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楚北,你爲什麼沒有死掉?表姐不是說你醉死了嗎?”門邊的身影頹然癱倒在地上,掩面低泣,壓抑的低吼裡滿是憤恨,卻擋不住無奈和痛苦迸發。
顧楚北眉梢一喜,從牀上爬起來,晃晃悠悠、踉踉蹌蹌的下牀、走到“楚念”身邊,伸手將人摟進了懷裡。
“小東西,你回來了,我好難受,嗯……小東西,幫幫我……”
炙熱的wen落於懷裡掩面哭泣的人的臉上,小心翼翼的舔幹了她臉頰上的淚水,然後緩緩下移,脣舌與冰涼的肌膚相觸,一直到鎖骨和胸前。
滾燙的yu望得到稍稍的紓解,顧楚北壓抑不住悶悶低吼一聲,打橫將跪坐的地上的女人抱起,輕柔的放在牀上,整個人傾覆而上。
他居高臨下的眸光迷離而溫柔,眼底之下、卻是赤紅色的情|欲逐漸濃重,恨不得直接將身下的撕碎掉。因常年握槍而覆滿薄繭的大手輕柔的撫上身下人兒的小腹,緩緩上移,嗓音性感喑啞,“小東西,給我生個孩子好不好?”
“楚念”一愣,緩而,脣角微揚,反手摟住顧楚北的脖子,熱情的wen上去,“好。”
一室繾綣迷離,空氣裡隱隱浮動着麝香的腥溼氣息,刺鼻,傷心。
楚念扶着門框無聲冷笑,脣邊的弧度妖嬈詭異的叫人心驚。她靜靜的看着房間大牀上、糾纏起伏的男女,緊緊咬緊了下脣,眼淚,終於還是無聲滑下。
顧楚北,你怎麼不去死?!!!
若是以前那個囂張跋扈的小怪獸,肯定會“嗷嗷”叫着、撲上去撕了那對狗男女,可是,這一刻她怯懦了。
何必再自取其辱……
全世界在她面前轟然倒塌,他們糾纏的姿態、刻入她的心底,淚眼迷濛中,恍然陷入一種錯覺,彷彿所有人都在笑她,他們肆意的笑,表情尖酸而刻薄,如走馬燈似的依次走過、摸着她的臉欣賞她痛徹骨髓的脆弱和不堪。
愛情窮途末路,劫數卻迫在眉梢。
慘絕人寰的傷痛,便以那樣居心叵測的姿態襲來,讓她毫無還手之力,只能承受,痛心蝕骨。
她來時,悄無聲息;離開時,亦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傘丟了,自己一個人徘徊在深夜的雷雨中,全身溼透,冷得徹骨,心裡沒有絲毫溫度。
雷聲轟隆隆而過,閃電霹靂劃破夜幕,天際裂開,猙獰可怖。心底、也被戳開了一個血淋淋、黑漆漆的洞口,鮮血汩汩涌出。
不遠處,一道欣長瘦削的身影,撐着一把傘,靜立在街頭。
不等楚念反應過來,那道身影就丟了傘,哭着朝她這邊跑過來。
“念念……”
——是許翊軒。
楚念陡 然反應過來時,許翊軒已經撲過來將她抱了個滿懷,他手臂的力道大的嚇人,甚至勒疼了她。
他緊緊摟住她的腰,生怕她跑了似的。
雨水混合淚水順着許翊軒蒼白的臉頰滑下,他一邊親|着楚唸的嘴脣,一邊啜泣不堪的低語,“念念,我害怕、我好害怕……”
楚念失笑,苦澀不堪,這纔想起來,他最害怕雷雨天的閃電,“那爲什麼還要跑出來?”
“可是,我更怕念念會消失不見了……”
“……”楚念愣住、心底一動,傷口被無限放大,隨即,痛徹心髓。
她昏倒的時候,是許翊軒抱住了她。
第二天,楚念醒過來時,天色已經大亮。環視四周,入目是一片純白和純黑的裝飾,原來她已經回到了許翊軒的公寓。
她身上的溼衣服也已經被換下,想必是許翊軒幫她換的。
嗯,內衣也換掉了。
抿了抿脣,正準備下牀去吃點兒東西,不期然的、腳面踩到一個硬硬的東西,不像之前光着腳踩在地毯上的柔軟觸感,倒像是踩到了一根骨頭。
往牀底下一瞧,楚念頓時就皺緊了眉頭,“許翊軒……?”
許翊軒整個人伏臥在地毯上,緊緊蜷縮着身子,他身上的溼衣服還沒有換下,經過半夜,卻幾乎被體溫烘乾了,地毯上,殘留着大片的水漬。
楚念急忙下牀扶起許翊軒,“許翊軒,許翊軒?許翊軒你醒醒!”
喚了好幾聲,許翊軒終於睜開眼睛,微微顫動的睫毛纖長而精緻,襯托着過於蒼白的臉色莫名的叫人心疼。他緩緩勾起脣角衝楚念笑了笑,但是這個動作好像很費力似的,笑到半途就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隨即,蒼白的臉頰上浮起兩抹病態的潮紅。
“念念,我難受……”
他撒嬌、在楚念懷裡蹭了蹭,然後又咳嗽起來。
楚念探手試了試許翊軒的額頭,燙手,倏爾、眉頭蹙得更緊,“許翊軒,你發燒了!來,起來,我送你去醫院!”
看似清瘦的許翊軒,整個人壓下來還是讓楚念感覺吃力,趔趄了一下,才勉強扶住他。
偏偏,許翊軒又不肯配合,扭過來動過去就是不肯出門。
“念念,我不去醫院,不去醫院。”
楚念無奈又心疼,“可是你生病了,乖,別鬧了!”本來就精神不太好,要是發燒徹底燒成了一個傻子,那她不是得負責他一輩子了!
不要!
她硬拖着他往外走,他就硬拽着不肯出門,到最後,楚念只能妥協。
“好,不去醫院了,那我讓醫生過來總可以吧?”
許翊軒坐在地毯上,額前碎散的劉海早已經毛糙的不成樣子,一身狼狽姿態,低頭安靜的坐着,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叫人心疼。
楚念無奈的長嘆了一口氣,“乖乖在這裡等着,我去給秦牧暘打電話,再給你弄點兒熱水,洗洗澡!”
滑開手機屏幕,播出電話,楚念轉身進了浴室。
五分鐘之後。楚念放好熱水、從浴室出來時,許翊軒童鞋還耷拉着腦袋、一臉悲慼戚的坐在地毯上,連姿勢都沒有換一下。
無奈,“許翊軒,起來,去洗個澡先,消消寒氣。”
伸手,扯着許翊軒的胳膊把
他拉起來,一個沒站穩、許翊軒卻猛地朝她栽過來。
楚念姑娘被壓的一個趔趄,整個人往旁邊的牀上倒去。
“咳咳……”楚念內傷,用力推了推許翊軒。
身|上的男人仍舊閉着眼睛,因爲發燒、臉上呈現一種病態的潮紅。
難受的悶哼了一聲後,許翊軒滾燙的臉頰在楚念柔軟的胸前蹭了蹭,鼻息間溢出滿足的喟嘆。
“念念,生個孩子……”嘴裡無意識的呢喃着,許翊軒蠶蛹似的拱上來,緊閉着雙眼,嘴巴在楚念臉上胡亂拱了拱,找到目標後,攫住。
“念念……”脣齒交融,楚念姑娘腦子裡“轟——”的一聲炸開,空白成一片。
已屏蔽,劇烈的壓迫感襲來,瞬間麻痹住全身的神經細胞末端,愕然中,許翊軒掐在她腰間的手探進薄毛衣的下襬,與她的皮膚緊密相貼,依然滾燙的溫度、所到之處,點起一片火。
“念念,嗯、嗯……”許翊軒的脣抵着她的脣,嗓音含糊不清,又纏綿眷戀至極。
這一刻,楚念真的很想哭。
她想起了昨天晚上,顧楚北和林蓮在牀上翻滾糾纏的姿態。一個是口口聲聲說着喜歡她的男人、一個是表現着萬般姿態擔心她的表姐,卻不料、兩人竟然一起將她推入了萬劫不復的深淵。
明與暗,光與影,世界的黑白在一瞬間顛倒不復。
心中只剩下恨,漫無邊際。
失神之後,楚念反手抱住了許翊軒的肩,回wen。與其一個人漫無目的的痛苦着,不如讓全世界都爲她陪葬吧。
房間裡的氣氛越來越炙熱,溫度越來越高。
如果不是秦牧暘的到來,也許今天,楚念、許翊軒、顧楚北三個人的劇,就會成爲兩個人的結局。
秦牧暘推門進來時,面無表情的臉上倏爾一黑,“呃”了一聲。
楚念姑娘後知後覺,等房門“咕咚”一聲合上,脣角抽搐,猛地推開許翊軒坐起身來。
係扣子呀係扣子,手指不聽使喚、系不上。
“念念……”食髓知味的男人、摸索着爬過來,從身後環抱住楚念,脣、細細地研磨在她圓潤的肩頭。
楚念姑娘一囧,往外挪了挪,許翊軒卻仍舊不肯鬆手,整個人往前趴去,上半身子耷拉在牀邊掛着。
要多囧有多囧……
穿好衣服後,楚念姑娘開了門,看着秦牧暘眼角里的玩味兒、乾咳一聲,“那個秦牧暘,許翊軒好像燒的挺嚴重的,你快進去看看他吧!”
秦牧暘勾脣淺笑,細長的桃花眼裡波光流動、溢出濃濃的戲謔,往房間裡瞅了一眼,只見許翊軒光着上半身,耷拉着腦袋、小狗似的坐在牀邊。
聽見門邊的聲音,擡眼往這邊看了看,低下頭,然後又擡眼往這邊看看,再低下頭。
“念念……”終於,許翊軒忍不住低聲喚了一聲。
帶着病態的難受,嗓音異常喑啞,彷彿還迷離着情|欲沒有消退。
秦牧暘脣邊的笑意更加戲謔玩味兒起來。
斜着眼角瞥了楚念姑娘一眼,笑道:“不愧是叱吒言城流氓界的楚念!”
楚念:“……!”打死你!
許翊軒燒到39度5,秦牧暘給他打了一支退燒針和一支鎮定劑後,起身離開。
秦牧暘前腳剛踏出門,還不待楚念伸腳把門踹上,後腳又退回來,意味莫測看了楚念一眼,目光停留在她脖子上一處暗紅、倏爾黯沉,冷笑道:“紅、顏、禍、水!”
“……!”找死!
某隻小怪獸趕腳自己被鄙視了,瞬間火大,齜牙咧嘴,握爪,猛地揮出。秦牧暘彷彿被楚唸的表情取悅到,臉上的冷笑倏爾換成邪笑,往旁邊一閃,躲開。
“許翊軒的情緒還不是很穩定,你注意點兒不要惹他。另外,他前幾天肩膀上受的傷被雨淋到又發炎了,我已經給他吃過退燒藥……你好好照顧他,消炎藥每天飯後半個小時吃,一天三次,吃七天,還有,傷口千萬不要再碰水了!”
婆婆媽媽、絮絮叨叨的,聽着聽着,楚念撇了撇嘴,看着秦牧暘的眼神兒突然間很猥|瑣,“喂,這麼關心他,你不會喜歡他吧?”
秦牧暘脣邊的邪笑一僵,好像想到了什麼似的,幾乎黑透了半張臉,這隻優雅的妖孽難得的爆了一句粗口,“艹!老子喜歡的是女人!”
女人!顧北雙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要是被我逮到,我一定要弄廢了你的兩條腿,狠狠地乾死你!!!(秦牧暘這貨,是一隻實打實的變|態,和楚念姑娘有着異曲同工之妙,又huang又暴|力!)。
折騰完,牆上的石英鐘指針的時針已經指向數字“11”,楚念摸了摸肚子,好餓。
想出去吃點兒東西,又不放心許翊軒。
臨走時,楚念輕手輕腳的進許翊軒房間瞅了一眼,臉色蒼白中仍然泛着病態潮紅的男人似乎已經睡熟了。
呼吸均勻而綿長,靜謐的側臉浸潤在淡黃色的暖光裡,溫潤清澈,長長的睫毛隨着呼吸微微抖動,別有一番美感。
楚念姑娘吸了吸鼻子,轉身、輕輕闔上門。
卻沒有發現,就在她轉身之際、許翊軒已經睜開了眼睛。清淺而深邃的眼窩裡,寒意和危險四伏,一抹意味不明的冷光從眼角處滑過,隨之,脣角勾起一抹冷鷙的弧度,“棋子,已經進入自動啓動模式了呢!”
有一種人的陰險,妖嬈決計,傾國傾城,是祁謙、是黎邵、是秦牧暘。
有一種人的陰險,陰沉內斂,城府無底,是顧楚北。
還有一衆人的陰險,清冷涼薄,卻淬毒無比,是許翊軒、是韓暘。
第一種的陰險最容易叫人害怕,而且明裡就可以感覺到,但其實殺傷力並不如想象中的那麼慘絕人寰。
第二種的陰險,叫人壓迫至如陷絕境,無處逢生,但總是存了那麼一絲轉圜的餘地。
而第三種的陰險,在悄無聲息中、放鬆了你所有的戒備,他以一種最溫潤、最無害的姿態襲來,
叫人應接的措手不及,瞬間天堂、瞬間地獄,終至萬劫不復!
所謂的蛇蠍美男,大抵如此!
第二天,北京時間11:30,冬天晌午的陽光溫暖和煦,大牀上的一對男女終於有了動靜。
顧楚北先睜開眼,揉了揉太陽穴,宿醉之後、腦子裡還是一片混沌。
懷裡細香軟玉,淺淡而熟悉的香氣突然襲入鼻間,顧楚北勾脣一笑,極盡慵懶妖冶,“小東西……”
然,他的笑意還未達眼底,當他掰過懷裡女人的臉準備親下去時,脣邊的笑意倏爾僵滯,那張臉、那張臉上妖嬈的笑,瞬間將他打進了地獄。
猛地鬆開手,起身,顧楚北的眼底凝聚起暴風雨般的冷鷙和寒意,“林蓮?你怎麼會在這裡?楚念呢?”
“楚念?”林蓮勾脣冷笑一聲,絲毫不在意渾身上下春光盡露。
光着身子一絲不掛的在顧楚北面前晃了晃,然後笑着挪過去,柔若無骨的雙臂故意挑撥着、環上顧楚北的脖子,妖笑起來,“顧楚北,你這個沒良心的,昨天晚上和你翻雲覆雨的明明是我——林蓮啊,你找楚念做什麼?”
“難道……顧楚北你吃幹摸淨之後就想不負責任?嗯?”嬌笑刺骨,如毒蛇一般緊緊纏住心臟,林蓮妖 媚的翹着蘭花指,在顧楚北鐵青色的臉上曖昧的划着圈圈,極盡挑逗之意。
“暮北~~~,你說、這樣的我們被楚念看到,會怎麼樣呢?一個是她的男人,一個是她的表姐,嗯~~~該會很傷心吧?”
“哦,對了,我想你應該知道的吧,楚念此生最痛恨的可就是背叛了呢,記不記得當時在連城,她狠心到連自己親生父親的死活都置之度外呢……我倒是不在意,可是你呢,顧楚北?”
尖細輕挑的聲音裡攜雜着媚笑,挑|逗的划着圈的蘭花指緩緩遊移,從臉頰到下巴、到鎖|骨、再到胸膛,林蓮臉上的笑容要多刺眼有多刺眼。
顧楚北的臉色已經漆黑一片,眼底的冷鷙陰沉如天空中凝聚起的黑雲,濃郁到化不開。
“滾開!”副熱帶低氣壓過境似的壓抑氣氛瀰漫整個房間,沉默半晌,從顧楚北嘴裡吐出兩個滿是殺機的字眼,同時一揮手,推開纏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林蓮側臥在牀邊,精緻白皙的脊背纖長而漂亮。林蓮脣邊的笑意越來越妖嬈、詭異,緩緩側臉,看着顧楚北,笑道:“怎麼?惱羞成怒了?!”
“嘖嘖……你們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
“昨天還那樣熱情的,把人家弄得好疼,都說了人家是第一次了,你還那麼着急粗魯,現在腰都疼着,可是完事之後就冷着一張臉裝大爺、對人家不管不顧的,顧楚北,你這個沒良心的,真討厭!”
左手支撐着身子半起、右手似有意似無意的在牀上拍了拍,顧楚北眯着眼往牀上瞥了一眼,果然,她身下有一灘血跡。
登時,顧楚北眸底的冷意又寒重了一分。
“林蓮,你、找、死!”咬牙切齒的低吼,幾乎是從喉嚨裡溢出來。
下一秒,不待林蓮反應過來,她已經被重重的摔到了地毯上。
意大利的安哥拉羊毛地毯,柔軟暖和,摔在上面並不是很痛,楚念姑娘曾經N多次從牀上滾下來,也許是那小怪獸的皮天生比較厚,人家渾然不覺、在地毯上翻個滾兒繼續睡。
可是,林蓮的臉色卻在一瞬間蒼白起來,痛苦的捂住了肚子。
這表情,不像是裝出來的。
只是當時顧楚北的情緒太過混亂,所以並沒有注意到林蓮臉上的表情。
等他從洗完澡從浴室出來時,已經不見了林蓮的身影。
顧楚北的心情很糟糕,糟糕到想殺|人,可是,此時他必須要去找楚念,找到她後就把她綁在自己的身邊,再也不讓她有機會逃開他。
方纔,林蓮的話無疑給了他當頭棒喝,他原本還存着些許的希冀,也許,他和楚念之間還有轉圜的餘地,只要給彼此一些時間、想清楚了,她就會回來。
他之所以敢讓楚念待在許翊軒那裡,因爲他相信楚念,還因爲他了解她,那個看似沒心沒肺的小怪獸,實際上重情重義的很。許翊軒是爲了救她才受的傷,她肯定是要留在許翊軒那裡照顧他的,如果他硬把她拉回來,恐怕只會讓兩人之間的狀態更糟糕。
可是,顧楚北現在不確定了,他隱隱能感覺出來,這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倉惶和頹靡,是繼續相遇還是錯過分離,果然是在一個細微的瞬間。 www ▲Tтkā n ▲co
顧楚北的愛太霸道、太陰險、太狠戾,所以註定與那句傷感而深情的歌詞無緣——“最後的疼愛是說放開”,他不會給她最後的疼愛,他要的是她的一生一世。
他會不擇手段的把楚念留在身邊,哪怕她知道真相後,會討厭他、會恨他,他也不能放她一個人在外面流浪。
心裡的煩躁慌亂和不安幾乎要將他整個人吞噬掉。
摔門而去。
十六樓巨大的落地窗前,許翊軒一身溫潤灑脫的白襯衣負手而立,完美的英倫風搭配、襯托欣長纖瘦的身形優雅無雙,他手裡端着一杯紅酒,仰頭微抿,脣角溢開一朵妖嬈明媚的笑弧。
“嘖嘖……楚家那小妞兒落進你們這兩個狼心狗肺的男人手中,可真是倒了八輩子的大黴了!”
一聲鄙視入耳,許翊軒慵懶的擡了一下眼簾、轉回身去。
清冷亦妖冶的臉上沒有絲毫驚異之色、顧北雙什麼時候悄無聲息的斜躺在了寬大的黑色真皮沙發裡。
斜勾起一邊脣角滿是玩味兒,眼皮撩下、許翊軒漫不經心又云淡風輕的輕聲笑了笑,“怎麼、昨晚累壞了?”
聞言,顧北雙姑娘刻意用濃濃的煙燻妝勾勒妖嬈風|騷的眼睛倏地瞪大,頓時如一隻炸了毛的小野貓“騰——”的從沙發裡跳起來,捂着臉,滿眼戒備,“你是叛徒?”
“叛徒?”側臉,緋紅色薄脣輕捻着這兩個字,許翊軒又是玩味兒的一笑,“我只是關心你一下而已,黑眼圈都快遮不住了……反應那麼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