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妃,你來這裡做什麼?”
鶴卿枝擡眼看了一眼剛走進來的烈風嘯,心中毫無波瀾。
蓮妃倒是慌亂地轉過頭去,看也不敢看烈風嘯一眼,徑自跪了下去。
“回皇上,臣妾只是來看看姐姐。”
“朕不是說過了,不必你來看她。”烈風嘯大步上前與鶴卿枝站到了一起,冷冷地俯視着腳邊跪着的蓮妃。
蓮妃不自然地扯出一個笑意,說道:“是,是臣妾錯了,臣妾這就離開。”
“……去吧。”烈風嘯沉默了半晌,到底還是放了人。
鶴卿枝施施然坐回了椅子裡,忍不住嘲諷道:“看樣子蓮妃在列陽皇的心目中果然與衆不同。”
今天這事放着是誰想必都早已經身首異處了,烈風嘯的殘暴可不只是說說而已。
列陽的重刑讓誰聽了都聞風喪膽,這也是列陽境內極少有作奸犯科之人的原因,因爲那些酷刑會讓人生不如死,而制定這些酷刑的,便是眼前這位皇帝本人了。
烈風嘯不迴應她的嘲諷,反而問道:“皇后不是告訴過你離蓮妃遠一些麼?你這就忘了?”
“人家都登門了,我還能把人家堵在門外不成?”
“蓮妃擅長用蠱,若想置你於死地你根本防不勝防,以後不準再見她。”
鶴卿枝可不會將他這些畫當做是關心,想來是擔心她殺了蓮妃還差不多。
於是她眼也不擡地問道:“那我直接殺了她不是更好,也省了這一大威脅?”
烈風嘯沉下臉來,冷聲道:“我想你是忘了自己如今的身份?朕給了你極大的自由,不代表你就可以爲所欲爲了。”
鶴卿枝嘲諷般勾了勾脣角,冷笑一聲道:“是是是,身爲階下囚,我還沒有資格造次。”
說完鶴卿枝就起身進了左側書房,再次提起筆來。
烈風嘯忍下她故意挑釁來的怒氣,一邊跟了過來一邊問道:“兵法纔是你如今最該關注的事,要知道東方墨軒的命可還捏在你的手裡。”
“拜你的寵妃所賜,還未開始動筆。”只要她一天不完成這套兵法,東方墨軒的性命就一天受到威脅,直到烈風嘯將潛伏在東方墨軒身邊的奸細的名字告訴她爲止。
所以鶴卿枝根本沒有其他的選擇,除非圖蘭方面先一步找到那個奸細,否則她就真的要將這半真半假的兵法雙手奉上了。
“你不必管她,我以後會讓人看好她,不會讓她再來騷擾你。”
鶴卿枝挑起眉梢,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忽然問道:“我不相信你有心,更不相信你愛她,所以除了她還有利用價值以外,你不殺她的原因會不會是因爲你也早已經被她的蠱術給控制了?”
鶴卿枝大膽地進行了猜想,因爲方纔蓮妃篤定烈風嘯不會殺她,若非有十足的把握她是不會這麼說的。
而蓮妃的蠱術如果真的如同烈風嘯所說的那麼出神入化,那這個猜想就極有可能是真的了。
畢竟蠱術這種東西根本防不勝防,即便是烈風嘯這隻老狐狸也難免有失神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