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烈風嘯卻看了她一眼,也是極其篤定地說道:“不可能,我自有辦法掌控她。”
“哦?那她還能成爲你的寵妃,難不成你想說其實你愛她?”
鶴卿枝的這個猜想直接引來了烈風嘯的嗤笑一聲,愛?他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東西。
鶴卿枝聳了聳肩,其實這個猜想她也就是隨口那麼一提。
若是烈風嘯能愛人,那隻怕整個蒼瀾大陸的天都要變了。
看着鶴卿枝的樣子,烈風嘯瞥了桌上的紙筆一眼,說道:“寫吧,我便在這裡陪着你。”
鶴卿枝擡頭一看,就見小鬍子已經搬着一摞子的奏摺走了進來,正放在了書房的軟榻上。
烈風嘯往軟榻上一坐,竟是真的要在這裡辦公了。
鶴卿枝無奈地嘆了口氣,提筆寫下了第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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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幾天蓮妃果然再也未曾來騷擾過她,可是王思涵也再沒露面,想來是烈風嘯下了命令不準王思涵再來,好讓鶴卿枝專心完成兵法。
只有烈風嘯彷彿養成了習慣一般,只要下了早朝就在她這裡待着,有時候很晚了也不走。
不過自從收到了蕭君祈的來信,鶴卿枝心裡也有踏實了不少,倒也沒有着急,天天除了散步便真的回來默寫兵法。
半個月下來,整個列陽皇宮她已經逛遍,連冷宮她都去過了。
烈風嘯更是毫不避諱,連自己的寢宮和國庫都帶着她去參觀了一圈,可她竟是真的沒有發現任何關於蒼瀾帝令的蛛絲馬跡。
這期間暗部與風雨的人已經多次前來營救,可惜都被烈風嘯給擋了回去。
列陽皇宮易守難攻,他們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潛進來救走鶴卿枝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她感覺自己必須從皇宮內部做些什麼事情了。
於是時隔半個月,鶴卿枝以需要吃穿爲由,終於是再次見到了王思涵。
可是她身邊還有金禾和金穗這兩個眼線,她需要先解決了。
王思涵剛坐下,金禾便奉了茶上來。
鶴卿枝狀似無意地跟王思涵說着話,不知說起了什麼,她忽然站了起來。
正往前走的金禾沒有注意,手中的托盤頓時就被打翻,滾燙的熱茶灑了她和鶴卿枝一身。
“啊!”
鶴卿枝尖叫一聲往後一躲,金禾比她叫得還慘,由於鶴卿枝出手的方向,兩杯茶大多數都潑在了她的身上。
“太醫,快去傳太醫!打盆冷水過來!”王思涵也是嚇了一大跳,立刻喊人去傳了太醫。
這邊金穗忙着給金禾去擦衣裳,屋裡忙成了一團,都知道鶴卿枝在烈風嘯心中地位不凡,於是誰都不敢怠慢。
就在一團混亂之間,鶴卿枝一把抓住了王思涵的手。
王思涵一愣,就感覺掌心被塞進了一團東西。
鶴卿枝看她呆住,連忙給她使了個眼色,接着自己就痛呼起來。
王思涵一下子回過神來,握緊了手裡的東西,悄悄地藏進了袖籠裡,同時再次喊了起來。
因爲鶴卿枝是用手故意去打翻的托盤,所以茶水只是澆在了她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