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沐皇抱着皇甫雲輕上了馬車,將她放在軟塌上,替她遮好被子,確定她的呼吸正常,臉色紅潤,才鬆了一口氣。
“允賢,允墨。”
“主子,屬下在。”
諸葛沐皇低頭在皇甫雲輕的額頭上落下一吻,才拉開馬車簾幕走了出去。
“允賢,去給輕兒做點暖胃的食物,一直燉着。”
“尊上,夫人她最近胃口好麼?想吃什麼,屬下去做。”
諸葛沐皇掃了一眼黑暗的夜色,嘴角夠了出一抹細微的笑容:“好吃的她都愛,今日她有些受驚,也感染了風寒。用溫火頓一碗小粥,不要太甜,加點滋補的藥材,她不喜歡太苦的味道。”
“屬下明白。”
“你先去吧,允墨留下。”
*
允賢大步離開,允墨看着諸葛沐皇心裡撲通撲通的跳着,主子把他一個人留下,是想做什麼?
“害怕?”
“不不不,屬下不害怕。”
“那你抖什麼?”
允墨掐了自己一把,他控制不住他自己啊。
“還記得當年修煉靈術時,二長老給你看過的靈術書麼?”
“記得一點。”允墨猶豫了片刻,有些驚訝:“尊上,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麼?您這麼問,是不是在墓穴裡碰到了術法關卡?”
“不僅遇見了關卡,還遇見了幻靈獸。”
啊?
允墨腦子飛快的轉動,也跟着回憶了起來,當年尊上學習靈術的時候把他也一併帶着,二長老也不太忌諱他的偷師,只是說着以後都不要說出去就可以了……
“幻靈獸是千年前妖國的一種幻術,用靈力和巫術養幻獸,一人一生只能有一隻幻靈獸,靈獸的生命比人來要長數倍,剛纔在墓穴中。本尊見到了一隻。”
允墨驚愕,立刻觀察着諸葛沐皇身上有沒有受傷:“尊上,有沒有人受傷。”
“輕兒的屬下死了幾個。”
允墨抿脣,這種死傷在所難免,可還是讓人心裡非常的難受吧。
怪不得夫人她是被尊上抱着回來的。
“本尊陪輕兒休息幾天,這邊出土的靈物讓玲瓏規整好,選出合適的人選來本尊這裡拿香爐,把藥送回皇城交給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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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墨這才發現他忘記了告訴諸葛沐皇很重要的事。
於是接下去的半個時辰裡,他把陸景琰來了留下藥材又走了,皇甫雲卓一直守在墓穴入口,直到封都發生毒害才離開不久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諸葛沐皇本來已經待得不耐煩,全部的心神都在馬車內皇甫雲輕身上,可是後面聽見允墨說道龍傲天強勢的鞏固權利,已經順利獲得認可,不久可要就要問鼎皇位還是感覺到了驚愕。
“爲什麼這麼快?”
“因爲北漠君王忽然得了怪疾,病來如山倒,所以……”
“阻止他。”諸葛沐皇的呼吸變得濃重了幾分,漆黑的眸染上了幽暗,龍傲天如果問鼎皇位,那麼蕭氏一族的事情,就難說了。
“尊上,遠水救不了近火。”
“那就下絆子,最起碼拖五個月,至少要到等輕兒臨盆。”
允墨本來想問爲什麼是五個月,可是忽然想起來諸葛沐皇說過要回北漠一趟,瞬時間抿脣不語。
對啊,尊上他要回北漠,夫人的身邊沒有人,按照他的脾氣,不可能放心的離開。
“主子,龍太子好像曾經說過讓夫人等他,他會再回來的,屬下覺得,他的心思不單純。”
*
諸葛沐皇想起躺在牀上的皇甫雲輕,有點心不在焉:“本尊都知道,還需要你說?”
“妖清歌怎麼樣了?”
“已經找到了人,不過妖世子他兩條腿都斷了,幸運的是沒有傷及經脈。”
諸葛沐皇略微粗糙的指腹壓在旁邊的一顆大樹旁,手來回的撫摸着樹皮,似乎在思考着一些什麼:“派最強的勢力保護他,用最好的藥,醫治他。”
“屬下明白,夫人的人現在和我們的人一起保護妖世子,因爲我們的人是比上官將軍早一步找到妖世子,所以到這個時候,連妖將軍都還沒有見妖世子一面。妖世子醒來以後整個人狀態都不太好,誰都不肯見,現在,只有他的貼身侍衛照顧着他。”
諸葛沐皇不甚在意的點了點頭:“他那麼驕傲,怎麼可能願意讓別人看見他狼狽的樣子。”
當初讓輕兒看見他解毒的樣子,他都感到萬分的不願。
如此想來,妖清歌的心思,不難理解。
*
“那……尊上還有什麼事情要吩咐麼?”
諸葛沐皇搖頭:“暫時沒有了,你先下去吧,讓允賢熱着食物,輕兒什麼時候醒來,本尊再派人去通報,你先去休息吧。”
“恩,尊上慢走。”
諸葛沐皇走到馬車旁,接過夏侯雲霧端過來的藥草。
“這是我自己採的藥,讓雲輕喝點吧,保證無毒無害。”夏侯雲霧揚起完美的下巴,一副非常慎重的模樣。
諸葛沐皇難得的笑了笑,眸中染上笑意,接過滾燙的藥汁:“所以,這是再賄賂未來的岳母?”
夏侯雲霧笑容一僵,無辜的眨眼,不會吧,還記得這一茬?
“不不不,我不會做這麼禽獸不如的事情,妹夫,這小侄女我是鐵定不會覬覦的,你放心。”
諸葛沐皇被這一聲妹夫弄得有細微的不爽,想要爬到他頭上?
五指一緊,抓住手中的藥碗,諸葛沐皇注視着冒失無害的夏侯雲霧,嘴角盪漾開一個危險至極的弧度:“恩,但願如此。”
“既然會醫術,去幫忙看看花露,雲輕當她的妹妹。如果你能幫忙,這份情,她會記着的。”
夏侯雲霧看見諸葛沐皇說完一句話就迫不及待的進入了馬車,張了張口,還開始沒有說出話。
他還沒有來的急拒絕?!
*
回頭,看見忍笑的蘼蓮。
“怎麼,很開心?”
“爺,雲輕姐姐的男人好像很霸氣的樣子。”
“爺也很霸氣。”夏侯雲霧一般拉過蘼蓮,不讓他再看諸葛沐皇和皇甫雲輕所在的奢靡卻低調的大馬車:“偷看人家小兩口閨房情趣,是要瞎眼睛的。”
“什麼閨房情趣?”蘼蓮非常好奇。
夏侯雲霧眼波流轉,脣邊染着玩味:“別好奇?好奇也沒用,你太小,還不能找媳婦。”
“爺,你能告訴我麼,我就是想知道。”
“喂藥而已。”
喂藥?蘼蓮瞪大眼睛,撓了撓後腦勺,喂藥啊,這個怎麼能算是閨房情趣。
“呵,你不懂的,快走,別磨蹭,去看你花露姐姐。”
“哦哦,好的,走吧。”蘼蓮瞬時間被轉移了注意力。
*
諸葛沐皇進入馬車,看着牀榻上睡得不太老實的皇甫雲輕,黑眸中染上了情,微微放低腳步,將泛着熱氣的藥信手放在了桌案之上。
伸手去翻動皇甫雲輕的身體:“輕兒,起來喝藥。”
“不想喝。”皇甫雲輕睡夢之中,感覺有什麼東西在她的脖頸處輕輕的啃咬着,感覺難受極了,伸手去推。
卻發現沒有任何的作用,灼熱的脣慢慢下滑,落到她的臉頰,炙熱的感覺讓她渾身有點發麻。
“沐皇,別動。”
柔滑纖細的手臂推着諸葛沐皇的胸腔,皇甫雲輕睜開了水光瀲灩的眸子:“好累。”
“知道你累,喝點藥,就睡。”
諸葛沐皇看着融化在他掌心的白希肌膚,凝脂般的觸感讓他愛不釋手,眼眸猛地變暗,他呼吸變得粗重,滿滿的扶起她的腰身:“喝幾口,很快的。”
“你先喝一口。”皇甫雲輕扭開腦袋,聞着那略帶苦澀的藥湯,她雖然不是特別怕苦,但是也算不上喜歡這個味道。
“你明天還要爲花露治療,自己的身體先照顧好吧。”
皇甫雲輕忽然睜大眼睛,下意識的想要起身,卻被諸葛沐皇壓下:“別亂動,寶貝兒,夏侯雲霧已經去她了,你明天再去也來的急。”
“花露她如果耽擱太久,人格會發生混亂。”
“以前有過麼?”諸葛沐皇問。
皇甫雲輕搖頭。
“那不就是了,明天再說,先喝藥。”
看着皇甫雲輕不聽話,諸葛沐皇大掌改爲摟着皇甫雲輕的腰肢,看着她蒸騰着霧氣的脣,一口飲下灼熱的湯汁,附身,含住她的脣瓣,輾轉反側,舌頭鑽進了她的口腔,順勢將那苦澀的汁液全部都灌進了她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