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荷還不能離開,因爲50萬賭注的問題還沒解決。
如果她就這麼走了,到頭來任劍賴賬不出錢,莫非要讓她給樑風揚50萬嗎?
這可是50萬,不是5000塊。
“師父,我建議你還是先把輸掉的50萬給了樑風揚,這樣就能先把他穩下來,你以後再找人對付他也方便。”林雨荷說。
“我也是這麼想的,反正我也不缺50萬,去年,我在澳‘門’隨便玩了一個星期,就揮霍了500多萬,50萬對你的師父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還有,你以後如果手頭緊了,隨時可以找我。”任劍說。
“我如果真的缺錢了,肯定會找師父你的。”
林雨荷不過是隨便這麼說,她以前不缺錢,以後也不會淪落到找任劍借錢的地步。
她已經完全看出了任劍的居心,即便真的需要用錢,也不敢找他開口的。
可能是爲了顯示自己的富有,任劍這就吩咐人去提錢了,讓林雨荷今天下午就把50萬送給樑風揚。
對此,林雨荷當然沒什麼意見,她打算送錢時,坐下來好好和樑風揚聊一聊。
樑風揚吃過午飯,回到出租房,斜靠在客廳的沙發上,打開了42寸的液晶電視。
雖然尺寸不算很大,可比他家裡的電視也大了不少,加上燕津有高清檯,圖像看起來很不錯。
等以後賺多了錢,他要在燕津買豪宅甚至大別墅,他要讓自己的家變得富麗堂皇,他要過神仙一般的日子。
手機響起,看到是美‘女’房東打來的,樑風揚的嘴角‘露’出了清冷的笑,不知道這個風情萬種的眼鏡娘又要玩什麼把戲。
樑風揚接了起來:“你又想幹什麼?”
“風揚,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對付你了,我這次聯繫你,是想送錢給你,你贏到手的那50萬,我這就過去送給你,好嗎?”
速度夠快的,樑風揚這樣想着,微笑說:“行啊,那你來吧,我最喜歡給我送錢的人了。”
一路上開着車,林雨荷面‘色’蒼白,心中慌‘亂’,不知道即將面對的是什麼?
見了面,樑風揚會不會肆無忌憚吃她的豆腐,會不會連她的衣服也給揪掉?
想到真切處,林雨荷都不敢去了,可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她只能去面對。
後悔啊!真不該鬧僵和樑風揚的關係。
在同事朋友的眼裡,她是個智商和情商都很高的‘女’孩,以前有人說過她聰明,也有人說過她狡猾,可她怎麼就把事情鬧成了這個樣子。
當林雨荷的奧迪Q5開過來時,樑風揚已經在小區大‘門’外等候。
只見他一身休閒裝,單手‘插’在‘褲’兜,另外一隻手夾着一根菸,臉上帶着輕鬆的微笑,貌似心情非常不錯。
林雨荷把車聽到了小區的車位上,下車後,手裡提着黑‘色’皮箱,裡面就是任劍讓她帶來的50萬。
長衫蓋住了‘臀’部,上身的飽滿將長衫撐起,緊身牛仔勾勒出了修長雙‘腿’婀娜的線條。
再去看她的臉,嬌美的臉頰泛着蒼白,雙眸之間帶着恐慌,黑框眼鏡讓她美得有點‘迷’離。
樑風揚對着她笑了笑,然後就不去看她了,只顧走路。
林雨荷顯得很尷尬,也對着樑風揚笑了笑,‘脣’紅齒白,這一笑已然是千嬌百媚。
林雨荷很想立刻就對他說點什麼,一時之間,什麼都沒說出來,她甚至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臟跳動的聲音。
客廳。
樑風揚坐下了,林雨荷把黑‘色’皮箱放到了茶几旁邊,卻是有點不敢坐。
“坐吧,我不會吃了你。”
“我還是不坐了。”林雨荷低聲說。
“雖然我租了這套房子,可你終歸是房東啊,這套房子的所有權是你的,來到了這裡,你連坐都不敢了?”樑風揚說。
“我已經知道了,你很厲害,但我已經把你得罪了,你打我兩個耳光吧,如果打兩個耳光還是不解恨,那你就再踹我兩腳。”
樑風揚笑眯眯盯着她那嬌美風情的臉蛋看了快有一分鐘,這才說:“你這麼美,這麼有味道,我可不捨得打你。”
“那你打算怎麼懲罰我?”
樑風揚說:“你先坐下,這樣纔有的談。”
“哦。”
林雨荷這才坐下,生怕樑風揚瞬間就會把她摟到懷裡,對着她的上身和雙‘腿’不停撫‘摸’,還有可能把手伸進去,可他好像是沒有要動手吃她豆腐的意思,只是他嘴角的微笑顯得更愉快了。
“你贏的錢,任劍讓我帶來了,50萬整,你檢查一下。”林雨荷說。
“好。”
樑風揚起身抓起黑‘色’皮箱來放到了茶几上,打開看了看,剛好是50萬,應該沒有假幣。
以前他在清湖縣做的是小生意,但分辨真假錢的水準卻是超級一流的。
誰如果拿着假錢去他和曹雅芝合開的服裝店買衣服,絕對沒有好下場。
“風揚,對不起,我錯了,是我誤會你了,我更不該找任劍對付你,我知道的,你是個‘胸’懷寬廣的人,你能原諒我嗎?”
嗚嗚嗚……
眼鏡娘先是道歉,然後就傷心地哭了起來,紅‘脣’翕動,輕輕地吸着鼻子,眼淚順着臉蛋流下。
樑風揚沒有發現演戲的成分,他發現林雨荷的話語和眼淚都很真實,讓他比較快慰。
“原諒你了。”
“真的?”
林雨荷明顯是不敢相信,溼潤的雙眸透過黑框眼鏡,認真端詳他的臉。
“既然是從我的嘴裡說出來的,那肯定是真的。”
樑風揚心說,雖然我以前也騙過人,雖然我也少不了會哄騙像你這麼嬌美的‘女’人,但我剛纔說原諒你,的確是真的,我本來也沒想着和你一直鬧下去,更何況,你分明不是什麼惡人。
如果林雨荷真是個惡人,那麼樑風揚必然會繼續和她鬧下去,而且會越鬧越來勁,一直鬧到她崩潰。
林雨荷嬌美的臉頰流‘露’出了異樣的‘精’彩,甜聲說:“你真好,哦,你的功夫也好高啊,連任劍那個‘混’蛋都不是你的對手。”
之前可是一口一個師父,叫得很甜,充滿了欽佩,怎麼現在,就變成‘混’蛋了?
樑風揚啞然失笑:“你不是很佩服那個任劍嗎?你不是覺得他很強悍,有足夠的能力爲你出頭嗎?他可是你的師父呢,怎麼變成‘混’蛋了?”
“他就是個‘混’蛋,我以後不會當他是師父了,他太卑鄙了!”林雨荷憤然說。
樑風揚疑‘惑’起來:“他欺負了你?他對你做了什麼?”
“他倒是想欺負我,可我沒給他機會!哎,好多人都說我聰明,可我怎麼總是做傻事呢?以前就知道,任劍對我有那種心思,可我在和他周旋的同時,也當他是我的師父和朋友,現在看來,我早該斷了和他的關係。”
樑風揚這才鬆了一口氣,看來任劍並沒有從林雨荷這裡賺到什麼便宜,微笑說:“我已經猜到了,他躺在醫院的病‘牀’上,對你真情表白了,噁心到了你。”
啊……
從林雨荷的紅‘脣’之間發出了一聲尖叫,此時她的口型,簡直就想人浮想聯翩。
“你可真神啊,這都能猜到,就好像是你親眼看到的,風揚,我太佩服你了。”
看到林雨荷這個樣子,聽到了她剛纔的話語,樑風揚想不愉快都難。
樑風揚發出了很豪放的笑聲,如果他不是坐在沙發上而是站在地上,他那雙‘腿’肯定會很招牌的顫起來。
“可是你怎麼總是壞壞的樣子啊,讓我的心裡有點不踏實。”林雨荷說。
樑風揚重新點燃一根菸,對着莫名的方向吐出了一口煙氣,他的表情很深沉,片刻後微笑說:“以前有個燕津的富豪大小姐去清湖縣玩,我和她變成了好朋友,她還有她的保鏢,在我的家裡住了一小段時間,你猜她是怎麼說我的?”
“你睡了她?”林雨荷疑‘惑’說。
樑風揚差點笑噴出來,輕皺眉頭說:“眼鏡娘,你給我認真點!你的想象力也太熱辣了吧?”
“她住到了你的家裡,像你這種人,你不睡了她纔怪呢!你說過的,你是真小人,也許你在睡了她以後,還很坦誠地對她說,我很想睡你,所以就睡了你!”
“你再‘亂’說,我就把你給睡了。”樑風揚說。
“我不說了,你說!”林雨荷趕緊抿緊嘴。
“她說我很狂野,還說我是她見過的最有風格的男人。”樑風揚說。
“她對你的評價好像‘挺’高的,真不知道你是通過什麼方式給她留下了這麼美好的印象。”林雨荷的確是很吃驚。
“是啊,她對我的評價很高。我對你說這個,不是想在你的面前標榜自己,只是告訴你,我有我的原則,哪怕有時候壞壞的,也絕對不會做黑心的事,尤其是對自己的朋友不黑心。”樑風揚說。
“哦!”
一聲驚歎後,林雨荷的臉‘色’舒緩了下來,更加後悔之前的所爲了。
“如果你真是個很有風格的人,也許我們能從房東和房客的關係,變成好朋友呢。”
“很有可能變成朋友!現在銀行還在營業呢,要不你開車帶我去把錢存起來,然後我請你吃晚飯?”樑風揚說。
“好啊!一起吃飯沒問題,不過,還是我來請你吧,算是向你賠罪了。”林雨荷說。
“你不用賠罪,既然我已經原諒了你,你就不用再次賠罪了,還是我請你。”樑風揚說。
“我請你!”
眼鏡娘站起身,纖細的‘玉’手拍打着挎包,修長的雙‘腿’對着他輕顫,她的態度顯得很堅決。
香氣彌散,熱辣彌散,好一片惹火的風景。
“好吧,你請。”樑風揚微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