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小時的飛行時間,當飛機在法國機場低落的時候,正是早晨,相較於川城,這邊早就下起了洋洋灑灑的大雪,入目都是一片白色,她皺起眉,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她只是一味的想過來,並不知道這邊居然跟川城的天氣如此只差。
一件溫暖的羽絨服披上她的肩頭。
喬冉側頭看向男人,淡聲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邊下雪?”
廖晉堯將她衣服收攏好,拉鍊拉上,笑道,“嗯,來之前讓雯娜查了一下這邊的天氣,要是讓你準備,我們說不定一出機場就要凍死了。”
喬冉,“…… ……”
她頓時覺得選得太不是事宜了,哪裡浪漫了?這麼惡劣的天氣,什麼花都,什麼迷人的海岸統統都沒有了,不過這樣的天氣剛好可以去阿爾卑斯山滑雪,關鍵她還不會?!
廖晉堯見女人一臉窘迫懊惱的表情,薄脣勾起,似乎知道她的想法一樣,單手拉着兩個行李箱,握上女人有些冷的手,其實喬冉身體雖然不錯,但是確實畏寒的,這麼冷的的天,更加覺得冷。
在法國的一星期的一直都是窩在房間,任是廖晉堯如何誘哄,她就是不出去。
一個星期後,這天天氣總算好了一些,天空空微弱的陽光懸掛天空,泛着微弱的光,廖晉堯帶着喬冉去了阿爾卑斯山那邊的滑雪場,等到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去的時候聚集了不少人,喬冉穿着厚重的羽絨服,帶着口罩,腳上瞪着一雙雪地靴,臃腫就像是一個大熊貓,只留下一雙眸子,相教於身邊的男人,確實只穿了一件羽絨服,同款情侶的雪地靴
喬冉起初還是很新奇的,看別人滑的也沒有那麼難,直到連續摔了幾個大跟頭,她是死活都不願意再嘗試了,雖然不疼,但是也受不了一個跟頭接着一個跟頭這麼栽,說不出的挫敗感。
廖晉堯見她執意不肯,淡聲道,“那我們回去?”
喬冉皺着僅露在外面的眼睛,帶着懊惱,難得來一趟,就這樣回去了,似乎有些不甘心啊,帶着掙扎後的糾結,“那你滑的時候別放開我的手。”剛纔那幾次,一開始都是廖晉要牽着她,誰知道他直接就鬆開了。
男人低聲笑出聲來,“好,那你抓緊了。”
對喬冉來說,面對這漫天的雪地,就等於是一隻遇到水的旱鴨子。
好再經過幾次的滑動,勉強能夠自己拿着滑竿慢慢滑行一會,那也僅限於平地,廖晉堯晉她可以小段距離的滑動,交代了工作人員幫他看會看,說來懺愧,她也只敢在入口的平緩的地方滑動,下面滑坡的地方她還不敢嘗試。
她看着男人修長的穿梭在滑雪場,來去自如,她第一次知道廖晉堯滑雪居然也這麼厲害,這一點倒是出乎她的意外,畢竟在她的記憶裡,貌似這個男人好像從來沒有來過法國?
或許是越滑越興奮,工作人員又做了仔細的教導,簡單的又流利的英文跟工作人員交流下,得到許可,她看着遠處的男人,一咬牙拿着滑竿就滑了過去,冷冽的風吹在她的裸露在外面的肌膚上,她突然有些小興奮和激動。
眼看着離男人越來越近,就在她想炫耀一番的時候,平穩滑動的滑竿突然碰到什麼一下子將她人打翻,順着坡道滾了下去,她還沒來得及看清楚自己撞到什麼,直接像球一樣滾了下去,因爲坡道上有很多樹,好再滾了一段時間,直接橫在了一顆樹上,她覺得自己怎麼那麼倒黴,伸手將手套脫下,將因爲滾動而已經歪掉的口罩摘下。
伸手揉揉自己的腰,好再她今天穿的多,穿戴的也比較全副武裝,滾下來的時候並沒有受傷,只是等她站起來的時候,腳裸處一陣疼痛,在這寒冷的天氣裡顯得格外的突兀和明顯,她扶着樹幹站起來,試圖想看清楚周圍的環境,確實發現四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哪裡看到一絲人影?
頓時他有慌了,喊了幾聲,迴應她只有山谷中的迴應。
廖晉堯眼看着女人就要滑到他身邊,滑了一圈轉過身來的時候,穿着灰色羽絨服的女人卻是一下子沒了蹤影,他雙眸一沉,快速的劃了過去,環視了一圈也沒看到喬冉的身影,頓時眉鋒皺起,立刻去詢問工作人員,這時候有個外國男人過來,用英文跟他們解釋了一下,意思說自己剛纔蹲着繫鞋帶的時候,一個人被自己絆了一下好像滾下坡道了。
廖晉要頓時手套一丟一拳就倒了過去,罵了一句,“shit”
不顧工作人員的反對,拿起滑竿就順着坡道下去尋找,因爲畢竟這段時間天氣不穩定,這樣貿然出去找是個很不安全也不是個不理智的行爲,強烈要求讓他等搜救隊過來再去找。
廖晉堯不顧勸阻,直接滑向坡道,他是一分鐘都等不下去。
因爲只有坡道只有零星的樹木,而兩邊都是灌木叢,他找了一個鐘頭也沒看見一個人影,頓時心一沉,眼看着大雪將至,他的心也是越來越晦澀。
想到工作人員說晚上可能會有暴風雪,他更是一顆心沉至谷底。
喬冉揉着自己的腳裸,好不容易走到樹木稀少的地方,看着白茫茫的世界太一次覺得雪天也是一個恐怖的環境,就在她已經手足無措的時候,聽到由遠而近的男人呼喊,起初她並沒聽到,可是聲音越來越近,還帶着莫名的熟悉感,她心裡一喜,顧不上腳裸的疼痛,一邊迴應一邊順着聲音走過去。
當廖晉要趕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女人臉頰凍的通紅,見她平安無事,只是有些狼狽 ,一顆心平復下來,伸手就將她緊緊的摟緊懷裡。
“你個傻子,滑個雪也能滾下來?”
頓時委屈涌上心頭,眼睛酸澀紅紅的,“都怪你。”
“好,我不好。”
喬冉摟着男人,看着像他身後,幽幽的問道,“怎麼就你一個人?”頓時她有了擔憂,“難懂啊沒有搜救人員跟你一起來嗎?”那他們現在怎麼回去?
廖晉堯見她問了幾個問題,劍眉蹙起,如實的答道,“我們先回去?”
看着她被凍得通紅的臉頰和鼻尖,閃過一絲心疼,握上女人的手,才發現已經毫無溫度,直接將她的袖子拉了拉,將她被凍的冰涼的手放進衣袖裡,然後扶着她,低聲道,“走。”
剛走了一步,喬冉低呼出聲,“我腳裸滾下來的時候扭到了。”纖長的睫毛上還沾染着還沒擦拭的淚珠。
廖晉堯立刻蹲下來查看她腳裸的狀況,眉頭深深的蹙起,轉身蹲在她面前,低聲道,“上來。”
喬冉看着男人寬闊的背,抿脣趴了上去,她軟糯的聲音小聲道,“我們這樣怎麼回去?”況且本來上坡道就比較費勁,如今還揹着她,可想而知有多麼的艱難。
“摟緊了,我們先不回去了。”
喬冉聞言乖乖的摟着男人的脖子,困惑道,“不回去?”她看着男人削薄的黑髮上已經沾染了白色的雪花,頓時覺得有些懊惱,“我真沒用,滑個雪都能出事。”
廖晉堯見她情緒消極,打趣道,“誰叫你這麼笨?我估計你是有史以來第一個能滑雪被人給絆跌的,那麼大的一個人在你前面你就沒看見嗎?”
聽到他這麼說,喬冉頓時一囧,她當時只看着男人,哪裡還注意前面的情況,不高興道,“誰知道他好好的蹲在滑道上?”而且她真沒沒有注意到。
眼看着大雪越來越大,喬冉擔憂的問道,“我們這是去哪啊?”她看着男人凍的通紅的臉頰,本來男人穿的就比較少,如今還揹着她在雪地裡走了那麼久,她講剛捂出點溫度的手貼在男人的臉頰上,“老公,要不你放我下來吧,咱們在這裡等搜救隊?”
男人輕嗤,“現在放你下來就是等死,現在雪那麼大你別想救援隊能夠過來。”
以現在的大雪的程度,連走路都是有些寸步難行,更別說救援隊了。
喬冉咬咬脣,“那怎麼辦?”她現在非常自責,自己總是給男人添麻煩。
廖晉要喘着粗氣,形勢了一段距離,很快就走到一塊平地,他揹着一個人本來體力消耗就比較大,要不是身體好,或許一般人根本不能背個人還能走那麼長的時間。
耳邊只有風聲和男人踩在雪地裡的咯吱聲,周圍都是一片銀色的世界,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就在她有些昏昏沉沉想睡覺的時候,男人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冉冉,別睡,等到了別墅在睡。”
喬冉睜開迷茫的眸子,幽幽道,“哪裡有別墅啊?”
“你瞧。”
聽到男人的聲音,喬冉擡頭看向前方,果然看見有個別墅坐落在一片大雪中,雖然模糊,但是依舊可以看見輪廓,頓時她睜大眼睛,大聲道,“真的有房子”她低頭笑了,“你是怎麼知道這裡有房子的?”
廖晉要淡笑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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