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已經四點半了,今天是星期六,陳木雪不用上課,可是陳旋霖卻還要上半天的課,陸言畫如約來找她們兩玩,並且和陳旋霖一起到陳木雪的學校玩,陳木雪和陳旋霖吃完飯打算去圖書館看看,陳木雪說圖書館擴建到現在,她都沒怎麼去,硬生生拉着陳旋霖陪她去。
陸言畫一個人在學校裡散步,走到荷湖時,陸言畫停下腳步,怔怔地看着前方。
迎面走來的是位學長,長得眉清目秀的,上身白色的襯衫隨意的敞開領口,懷裡抱着幾本書,緩緩走來。這位學長,陸言畫不是第一次遇見了,他長的和曾楠博特別的像,只是……陸言畫有些不解,都這個點了,還有人抱着書從教學樓出來。
陸言畫收回視線,轉身想繞道,不料膝蓋撞上了旁邊休息所用的石凳,就那麼倒了下去,撞到石凳的地方,就這樣磕在了旁邊的石頭上。
“小妹妹你沒事吧?”那位學長不知何時蹲在她身旁,緊張地問。
陸言畫看了他一眼搖頭,“我沒事。”
在他的攙扶下,陸言畫小心翼翼的坐上了她撞上的石凳上。
學長蹲了下來,把她的黑色長裙撩至膝蓋處,查看傷口,傷口有點大,皮都磨掉了,雖然不深,但是血淋淋的,“都流血了,我帶你去醫務室吧。”
陸言畫看了他一眼,有些遲疑,“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了。”雖然在這呆過一年,可是這裡的人她都不怎麼熟,更何況是眼前這個和曾楠博五六分像的男孩。
那學長在她前面坐下,解釋道:“你別怕,我叫徐宇赫,是這個學校的學生,這裡到處都有監控,無死角的那種。”
陸言畫見他這樣說,加上傷口劇烈的疼痛,她點點頭,被徐宇赫一瘸一拐的扶去醫務室。陸言畫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扶着自己的樣子,心情複雜。陸言畫看着他一米八的身高,爲了遷就她,就這麼一路彎着腰,弄的陸言畫怪不好意思的。
醫務室裡,校醫正在給陸言畫處理傷口,擦消毒水時,陸言畫疼得呲牙咧嘴。
“看你的樣子,應該還不是本科的吧,那麼小。你是大專部的還是中專部的?”徐宇赫想分散她的注意力,所以找話題聊天。
陸言畫如他所願,看着他說道:“我去年在這讀高一的,現在轉學了,已經不是本校的學生了。”
徐宇赫微笑的點點頭,“難怪那麼小小一隻呢!原來才高二啊,那你叫什麼啊?”
“嘶!”陸言畫正要回答,突然被膝蓋上的疼痛,引了過去。陸言畫低頭看着傷口,低低的回了一句:“陸言畫。”
“好了,回去之後不要讓它碰到水,醫務室離教室有點遠,來回不方便。我把藥給你,你帶回去,晚上洗澡後再擦。”校醫站了起來,把藥遞給陸言畫。顯然是把陸言畫,當做本校的學生了。
“走吧,我送你回去。你現在是?”徐宇赫接過校醫遞過來的藥,又很體貼的扶着陸言畫。
“把我送到教學樓裡就好了,我晚上要回家的。”
走到荷湖時,徐宇赫讓陸言畫坐下休息一會。
“你剛剛走得好好的,爲什麼突然要轉身呢?”徐宇赫回想她摔到之前的動作,好端端的突然就一個轉身,有些奇怪的問。
陸言畫不自覺地笑了笑說道:“我看着時間還早,來接我的人說是七點到,就想走這條小路再逛一會兒,結果這一轉身,差點把自己撞成了殘疾。”
“這話說的,下次注意一點就好了。”徐宇赫笑着開口。
陸言畫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五點多了,指不定江睿已經到了,她慢慢的自己站了起來,“我們走吧!我還有朋友等我呢!”
徐宇赫微笑的點點頭,繼續扶着她。到教室門口的時候,陸言畫拿了藥自己進去了。她可不想被扶着進去,雖然是現在已經下課了,可是還有同學東西放在教室裡沒有走,到時候突然進來看到了,她就算是長了十張嘴也說不清,更何況陳木雪和陳旋霖已經回來了。
徐宇赫走的時候要了陸言畫電話號碼,說到時候有問題打電話說一聲。
“哎!那個人誰啊?”陳木雪一臉八卦的湊過來問。
陸言畫幫着她收拾東西,抽空撇了她一眼
,“誰,誰啊?”
“嘖!”陳木雪拍了一下她,“還裝蒜!送你回來的那個人是誰?”她可是從門上的玻璃處看到了扶她回來的人了。
陸言畫翻了個白眼,這人夠夠的了,怎麼這麼八卦!“他是學校的本科部的一個學長。他送我回來是因爲我受傷了。”
陸言畫把膝蓋的傷口露出了給她看。
“我去!你是去散步的還是去幹架的?弄了那麼大一個口子。”陳木雪驚訝的問。
陸言畫聳聳肩,她能怎麼辦?就是想單純的躲一下,誰知道會摔倒。
晚上陸言畫躺在牀上發呆,微信消息聲響了,打開看見一條申請好友的消息,陸言畫看着上面發的備註,雖然還是有點懵都凌晨了還沒睡,卻還是同意了。
徐宇赫:“怎麼樣,好點了嗎?”
陸言畫有點無語,才第二天呢!哪會好的那麼快,她這修復能力沒怎麼強。
陸言畫:“差不多吧。”
徐宇赫:“注意一點,別碰水噢!小心留疤。”
陸言畫發了個OK終止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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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言畫艱難地移動受傷的腳,打算把陳木雪和陳旋霖搖醒。昨天江睿爸爸來接他們的時候車壞了,由於太晚了,只能在陳木雪學校附近開了個房間住下。
陸言畫內心瘋狂的罵娘,表面上又很平靜,有些困難的起身。讓陳木雪帶着她和陳旋霖去學校買早餐。江叔叔說在這住半天,星期天下午送他們回去。
陸言畫沒想到買個早餐還能碰到徐宇赫。
徐宇赫看她那副模樣,把自己的位置讓給陸言畫,他則是自己去幫陸言畫這個半殘廢的去買早餐。
“吶!趕緊吃了吧。”
陸言畫看着那早餐一臉懵,“謝謝。”
徐宇赫在她前方坐下,看着陸言畫旁邊的陳旋霖和陳木雪,但笑不語。
“那你支付寶給我。”陸言畫說着說着就開始掏手機。
“喂!怎麼說我們都是朋友了,你不用算的這麼清楚吧!”徐宇赫有些無奈。
陸言畫一臉嫌棄,才認識第二天,誰跟他是朋友了?
看着完全傻在旁邊的陳旋霖和陳木雪,他主動打招呼,“你們好呀!”
陳旋霖僵硬着笑着點頭,算是迴應。“你好呀!”相比之下,陳木雪倒是開口迴應。
“好了!我還有事情呢,我就先走了,拜!”說完,不等陸言畫反應,他就走遠了。
陳木雪趕緊一臉八卦,“言畫!他和你哥也太像了吧!要不是江睿沒出來,估計都衝上去了。”
“你看着有什麼感覺?”陳旋霖這個問題就很獨特了。
陸言畫無語,打開微信給他轉賬後拿着早餐吃了起來,“我能有什麼感覺?像也不是啊!我哥那溫文爾雅的,哪像他!”臉皮那麼厚,後面的話陸言畫沒有說出來。
“你哥的那個照片,你還是放好吧!長的那麼像,不知道的還以爲那是他照片呢!”陳旋霖說道。雖然她們都換學校了,都不是同一個學校了,但是她們還是把照片分了,各自拿了幾張,剛好全部分完。
陸言畫翻了個白眼,嚥下口中的食物,“你想多了,我哥是我哥,他是他。”別人誤會和她沒關係,她掛的又不是他照片。
陳木雪見她那副模樣,有些好笑,“得得得了!誰都比不過你哥!好了吧!到現在還念念不忘的!”
陸言畫不服氣的哼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