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下子回到了她19歲的那一年。
醒過來之後,在醫生的一系列檢查之後說是身體各方面已經沒有任何問題,只需要在醫院裡在休養幾日就好了。
在醫院裡,她每天悶在病房裡,哪裡也不出去。
醫生說她的身體已經沒有問題了,可是卻沒有說她的記憶也沒有問題。
醒過來之後,她除了自己的名字叫衛子衿之外,其他的一無所知,甚至都不記得自己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才被送入到醫院裡面來魷。
後來,還是挺護士說的,原來她困身於一場大火之中,被人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陷入深度昏迷,如今能醒過來已經是萬幸了。
“衛小姐,你真的什麼也不記得了嗎?”一個經常來探望的護士好奇的問道瞬。
衛子衿搖頭,“除了名字,其他的都不記得了!”
可是爲什麼,她偏偏記住了名字,卻記不住其他的東西呢!
醫生說她的腦部的確是有過受創傷的痕跡,可是這並不會造成記憶力的損失。
說是可能自己在受傷之前,心理上有着不想記憶起來的過去,就失憶了。
說起來很牽強,可是目前除了這個理由外能說得通,其他的好像並不能。
不止一次想起過,她的過去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以至於她那麼不想記起來。
由於家被大火一把給燒了,她沒錢付醫藥費,甚至連房東都找上門來問她索要賠償費。
她哪裡有錢,過去的事情全部忘記了,她壓根不知道自己身上還有沒有錢。
只好將身上一條看着還算是值錢的項鍊給了房東。
房東收了她的項鍊,並不放過她,“你還燒了我一棟房子,這點錢怎麼夠呢!”
衛子衿沒說話,“可是我只剩下這麼多的錢了!”
“唉,真是晦氣,居然要了你這樣一個租客。”那房東抓着項鍊不甘不願的走人。
打發走了房東,可是醫院欠下的一筆鉅債,她要怎麼還。
一點錢都沒有,她流落在街頭上,整整走了一天。
望着陌生的青城,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耳邊聽到的是陌生的青城人的口音,格外的刺耳。
白天,她在外面流蕩,晚上她實在沒地方可以去,就留在醫院裡面過夜。
在醫院裡睡了兩天,也整整飢餓了兩天。
以至於第二天清醒過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是躺在柔軟的牀.上的。
睜開眼睛,落入眼底的不再是刺眼的白色,而是刺眼的光芒,照着她的眼睛睜不開來。
不像是在醫院,可是她究竟是在哪裡呢?
溫暖的溫度讓她捨不得睜開眼睛,張開的眼睛又緩緩的闔上,對了,她一定是在夢裡面,不然怎麼會出現在這樣的地方呢!
一個溫暖,這兩天她一直在奢望的地方。
……
“輸液管正在回血,我幫她拔了重新插!”
“你快點,別弄痛她!”
耳邊兩道聲音響起來,後面一道聲音覺得異常的耳熟,似乎是在哪裡聽過。
她怎麼想,都記不起來是誰的聲音。
手背一陣刺痛,她慢慢的睜開眼簾,看着面前坐在牀沿邊上的男人,淚水陡然間從眼眶溢了出來。
無法抑制的哭出聲音來,視線再次模糊起來,原來昨天晚上的那個並不是夢境。
她睡在醫院的椅子上,喧鬧的環境突然安靜下來。
感覺到一個黑影投了下來,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發現面前竟然站了一個男人。
她以爲這是自己的一個夢,因爲迷糊中她聽到男人天籟般好聽的聲音,“衿衿,我帶你回家。”
一個衿衿,不由得讓她落了淚,眼前陷入一片黑暗,很明顯的失去了意識。
是不是夢境,直到她清醒夠的第三天才徹底反應過來。
不是一個夢,她現在正處於現實中。
現實裡,她在醫院裡睡覺,被一個叫左應城的男人給撿了回家。
不僅將自己撿回家,甚至還幫自己還清了所有的債務。
還讓自己好吃好喝的住在這裡,身邊還有一個保姆照顧着她。
“衛小姐,您的身子還沒完全好,醫生說您不能受風!”張姨進來送吃的,就見衛子衿坐在窗臺上。
現在是十月份,天氣早就已經入了深秋,外面的風颳得挺大。
開着窗戶,一陣陣狂風吹了進來,她犀利的短髮在狂風中飄揚。
衛子衿從窗臺上面下來,裝作開心的說道,“張姨,你今天做了什麼好吃的了?”
張姨心裡仍舊擔心着,“這是先生囑咐讓燉的冬瓜雪蛤,讓小姐您補補身子。”
放下手裡的燉盅,她轉身去拿了一件外套給衛子衿披上,“小姐,先
把外套穿上吧。”
張姨照顧的她很周到,她完全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把她伺候的像個矜貴的小姐。
衛子衿被照顧的很好,從一個流落在外面的小乞丐頓時變成了有錢人家的大小姐。
這是衛子衿最真實的想法。
已經住在這間公寓裡面半個月了,她不止一次的詢問過張姨,那個左先生什麼時候會過來,她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問問清楚。
然而張姨每一次都搖頭說不知道。
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張姨則會將她一天發生的事情彙報給電話裡的人。
她猜想電話那邊的人一定是左應城。
一天不落的讓張姨將自己的事情彙報給他聽,自己卻沒有再次來過這個公寓。
就好像那次醒過來看到的人不過是她虛構出來的。
曾今不止一次的她問自己,爲什麼這個左應城要將自己帶回家中。
思來想去,她什麼答案都得不出來,只希望能夠見他一面。
時間慢慢的過去一個月,在張姨的滋補下,衛子衿的身體明顯比剛出院的時候要好了很多。
她可以去青城的任何地方,可以買任何的東西,甚至只要通報過左應城後,她可以去全世界。
可是她哪裡都不想去,整天悶在家裡。
張姨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提議讓她出去走走,可是她不想去。
有的時候,她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着看着就睡了過去,再一覺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
這個時候,她就會回到房間裡,開始徹夜的失眠。
張姨依舊會跟他彙報自己的情況,她有的時候也會聽到。
張姨在電話裡說,“先生,小姐似乎有些不開心,整日呆在家裡哪裡也不肯出去,我怕她長期呆在家裡,心情……”
後面的話她聽不下去,原來她不出去,也會讓張姨擔心啊。
聖誕節的那天,衛子衿終於提議要出去,張姨開心的連忙爲她準備好了出門的東西。
“衛小姐,該出門了!”
衛子衿穿上厚厚的衣服,揚高了聲音回答,“我馬上就來。”
青城的聖誕節十分的熱鬧,大街上掛着高高的燈籠,隨處可見的聖誕樹還有聖誕老人在派發禮物。
看着那些天真的小孩子一直圍着聖誕老人要禮物,她不由得噗嗤一聲笑出聲音來。
張姨見沉悶了兩個月的衛子衿終於有了笑容,心口上懸着的口氣也放鬆下來。
“衛小姐,您笑起來真好看!”張姨出自真心的說道。
衛子衿的笑容卻陡然間僵硬在臉上,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臉頰,她笑的很開心嗎?
其實,她打從有記憶以來,就沒有這樣笑過了。
“張姨,今天聖誕節,我很開心,你需要什麼禮物嗎!”衛子衿揚起明媚的笑容,拉着張姨的手高興的說。
“我一個保姆,哪裡還需要什麼禮物啊!”張姨連忙擺手說道。
江瑟瑟卻直接拉着她進入到一家商場裡面。
衛子衿心情很好的給張姨挑了一件很暖色調的圍巾,又給自己挑了一副手套,“張姨,這個好看嗎?”
“好看,衛小姐真好看!”
“張姨,我說的是手套拉!”衛子衿用力的搖晃了下手中漂亮的手套。
“也好看!”
張姨要去洗手間一趟,衛子衿就在門口等着。
外面的風比較大,她往門裡面站了站,帶着手套的手比平常暖和多了。
突然間,她的目光一凜,立即跑了出去。
剛纔從車子上面下來的男人,好像就是將她帶回家的左應城。
眼看着左應城在一羣人的擁簇之下進入了酒店裡面,她也不顧一切的衝了進去——
題外話——關於更新的事情,差不多南城都是在凌晨更新的,每天固定六千,至於加更神馬的,就得看妞兒們給不給力拉,剩下的就看南城的心情了
(頂着鍋蓋逃走……情深似海,總裁大人很傲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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