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就剩一根了,連選的不用選了。”趙秀榮誇張地說着,目光色眯眯地在婢女身上流連了一番,美女就是美女,連伺候的婢女都如此姿色不錯。
諸葛龍飛見狀,也跟着肆無忌憚地看着婢女,心裡卻不由的琢磨了起來。
婢女似乎也感受到諸葛龍飛兩人的目光,登時羞得紛臉俏紅,嗔了一聲,乾脆將籤筒扔給兩人後,急步回到了姬語嫣的身邊。
“師傅,我覺得這個婢女比我們趙府的漂亮多了……真是清純……”趙秀榮摸着下巴道。
“我同意,不過我懷疑你有戀童傾向,不過你還未滿十八,也算是小孩啊。”
“不如這樣,你回去後,就強烈建議你爹爹,把那些醜的婢女全換成漂亮的,這樣看起來,心情纔會好……”諸葛龍飛一邊壞笑,一邊提議道。
“嗯,師傅說的話就是真理。”
“真理纔會永恆。”諸葛龍飛堅定的補上了一句。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不由淫笑起來。
“兩個色狼,哼,氣死我了。”婢女回到姬語嫣身邊後,立刻薄顏怒罵道。
“你這是怎麼了?”姬語嫣輕撩紗簾,見自己的婢女滿臉羞紅,有些不解道。
“就是最後那兩個人咯,一直盯着我看。他那眼神似是透着寒光,真的好可怕……”婢女恐慌的嗔道。
“他們?”姬語嫣目光順着一看,婢女口中的兩隻色狼,不正是趙秀榮和他的書童嗎?
“對啊,我一上去,就用色眯眯的眼神看着我,看得人家快羞死了。”
“好啦,好啦,呆會再說,先比賽吧。”姬語嫣露出淡淡的笑容,不由多看了趙秀榮兩眼,秀眉微簇起來。
賽場中,才子們都拿着自己手中的籤看着,神思認真,似乎在想着如何作答。
趙秀榮和諸葛龍飛也拿着籤一陣猛瞧,可是籤中卻只有一字“女”。
“師傅,這個是什麼意思啊?”趙秀榮不解道。
“我怎麼知道?就這麼一個字,叫我們做什麼啊?”諸葛龍飛擡頭看向白色轎子,嘴角一歪,又將目光投到了身旁才子的手中,見他們手中的籤,或多或少都有好幾個字,偏偏他們手中的籤只有一個字,這真叫莫名其妙。
“師傅,這個姬語嫣會不會是在耍我們啊?”趙秀榮不由猜測道。
“應該不會吧,我們又不認識她。”諸葛龍飛覺得沒有這個可能,看來他們的運氣還真是不好,居然抽到一個如此邪門的籤。
諸葛龍飛看了看簽上的序號,二十五籤,那也就是最後一個。
“時間還有,我們快想想辦法。”諸葛龍飛認爲眼下最重要的不是抱怨,而是如何解答這簽上的問題。
“女,一個女字能想到什麼呢?”
“漂亮的美女……”
“風騷的……”
“窈窕的淑女……”
“性感的……”
“師傅,這些能做答案嗎?”趙秀榮聽得一愣一愣的。
“不能,除非你不想要這個文魁了。”諸葛龍飛知道普通的答案一定不能矇混過關了,看來要來個經典的才行。
“師傅,想到什麼好主意了嗎?我們可不能被美女難倒,要不就太沒面子了……”趙秀榮見諸葛龍飛目光一亮,便知道他這個厲害的師傅已經有了主意。
“看來這次師傅只能出絕招了,好徒弟,師傅犧牲很大啊,好東西全都給你了,回去之後一定要好好孝敬師傅我……”諸葛龍飛說得繪聲繪色道。
“放心吧,師傅,改天我再好好‘孝敬’你。”趙秀榮心領神會道。
“不愧是我的徒弟,孺子可教也。”諸葛龍飛滿意地點點頭,心裡偷笑道,這個小少爺還真是說什麼就什麼,以後能發家致富,他的功勞一定不小。
“師傅,快說吧,我們該怎麼答……”趙秀榮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了。
“你聽好了,好好記,不然呆會她問起來,你就不知道答了。”諸葛龍飛說着,將答案一一告之趙秀榮。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記住,這首不是詩,而是詞牌名。”
“什麼是詞牌名?”趙秀榮極爲不解。
“哎,這個一時半會解釋不了,等會她一定會問的,你就這樣答,如果還有其他的,你就隨便編點,這也就看你的造化了。”
“哦。”趙秀榮會意地點點頭。
諸葛龍飛的這首詞可是出自某朝女大詩人之手,在男權當道的古代社會,一個女子能成爲萬人稱頌的大詩人,幾乎可以說是神乎奇蹟,所以他十分有把握這首詞一定能引起姬語嫣的共鳴,豈不說此詞的意境悽楚美麗,噹噹同樣爲一個女子,卻有如此迥然的境界,恐怕姬語嫣這次非驚呆了不可。
“嘿嘿,乖徒弟,好好表現,現在可不是什麼保存實力的時候,我保證你在那個姬語嫣面前一定能一鳴驚人。”諸葛龍飛胸有成竹道。
“知道了,師傅,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不過你也不要忘了我們剛纔的賭約。”諸葛龍飛的鼓勵莫過於趙秀榮最大的動力,從小到大被人當成廢物的他,在諸葛龍飛手中卻變成了文采風流的才子,這種天差地別的感覺,讓他對諸葛龍飛也產生了十分的依賴。
“你很想看到師傅出醜嗎?實話告訴你,非禮不算什麼,師傅以前可是大流氓,這泡妞技術可是爐火純青,高超的很……”
“一會找到機會,你就好好的看着師傅,如何的無恥她……”諸葛龍飛有些傷感的說道,心中卻油然產生了一種做流氓的衝動,他突然想起在前世還沒追求到過一個女孩,更誇張的是,他可是經歷了一百次相親,結果還是那麼的悲慘,可能是前世的這些悲慘遭遇,讓他突然在這瞬間產生了有點變態的想法。不過男人嘛,大多數都是這樣,諸葛龍飛也有所心安,腦袋更是快速的轉了起來。
“作答時間,開始。”姬語嫣的婢女大聲宣佈道,“請大家按序號上來。”
場下一片騷動之後,最後一輪的第一個才子整理了一習,拿起紙扇,搖着腦袋,自以爲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起身上前答題。或許是因爲緊張,又或許是過於崇拜姬語嫣,上去之後,愣了半響,沒有出聲,引得全場譁然,噓聲四起。
“答題吧。”姬語嫣十分耐心道,轎內的絕色容顏,依舊那般從容不迫。
那位才子唯唯諾諾地應了聲,才提聲將題答道。
“我的簽上寫的是‘山色’二字,我以詩作答,詩爲山色夕照淺深明,江流秋聲日夜明……”那位才子說完之後,露出幾分自信之態。
姬語嫣聽完,略微思慮了一下,柔聲道:“詩雖然貼近主題,也十分工整,但單調枯燥,沒有絲毫變通,若是改成,山色淺深隨夕照,江流日夜變秋聲,你覺得如何?”
那位才子乍聽之下,不由一愣,隨之低吟了一番,神色有些難看起來,心裡更是複雜萬分。
“不愧是姬院士的才學果然名不虛傳,我實在有所汗顏,在下佩服佩服。”這位才子憑着僥倖心理,緊張的擺着酷酷的動作,一往情深的朝着轎子看去。
“紅牌……”姬語嫣沒有多話,對身旁的婢女示意道。
那位才子本還想拍上一番馬屁,賺點印象分,沒想到姬語嫣軟硬不吃,直接紅牌刷下,這可讓他失落到了極點,真有自殺的衝動。
“蒼天啊……”這位才子高叫一聲,手錘胸膛,氣急攻心,口吐鮮血倒了下來。
第一個才子的落選,無疑給後面的人無形間增加了更大的壓力,剛纔短暫的一幕,他們也見識姬語嫣的才學根本不是繡花枕頭,中看而不中用,難免有些膽戰自危了起來。場面上的氣氛一下變的緊張了起來。
“師傅,看來那個姬語嫣,還真是有些厲害。”趙秀榮看着第一個才子竟然落到如此境地,心中油然產生懼意。他雖然聽不出其中的區別,但看其他人的表情,也知道這姬語嫣不是一般的厲害。
“厲害嗎?”
“這讓我想到一句齷齪的俗話。厲害嗎?不知道牀上功夫厲害不厲害……”
“嘿嘿,放心,等會按我教你的做,保證讓她拜倒在你的內褲之下。”諸葛龍飛不知爲何,突然充滿了信心,他沉思般的望着那白色的轎子,突然有了些興致,他想看看這姬語嫣究竟是何等的厲害,厲害到什麼程度。
趙秀榮笑着點點頭,兩人繼續注視着比賽的進行。
因爲有了前車之鑑,後面上來的幾位才子都顯得十分慎重,絕不輕易出口,眉頭雙簇,神色嚴肅,各個活像一個老學究,用扇骨打着手掌,來回渡步。
儘管如此,姬語嫣也顯得耐心十足,她也知道這次比賽的重要性,所以她也步催促,趁閒暇打着盹兒,但臉上還顯出幾分無趣之色。
“喂喂,快點,快點,慢吞吞的跟烏龜似的,又不是媳婦在生孩子……”四周的觀衆反倒有些不耐煩了。
終於在觀衆們的催促下,上臺許久的一位才子,好不容易憋出了一個答案,結果,又是一個紅牌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