數據,目光在10門45倍徑的主炮上停留好一會,他才問道:“這是最新的情報嗎?”

卜利總領事當時拿着那份戰列艦資料,就不知怎麼處理,如果只是一個其他什麼中國人把這資料給他,他估計直接揪成一團給扔了,但在他所知的關於復興會的資料裡,他們對於日本大本營的滲透就很成功,讓防守旅順的俄軍處處佔在主動地位,使得日軍傷亡大增。這一事例讓他明白,復興會應該是有一個高效的情報系統的。他其是不知,復興會的情報系統最爛,所有的情報都來自於楊銳後世的片段資料。

基於此,他把這份情報加密之後傳給了德國外交部,而外交部見是英國艦艇資料,又急急的把情報轉給了海軍辦公室,這裡其實就是德國海軍的參謀部,辦公室主任便是備受德皇陛下看重的提皮爾茨上將。此時的提皮爾茨正處於一個尷尬的局面上,1900年的時候,他再次修改海軍法案,計劃在17年內使德國海軍擁有2艘旗艦,36艘戰列艦,11大型34艘小型巡洋艦的遠洋艦隊,以保護德國‘陽光下的地盤’。

可這個計劃太過龐大,受到很多人的批評,爲此提爾皮茨強烈要求外交部以及其他部門派出大批人員去刺探英國人的造艦計劃,想借英國的威脅來支持自己的大艦隊計劃。鑑於此,英國的mi5組建並開始四處抓捕德國間諜,同時英國的船廠、港口也嚴密佈防,以防止戰艦信息被德國人刺探,無畏艦剛一上船臺的時候,德國人就察覺到了,只不過還在建設的時候要拿到這麼詳盡的數據,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將軍閣下,按照目前我們自己收集到的信息看,這份情報有真實性,但是從來歷上看,我們不能確定這份情報的真假。”知道這份情報來歷的波姆中尉小心的說道。

提爾皮茨轉頭看向自己的助理,目光中帶着詢問,長鬚抖動間,他問道:“這封情報是哪裡來的?”

“來自遠東。閣下。”波姆吞了口口水,以緩解自己的緊張,“更確切的說是一箇中國人提供的。”

“中國人?”提爾皮茨聞言笑了起來,說罷便把情報放下了。中國他是去過的,不過那裡都是些野蠻的黃皮猴子,這份情報不會是他們用巫術編造出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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