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多歲的公孫南俊相貌俊朗,身材魁梧,一看就是會功夫的人,而且保養非常好。
宋月顏是個很古典的美女,年輕的時候美麗,現在五十多歲了,依然是美麗端莊,充滿貴氣。
“難道樑風揚真會把花采倪帶過來?”公孫滿樓顯得很焦慮,如果花采倪也來了,他會很尷尬。
“樑風揚有九成的可能會把花采倪帶過來。”宋月顏說。
“爸,你認爲呢?”
“你媽料事如神,既然她都這麼說了,那麼樑風揚應該會帶花采倪過來。”
公孫南俊點燃菸斗,抽了一口又說:“小不忍則亂大謀,你呢,必須淡定。”
“我淡定。”
可公孫滿樓的熱血卻在沸騰,很想對樑風揚說,你都有唐家大小姐了,花采倪讓給我吧,她很適合給我當老婆。
如果花采倪喜歡公孫滿樓,樑風揚當然不會破壞他們的好事,可問題是花采倪不喜歡公孫滿樓,而花采倪很想把樑風揚推出來做擋箭牌,所以樑風揚就算不想給力都不行。
樑風揚和花采倪到了。
公孫滿樓在無雙的陪同下出門迎接,果然是兩個人一起來的。
公孫滿樓滿腦子都是淡定兩個字,可他的臉色卻不是那麼自然,微笑說:“採倪,你也來了。”
“是啊,風揚說,公孫家很熱情,讓我和他一起過來做客。”花采倪抓住了樑風揚的手。
很親密啊,這就開始在老子的面前秀恩愛了?是故意的還是說,你們兩個真是很恩愛?
客廳。
看到樑風揚和花采倪手拉手,公孫南俊的心裡大爲惱火,可他的笑臉卻很和煦:“樑風揚,清湖縣第一狂,功夫出神入化,飛刀例不虛發,今天可算見到你了。”
“公孫叔叔好,宋姨好。”
樑風揚還是很有禮貌的,而花采倪的微笑也很動人。
“快坐快坐。”
宋月顏就好像看到了自己的親人,忙着給樑風揚和花采倪讓座。
坐下後,樑風揚把花采倪摟到了懷裡,保姆沏茶端了過來,公孫滿樓說:“喝茶喝茶。”
等樑風揚喝過一杯茶,公孫南俊就問開了:“你和唐家大小姐什麼時候結婚?”
“明年。”
“明年的什麼時候?”
“大概夏天,唐叔說過,夏天是火熱的,我和丹青夏天結婚,日子也會很火熱。”
樑風揚說的很自然,不像是編造出來的,其實就是編造的,因爲老唐先生目前並沒有對他說過這些。
公孫南俊和宋月顏都不是很相信樑風揚剛纔說的話,沒有看出破綻不代表對方說的就是真的。
“丹青好啊,高貴美麗,才華橫溢,你和她很般配。”公孫南俊說:“做了唐家的女婿,你是要什麼來什麼啊。”
“我有自己的產業和生意,不靠唐家。”
樑風揚很明白,公孫南俊一個勁強調唐丹青,正是因爲花采倪也過來了,想讓花采倪無地自容,可花采倪的微笑一直都很愉快。
公孫滿樓終於忍不住了,微笑說:“採倪,你和樑風揚的關係很玄妙啊,你是他的什麼人?”
“情人。”
花采倪竟然親口說,她是樑風揚的情人。
樑風揚嚇到了,公孫家的人更是被驚的不輕。
公孫滿樓陰沉起來:“沒聽說杏林女王給男人當情人了啊。”
“現在你不是知道了嗎?而且是我在你家別墅親口對你說的。”花采倪微微一笑。
頓時,公孫滿樓就變成了霜打的茄子,什麼淡定,都拋到腦後去了。
看到公孫滿樓的神情,公孫南俊心說,你小子還是嫩了點啊,這就忍不住了?
公孫南俊說:“樑風揚,你會下圍棋嗎?”
“不會。”
“象棋呢?”
“象棋會是會,但我是個臭棋簍子。”
“來兩盤?”
“好!”
樑風揚和公孫南俊下象棋,走出來的棋果然很臭,讓公孫南俊很驚異,嚴重懷疑樑風揚在故意鄙視他。
“你這麼玩,是贏不了我的。”
“棋招越臭,人越牛掰,紙上談兵,不是人生。”樑風揚叼起一根菸。
“你不看重謀略?”
“棋招越臭,謀略越有。”
“哈哈,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話,樑風揚,你這個人的確很奇特。”
“公孫叔叔,讓你笑話了。”
樑風揚輕輕一笑,卻已經是狂野彌散。
幾十道菜,橫貫幾大菜系,酒是六十年茅臺原漿,氛圍還說得過去,但也能看出公孫滿樓的頹然。
花采倪和樑風揚一起過來,親口說做了樑風揚的情人,猶如是炸彈轟到了公孫滿樓的身上,公孫滿樓還沒有瘋癲,已經算是很能忍了。
“我有個提議。”宋月顏說。
“有什麼提議,宋姨儘管說。
“不如你和我家滿樓,結拜成兄弟吧!”
宋月顏的臨場發揮,讓公孫南俊在心裡直呼高妙。
樑風揚這種對朋友很仗義的人,對自己的兄弟,更會出奇的仗義,關鍵時刻可以爲兄弟擋子彈啊。
至於公孫滿樓,如果樑風揚願意和他結拜,他是絕對不會拒絕的,他甚至還想讓樑風揚教授他修煉內勁的方法呢。
“這個恐怕要讓你們失望了,我是個孤兒,從小到大,朋友不少,但沒有親哥熱弟啊。而且我非常反感與人結拜成兄弟,越是結拜越是虛僞,真正的友情自然會天長地久,如果不是真正的友情,就算結拜了,也有可能互掐成狗。”樑風揚慢悠悠說。
公孫家的人,都尷尬到了極點。
尤其是自認爲臨場發揮很精彩的宋月顏,那張美麗端莊的臉,簡直都要紅透了,比撒尿被人看到都窘迫。
公孫滿樓憤然說:“結拜是我的母親提出來的,你這就是不給面子了。”
“只要
是我不願意,不管是誰提出來的,我都不會給面子的,即便是燕津的唐天路提出來的,也不行。”
我靠。
樑風揚就這麼不把唐天路放在眼裡?
難道樑風揚以前對唐天路就是這個態度?還是說,人在外,唐天路離得遠,所以拽一下?
公孫南俊的笑聲,讓緊張的氣氛稍微得到緩解:“喝酒喝酒,吃菜吃菜。”
吃喝了個痛快,一起坐到了客廳。
公孫南俊又叼起了他的翡翠菸斗,津津有味抽着:“樑風揚,你覺得你的功夫距離巔峰級相差多遠?”
“這個不好說,但我肯定不是天下第一高手,我也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我是天下第一高手。”
“該狂野了狂野,該謙虛了謙虛,很不錯。”
公孫南俊算明白了,樑風揚這個人,智商和情商都非常高,很難對付。
“用斷魂刀的無雙說不是你的對手,剛好讓我的別墅一個用劍的高手聽到了,那個用劍的人很不服氣,所以很想和你切磋一下,風揚,你要不要給個面子?”
“那個用劍的高手,平時只用劍不用槍嗎?”
“很少用槍,他認爲,自己的劍,比槍更快。”
“我很有興趣。”
而剛纔的對話,都已經被公孫南俊用很高級的錄音筆錄了下來,而公孫別墅到處都是帶錄音功能的攝像頭,無死角,所以一切的一切,都被錄了下來。
如果用劍的那個人殺了樑風揚,公孫南俊到了燕津唐天路的面前,也有話說。
用劍的高手來了,是個很英俊的男人,身高約莫在180左右,身體頎長,一身白色長袍飄逸神秘。
“樑風揚,你好,在下冷漠,很想和你較量一下。”
“你叫冷漠?”
“是。”
“你這個人和你的純陽劍,果然都是很冷漠啊,純陽武術屬於武當山龍門一脈,純陽劍法合計六十四式,不知道你練到什麼境界了。”
“出神入化。”
“冷漠,你很自信。”
“較量之後,必然就能分出高下了,我們可以去三樓,也可以去別墅後花園。”
“好吧,去後花園比較合適。”
樑風揚堅信,真正強大的功夫,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都能爆發出彪悍的威力。
但他暫且斷不出冷漠的深淺,打鬥起來,當然是地方越大,越好施展。
“那就走。”
冷漠已經迫不及待了,很想用手裡的純陽劍,摧毀了樑風揚的狂野。
“賭注呢?和你這等高手過招,如果連點賭注都沒有,就顯得太不隆重了。”
“你來說。”
“我赤手空拳和你打,賭注一個億!”
不管是赤手空拳還是賭注一個億,都非常的有震撼力。
公孫家任何一個人都不信,樑風揚赤手空拳能打贏純陽劍冷漠。
“樑風揚,你確定不用兵器,這裡刀槍劍戟斧鉞鉤叉都有!”公孫南俊竟然吼叫起來。
“不用。”
“那你很危險的,你想好了?”公孫南俊再次吼叫。
“想好了。”
樑風揚心說,你的吼叫就表明了,你們對我有殺心,那吼叫的聲音恐怕是留作殺掉我以後,給唐天路聽的吧?
公孫家的人,有點壞,但對朋友很仗義,而樑風揚不是他們的朋友,自然就不用把仗義用到樑風揚的身上了。
花采倪非常擔心,生怕樑風揚遇到危險,心說,樑風揚,你傻啊,冷漠分明就是個頂級高手,手裡有純陽劍,你爲什麼不用兵器?
一個億的賭注確定了下來,樑風揚需要赤手空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