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哭了?心痛啊?”
蘆笙的眼睛裡有一種很堅毅的眼神。
“我……”
我不知道我該怎麼說?我現在也搞不清楚他是什麼人?到底想要幹什麼?
“真那麼難過嗎?你有二十六萬元,現在買這些傢俱和日用品用去了二十六萬分,你就真的接受不了了嗎?”
蘆笙嘴角好看的笑容又暴露出來了。
“你?什麼?二十六萬分??”
我有點蒙了。
“怎麼?你可別說不值得啊!看那牆紙,看那書桌和書桌上的檯燈;看那牀,還有牀上用品,還有那個跟你長得一摸一樣的布娃娃;還有……”
“蘆笙!你想幹什麼?”
我大叫了出來,眼淚也跟着猛了起來。現在我知道蘆笙沒有惡意,算是一個朋友了。但我還是不明白那個“二十六萬元”,他怎麼知道的?他到底是幹什麼的?他到底是誰?還有我不可能和那個布娃娃長得一摸一樣,怎麼說我那無瑕的臉上絕對不會有布紋的。
“真想知道我想幹什麼嗎?”
蘆笙一步一步地逼近我,看我的眼神有責怪和氣憤。
“我……”我又開始一步一步地後退。但我不是怕他,真的,很奇怪,從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我就緊張,心跳加速!現在是第二次見到他,我的感覺是親切,就好像他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一樣。
其實應該說每個人的真心與真誠,對方都是可以感應得到的吧!我對蘆笙那放心的感覺,應該就是感覺到了他的真心與真誠。
蘆笙走到我的面前,我也已經無路可退。
“跟我去一個地方。”
蘆笙說得很堅決,他不等我回答就拉起了我的手,然後拉着我走出了我的小屋。
“放手啊!你要帶我去哪裡?”我拼命地想把我的手從他的手裡扯出來,但失敗的很,我吃奶的力氣都不起作用。我開始恨女媧了,爲什麼就要把女人的力氣造得比男人小呢?
蘆笙不理我的一切反抗,拖着我大步流星地往租住房大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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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進這租住房的時候,我就看到女人多,有聊天的,有打牌的,還有織毛衣的。這個時候這個租住房裡一樣是女人多,她們一樣在做着她們喜歡做的。
但是當她們看到蘆笙拖着我往租住房大門外走的時候,就都停下了她們手中的活,很認真地看着我們,只是沒跑過來圍觀而已。
我知道,當我們後腳跨出那道大門後,她們就會開始以我們爲中心,七嘴八舌地討論和編故事。
知道長舌婆是怎麼產生的嗎?就是那些沒事做整體搞舌頭玩的女人,玩得多了舌頭就長長了。
唉!糟了,我剛到這裡就會產生很多的惡毒版本了。要是傳到王峰耳朵裡,我就可憐死了。一定是惡毒版本,我就沒見過會背面說你好的人,只有壞話纔會揹着說。
出了租住房,我才知道時間今天是跑的,不是走的。不然時間怎麼會過得那麼快?現在就看不到太陽了,按我們家鄉的話說就是太陽下山了。
“你拉疼我的手了,你走得太快,我跟不上你!”
我大叫着,真不知道他幹嘛要大步流星地走。
“月媚兒,要快!不然時間上會不匹配。”
“什麼啊?什麼時間匹配啊?”
我一頭的霧水。
“快點吧!到了你就知道了。”
“遠嗎?我們坐車去?”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才第二次見到他,我就是沒理由地相信他,很大膽地跟着他。
“近路是一條小路,車子開不進去。”
還真是的,話還沒有說完就進入了河堤壩。
這裡的堤壩有着好看的圍欄和人工修理得很精緻的樹木花草。我們走的就是小小的花石板路,這裡還真是個優雅的地方。
“難道不是這裡嗎?怎麼還走?”
我都以爲到了,可他的腳步走得更快了。繞來繞去,我都要給他繞暈了,乾脆是什麼也不看什麼也不管地跟着他。
“到了,就是這裡,月媚兒!你就是很喜歡這裡是吧?”蘆笙終於放開了我的手,站在我面前定定地看着我。
“啊!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裡?”這是那個我和王峰經常來的沙灘,還有我和王峰經常坐的大石頭。看到這裡,我的眼淚禁不住又一次流了出來。
蘆笙沒有說話,他退了幾步,然後就坐在了那塊我和王峰的大石頭上。
在這個美麗的沙灘上,沙灘後方是隨着夜風輕輕搖擺着的蘆葦,天邊滿是夕陽(時間還真是匹配呢)。如果是我一個人在這裡,那我又會想到“夕陽可是白天跟夜晚交班的象徵,到了夜晚是什麼東西的世界?”
“蘆笙,你經常來這裡嗎?”
“是啊!我經常來這裡,經常會坐在這塊大石頭上,感觸多多。不過我以前都是清晨來這裡,很少晚上來的。後來有一天晚上我也到這裡來了,第一次晚上到這裡來,竟然讓我看到了不一樣的風景!“
“哦?看到什麼風景啊?”
“一個美女啊!一個穿着紅絲裙的美女。她當時在哭喊着她的老公,喊着她有二十六萬元,喊着王峰!”蘆笙沒有看我,他自顧自地說着。
我一下子就想起了那向我走過來的腳步聲,嚇得我驚恐地逃跑的腳步聲。原來那天蘆笙什麼都看到,什麼都聽到了,後來又在出租屋見到我,所以就有了那幕買傢俱用“二十六萬”的鬧劇。
“那天你在我後面?”我指了指蘆葦邊。
“是啊!我在這塊石頭上坐了很久,原本正要離開,美女你就來了。後來我都已經走近了蘆葦中的小路,要返回了,卻聽到了你的叫喊,聽到了王峰的名字。”
“後來你向我走過來?”
“是啊!我是向那個美女走過去,向那個傻美女走過去。”蘆笙看着天邊的夕陽,心裡好像是有好多的話要說。
“你知道是我的,爲什麼說我是傻美女?”我有點不依了。
“你不傻嗎?”蘆笙盯住我。
“我哪裡傻?”我怕你不成,我又美又聰明,怎麼能說我傻呢!
“你不傻?你確實不傻。那你是想爲誰撐起半邊天啊?你的二十六萬元和十個億相比是什麼概念啊?你知道王峰是誰嗎?你知道十個億對於他算什麼嗎?你說啊?”
蘆笙說的這些話,我一下子還真消化不了,我也確實是不清楚。
“這些話爲什麼沒有親自對那個王峰說?是因爲他已經離開了你對吧?而且你們在一起的時間也絕對不會超出兩個月對吧?”蘆笙接着說道。
我真的很無語了,蘆笙,他到底是誰?但是說我與王峰在一起沒有超過兩個月絕對就大錯特錯了,我與王峰在一起的時間要用年來做時間單位,是0.3年,哪怕一定要換算成“月”做時間單位,那也有四個月呢。
“你知道情人路有多長嗎?”蘆笙的這句話真的很經典,而且也說到了我的心坎裡,情人路長得了嗎?
但是做情人不是目的,爲了愛才不小心做了情人好不好?我的愛不會被任何的現實因素左右好不好?
我心底不服,但又不得不承認在我心裡聖潔的愛,產生在一個已婚男人的身上,那這份愛就已經被現實給污染了,沒有人會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