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在南三路的概念中,只有他害別人的份,沒有別人害他的份,他害別人是正確的,別人害他是不正確的。
哪怕王翠芙真的背叛了他,南三路也不想讓王翠芙一直留在樑風揚和花采倪的身邊,否則就會把他以前做過的很多事都抖露出來。
而且有一點非常重要,王翠芙很清楚他的身邊都有些什麼人,勢力佈局如何,如果讓樑風揚和花采倪掌握了這些情況,對付起他來就更容易了。
南三路的心裡非常慌亂,呼吸顯得很沉重,就好像剛和**女郎做了那事,耗費了很大的體能。
“楊宏,下一步怎麼辦?”
“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用耿冬寒來換王翠芙,樑風揚和花采倪想要的無非就是這個效果。”楊宏說。
“讓誰出面?”南三路說。
“讓黑鴨和高雄兩個高手出面,最好的效果是,交換人質的同時,滅掉樑風揚和花采倪。”楊宏說。
“黑鴨和高雄都是頂級高手,我想,讓他們中的一個人出面就夠了,大不了多帶點人,如果同時出面的話,守在我們身邊的高手就少了。”南三路說。
“目前樑風揚不會主動出擊對付我們,所以大可以讓黑鴨和高雄都出面,這樣交換人質的同時滅掉樑風揚和花采倪的可能更大。”楊宏說。
下午。
杏林堂的院長辦公室,花采倪在工作,樑風揚坐在沙發上玩手機。
夏韻進來了,按照花采倪的要求做了一些事,然後就坐到了樑風揚的身邊,桃花眼閃爍着,臉頰緋紅,貌似在想很**的事。
“如果你的眼睛不舒服,就用點眼藥水。”樑風揚笑着說。
“你混蛋,說什麼呢,我的眼睛不但很舒服而且很迷人,不信你看。”夏韻的雙眼電流更足了。
“很會放電的桃花眼啊。”樑風揚正說着,夏韻就依偎到了他的懷裡。
看到夏韻在院長辦公室和樑風揚玩曖昧,花采倪很生氣,嗔怒說:“夏韻,你真是越來越過分,越來越有出息了,你對得起你的老公嗎?”
“以前我的老公都背叛過我十多次了,可我也才背叛了他一次,遠遠還沒有扯平。”夏韻撫摸着樑風揚的胸口,對着他嫵媚地笑,就像是在說,你那個我,我好爽。
樑風揚輕笑着推了夏韻一把:“你快點滾出去吧,否則花采倪就要發飆了。”
“好吧。”夏韻的臀部晃動走了出去,可她的風韻和風騷還在彌散。
花采倪的手機響起,是個歸屬地銀海的陌生號碼,她緊張說:“也許和南三路有關。”
“估計是,你接起來。”樑風揚說:“打開揚聲器。”
花采倪接起了電話,同時也打開了揚聲器,這樣那頭髮出的任何聲音,樑風揚也能聽到。
“你好,你找誰?”花采倪說。
“我是浩坤製藥公司老闆南三路的人,我叫黑鴨,我們知道,王翠芙在你們手裡,如果可以的話,我們用耿冬寒交換王翠芙。”黑鴨說。
“可以,但時間地點必須我們來定。”花采倪說。
“好,你說。”
“明天上午十點,觀海山前方十公里處的山腳下。”花采倪說。
“到時候見,你們不要試圖耍花招,否則後果自負!”黑鴨說。
觀海山前方十公里還是山,因爲海邊的山巒延伸出去幾十公里,那片原生態的風景很博大。
花采倪的心跳很快,聲音都在顫抖:“你說明天會順利嗎?千萬別出什麼差錯。”
“穩住就好,有我呢,不會有事。”樑風揚說。
“我最討厭的就是鮮血和陰謀,可這些事怎麼總是發生在我的身上?”花采倪帶着哭腔說。
“因爲你很強大,因爲你是神醫杏林女王,因爲別人想從你的身上撈好處,撈不到就發狂了。”樑風揚微笑說。
晚上。
花采倪的海景別墅,王翠芙很老實,並沒有耍什麼花招,甚至還和紅影聊了一會兒。
得知明天上午十點交換人質,紅影的手裡立刻就多了兩把槍,興奮說:“我也要去,我的表現會很出色的。”
“你不用去,你必須留在別墅,免得在交換人質時,南三路派人攻擊別墅。”樑風揚說:“如果到時候南三路的人真來攻擊別墅,那就下狠手,絕對不用留情。”
“明白。”
紅影心說,如果南三路的人過來了,我就用呼嘯的子彈料理了他們。
王翠芙並不害怕,從她的神情就能看出來,她都已經豁出去了,生死對她都顯得不重要了。
樑風揚的手落到了王翠芙的香肩上,揉捏幾下說:“如果你真的回到了南三路的身邊,你的死期就到了。”
“如果你們需要我潛伏到南三路的身邊做內應,我會照做的。”王翠芙說:“現在想起來,其實死也沒那麼可怕。”
“我不會讓你再回到南三路的身邊了,因爲我覺得,你留在花采倪的身邊更合適,如果你的表現夠好,不排除花采倪會讓你在她的別墅當保鏢,畢竟你的戰鬥力還是很高的。”樑風揚說。
“我可以嗎?”對王翠芙來說,爲日後找個落腳的地方太重要了,所以她的眼神裡流露出的希冀很強烈。
“一切看你的表現,如果你讓我失望了,你會生不如死的,也就沒辦法爲你的妹妹報仇了。”樑風揚說。
“聽你說的,就好像我妹妹已經死了,也許她還活着。”王翠芙的心裡依然存在幻想,可見她對雙胞胎妹妹王翠蓉很有感情。
又是一天。
烏雲在天上翻滾,隨時都會下雨,纔是早晨八點半,距離約定的交換人質的時間還有一個半小時,天邊已經響起了沉悶的雷聲。
站在落地玻璃窗邊上看風景,花采倪擔心說:“如果雨下得很大,南三路會不會改變交換人質的時間?”
“他不會的,他比我們更着急,王翠芙多在我們身邊呆一天,南三路就多一分危險。”樑風揚說。
“你確定王翠芙知道很多南三路的事?可她怎麼不都告訴我們?”花采倪說。
“王翠芙當然會有所保留,這是在爲自己活下去提升籌碼呢。”樑風揚說:“王翠芙口口聲聲說豁出去了,其實她也很想活下去,只不過真正到了必須死的時刻,她不會嚇得尿了褲子苦苦求饒。”
又是半個小時過去了,雨點掉落,雷聲轟鳴,但雨下得並不是很大。
“該出發了。”樑風揚說。
“好,我去安排一下。”
花采倪到了配樓,開始提醒高山他們
幾個保鏢注意事項,高山他們也會跟着一起去,可以前還沒做過這種事,心裡有點慌是肯定的。
樑風揚再次把王翠芙捆了起來,微笑說:“委屈你了,但繩子是活的,必要的時候你可以解開。”
“明白。”
“記住了,爲了你自己,爲了你的妹妹,你的表現要非常好才行,否則你會悲催的。”樑風揚說。
“你不用一直警告我,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王翠芙有點不高興。
路虎攬勝在路上飛馳,開車的是樑風揚,副駕駛席上是之前拆卸炸彈的阿海。
花采倪和王翠芙都在後排,開車的同時,樑風揚也必須時刻警惕,免得王翠芙忽然做出讓人意想不到的事來。
路虎攬勝的後面跟着一輛麪包車,裡面坐着的是高山和五個保鏢,而花采倪的海景別墅,暫時由紅影和其他幾個保鏢保護。
紅影是個格鬥高手,更是個神槍手,她的身上有兩把槍,有兩百發子彈,絕對有着獨當一面的能力。
至於杏林堂,有俄羅斯女郎葉蓮娜那個頂級高手保護,樑風揚更加放心,這次在銀海配合,讓樑風揚更是認爲,葉蓮娜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眼前就是觀海山,繞過了觀海山,繼續朝前開,兩輛車到了距離觀海山十公里處的山腳下。
眼前這座山沒有名字,如果非要給它一個名字,那就是,靠海的山。
此刻樑風揚他們在山的背面,而大海在山的另一面,雖然相隔一座山,可還是可以聽到海浪的澎湃聲音,就好像大海已經憤怒,要把整座山給淹沒。
“他們好像還沒來,山上會不會有埋伏?”花采倪緊張說。
“山上應該沒有埋伏。”樑風揚說:“估計他們很快就來了,交換人質的情景會很精彩的,記住了,你要站在我的身後,不管發生了什麼,你都不能朝前衝。”
“知道了。”
花采倪甚至想到了一種非常可怕的情景,如果樑風揚遭遇了不測,她該怎麼辦?
如果這種情況發生了,花采倪的確不知道該怎麼辦,但她情願自殺,也不會讓南三路的人把她帶走,否則落到了南三路的手裡就會生不如死。
黑鴨和高雄帶着耿冬寒過來了,同時過來的還有其他六個高手。
一共過來三輛越野車,打頭和收尾都是豐田suV,中間是一輛大切諾基。
三輛車在三十米外停了下來,所有的人都下了車,黑鴨和高雄站在兩邊,中間是兩個人按壓着耿冬寒的肩膀,耿冬寒的身體被捆綁得很結實,那張臉已經被打得沒有人樣子了。
花采倪小聲說:“你看那個人是耿冬寒嗎?臉上那麼多傷,我是一點都看不清楚。”
雖然相距三十米,雖然天上烏雲翻滾,雨點時而啪啦啪啦打下來,但樑風揚還是能大概分辨出,那個人就是耿冬寒。
“應該是耿冬寒,畢竟耿冬寒對南三路來說,無非就是個人質,沒有其他用處,南三路不用煞費苦心找別的人掉包。”
樑風揚說話的同時也在不斷地把三十米外那個被捆綁的人,和他見過的耿冬寒的幾張照片比對,幸虧他看到的不是藝術照,否則毛都分辨不出來啊。
黑鴨和高雄的人開始步步靠近,三十米變成了二十米,二十米變成了十五米,忽然,黑鴨和高雄的腳步停了下來,耿冬寒貌似還想朝前走,被身邊的兩個人給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