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趙嶺雲,黑鴨的身體劇烈顫抖了起來,疑惑說:“趙廠長,你投靠了樑風揚?”
“南三路那個惡棍讓我替他背黑鍋,竟然誣陷是我和忠叔聯合殺掉了花雲逸,讓我無路可走,不得不投靠了樑風揚。”趙嶺雲說:“樑風揚的功夫出神入化,飛刀例不虛發,做人有原則,是個耿直正義狂野的好人,跟着他,不會有錯的。”
“其實我也知道,樑風揚是個好人。”黑鴨的聲音顯得很輕微。
“那你就不要在愚忠了,你不如就把南三路當成一條狗,把樑風揚當成老闆吧?”趙嶺雲說。
“好!樑風揚,以後我跟着你混!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你讓我死,我就死!”黑鴨說。
“可我不想讓你死,只想讓你坐下來,一起吃點喝點。”樑風揚說。
黑鴨流下了感動的眼淚。
當樑風揚和趙嶺雲、黑鴨開懷暢飲時,南三路的別墅,他和師爺楊宏都痛苦到了要死要活的地步。
計策來自於楊宏,可這次楊宏是嚴重失策了。
“**的!人算不如天算啊!”楊宏憤懣吼叫起來。
“事情到了這一步,就算我把你殺了都沒用了,你說吧,接下來的路怎麼走?”南三路的心裡無比慌亂,樑風揚的強大,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讓我想想。”
“你不會也背叛我吧?”
“當然不會。”楊宏面不改色。
一個小時很快過去了,南三路等急了,額頭飄着一層汗,低沉說:“還沒想好?”
“事情到了這一步,只能用錢開路了,你出一個億,我親自出面和樑風揚、花采倪談。”
“什麼?一個億!”
“南爺,你有幾十個億,花一個億換自己的命,難道不值嗎?如果你死了,那幾十個億可就花不到了。”楊宏說。
“有道理,一個億就一個億,必須先把樑風揚和花采倪給穩住,現在趙嶺雲背叛了,忠叔死了,第二高手楊莽也死了,黑鴨落在他們手裡不知死活,我們非常被動!”南三路說:“在你出面應付樑風揚和花采倪時,我是不是應該躲起來?”
“也好!”
“那你說,我是躲在銀海,還是出國?”
“最好是在銀海,因爲這裡是你的老巢啊,如果你跑到了國外,樑風揚藉助唐家的勢力,從國外找了人對付你,恐怕你就活着回不來了。”楊宏如此說,自然有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樑風揚的背後,還有手可通天的唐家。
想到此,南三路整個人都頹了,一身的肥肉越發顯得臃腫,活到現在,他不知道浪費了多少空氣和糧食,一件好事都沒做過。
南三路已經變成了驚弓之鳥,立刻就動身,躲避到了他在銀海的一處秘密住所。
花采倪的別墅,她終於從昏迷中醒來了,回憶起了之前發生的事,她用一把彎刀,親自砍斷了忠叔的喉嚨,忠叔的鮮血飛濺,她的臉上和身上全都是血。
而此刻血跡已經消失,她的身上是很乾淨的睡衣,想必是樑風揚把她抱到了臥室,脫掉了她的身上帶血的衣服,甚至摘掉了她的杯罩,給她換上了新的杯罩和睡衣。
花采倪很羞澀也很生氣,美麗的臉蛋緋紅一片,趕緊褪下睡褲看了一眼,還是之前的小褲,也就是說,樑風揚並沒有幫她換小褲。
可是在她昏迷中,樑風揚的手卻非常有可能動過她的小褲,撩撥過她的神秘。
想到此,花采倪更憤怒了,眼淚隨時都可能流出來,跳下牀就衝了出去,看到樑風揚就在走廊,憤然說:“樑風揚,你個混蛋,你給我過來!”
樑風揚面帶微笑和花采倪一起走進了臥室,花采倪的粉拳頭頓時捶打到他的身上,顫音說:“你這個混蛋,誰讓你脫掉我的衣服的?誰讓你摘掉我的杯罩的,誰讓你……”
花采倪都沒勇氣說下去了,眼淚也隨之流了出來。
樑風揚釋然笑着說:“採倪,你誤會了,我沒動你的小褲。”
“我還沒問你呢,你就交代了,如果你沒動我的小褲,你用得着這麼緊張嗎?”花采倪非常的生氣。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緊張了?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怕你緊張,所以就提前告訴你了。”樑風揚停頓片刻說:“我用我的人格保證,在你昏迷的時候,在我給你換睡衣的時候,我真沒動你的小褲。”
“哦!”
到底該不該相信樑風揚?此刻,花采倪從樑風揚的雙眼裡看到了真誠。
也許樑風揚真沒碰她的小褲,可那一瞬間,也看到了她大片的肌膚,甚至包括她的飽滿,當時樑風揚的心裡一定產生了很邪惡的念頭。
“你當時爲什麼不讓紅影幫我換衣服?”
花采倪問出的這個問題,讓樑風揚很難回答,是的,花采倪是個女人,理論上,應該讓紅影幫她換衣服的,可樑風揚卻非常痛快的代勞了,如果說他一點其他的想法都沒有,恐怕也說不過去啊。
“你說啊,混蛋!”
“也許是因爲,我想在幫你換衣服的同時,好好保護你吧。”樑風揚微笑說:“貼身保護,要求很多的,你看,我已經很細心了。”
“細心到差點就把我的小褲給揪掉,對吧?”
“……”
樑風揚無語了,這個時候他選擇迴避,看着他快步閃人的背影,花采倪臉上的緋紅久久不能退去。
兩天過去了。
南三路那邊沒有什麼反應,但樑風揚已經感覺到,南三路的下一步行動很快就開始了,一直到現在,南三路都沒有和他面對面,也算是個人才了。
花采倪海景別墅的書房,樑風揚正看着小說,花采倪走了進來,站到了他的身邊,用一種很清雅的香味將他包圍。
此刻樑風揚很想摟住花采倪的軟腰,然後撫摸她的身體,可自從那次換睡衣事件,花采倪一直還在生他的氣呢。
看到花采倪的臉色有點清冷,樑風揚點燃一根菸,輕笑說:“都兩天過去了,你一直生我的氣,很有意思嗎?不管你生氣到什麼時候,都無法改變一個事實,那就是我看到了你的上身。”
“你混蛋。”
“我們是好朋友。”
“就算我們是好朋友,你也不能不經過我的同意就脫我的衣服啊,下不爲例!”
“好。”
既然下不爲例都說出來了,那就是花采倪不打算繼續慪氣了,樑風揚的心裡也鬆了口氣。
花采倪坐到了樑風揚的身邊,微笑說:“你又在看張愛玲的書了?”
“是啊,你的書房有關張愛玲的藏書,我都快看完了。”樑風揚說。
“你說南三路下一步會做什麼?”
“我估計該是師爺楊宏出場的時候了,要我看,楊宏這個哈佛大學的哲學博士,水平很一般。”
“楊宏還是很有水平的,但是和你比起來,還是差了點。”
“他可是哈佛大學的博士,而我連高中都沒讀完。”
“你的水平,不能用正常人的眼光來看待,你啊,出生就是個怪胎,然後變成了一個流氓!”
花采倪剛說完就哦啊叫了一聲,因爲樑風揚的手捏到了她的軟腰,給她帶來了些許的疼痛,也帶來了觸電一般的感覺。
“不許捏我的腰!”
“難道只許你說我是流氓,不許我捏你的腰?”
“好啦,你是君子!”
花采倪剛說完,又是哦啊一聲叫,因爲樑風揚又對着她的軟腰捏了一把。
“你怎麼回事?說你是君子也不行?”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捏你的腰是小事,脫掉你的褲子都正常!”
“天啊,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麼無恥的君子,懶得理你了,你一個人看書吧。”
花采倪離開了書房。
不出十分鐘,耿冬寒就到了書房,站到了樑風揚的身邊:“老闆,看書呢。”
“嗯。”
雖然還沒去燕津,但耿冬寒已經當樑風揚是他的老闆了,而且是他一輩子的老闆。
“我們什麼時候回燕津?”
“我也想早點回去,可這邊的事還沒做完呢,不用着急,過段時間就回去了,到時候,我會找兩個可靠的廚師,你教他們經典廚藝。”
“行。”
耿冬寒一點意見都沒有,以後必然是樑風揚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花采倪到了客廳和紅影聊天,這段時間,她和紅影相處很不錯,甚至很怕紅影回燕津。
“紅影,要不你就留下來幫我好了,我這邊很缺少你這樣的高手。”
“採倪,很抱歉啊,樑風揚是我的老闆,我必須回去幫他,不能留下來,不過王翠芙不是被降服了嗎,以後就是你的手下了,王翠芙的戰鬥力很強大,也就比我稍微遜色點。”
“我不是希望自己身邊的高手能多點嗎?”花采倪都開始撒嬌了,可紅影還是沒有要留下來的意思。
花采倪的手機響起,來電正是南三路的師爺楊宏,頓時,花采倪的心狂跳起來,可樑風揚在書房呢。
花采倪快步朝樓梯走去,快到書房了,才接了起來:“楊宏,是你啊,我們好像很久沒聯繫過了。”
“杏林女王,你是個大忙人,每天都忙着救死扶傷,我怎麼好意思耽誤你的時間?樑風揚也在你的身邊吧?”
當楊宏說出口時,花采倪已經站到了樑風揚的身邊,手機的揚聲器也開了。
“在呢。”
“那行,最好是你們兩個都能聽到我的聲音,南爺說了,想出一個億和解!以前的事,不管是誰對誰錯,都已經過去了,人都是要朝前走的,希望你們認真考慮一下。”
一個億就想化解滔天的仇恨?對很多人來說,一個億是可以讓人瘋狂的天文數字,可一個億給花采倪帶來的觸動太小了,她只想殺掉南三路,給父親報仇。
花采倪正想說什麼,樑風揚把手機接了過去,微笑說:“願意出一個億啊,也算是南三路有點覺悟,錢什麼時候給!”
“那要看你們什麼時候想見我。”
“明天吧,你上午十點過來。”
“一言爲定!”楊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