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菜喝酒,樑風揚和曹雅芝解決了一瓶白酒,都沒有醉,但酒意都很濃,這種情況下很容易發生曖昧。
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可彼此的心境都不在電視上,曹雅芝說:“風揚,如果你真能把燕津唐家大小姐變成你的媳婦,那你就真的是清湖縣第一狂了。”
“我本來就是清湖縣第一狂。”
“那你就快點把唐丹青變成你的媳婦吧!你不如明天就出發去燕津?我這就幫你收拾東西?”
曹雅芝的話音剛落,豐腴的身體就被樑風揚摟到了懷裡,他微笑說:“安頓好你,然後儘可能去化解我和葉鵬飛之間的誤會,這樣我才能出發去燕津。”
“說起你和葉鵬飛的誤會來,好像很難化解,因爲趙玉顏不配合啊,你和葉鵬飛都是狠角色,以前沒有鬧出大的流血事件已經是萬幸了。”
“之所以沒鬧出大的流血事件是因爲,葉鵬飛的戰鬥力和我相差很懸殊,他拿我沒辦法,否則他手裡的砍刀已經砍到我的身上了,人之初,三刀!性本善,又是三刀!”
樑風揚的手落到了曹雅芝的上身,慢悠悠撫摸起來,曹雅芝的呼吸越發的急促,豐腴的身體扭動卻無法掙脫她的懷抱。
“你個壞小子,鬆開我哦,別摸了,我是你的曹姐,我又不是唐丹青!”
“就是因爲,你是我的曹姐,所以我才摸你。”樑風揚的手貌似更過分了。
“知道你這麼壞,你小的時候,就算哭出鼻涕來,我都不買冰棍給你吃!”
或許是爲了照顧樑風揚的心情,曹雅芝並沒有拼命掙扎,也沒有大喊大叫,簡單扭動幾下就任由他摸了。
約莫十多分鐘後,樑風揚的手才離開了曹雅芝的上身,微笑說:“曹姐,你是那個讓我最溫暖的女人,我到了燕津落穩腳跟,必然把你接過去,一起享受大都市的生活。”
“我是你的曹姐,又不是你媽。”
“可我不知道我媽是誰,我就知道曹姐是誰。”
“把我當成你的長輩了?”
“差不多吧。”樑風揚說。
“可是有對長輩耍流氓的晚輩嗎?你這樣做是不對的,得改!”
“不想改,因爲我是對的。”
樑風揚又把曹雅芝摟到懷裡,親吻她的臉蛋,親吻她的嘴脣,親吻她的脖頸……
曹雅芝豐腴的身體軟綿綿的,任由他擺弄,感覺到樑風揚的手有朝下走的趨勢,曹雅芝趕緊抓住了他的手,否則自己的褲子都保不住了。
“風揚,我累了,想早點休息,很長時間沒早睡了。”
“別夢到鬼!”
曹雅芝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小子嚇我?你以爲你嚇我一下,我就不敢一個人睡了嗎?你趕緊滾。”
午夜。
曹雅芝已經睡下了,身上是一套連體睡裙,杯罩已經摘掉,身體越發豐腴,她的肌膚雪白細膩,吹彈可破。
很孤單的蜷縮在大牀上,她潮溼的心裡不免會琢磨一些溼潤的事。
她是個很正常的女人,她很需要男人,幾乎控制不住思緒,她開始幻想樑風揚的身體了,如果和體能強悍的樑風揚戰鬥起來,是個什麼滋味?
此時的樑風揚正對着那臺破舊的電腦發呆,他之前已經加上了唐丹青和花蝶的QQ,可是並沒有收到她們的消息。
也許是不想理他了,只把在清湖縣的那小段經歷當成了往事,或者沉入心底,或者隨風飄蕩了無蹤跡。
也許還想理他,只是還沒到理他的時候,他倒是很想收到唐丹青發來的消息,如果他看到了,他肯定會露出燦爛的微笑。
他按捺住了給唐丹青和花蝶發消息的衝動,簡單玩了一會兒遊戲,躺到了牀上。
早晨。
小雨淅瀝,整座小縣城都籠罩在了迷濛的細雨中,柏油路上車流涌動,也有穿着雨披騎着電動車或者自行車的人過往。
樑風揚和曹雅芝一起到了服裝店,開了店門,曹雅芝清掃地面,樑風揚搬着椅子坐到了店門外,抽菸欣賞風景。
這種小雨很容易勾起人的愁緒,樑風揚並不是一個喜歡傷感的人,可此情此景下,他還是想到了唐丹青和花蝶。
她們兩個已經在特級大都市燕津,恢復了以前的生活,那是一種和她們在清湖縣時完全不同的生活。
不知道兩個美女是否還記得他,是否還記得爬青龍山的情景,是否還記得一起在玉米地烤野味的情景?也許現在還記得,不出多久就會淡忘。
等他到了燕津,撥通了唐丹青的電話,也許唐大小姐會非常的吃驚,也會非常的厭惡,不冷不熱搪塞幾句就會掛斷,至於見面?根本沒戲。
但還有一種情況,當他到了燕津以後聯繫,唐丹青會對他非常的熱情,還會選個高檔優雅的酒樓請他吃飯,讓他擁抱,讓他熱吻。
看着樑風揚坐在椅子上的背影,曹雅芝若有所思,臉頰略微有點紅,也許又想到了羞澀的事,很想一腳把他連人帶椅子踹翻。
可是之後呢?樑風揚從地上爬起來以後,不收拾她纔怪呢,也許在這服裝店裡,就會對她撫摸起來。如果肥妞又來買褲子,就會張大嘴巴說,男老闆又在欺負女老闆。
暫時沒什麼生意,清掃過地面以後,曹雅芝站到了樑風揚的身邊,和他一起欣賞朦朧細雨。
“風揚,你在想什麼?”
“我啊,正在琢磨,某個女人分明沒有生過孩子,也沒有奶過孩子,爲什麼上身那麼飽滿。”
曹雅芝當然能聽出來,樑風揚嘴裡的某個女人,說的就是她,這讓她面紅耳赤。
本不想搭理他了,可還是忍不住頂了他一句:“你小子什麼邏輯,你的腦子進水了,還是讓驢給踢了?誰告訴你說,女人只有生過孩子,奶過孩子,胸脯纔可以很大?”
“沒人告訴我,我只是納悶而已!我是新時代的好青年,我對女人的身體還是很好奇!”樑風揚笑着說。
曹雅芝嗔怒說:“你一肚子壞水兒,可是呢,燕津的唐丹青大小姐對你很有好感,我看你還是快點去燕津吧,你走了,我也落個清淨。”
樑風揚點燃一根菸,對着朦朧的細雨吹了一口煙氣,彌散的煙氣很快就和細雨融爲一體,越發的迷濛。
“其實我早就想走了,在沒有遇到唐丹青和花蝶之前,我就想走出去看看了!我何曾不知道,外邊的天地非常之大,所謂的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啊!我會去燕津的,我要在燕津的天空撲扇翅膀,就是放不下你。”
“你這麼在意我?”
曹雅芝的心裡說不出來的感動,其實她不用問也知道,樑風揚很在乎她。
此時,忽然很想摟住他,對着他的臉親上一口,路人來往不斷,讓她一時之間無法做出如此親密的舉動。
可那種感動已經化作暖流,在她
的體內涌動,從她的丹田之處,涌遍全身。
她很溫暖,她很舒服,在她的眼裡,眼前的雨景都顯得廣博起來。
她是一個生活在過去記憶中的女人,她的戀人,那個全縣人眼裡的英雄大劉,已經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可在她的心裡,大劉一直都是有生命力的,還是那麼陽光,還是那麼有力。
同樣的,坐在椅子上看雨景的樑風揚,也是那麼陽光,那麼有力,甚至比大劉更猛。
曹雅芝已經羞澀到無法正常和樑風揚交流下去,當她剛想轉身回店裡,一輛銀白色的現代suV開了過來。
曹雅芝認識這輛車,樑風揚也認識這輛車,那個很可惡,也很麻煩的人又過來了。
車停住了,車門打開,一個體型龐大的胖子下了車,正是人稱賀胖子的賀九斤。
賀九斤肥頭大耳,油頭油腦,如果把他的腦袋煮熟了下酒,估計能吃上一個星期。
他的身高大概有185,體重絕對超過了兩百斤,脖頸上有條金燦燦的粗鏈子,粗壯的雙臂和後背上全都是圖案複雜的刺青。
他走路有點外八,此時已經是搖晃着身體走了過來,很厭惡地瞟了樑風揚一眼,然後就朝曹雅芝看去:“雅芝,有段時間沒過來陪你聊天了,這不是今天有空,我過來看看你。”
“九斤,你可是個大忙人,其實你不用一直惦記着我,我每天照看着這家店,也沒什麼大事。”
曹雅芝當然明白賀九斤對她的不良居心,不能輕易點破,卻也非常的鬱悶。
說出來,賀九斤還是大劉的發小呢,從小一起長大,以前關係很好,漸漸地,他們兩個走上了不同的道路,關係就沒有以前那麼好了。
大劉是個耿直的人,也是個勇敢的人,入伍當上消防員以後,就更讓人敬重。
即便樑風揚,對大劉也是非常敬重的,他收拾大劉自然沒問題,可以前,他從沒有對大劉動過拳頭。
大劉犧牲以後,樑風揚甚至有幾次夢到了大劉,每次在夢中,大劉都請求他照顧好曹雅芝。
雖然僅僅是夢,卻也讓樑風揚爲之動容,但是他並沒有對曹雅芝提起過這類夢,免得曹雅芝說他是想吃她的豆腐才把死人託夢給搬出來。
賀九斤就不同了,從孩子變成一個小青年以後,越來越不地道,簡直就是壞的流油,打架鬥毆,欺男霸女,什麼壞事都做。
所謂是道不同不相爲謀,恐怕這也是大劉漸漸疏遠賀九斤的原因。
在大劉活着時,賀九斤就偷偷對曹雅芝表達過那種意思,當時被曹雅芝狠狠鄙視了。
考慮到了賀九斤和大劉的朋友關係,當時曹雅芝並沒有告訴大劉。
但賀九斤從沒有死心,現在大劉都犧牲很久了,賀九斤對曹雅芝的那種烈火般的惦記就更強烈了,非常想得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