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喝。”豪門大小姐唐丹青露出了溫潤的微笑,如青龍山上的桃花盛開。
只一口就把品慣了國內外各種高端紅酒的大小姐唐丹青好喝成了這個樣子,花蝶有點不敢相信,樑風揚釀的葡萄酒到底是什麼味道?
來一口試試!花蝶抿了一口,含在嘴裡細心品味片刻嚥到了肚子裡:“味道真不錯。”
唐丹青和花蝶幾乎是同時朝那個雷人的大白壺看去,唐丹青釋然笑着說:“這麼美味的葡萄酒就裝在這種大白壺裡,果肉都沒去掉。”
“去掉了果肉,就沒那個味了,兩位美女喜歡的話就多喝點,我這酒是準備一年喝完的,但你們來了,一頓全喝了,我也不心疼,但也必須提醒一句,這酒上頭,很容易喝醉。”樑風揚說。
唐丹青和花蝶都相信,越是這種原生態的酒越是容易上頭,酒好喝可她們必須悠着點,如果都醉倒在樑風揚家,後果不堪設想。
誰知道這小子的鹹豬手會不會摸了一個又摸另一個,一直到摸遍她們兩個的全身?
再次端起酒杯,花蝶竟然是想到了一龍戲二鳳,如果她和唐丹青都醉倒了,樑風揚就有可能脫掉她和唐丹青的衣服,想玩誰玩誰了。
夾起一口菜放到嘴裡,唐丹青很細膩的吃着:“你的廚藝還行,也許你會做的菜種類有限,可端上來的就很好吃。”
“喜歡吃就多吃點,我做的菜不上頭。”
樑風揚以前可沒有得到過唐丹青這等美女的誇獎,不飄飄然纔怪,心在盪漾,身體也在盪漾。
幾次碰杯後,酒量還行的唐丹青和花蝶都面露酒紅,溫潤惹火。
唐丹青說:“我都有點暈了,這酒還真上頭,不能喝了。”
花蝶覺得她再喝半杯也沒問題,可這不是該逞能的時候,既然唐丹青不喝了,她也不喝了。
本以爲樑風揚會勸酒,但他卻說:“那我們接着吃菜,兩位美女都不用收斂,到了我家,必須吃飽。”
吃完了這頓飯,唐丹青和花蝶的肚子飽了,心裡很溫暖,對樑風揚的評分進一步提高。
兩位美女又坐到了不是很舒服的沙發上,樑風揚沏茶端了過來:“喝點龍井。”
一看那玻璃茶具裡龍井的葉子,唐丹青和花蝶就明白了,這是最低端的龍井。
最極品的明前特級龍井是一芽一葉,其次是一芽兩葉,市面茶行能買到的一般是一牙兩葉,可樑風揚的龍井茶一個芽帶着三四個葉子,顏色深綠,算是最次的了。
花蝶快言快語,不出兩分鐘就把她對龍井茶的瞭解說了出來,然後問他:“你這茶多少錢買的?”
“一百塊一斤,我買了半斤,花了五十塊,將就喝吧。”樑風揚說。
剛纔的飯菜和葡萄酒都很美味,就算這龍井茶很差,她們兩個也沒有嫌棄,都端起杯子來喝茶。
果然不是很好喝,她們兩個適可而止,但樑風揚卻喝得津津有味。
唐丹青說:“你喜歡喝龍井?”
樑風揚說:“我愛喝綠茶,尤其喜歡龍井和碧螺春,無奈囊中羞澀,只能喝得起最便宜的。”
唐丹青說:“你的生活條件是不怎麼好,可你是個很有心境的男人。”
她還想問,樑風揚,你的人生追求是什麼,難道就是在清湖縣一直狂野下去嗎?想不想去大都市,讓你的狂野在繁華中發揚光大?可暫且還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丹青的手裡有很多名貴茶葉,其中包括最極品的龍井和碧螺春,市面上很難買到的頂級大紅袍,等你去燕津了,讓她送你。”花蝶說。
聽起來像是玩笑,樑風揚心想,我真去了燕津聯繫你們,都不敢肯定你們會不會見我,至於送我好茶,壓根沒想過。
唐丹青並沒有順着花蝶的意思說什麼,她的微笑一直都很溫潤。
“你怎麼啞巴了,是不是覺得我是在和你玩客套?”花蝶說。
樑風揚還能說什麼,點燃一根劣質煙:“我相信你和唐丹青都是很真誠的人。”
花蝶的手拍到了樑風揚的肩上,發出了啪的一聲:“你是個有真本事的人,實話說,清湖縣對你來說天地太小了,以後去燕津發展吧,你不是池中物。”
樑風揚吹出了一口煙氣:“我肯定不是池中物,我是湖裡的。”
花蝶哈哈笑了起來,只認爲樑風揚是忽然之間又幽默了一下。
唐丹青沒笑,回味片刻說:“你剛纔的話怎麼解釋?”
樑風揚說:“我爺爺,也就是人們總叫他樑爺爺的那個人,他從幽境湖邊撿了我,那時我才五個多月,是他把我養大成人的,小時候我幾次問過他,爲什麼別的孩子有爸有媽我沒有,他總是對我說,好孫子,你是湖裡的。”
唐丹青和花蝶都安靜了下來。
許久後,唐丹青說:“我相信你對幽境湖有着特殊的情感,對樑爺爺也有着一份感恩。”
樑風揚說:“幽境湖是我的親人,樑爺爺也是我的親人,我這個人兜裡沒錢,可我心裡的東西很多,什麼感恩和良心,我都有。”
唐丹青說:“你這個人很不錯。”
花蝶接話說:“你小子聽到了嗎?我們家大小姐看上你了,既然你心裡的東西已經很多,不如也把我們家大小姐放到你心裡吧。”
樑風揚尷尬起來,巧舌如簧的他一時之間語塞,竟然是憋了一個大紅臉。
唐丹青的臉就更紅了,其中有原生態葡萄酒的因素,也有花蝶話語的因素。
她必須解釋一下,否則面子上過不去:“你別聽她亂說,她就愛亂說。”
樑風揚釋然一笑:“我明白自己是怎麼回事,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雖然你們兩個都是很極品的大美女,可我對任何一個都沒有非分之想。”
氛圍明顯和一起吃飯喝葡萄酒時不同了,怪只能怪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花蝶了。
“也沒什麼好節目,你能把電視關了嗎?”唐丹青說。
樑風揚笑了笑就關了電視,少了那忽高忽低充斥着雜音的聲響,房間瞬間安靜了很多。
“能聊一聊你嗎?”唐丹青說。
“我這個人其實很簡單,沒什麼好聊的,你想了解什麼?”樑風揚說。
“你的過去,哦,只是隨便聊,我沒別的意思。”唐丹青說。
既然高貴美女唐丹青有興趣,那他就說開了。
他五個月大被父母遺棄扔到了幽境湖邊,去幽境湖撈魚的自行車修理工樑爺爺看到了,然後就撿了他回來,教他走路,教他說話,從一個小不點把他養大成人。
樑爺爺貌似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邋遢老頭,其實卻是個高人,南拳北腿,擒拿格鬥樣樣精通,同時還會飛刀絕技和內勁修煉。
樑風
揚一身的功夫和少有人見過的飛刀絕技,都是樑爺爺傳授給他的,出拳出腿之間,虎虎生風,戰鬥力強大,飛刀一出,更是寒芒涌動,例不虛發。
後來就是他給樑爺爺養老送終的,那個頂級高手邋遢老頭臨老竟然得了嚴重的腎病,生活不能自理,所以剛讀完高二,成績非常好的樑風揚只能從縣一中退學照顧他。
看病一共花掉了二十多萬,花光了家裡的積蓄,還欠了幾萬塊外債。
當時樑爺爺竟然想自殺,不想繼續糟蹋錢了,想把錢留下來給孫子花,幸虧樑風揚提前發現了苗頭及時制止了。
他對那個老人說,如果你自殺了,我就變成了一個不仁不義的人,也就是這句話讓老人徹底放棄了自殺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