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畫看着不再回消息的曾楠博,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說難受吧!也不是特別難受,但是心裡就是堵的慌。
陸言畫放下手機,看向窗外。總覺得月光灑在前拍的房子上,讓原本黑漆漆的的夜晚,變得柔和起來。陸言畫有了有發酸的眼睛,突然笑了起來,笑的極爲諷刺。
她剛開始覺得自己真的可以等一年,反正也就三百多天,她還是等得起的。只不過沒多久就這樣了,也不是不喜歡了或者是不在乎了,只是她似乎受夠了這種感覺。
陸言畫真的是煩透了,受夠了這種,大家都問她,既然喜歡爲什麼不確定情侶關係,其實她自己心裡也不好受,也特別的難過,哪怕她知道原因,她也不好受,但她還要笑着跟人家解釋,因爲他怕過不來,所以沒有確定,他不喜歡異地戀,到時候過不來也不必再說什麼分手之類的話。
陸言畫真的痛恨沒出息的自己。因爲她知道,只要曾楠博跟她說,我們複合吧,我們一起慢慢的回到以前的樣子。不管多久她都可以等啊!但是他們現在這種樣子,雖然現在她也可以等,但是心裡會有失望,不安,埋怨,這種東西堆積久了,不是兩個人慢慢的回到以前就可以解決的,而是隻會把兩個人推向越來越遠,她可以接受曾楠博因爲學習對她的冷淡,但是她討厭這種若即若離的感覺,她害怕等曾楠博過來了,她對曾楠博的感情就淡了,那他過來還有什麼意義呢?
在她想通的時間裡,曾楠博說的,她都依着他,他們分了,長痛不如短痛,陸言畫真的特別害怕,她害怕她一覺睡醒又捨不得,她多沒有出息,別人不知道難道曾楠博還不知道嗎?
陸言畫收回視線,放下窗簾。正打算躺牀上睡覺時,突然想到她買的東西已經發貨了,她點進app裡看,估計明天或者是後天就到了。
是個月亮型的水晶項鍊,陸言畫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送他這個,但是她知道,海上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陸言畫轉頭,看向不遠處的桌子上,一份精緻的禮盒安安靜靜的躺在上面,旁邊還有一本畫冊,十來支橫七豎八躺在上面的水彩筆,陸言畫望着它們出神良久,“看來又多了兩份……沒來得及送出去的禮物……”
陸言畫也沒有睡覺的慾望了,乾脆直接到桌子前坐下,拿起筆就開始畫,陸言畫邊畫邊喃喃自語:“就算是送不出去,我也要畫完!”
陸言畫不知道下個星期等着她的會是什麼,也沒有想去猜的慾望,不管是分手還是不分,都是要去接受,要去面對的,躲是躲不掉的,更何況還是她自己提的。話說的再狠有什麼用?說出來的話跟自己的心一樣狠,纔是真正的厲害。
&
最後一天上班,陸言畫沒多大感覺,更何況還是昨天晚上和曾楠博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讓她一整天提不起精神,這一天裡她都不知道被自己放了多少次血,手上大大小小都是被封箱器割的口子。
“你這都貼了四五個創可貼了,你怎麼還能割到手?”劉佳妮一臉嫌棄的看着不停掃碼包裝的陸言畫。那表情,好像陸言畫受傷了,會讓她有多麼丟人似的。
陸言畫視線沒有離開手上的動作,冷漠的說道:“你要是閒着無聊,想站在我旁邊看,那你隨意。你要是想吵架,那你找別人去,最後一天不要怪我心情。”
劉佳妮看着面無表情的陸言畫,氣氛的跺跺腳,轉身走人。陸言畫那表情,她也是不太想去招惹的,是口還一下就行了,就陸言畫今天這種狀態,惹毛了,估計能跟她幹起來。
劉佳妮剛好見到熊景往這邊走,她拉了拉自己的衣袖,臉上揚起微笑,那刺眼的微笑就好像,來的人不是別人,而是她心愛的男人。
要下班的時候,陸言畫聽着袁超的聲音,響遍了整個超倉庫,可是她跑遍了整座倉庫都找不着人,陸言畫氣的想撕人。
“這玩意兒,聲音滿倉庫響,結果人連個影子都沒有!”陸言畫見他們組長辦公室裡也找不着人,乾脆找另一個負責人。
“勇哥,我暑假工時間到了,我跟老闆說過,做到九月一,明天要去學校拿行李,所以明天就不來了。”陸言畫對着,坐在辦公室裡休息的張勇說道。
張勇的眉頭,皺的都能夾住一隻蒼蠅,“明天單量有點多……”
陸言畫聳聳肩,“那沒辦法啊!我半個月前就說了,明年吧!明年有機會一定來。”陸言畫說這話的時候,忍不住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明年她成年了,多的是地方讓她挑,怎麼可能還會回來?前兩天小小的一個東西她賠了一百二十五,怎麼想怎麼來氣。
……
陸言畫回到家時已經快六點了,她隨隨便便的自己吃了點東西,就坐在房頂上發呆。手機裡反正曾楠博之前發給她的,他自己談的吉他。陸言畫也不知道爲什麼,說難過吧,她也沒有特別的難過,說不難過吧,她心裡又堵得慌,就是不想說話,只想安安靜靜的發呆。
這可能不是因爲喜歡,而是因爲你堅持很久的東西,現在得不到了,終於放棄了,那種不甘心。她覺得她對曾楠博真的沒有像之前那樣在乎了,已經沒有在等他的消息了 ,也沒有那種一聽到特別關心,就趕緊點進去的習慣了,也不會再特別刻意的找話題了,這算不算是已經慢慢的放下了?就像七夕那晚,陸言畫雖然在準備禮物,但是完全沒有想到給他發一句七夕快樂,也是曾楠博自己給她發了,她纔想起來。
這應該就是……慢慢的把一個人不再放在第一位的開始吧。雖然還是會難過,還是會哭,但已經會壓在心裡了,不會再非要去掙個你死我活的,吵的面紅耳赤的。
“再喜歡,再捨不得老子也不會慫了!反正就兩個選擇,要麼和好如初,要麼分手,雖然知道第二種是百分百的……”陸言畫笑了笑,早死早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