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唐丹青簡直聽不下去了,這也太悲慘了,可以說樑風揚讀完高二退學,改變了他的整個人生軌跡。
“你當時就沒想到克服困難請護工?”唐丹青說。
“曹姐也是這麼想的,哦,你們兩個可能都忘了曹姐是誰了,就是那個和我一起開服裝店的‘女’人。她大我十歲,就住我的樓上,當時她想出錢讓我請護工,可我當時說,我就是他養大的,他臨老得病了,必須我親自伺候,所以我退學了。”樑風揚說。
唐丹青和‘花’蝶再次安靜了下來,樑風揚絕對是一個值得她們兩個佩服的人。
有血‘性’有良心,還有着一身的本事,真不錯。
樑風揚這樣的人,只要給他一片天地,給他一個機會,他就能爆發出讓人難以想象的能量。
對樑風揚有了更多一點的瞭解以後,唐丹青的好奇心還是很強烈,但她並沒有繼續問下去,免得樑風揚反過來問她的背景。
‘花’蝶又來了一句:“喂,你的那個鄰居姐姐很漂亮啊。”
樑風揚微笑說:“當然漂亮了,以前有人說過,她是全縣最漂亮的‘女’人,很多人追她,可她還是單身。”
“你剛纔說,她大你十歲,你今年23歲,她豈不是33歲了,怎麼還是單身?”‘花’蝶說。
“幾年以前,她有過一個男朋友,是個消防員,救火犧牲了,當那個男人被火燒死時,她的心也死了。”樑風揚說。
風韻‘女’人曹雅芝果然有故事,‘花’蝶輕嘆說:“真可憐,估計她到現在還想着那個男人呢。”
樑風揚說:“想着呢,年年給他燒紙上供,沒事就嘮叨她以前和那個男人是多麼恩愛,很想嫁給他,很想給他生孩子,可那麼好的人卻被大火帶走了!上青龍山時,曹姐也會對着樹神嘮叨,說我的樹神,我對你那麼虔誠,你爲什麼就讓我的男人被火燒死了?樹神不出聲,曹姐哭得呼天搶地。”
唐丹青和‘花’蝶都很同情曹雅芝,但她們兩個並不能真正理解曹雅芝心裡的傷痛。
看到唐丹青的丹鳳雙眼溼潤了,‘花’蝶釋然笑了笑,抓住了她的手。
爲了讓氣氛愉快點,‘花’蝶笑眯眯說:“樑大刁民,我可都看出來了,你和曹姐很曖昧,是不是曹姐在想着去世的男友的同時,也按捺不住寂寞,和你那個了?”
“也許我和曹姐真的有點曖昧,以前住平房的時候是鄰居,我幾歲大的時候,曹姐就讀初中了,當時她還把過我‘尿’呢!後來我長大了,見證了曹姐的美麗,也見證了她悲慘的愛情,而我現在又見證了曹姐的孤單和痛苦。”樑風揚說。
“那你和曹姐都做過什麼?”‘花’蝶說。
“不告訴你。”
“快點說呀,我和丹青都想聽到,是吧?我的大小姐?”‘花’蝶笑嘻嘻朝唐丹青看去。
唐丹青面若桃‘花’,尷尬笑着說:“是你想聽到,我可不想聽,這是風揚和曹姐的秘密,你呀,就別‘亂’打聽了。”
‘花’蝶貌似也沒有問下去的意思了,可她的腦海卻浮現出樑風揚和曹雅芝顛鸞倒鳳的樣子。
樑風揚其實很想問點唐丹青和‘花’蝶的情況,比如他很想知道唐丹青在大都市燕津是什麼背景,可一時之間卻不知道如何開口,很擔心唐丹青會把他當成別有用心的人。
雖然兩個大都市燕津來的美‘女’,接受了他的幫助後又到了他的家裡,吃了他的菜,喝了他自釀的葡萄酒,但日後彼此興許還是過客。
如果註定是過客,瞭解那麼多又有什麼用呢?但有一點是肯定的,不敢再去住賓館酒店的唐丹青和‘花’蝶,今晚必須住在他家了。
即將住在一個認識時間很短,而且很狂野的刁民家裡,唐丹青和‘花’蝶都無比的尷尬。
樑風揚的三居室的確有三個臥室,可其中只有兩個有‘牀’,樑風揚的臥室是一張很標準的雙人‘牀’,雖然低端了點,可尺寸是夠的。
另外一個臥室放置的是一張尺寸介於單人‘牀’和雙人‘牀’之間的木板‘牀’,平時沒人住,所以木板是‘露’在外的,連起碼的被褥都沒有。
樑風揚帶着兩個美‘女’到了這個房間:“這裡太簡陋,有點拿不出手,不如這樣,你們兩個睡我的房間,我睡這裡。哦,我肯定不會讓你們蓋我那帶着煙味的被子,我拿新的被褥給你們。”
唐丹青再次被樑風揚真誠的話語打動了:“你真是個好人,謝謝你了。你能收留我們已經很感‘激’了,絕不挑三揀四。我和‘花’蝶就睡這個房間,你拿被褥來就是了。”
‘花’蝶嬌聲說:“雖然這張‘牀’夠不上雙人‘牀’,但也能放得下我和唐丹青,擠一擠就行了。”
樑風揚也沒有硬是讓兩個美‘女’睡他的‘牀’,免得她們認爲他居心叵測。
他打開了衣櫃,拿了一‘牀’大紅‘色’嶄新鮮‘豔’的被褥出來。
紅的耀眼,檔次還不低,唐丹青和‘花’蝶都沒想到,在樑風揚這個簡陋的家裡還有這麼有檔次的被褥。
唐丹青更感動了,溫潤的雙眸盯着樑風揚的臉看了片刻,柔聲說:“這麼好的被褥,你以前都沒捨得用吧?就這麼給我和‘花’蝶拿出來了?”
樑風揚說:“也就是有朋自遠方來,我不亦樂乎,所以纔拿了出來,但凡其他人來了,根本不會拿出來。其實這‘牀’被褥是……,算了,不說了,你們兩個靠邊點,我給你們鋪上。”
唐丹青非但沒閃開,前邁一步擋住了樑風揚:“這‘牀’被褥是你爺爺還在世時就置辦好的,留給你結婚用的,對嗎?”
樑風揚這個很狂野的男人,臉都有點紅了,吞吐說:“不是,你想多了。”
“分明就是。”唐丹青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花’蝶也沒想到,大小姐會感動成這個樣子。
樑風揚盯着唐丹青那張顛倒衆生的瓜子臉蛋看了快有一分鐘:“如果當我是朋友,就蓋這被褥。都說了,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這一瞬間,如果不是控制力足夠強,唐丹青就撲到樑風揚懷裡去了,真是太感動了,從小到大,她在燕津有過多次感動,可從沒有如此感動過。
唐丹青讓到了一邊:“你鋪上吧。”
大紅被褥鋪到了‘牀’上顯得有點大,只能是窩了起來,看着這大紅的顏‘色’,再看了看兩個大都市美‘女’嬌美的臉,樑風揚頗有成就感。
“我的浴室還行,你們兩個可以洗澡,我知道你們兩個的身體很乾淨,如果不想洗澡就不用洗了。”
“洗一下。”唐丹青說。
“我也洗一下。”‘花’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