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深深的吻下,愛慕的含着那紅豔欲滴的脣,你進我退,你勾我纏,溫柔而又熱情。
黑眸中有暗芒忽隱忽現,他低笑:“夢想是,早些把該生的都生完,我們過二人世界。讓他們幾個小的作伴。生幾個就夠,你和我的種,還不至於被別人欺負。”
“說實話,我們的孩子不欺負別人,就已經不錯了。”
“恩?”
“你那麼壞,我這麼賴,絕對生出絕世大魔王來。”光是想想,皇甫雲輕就已經心癢到不行。
不能再想了,在想,要壞事。
“有那麼喜歡孩子麼?”
“只喜歡乖巧的,不喜歡吵鬧的。”皇甫雲輕眨了眨眼,思考了一會兒,得出這樣一句話。
“你小時候,應該也不是個乖巧的吧?”
“誰說的,在宮廷深處,如果不乖,你覺得活的長久麼?”
諸葛沐皇輕笑着,剛準備講話,可是遠方忽然有了動靜。
“有人來了。”
“恩,過去看看。”
*
處於森林的高地,兩人只要一低頭,就可以看見方圓百里的風景。
封都的山山水水和皇城的不同,皇城的山水婉約精緻,而封都的山水,每一筆每一畫都寫着粗狂豪放。
“是暖兒和雪城。”
只見慕向暖緩緩走來,她梳着雙髻,頭頂斜插着一支血紅桔梗花簪子。身着一襲月藍色的青緞掐花對襟外裳,腳上卻穿着男士的靴子。
看着慕向暖精緻的妝容,皇甫雲輕愣了楞,而後玩味的看着。
能夠看見暖兒心甘情願的穿女裝好好打扮的次數,屈指可數。
小時候不諳世事不算,她記得自從暖兒有自己的意識之後,就偏愛男性打扮,尤其喜歡簡約風。
“皇姐,姐夫,原來你們在這裡。”
慕向暖大氣都不喘一下,泥濘的土地和顛簸的山地對於她來說就跟玩似的,不一會兒,她就和容雪城並排走到皇甫雲輕和諸葛沐皇面前。
“皇姐,有你的一封信。”
“怎麼讓你們親自上來?花露和玲瓏呢?”
“他們呀。”慕向暖想了想,冷豔的面容上沒有絲毫表情變化:“我出來的時候,花露應該是和月樓主在一起,玲瓏在給皇姐你煮藥,她說你受涼了。”
頓時感動,皇甫雲輕心裡劃過暖意,玲瓏的貼心,總是細緻到極其細微的邊邊角角。
像是慢性毒藥,可以融化人心。
涼雲簡直是撿到寶了。
“怎麼這麼看着我?”諸葛沐皇看着皇甫雲輕陰森森帶着打量的眸,直直的對上。
“沒什麼,只是覺得,你們家涼雲如果能勾搭上我們家玲瓏,簡直是上輩子燒高香了。”
諸葛沐皇邪眸掃了一眼她調笑的面容:“涼雲不是我家的。”
“還有,玲瓏也不是你們家的。”
*
慕向暖在一旁看的蹙眉,回眸望了一眼容雪城,清冷的眸中寫滿了不理解:“有區別麼?”
容雪城笑:“或許有。”
“什麼叫或許?”
“就是,對於駙馬爺來說,有區別。”
“男人,無聊。”給了這一句簡短的評價,慕向暖雙手交叉着放在腹前,不說話了。
無聊之時,視線落在皇甫雲輕那凸起的肚子上,慕向暖忽的感到一絲好奇,也有些期待。
那略尖的腹中,就是皇姐的孩子,她的……小侄子?
應該,應該是很與衆不同的孩子吧?
多想帶着小不點,一起去冒險,不過,如果告訴皇姐她的想法,估計她會吃不了兜着走吧。
還是算了。
“走吧,我們下山。”
走到了平坦的山間小道,皇甫雲輕拍了拍諸葛沐皇的脊背,諸葛沐皇緩慢的將她放下。
“你和暖兒說會兒話,我找雪城有點事。”
“回來。”削肩長頸秀骨清像,諸葛沐皇抓住皇甫雲輕的手,哪裡肯讓她走一步。
“就這樣說吧。”有些彆扭,諸葛沐皇走在皇甫雲輕的右側,這樣,容雪城就站在皇甫雲輕的左側,剛好對她形成保護。
“恩,也好。”
*
“雪城,你過來點。”
容雪城看了一眼慕向暖,發現她沒有任何的表情,視線落在周圍打探着風景。
只朝着皇甫雲輕走了一步,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殿下,您請說。”
“走近點,我會吃了你麼?”
“不許。”
“還是不要了吧。”
笑着看了一眼不肯放手的諸葛沐皇和避諱的容雪城,皇甫雲輕只能作罷,她笑着道:“雪城,本殿想你陪暖兒回一趟慕王府。”
容雪城一喜,而後收斂了笑意:“殿下,屬下是很想要護送暖陽郡主沒有錯,但是暖兒她,不一定想要我陪她回去。”
“你想什麼呢,只不過讓你護送,誰讓你去見家長了?”
會不會想的太美了?她表達出這種意思了麼?
容雪城陽光的俊臉上劃過一絲失望,微微抿脣,眸色暗淡了幾分。
“你不要這幅表情,我看着……”
還沒等皇甫雲輕說出後面的話,諸葛沐皇便不耐的一把將皇甫雲輕半擁到了懷裡,壓低聲音在她的耳畔說道:“你後面那句,千萬不要是心疼。”
“如果是呢?”
“那容雪城,我今天揍定了。”
皇甫雲輕笑着搖頭:“沒事心疼他做什麼?放心吧,我的心地沒有那麼軟。”
諸葛沐皇邪笑着掃了一眼容雪城,那就好。
都說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了。
這容雪城是輕兒喜歡的款,他得防着點。
*
“暖兒受了傷,剛好她也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回慕府了,本殿算了算姑父四十大壽的時間就在近日,本殿想讓你陪暖兒回去,給姑父過個壽辰。順便,幫本殿帶點禮物。”
容雪城頓時緊張了起來,這樣他不是也要開始準備賀禮了?
來的匆忙,倒是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遭。
如果他的心意最後能被暖兒認可,那這慕王爺,和慕王妃,可就是……
“矮油,這麼緊張做什麼,淡定點。你揮斥方遒,指揮千軍萬馬時候的氣場呢?”
恨鐵不成鋼,皇甫雲輕有些懷念起當年聽說的容家世代大碗吃肉大碗喝酒的豪邁大氣,有時候她也懷疑,無論是龍騰將軍還是容家三位少爺的爹都是殺伐果斷的鐵血人物,怎麼孩子,一個比一個丰神俊朗,像極了隱士家族培養出來的孩子?
“皇姐,你要帶禮物,我自己帶上就是。何必這麼麻煩?其實,我更想和你去西陵。”慕向暖狐疑的看着皇甫雲輕。
這送禮的意思,怎麼感覺怪怪的呢?
雖然說得通,但是總覺的被皇姐她算計了一樣,事實證明,這麼多年每次有這種感覺,都不會有什麼好事。
*
皇甫雲輕轉身,瞪了一眼慕向暖:“少來,如果姑父四十大壽你還在外面流浪,你信不信本殿五花大綁把你送回去?連生父壽辰都不去,成何體統?”
慕向暖頓時間啞然,五花大綁?這事,她相信她家皇姐能夠做的出來。
略帶哀怨和憂愁,長呼一口氣,慕向暖感嘆道:“皇姐,你越來越像舅舅了。”
霸道酷炫拽!
“胡說,我哪有父皇那麼精明。”跟個狐狸似的,腹黑!!
“完全,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算了,皇姐你還是別比了。”
“多說無益,依照本殿看,這事就這麼定了。對了,你說的信呢,給我看看。”
“諾,在這裡,皇姐你好好看看。”慕向暖看見皇甫雲輕終於不再在那個話題上糾纏,立刻把隨意塞在懷裡的信拿出遞給了皇甫雲輕。
*
心裡跳了幾跳,看着信封上清俊卻霸氣的字跡,皇甫雲輕完全認不出這是誰給的信。
“皇姐,你知道是誰給你的信麼?”
“不知道,快說,是誰?”
“是北堂皇子。”
“北堂司言?”感覺要壞事。
皇甫雲輕秉氣拆開信看了幾眼,然後完全懵逼。
靠靠靠,這是什麼鬼。
算賬?北堂司言找她算賬了?不,確切的說,是找雲卓算賬。
“沐皇,完蛋了。”
“恩?”
“雲卓把人家太子妃給睡了。”
“這個人家……”
“恩,是北堂司言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