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安靜反而讓鶴卿枝感覺事情有些蹊蹺,只不過眨眼間半個月過去都沒消息傳來,鶴卿枝也不由得就放鬆了警惕。
四月初王思雨終於拖家帶口地來了京城,鶴卿枝讓上官言給他們安排了住處,蕭君祈派了暗部的人暗中保護。
這天蕭君祈下午從書房回了寢宮,鶴卿枝剛哄睡了三個孩子,自己靠在軟榻上,捧着話本子,曬着溫暖的午後陽光,有些昏昏欲睡。
蕭君祈一進門便看到她手撐着着頭的背影,頭髮也沒綰,單用一根水綠色的髮帶鬆鬆地扎着,幾縷髮絲垂在肩側,周身都被春日午後的暖陽映上了一層暖暖的光輝,整個人說不出的慵懶。
一見着她這模樣,自己都跟着放鬆下來,脣角勾起一個弧度,大步往軟榻邊走去。
如柳在旁邊守着,看看鶴卿枝眼睛都快要合上了的樣子便沒有出聲叫她,自己行了禮,悄聲退下去了。
走到鶴卿枝身邊,蕭君祈才發現她身上的衣服都是鬆鬆垮垮的。
今天天氣格外暖和,鶴卿枝的身上只着了一件水綠色的單衣,腰帶扯了,衣帶也沒好好系,這會兒領口大開,只露出裡面凌亂的裡衣,還有一小片淺色肚兜。
蕭君祈早就習慣了她這副樣子,平時不需見外人,又沒什麼正事要處理的時候,她總是這般看似不修邊幅的打扮,說是這樣穿最舒服,不受拘束。
方纔如柳離開的時候她還只是半闔着眼,這會兒已經完全閉上,絲毫沒有感覺到蕭君祈過來了。
蕭君祈將手裡的東西放到一邊,在軟榻邊坐了,看着她靜謐的模樣,忍不住伸手將她胸前垂落的髮絲挑了,替她輕輕別到耳後去。
結果他的手剛觸碰到鶴卿枝的臉,她突然睡沉過去,手肘從軟榻邊上一滑,整個人就往地上倒去。
蕭君祈一驚,條件反射似的伸手去扶她,正將人抱了個滿懷。
鶴卿枝也嚇了一跳,猛地睜開眼,看着面前是蕭君祈的臉,這才揉了揉眼睛道:“阿祈?你回來了,什麼時辰了,我睡了這麼久?真是的,如柳怎麼也不叫醒我?”
一般蕭君祈都得到快傍晚纔回,今天剛過了未時就回來,鶴卿枝還當她一覺睡到傍晚了。
蕭君祈無奈地將她扶着倚在了軟榻上,自己在她身邊坐了,將她伸手攬進懷裡。
“纔剛未時呢,你方纔才睡着,還差點從軟榻上摔下來,以後若是困了就直接去牀上,在這裡多危險。”
“我當怎麼天還亮着呢。我也沒想着困,結果這話本子實在太無聊了,硬生生把我給看困了。”鶴卿枝伸了個懶腰,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問道,“怎麼這麼早就回了?”
“有你的信,特意給你送回來的。”
“我的信?誰寄的?”鶴卿枝有些疑惑,她不記得有誰能給自己寫信啊,而且還寄到蕭君祈手裡的,要真是有信也都是直接送到上官言那裡再送進宮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