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點半不到,陸言畫就被江睿的電話炸醒了,江叔叔開車帶着陸言畫和江睿先去吃早飯,江叔叔去付錢,江睿和陸言畫,一副沒睡醒的樣子,蹲在路邊上發呆,兩人發呆的表情一致,像極了沒有靈魂被操控的木偶。兩人機械般吃完早飯,付了錢就繼續往學校駛。江睿和陸言畫昨天晚上都睡的特別晚,尤其是陸言畫,三點多睡的,五點半不到就起來了。陸言畫覺得自己沒有猝死已經是萬幸了。
陸言畫覺得就路上的車都在跟她做對。每每要睡着的時候突然就一個急剎車,好幾次都差點把她脖子扭斷了。
“哎呦喂!脖子差點斷了。”陸言畫又再一次的差點扭斷脖子。
陸言畫拍了拍自己的臉,插上耳機聽音樂,不敢再睡覺了。一個多小時的路程,陸言畫和江睿硬生生坐出了一天的感覺。
江睿和陸言畫還有陳木雪,陳旋霖紛紛搬了自己的東西。陳木雪家長對於學校的事情,還是有很多的疑問,就在陸言畫和江睿走了之後,想了又想,還是決定再和老師聊一聊。
“現在一個去了前面的學校,一個去了更遠的,還有一個去了西子,還有一個居然留下來了,就這樣四分五裂了。”江睿看着三個抱在一起道別的女孩子,他猶如老父親般感嘆道。
陸言畫和江睿回到家,江睿的爸爸帶着他倆下館子,江睿和陸言畫兩個人閒着無聊,邊吃邊發朋友圈,江睿更可惡,直接把菜發工作羣裡。
吃完飯,江睿和陸言畫打算去圖書館買書的,江睿爸爸帶着他倆到公交站,可是等下了車,陸言畫感受着陽光的愛撫,就瞬間不想去了,她怕別人看到她的臉,戴上口罩纔在路邊蹲下的,江睿看着她不顧形象的蹲在路邊,也跟着她蹲下。
“那我們現在去哪啊?”
陸言畫皺着眉頭,看着馬路上來往的車輛,“去我家吧?躺着玩手機比較香,主要是還能吹空調,多舒服啊!”
“可是我畢竟想出去玩耶!”江睿看着一個女的騎車路過,還特意看了他一眼,他尷尬的低下頭。
陸言畫沒好氣的衝他翻白眼,“我想躺着玩手機!又舒服,又可以玩手機。”這太陽大的,差點把她曬化了。
江睿也覺得有道理,默默地跟着陸言畫去她家。
“我倆現在跟撿垃圾的一樣,就撿了四個瓶子。”江睿看着自己手裡爲陸言畫提的四瓶飲料。
陸言畫看着江睿喝完手裡的半瓶冰紅茶,把瓶子丟了,陸言畫喊道:“我們半天才撿了四個,你就這樣丟了,我們晚上吃什麼?”
“有道理耶!”江睿停下看着被他毫不留情丟下的瓶子,“那你去撿上來。”
“那還是算了吧。”陸言畫一聽,立馬不幹。
陸言畫看着路邊,葡萄園的葡萄,綠綠的,一串串的,晶瑩剔透的,陸言畫悠悠的開口:“你看這葡萄好可憐啊!要不讓它們來我肚子裡涼快涼快?”
江睿看着前面矮自己差不多快兩個頭的陸言畫,嬌小玲瓏的身子,眼角狠狠一抽,“晚飯還沒有着落,趕緊去撿瓶子吧!”
江睿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陸言畫還一臉認真的點點頭,“說的也是。”
江睿看着她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你見過撿瓶子的用這麼好的手機?一個三千多,一個兩千多的。”
“有些要飯的,一天下來,不止三千呢!我之前聽他們說,人家要飯的都開上車了,我還在花錢讀書。”陸言畫看了看自己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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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言畫躺在牀上,接到了姚珂的電話,陸言畫有些詫異的問:“你給我打電話幹嘛?”平常姚珂可是沒事不會給她打電話的主。
姚珂那邊,傳來了他斷斷續續的聲音,伴隨着風聲,“我出來買點東西吃唄!餓了,但是今天七月半嘛!讓你給我做伴。”
陸言畫突然想到了平常下班江睿嚇她的情景,她壞壞一笑,“你看一下後面?或者是小心一點,別路邊突然竄出來個東西。”
姚珂本來只是有點害怕,聽她這樣一說,連反光鏡都不敢看了,姚珂有那麼一瞬間,想把陸言畫掐死,“你別嚇我。”
“真的!”
姚珂心裡越想越慌,在拐角處差點摔了,“陸言畫,我們的樑子結大了!”
陸言畫不爲所動,繼續嚇唬他。姚珂買完東西,不敢走來時的路,就換了一條有人的路。
“你看一下後面呀!指不定等你再回頭的時候,就看見了你意想不到的東西了。”陸言畫聽着他那邊傳來的風聲,又開始嚇唬他了。
“我沒走來的那條路了,我現在這條路上都是人。”話雖然這樣說,可是他還是不由自主的加快速度。
姚珂到家了才和陸言畫說道:“你知道嗎?我剛剛回來的路上停着很多小汽車,小汽車中間不是有空隙嘛!我生怕空隙裡竄出來個啥。”
陸言畫聽了,哈哈大笑,彷彿沒有想到他會怎麼怕。
姚珂聽着陸言畫的笑聲,咬牙切齒的說道:“你給我等着!”姚珂覺得,如果現在陸言畫在他面前,他一定會拍死她的。
“你咋這麼不禁嚇呀!”陸言畫不怕死的問。
姚珂沒好氣的說道:“那你被江睿嚇的時候,你不要叫啊!”
陸言畫哼了哼,“我是女孩子!膽小怎麼了?吃你家大米了!”陸言畫看了眼QQ,沒有任何信息,她抿了抿脣,乾脆直接放下手機和姚珂聊了起來。
“唉?你們大學什麼時候開學啊?”陸言畫七八號要去學校報到。
姚珂得意的說道:“十八號!”陸言畫聽着他的聲音,都能隔着手機想象到他那得意的嘴臉。
陸言畫翻了個身:“你得意啥?回去了還不是出不去!也好意思得意。”陸言畫這個學校好像是可以出去的,至於收不收手機,陸言畫還不知道,老師也還沒有通知。
姚珂邊吃着自己買回來的東西:“一包鳳爪差點把我帶走。”
陸言畫翻了個白眼,她吃剛啃了一個雞腿,撐的很,對鳳爪不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