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雲輕眸子飛快的閃了閃,可真是好位置,第一排就是賽馬者的位置,後一排就是給她安排的位置?怕引起的矚目視線不夠多?
同時發現皇甫雲輕到來的有好幾個人,相比較於龍傲天默默的注視,妖清歌和柳離墨到是直接多了,直接站了起來,向皇甫雲輕走來。
“微微,大師兄就要上場了,是不是要給我一個愛的鼓勵?”柳離墨一副浪蕩不羈的模樣,風流之中卻帶着將軍的豪情。
“男女授受不親。”
“……”柳離墨無語凝噎,這算是威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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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站在對面目光灼灼的妖清歌,皇甫雲輕想了想,還是說了一句加油。
妖清歌笑道:“光是加油,怕是不夠。”
“恩?”
妖清歌上前一步,在周圍無邊的驚呼聲中,輕輕的擁抱了一下皇甫雲輕,皇甫雲輕沒有想到衆目睽睽之下妖清歌會忽然出手,也耐於他動作太快,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你……”
“這種加油,才叫是有誠意。”
妖清歌身穿着黑色的騎裝,隨意的往旁邊站着,渾身散發着一股內斂的尊貴霸氣,惹得無數貴族小姐心裡小鹿亂撞,所以,一看見妖清歌擁抱了一下皇甫雲輕,哀怨的目光瞬時間將皇甫雲輕團團包圍。
皇甫雲輕無辜的摸了一下鼻子,若是眼光可以殺死人,現在她怕是命喪黃泉無數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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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場合,皇甫雲輕也沒有什麼怪罪的意思,畢竟妖清歌只是點到即止的擁抱,但是入座時,皇甫雲輕還是下意識的避開了妖清歌,躲過了妖清歌和柳離墨,坐到了另外一個不認識的參賽者身旁。
妖清歌深深的看了一眼皇甫雲輕,眼裡劃過笑意,目光這才移到準備的賽場上。
看見妖清歌沒有在將眼神放到自己身上,皇甫雲輕鬆了一口氣。
“呵。”
一聲輕笑聲在耳邊響起,皇甫雲輕這才意識過來旁邊坐着人,一擡頭,便被驚豔了。
身旁的男子一身雪衣,明明是緊身的騎裝,穿在他身上卻像是量身定做一般,男子的眉目不是最完美的,但是一分一毫卻是恰恰好的令人看的舒服。
“恩?你在笑本殿?”
“雪城不敢。”
“雪城?你是容雪城?”皇甫雲輕頓時知道身邊的男子是誰,龍騰將軍的孫子,容家三少,容雪兒的哥哥容雪城。
“正是。”容雪城嘴邊染着一縷雲淡風輕的笑容:“看來雪城真的沒有什麼特殊之處,自幼和殿下一同上了那麼多年的國子監,殿下也記不得雪城的樣子。”
咳咳。
皇甫雲輕剛想說怎麼本殿沒有見過你,一聽見容雪城的話,瞬時間尷尬了。
還好這話沒有說出口。
“你的妹妹,聽說也參加長鞭的試煉,她水平怎麼樣?”漫不經心的轉移話題。
容雪城眼底深處劃過一絲陰魅,勾了勾脣,道:“殿下這算是刺探軍情嗎?”
“胡鬧,我和她可是一個隊伍的,都想要爲月落爭光,算什麼刺探軍情?”
容雪城臉上掛着慣性的溫潤笑容,一眉一眼皆像是藝術家雕刻出的完美的藝術品,皇甫雲輕有些疑惑,那容雪兒昨日殿上見過感覺不錯,這容雪城給她的感覺也是清風朗月,姝麗這性格不怎麼樣,一對錶兄表姐倒是都是人中龍鳳。
“雪兒的水平……怎麼說呢,要看對手的水平呢。”
皇甫雲輕無語,這話說了和沒說有區別嗎?
“明日殿下就知道了,長鞭不是抽籤順序在第二嗎?”
皇甫雲輕有些蒙:“長鞭不是在倒數第二個嗎?”
容雪城掃了一眼皇甫雲輕不明就裡的樣子,眼裡有些驚訝:“那是往年,今年長鞭排在第二,便是明天,殿下可別忘記。”
皇甫雲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回頭看了一眼站在旁邊訕笑的花露。
“殿下,屬下這不還沒來得及告訴你麼。”花露眨巴着大眼睛,一副我錯了的模樣。
“本殿也沒來及告訴你,你可以走了。”
花露愣住,撲閃的大眼睛凝住不動,聲音帶着顫抖:“去哪兒?”
“去你嘴裡說的那個陰晴不定,難以相處的男人那邊報道吧。”
皇甫雲輕說的隱晦,可是花露卻是一瞬間就知道了說的人是月滿樓:“別呀主子,屬下錯了,屬下不要去。”
皇甫雲輕不管花露的求饒:“不要讓本殿說第二遍。”
花露看着實在沒有周轉的餘地,緩緩的收了求饒的表情,嘟了嘟嘴,輕聲的應了一句:“那好吧。”
“不過,主子,屬下不在你身邊,你要乖乖的吃飯,不要熬夜。出門也不要懶得打傘,你的皮膚很嬌嫩,容易曬傷……”
看着開始碎碎唸的花露,皇甫雲輕笑的妖媚,拍了拍花露那軟糯的臉龐:“花露美人兒,這次打感情牌沒有用,乖乖的回去整理包袱吧,霽月在這裡就夠了。”
花露看着一旁神色冰冷卻眼含戲謔的霽月,再看了一眼皇甫雲輕,一步三回頭的走開了。
皇甫雲輕嘆息,要不是月滿樓一而再再而三的來信讓她撮合他和花露,她纔沒有心思去管着些事呢,自己都被束縛在情網之中,左右爲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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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
容雪城顯然也沒有想到皇甫雲輕和屬下相處的場面會這般生動有趣,一時間笑出了聲。
“容三公子似乎格外的愛笑。”皇甫雲輕不鹹不淡的說道,不明白這些話的笑點在哪裡。
“一時沒有控制住,殿下海涵。”
容雪城目光幽幽,看着那不捨離開的俏佳人,和眼前這豔麗無雙的皇甫雲輕,嘴邊的笑意不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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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清歌原本並沒有怎麼在意皇甫雲輕做到了容雪城旁邊,可是現在看見容雪城和皇甫雲輕有說有笑,一時間臉色陰沉下來。
“時間到了,走吧。”妖清歌起身,柳離墨會意,也站起了身。
柳離墨回頭,拍了拍容雪城的肩膀,道:“兄弟,朋友的牆腳可不能撬。”
容雪城不着痕跡的退後一步,避開柳離墨的手,溫潤的笑道:“本少想撬的牆腳,可不是這一堵。”
他想撬牆腳的那個女人,現在還沒到月落呢,不過是他心尖上的人和長公主熟悉,他企圖從這處入手罷了。
額?
柳離墨看着轉身離去的男人,摸了摸挺翹的鼻子,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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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突轉,一時間,除了棄賽的西陵,其他三國的參賽選手都到了場上。
圓形的馬場佔地數十里,但是圍觀的人,大多都是各國的將領士兵,看臺上的人也只有部分顯貴及其家屬,貴族的活動,自然沒有百姓作爲看客。
“霽月,過來坐。”
霽月一愣,看着皇甫雲輕身旁空閒的位置,有些猶豫。
“過來。”
皇甫雲輕招了招手,霽月乖乖的做到了旁邊,背脊挺立,表情冷酷。
從懷裡掏出一包綠茶味的瓜子,皇甫雲輕微微盤腿做到了位置上,手放在寬大的坐案上,抵着下巴,漫不經心道:“你覺得,哪個國家比較有實力奪冠。”
“月落。”
“哦?這麼有信心。”
霽月點頭,將視線移到此時手執武器,表情冰冷,卻是美的妖異,邪的令人窒息的妖清歌身上。
在暗影衛暗堂那個血腥危險的地方長大,她對危險的氣息特別敏感,而剛纔,這個妖世子不經意間給她造成的威壓,顯然是極大的。而且,不知道爲什麼,剛纔妖世子起身的時候,她從他身上感覺到了漫天的怒意,是錯覺嗎?
還是同樣是性格冰冷的人,她比較容易感知同類人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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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爲拉開英豪大賽帷幕的賽馬,顯然一開端,就讓人熱血沸騰,因爲參加的人身份太過顯赫。
北漠太子諸葛桀,二皇子諸葛燁,四公主諸葛彤一身異域齊射服,衣服寬大,可是關節處卻是巧妙的收緊,看那握繮繩的模樣,一看便知是老手。
而龍淵一方,三個風姿卓越,各具特色的男子也是戰意蓬髮。
相比較而言,月落這一方顯然更像是比美大會,妖清歌,柳離墨,容雪城幾個人一出來,在場一陣驚呼,東道主的關係,加油助威聲響遍半邊天際,聽着身後女子們聲嘶力竭的加油聲,嚇得皇甫雲輕剛剝好的瓜子都掉了幾粒。
霧草,古代的女子也這般的豪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